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恐怖的火器,看来,若想将他彻底的剿灭,必须同时派出四大军团才行,否则,普通的兵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此言一出,符甲狼骑的统帅石穿天也上前进言道:“欧格尔大帅说的没错,此贼若是不灭,必成大患,微臣愿意率领五万符甲狼骑为先锋,配合欧格尔大帅渡江剿杀那聂贼。”
赫连勃勃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马上传信到横江,命令拓跋锐即刻撤兵横江,前往沅江北岸集结,欧格尔、石穿天,你们二人率领火狼神军和符甲狼骑,即刻启程,本王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攻陷安南,杀光那帮汉人。”
“遵命,大王!”
“你们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待到文武众臣都退下之后,大殿之内只剩下赫连勃勃一人。
这时候,赫连勃勃微微低头沉吟了片刻,忽然道:“斑喻。”
“臣在!”
突然之间,一名身穿白袍的西域胡人,忽然凭空出现在了大殿之下。
赫连勃勃低头看着他,目光冷厉的道:“斑喻,你马上召集炎阳魔武军团,随军出征。”
白袍胡人面无表情看着赫连勃勃,“大王,炎阳魔武军团乃大王的近身侍卫军团,若是我们出征,谁来保护大王安危?”
赫连勃勃摆了摆手道:“昨夜雪山巫王已经亲临皇宫,有他在,没人能伤本王,你大可放心。”
听闻此言,白袍胡人躬身行了一礼,“微臣领命。”
就在白袍胡人正准备凭空消失之前,赫连勃勃忽然提醒道:“斑喻,此次征讨安南非同小可,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小心警惕才行,那安南贼首聂铮,他身份诡异,根据传闻此贼拥有神秘的异术,能够凭空召唤威力奇大的火器,面对此贼,你们四大军团一定要倾力合作,不惜一切将他剿灭。”
“是,大王!”
瞬间,白袍胡人的身影便逐渐化作透明,最终凭空消失在大殿之上。
待那白袍胡人消失之后,赫连勃勃坐在大殿上端俯首沉思了片刻,忽然沉声唤道:“紫枭。”
“大王,奴婢在。”
一名身穿紫色皮甲的独眼侍女,迅速的从大殿后方绕出,拜倒在了王座跟前,“大王有何事吩咐?”
赫连勃勃低头看着她,淡淡的道:“巫王出了藏经楼没有?”
紫枭摇头道:“巫王昨夜进宫之后,就一直待在藏经楼内未出来,他曾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
赫连勃勃眉头一皱,“带本王去见他。”
“是,大王。”
…………
藏经楼之内,赫连勃勃站在寒千丈的身后,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将手中的最后一页经文翻完。
寒千丈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赫连勃勃生性狂傲,雄才伟略,如果世间还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敬畏钦佩的话,那就是眼前的这人了。
站在寒千丈的身后,赫连勃勃神情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事实上,天底下任何一个人,在寒千丈的面前,都得变得极其安静,就连横扫天下的匈奴王也不例外。
有时候赫连勃勃总在想,假如他不是寒千丈的义兄,说不定当年草原上的十六部族就不会臣服于他,更不会奉他赫连勃勃为草原之王。
如果不是寒千丈渡江挑战孙尚恩,说不定他的兵马还不能这么快就击败江东,灭亡大宋。
寒千丈一生只替他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当年以雪山巫王的身份,支持他设立龙台金帐,从而使得他顺利的统一了草原上的所有部族,成为了古往今来真正意义上的草原之王。
第二件事情,便是渡江击杀孙尚恩,以雪山巫王之威,亲手破了大宋的护国大阵。
没有寒千丈,就没有现在的赫连勃勃,更没有横扫天下的匈奴帝国。
藏经楼内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寒千丈终于阅完手中的经文,小心翼翼的将经书收紧叠放,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仔细。
望着寒千丈那头及腰的雪白长发,赫连勃勃有时候总在心底叹息,雪山巫王虽然拥有绝世无敌的神通和地位,但是却因为练习雪山秘术的原因,从古到今,还没有一任巫王能够活到五十岁,眼看着他满头白发,即将消逝于尘世,赫连勃勃心中极其难受。
似乎感受到了义兄的叹息,寒千丈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缓缓转过身躯,用他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看着义兄,淡淡的道:“好久没看到你这么伤感了。”
赫连勃勃笑道:“我怕你死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了。”
寒千丈也笑了,“我死不了。”
赫连勃勃摇头道:“每一任雪山巫王都会在五十岁死去,这是巫王的宿命,你也避免不了。”
寒千丈平静的看着他,“凡事总有例外,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若不想死,就不会死。”
听闻此言,赫连勃勃心中一动,“怎么,你已经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寒千丈微笑不语。
藏经楼之内,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沉默了半响,寒千丈忽然开口道:“我感觉你心中有恐惧,你究竟在害怕谁?”
