“连我的弟弟都救不了的科学,我才不需要!”
前方之风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半空。
支撑其继续行动的不是执着,而是憎恨。
看着这样的前方之风,方里眼中的怜悯也开始消失。
知晓原著的方里也是知道,前方之风为何如此憎恨科学。
原因,便是她的弟弟。
小时候,前方之风和自己的弟弟去游乐园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使两人皆都因失血过多,血型又太过于稀有的关系,濒临垂危。
最后,弟弟将唯一输血获救的机会让给了前方之风,就此永远沉眠。
从那个时候开始,前方之风便痛恨着科学。
“只不过是因为失血这种可笑的理由就宣布无救,科学就是这样的东西!”
前方之风咆哮着。
“所以,我要摧毁它!”
说完,前方之风高高的举起巨槌,让至今为止最大规模的一次风压卷动了起来,化作呼啸的龙卷风,直冲天际。
“这座由可笑的科学建造出来的可笑城市,只有它,我绝对不原谅!”
如此喊叫着的前方之风挥下了手中的灵装。
“轰隆!”
直冲天际的龙卷一爆而开,化作惊人的风压,如冲击波一样,震向了四面八方。
1525 更值得我刮目相看
“啪啪啪啪!”
拥有着惊人冲击的狂风将地面给彻底的撼动了,使地面发出一阵阵碎裂的声响,如被看不见的力量给挖起来一样,以前方之风为中心,逐渐的往下陷落。
“噗!”
魔力的大量消耗,让前方之风遭受到了人工天界最大的压迫,一下子便是让鲜血如泉涌般从其口中被喷出,染红了此方空间。
“呃…啊啊啊啊啊啊!”
可前方之风依旧不管不顾,发出嘶吼,挥舞巨槌,让狂暴的冲击风浪震荡而开。
巨大的爆炸,便在坑洞中席卷了起来。
而方里,便置身于震荡而开的大爆炸前方。
望着那呈现半球状的逐渐扩大的冲击风浪,方里的眼中闪现出冰蓝色的光芒。
手,缓缓的握住了名为月刃的匕首,让冷冽的弧光闪烁而起。
“呛!”
刀光,亮了起来。
那就像是一个月轮一样,切向了震荡而开的冲击风浪。
“噗哧!”
裂帛似的撕裂声中,冲击风浪被整整齐齐的切成两半,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
其中,前方之风便刚好位于中间。
“唉?”
在无法理解状况的声音中,前方之风的身前血光乍现。
一道狰狞的刀伤,似同样将其切成了两半一样,在前方之风的腹部出现了。
前方之风顿时缓缓的向着后方倒了下去。
“嘭…”
沉闷的落地声响了起来。
“呼…”
呼啸的狂风消散而开。
“啪啪啪啪…”
碎石接连的掉落而下,击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宛如石雨一样,让前方之风沐浴在了其中。
“咳咳…!”
咳嗽声,再一次的从前方之风的口中出现。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连血都已经吐光了,这一次反倒没有咳出血来。
前方之风只能呆呆的看着上方。
直到视野中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前方之风,方里有些漠然的出声。
“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那口吻,简直就像是在陪小孩子玩闹一样,显得兴致索然。
而实际上,方里也的确是抱着这种心态在应付前方之风。
没办法。
“我可没什么兴趣成为你泄愤的工具。”
方里如此说着。
是的。
在方里看来,前方之风憎恨科学的理由,其实就是在泄愤而已。
诚然,前方之风的弟弟可以说是因为科学上的原因才死去。
就像前方之风与其弟弟出事的那个游乐园里,应该有着许许多多的科学上的保证吧?
例如什么科学上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这个设施有着好几重的保险装置,运用的是最新的轻量强化素材,亦或者由全自动的速度管理程序在作用,像这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放心下来的保证,肯定全部都罗列了出来。
可是,最后,这对姐弟还是出事了。
而在出事以后,又因为血型稀有的关系,结果只能活下来一人。
这种问题,若是放在魔法侧里,肯定能够找到治愈用的术式,扭曲现世的法则,只需要消耗魔力,形成魔法,那就可以将人给救回来。
这样一来,前方之风会憎恨科学,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归根究底,这种憎恨是没有说服力的。
科学与神秘本来就有着不可协调的矛盾。
科学在渐渐的取代着神秘的领域。
神秘在不断的否定着科学的理论。
可在型月世界里,同样有着科学能办到的事情便是魔术,科学无法办到的事情便是魔法的说法。
亦即,科学与魔法,无论是哪一方都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
前方之风因为科学没有能够拯救她的弟弟就憎恨整个科学界,那就和一位医生没有办法拯救一个病人,结果病人的家属便憎恨起所有的医生是一个道理。
这种憎恨,自然没有说服力。
“所以,你只不过是在泄愤而已。”
方里毫不留情的击穿了前方之风的内心。
“无法承受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死去,甚至夺走弟弟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的事实,你才寻找了一个渠道来宣泄自己内心的绝望。”
前方之风所使用的天罚术式便是一个证明。
只要是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便全部一律给予攻击的术式。
反过来说,那不就是让自己处于被大量的人所敌视的环境下才能产生效果的力量吗?