赫连勃勃没有否认,“我怕他。”
寒千丈眉头一挑,“他又是谁?”
“聂铮。”
“聂铮?”寒千丈眉头一皱,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赫连勃勃深吸了一口气,道:“千丈,你去帮我杀了他,这是我求你办的最后一件事。”
寒千丈凝视着他的眼睛,淡淡的道:“你有炎阳魔武军团,再加上其余三大精锐军团,以你现在的实力,若想杀他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要如此害怕?”
赫连勃勃沉默了片刻,道:“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砍了我的脑袋,杀光了我所有的人马,这梦十分真实,我怕梦境成真。”
寒千丈目光一阵闪耀,“你不信任手下的人马,你认为他们没有能力击败聂铮,更没有信心战胜聂铮,对吗?”
赫连勃勃点了点头,道:“这个聂铮太可怕,他所拥有的武器,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世界所能制造出来的东西,传闻,他能够与上苍通灵,从天界召唤各种各样的仙界神器。”
寒千丈眉头紧皱,“这种传闻,世俗中人相信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会相信?”
赫连勃勃苦笑道:“起先我也不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率领数百可以飞奔行走的钢铁巨兽,一夜之间,击杀我集结在洛州的六十万大军,除了仙界神兵神器,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听闻此言,寒千丈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赫连勃勃深深叹了口气,又道:“也许,只有你亲自出马,我才能够放心。”
沉默了半响,寒千丈平静的道:“七天之后,我取他首级回来见你。”
赫连勃勃心中一暖,笑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你若去安南,肯定会引起忘情宫警觉,如今五姓门阀归顺安南,若是那妖女出山,可能会有些棘手。”
寒千丈眼中精芒闪耀,喃喃自语道:“陈妖韵麽,我倒想会会她,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如今到底步入了何种境界,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未完待续。)
第403章 习成通天技,报效大当家(一)
龙虎山脉,猛虎岭。
最近这段时间,苏东山的心情很恼火,非常恼火,眼看寒冬即将到来,整个山寨数百号人马却迟迟找不到过冬的粮食。
如今山头不稳,人心思变。
就在昨夜,又有十几号人悄悄的逃离了猛虎岭,不知道跑到何处谋生去了。
加上昨夜的十几号子人,这段时间前前后后、陆陆续续走两百多号人,而且走的全部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
这让苏东山恼火到了极点。
整个山寨总共才不到五百号人,这一下子走了接近一半,使得苏东山刚刚建立起来的根基,马上就开始动摇了。
留下来的人,大多是一些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心腹弟兄,还有就是一些没什么本事的老弱妇孺。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猛虎岭的处境有些不妙,如果在大雪封山之前,还找不到过冬的粮草的话,到时候,就算手底下这帮人不被饿死,也会自寻活路了。
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人家投入绿林当山匪,说到底还是为了一口吃食,如果自己这个大当家连这一点都不能满足大家的话,估计没人会服自己,更没有人愿意跟随自己,替自己卖命。
每每想起这些,苏东山都感到焦头烂额,暗暗叹息不已。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聂铮闹翻,来到这兵荒马乱、一片狼藉的龙虎山脉。
如果他现在还在安南的话,说不定早就成为了龙虎军内最高层的几位将领之一,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比在这山窝窝里面强上千百倍。
自从去年因为意气用事,脱离聂铮返回龙虎山之后,他就直接带领一帮心腹人马回到了猛虎寨。
苏东山没有地方可去,除了回龙虎山继续当山贼之外,其它的也干不了。
因为他们这帮人绿林习气太重,受不得约束和管控,就喜欢自由自在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没事的身后,下山洗劫几个大户,或者设下路卡和山卡,向过路的商团车队索要买路钱和拜山钱。
原本,按照苏东山的想法,他若是带领人马返回龙虎山,日子肯定会过的十分滋润,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日子绝对会逍遥自在。
聂铮率领龙虎山的数万绿林好汉离开之后,他苏东山若是回来,肯定是整个龙虎山脉内的绿林瓢首,因为比他强的人都走完了。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到了龙虎山之后,苏东山悲哀的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自从匈奴南侵之后,草原狼军横扫中原,匈奴狼军每攻陷一个地方,便烧杀掠夺,根本就不给汉人百姓任何活路。
数百万草原狼由北至南掠过,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空城遍地。
在这战事动荡的年月,大多数人都忙着迁徙逃难,哪里会有人留下来坚守,再加上匈奴人残忍好杀,汉人的百姓都被这帮草原狼杀怕了、抢怕了,他们宁愿背井离乡当着流民逃难,也不愿意呆在原地等死。
尤其是龙虎山脉附近的几个州郡,里面的平民百姓撤离的最快,当匈奴大军刚刚打过黄河南岸的时候,龙虎山周围的汉人百姓,几乎全部都向南方迁徙撤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跑的干干净净,就算有留下的,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和孤家寡人。
龙虎山附近的县镇州郡都没人了,苏东山他们这帮绿林山匪想抢都没得抢。
上半年的时候情况还算凑合,那时候龙虎山附近的城镇还有人在,苏东山率领一帮绿林,经常还能够抢些牛羊钱粮回山,大家好歹还能够混口饭吃。
可是到了下半年,附近城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苏东山他们每次下山,十次里面,基本上有八次是空手而回,就是想去抢些糙粮黄面都抢不到。
至于过路的商贩车队,就越发的稀少了,到了最后,龙虎山境内,基本上看不到,就算有的话,都是大队镖师押车,人家根本就不卖苏东山面子,想要硬抢的话,苏东山都干不过人家,只得气愤的干瞪眼了。
如今的龙虎山脉,可不比以前。
只要是道上的人都很清楚,龙虎盟主早在年前就率领绿林群英离山了,剩下留在山脉内的山匪,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蚱蜢,人家根本就不理会。
烽烟一起,农业荒废。
百姓忙于逃难,不事耕种,哪里会有粮食收成?百姓都没有收成,苏东山他们这帮依靠掠夺百姓为生的绿林山匪,照样无法生存。
破败的聚义大堂之内,苏东山坐在虎皮交椅之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大堂之下,几名心腹喽啰有气无力的站在跟前,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山寨内还有多少粮草?”苏东山沉声问道。
“没多少了,估计还能支撑两三天。”一名喽啰垂头丧气的说道:“刚刚胡大头他们回山了,什么都没抢到,现在粮食难找。”
苏东山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小河庄有没有派人过去。”
“有,那里都没几户人家,把庄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才获得了十几升的糙粮,都不够兄弟们下山时候携带的口粮。”
“罗田镇呢?不是说镇上有个大户麽?”
“大当家,罗田镇大户咱们可招惹不起,人家的女儿被匈奴将领收去做了爱妾,那里都驻扎着一营匈奴兵马,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