因此,前方之风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让全世界的人都来憎恨自己。
那到底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还是一种对现实的抗拒,方里不知道。
但方里却是知道一件事情。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别装可怜。”
“既然选择了伤害他人,那就别用你弟弟的死来作为借口。”
“这个世界,没有理由承受你的泄愤,白痴。”
足以将前方之风的内心给撕成碎片的话语,就这样在方里的口中传出。
然而,这一次,前方之风却没有了愤怒。
她只是呆滞的望着上空。
“杀了我吧…”
淡淡的,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对此,方里同样淡淡的给出了一句话。
“你的那条命,不是为了让我杀掉才存在至今,而是你的弟弟让给你的东西,你没有权利决定该不该舍弃它。”
“而我,就算是会手下留情,那也是留给你弟弟的。”
“至少,比起你,你那个毫不犹豫的将活命的机会让给你的弟弟无疑更值得我刮目相看。”
闻言,前方之风的眼眸微微一颤。
随即,讥讽般的说了。
“明明视死亡如无物,却不会轻易的践踏生命吗?”
“你还真是个充满矛盾的家伙啊…”
前方之风的声音越变越弱。
最后,直接消失,使这个神之右席的一员昏迷了过去。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方里却是撇了撇嘴。
然后,如同自言自语一样,说了这么一句。
“就算我想杀你,有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啊…”
这句话,在下一秒钟获得了印证。
“咚!”
响雷般的震动声中,周围的地面摇晃了起来。
那不是爆炸声,而是落地声。
在方里的身后,一阵粉尘在一道身影的暴力降落下,弥漫了起来。
而在那粉尘之中,方里可以感觉到一股惊人的气息。
那是足以让方里感受到威胁的气息。
方里的眼眸,这才闪烁了起来。
1526 让我稍微期待一下
“噼哩…!”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一片片伸展向天空的光之羽翼间,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在闪烁的电火花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令羽翼也似雾气一样,变得朦胧而起。
如坏掉的人偶一样吊在那里的风斩冰华身上那令人觉得胆寒的苍白色光辉貌似也开始变得黯淡了下去,使那不断的在膨胀的可怕气息停止了宣泄,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但这一现象,并没有引起方里的注意。
方里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眼前出现的存在给夺走。
弥漫在空气里的粉尘就这么缓缓的散开,让内里的情形暴露了出来。
在那里,有着一个似被暴力的踩碎,向下凹陷了些许的地坑。
地坑并不大,半径大概连两公尺都不到。
可是,那并不是遭受到了攻击而出现,只是因为有人落在了那里,所以才出现的而已。
可以想象,造成这一幕出现的人,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正体,便是站在那地坑之中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在蓝色基调的汗衫外面又套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汗衫,穿着看上去通气性能很好的偏薄材质的裤子,从外形上看,似乎是个运动系的类型,拥有着白色的肌肤和茶色的头发,有种如钢铁般的坚毅感的男人。
看着这个男人,方里的眼中,一抹冰蓝的色泽微微闪过。
男人也在看着方里,有棱有角的英俊脸庞没有携带任何的紧张感,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他,一会以后才将目光瞥向了躺在方里脚边的前方之风。
“看来,风的侵略失败了。”
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与其外表极其相符,非常强而有力的声音。
单单是从这个声音中都能听出一种力量感,证明了对方的神秘与强力。
但方里只不过是微微一笑,这般开口。
“难道,不应该说是你们神之右席的侵略失败了吗?”
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平静与内容,同样告诉了男人,这个手握锋利匕首的杀人鬼有多么的游刃有余。
这让男人那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并这样回答。
“本来,这一次的侵略便不是罗马正教全体的决定,而是风一人的单独行动,虽说教皇也已经同意,教会也因为之前英国清教的所作所为而派出了别动部队来作战,回收**目录似乎也是必然的事情,但还不至于让神之右席出手。”
为了回报英国清教擅自将己方的部队给收编的事情,罗马正教固然是想对**目录出手,可就像男人所说的一样,这种事情还不至于使位于罗马正教历史上处于最高机密与最终兵器的神之右席出击。
前方之风之所以会出手,那是因为其自身对科学的憎恨所导致。
也就是说,虽然还不至于说是擅自行动,但前方之风的单独行动并不意味着神之右席的败北。
男人便是想说明这一点。
“但从今以后就不一样了。”
男人语锋一转,像是跟方里闲聊一样,如此开口。
“神之右席的一员在学园都市里被击败,罗马正教的别动部队也在学园都市的狙击下近乎全军覆没,科学侧与魔法侧的矛盾已经正式爆发,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冲突了。”
正是如此。
过去,为了避免科学侧与魔法侧的正面矛盾,学园都市与英国清教才会在暗地里缔结同盟关系,彼此掩护行动,不造成科学侧与魔法侧正面冲突的火苗出现。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前方之风的大举进攻。
罗马正教的部队压境。
学园都市的正面迎击。
科学天使的强势登场。
这一件件的事情,都足以引起科学侧和魔法侧的正面冲突。
“战争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男人以没有感情的声音,宣布了这一事实。
“这样一来,神之右席就有真正出击的理由了。”
毕竟对手是科学侧的大本营,神之右席的一员又在这里折翼,说是理所当然也是理所当然。
可方里还是想说。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侵入者。”
方里以散漫的声音,强调了引起战争的火焰的一方到底是谁。
“别说得好像能置身事外,偷盗者。”
男人亦是以坚毅的声音,告诉了方里,单凭他以前为了盗取魔道书原典所作出的那些事情,罗马正教便出师有名。
两人的目光顿时对在了一起。
没有摩擦出火花。
没有任何的敌意。
就只是平静的对视在一起,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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