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依然是悲剧。他们俩的是是非非着实搞不懂。
小花想到自己的处境,顿时也是一片茫然,等她真正长大了,是不是也要找个如此门当户对的某一位过日子?世上就没有不怀春的少女,她虽不赞同早恋。可是。将来还是要谈恋爱的啊……
芳菲姐是不是和老爸本就门当户对?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孤女,一个贫民窟里的孩子,二人凑到了一起,却一个走失一个沉睡……
小花蹙了蹙眉。不忍心再看眼前悲戚惨切的画面。走了出去。
夏承皓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桂花树下。他不是吴刚,自己也不是嫦娥。小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恐怕是被十万伏特击中了无法动弹,当了许久的高瓦数的电灯泡却不自知。
看别人的风景那般萧索凄美。而看风景人却成为了某人的风景。
安静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潇从屋里有些蹒跚的走出来,失魂落魄的将手机递给了她。
果然是没电了……恐怕也没有流量了吧,没电还有充电宝啊……这寺庙里,大概也许会有吧,李潇本来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又不是真的皈依佛门,还蓄着发,灌着酒。
小花紧拽着手机,心里却忍不住想问问李潇是不是因为没电了才没有聊了,她可以借给他充电宝。
“小潇……”
夏承皓习惯性的喊出了口,堵住了小花将要说出口的话。
他和李潇是同一年出生,但是比李潇大月份。以前在学校,后来走出了社会,他都是喊的“小潇”,如今,老态龙钟的李潇看上去竟然比自己的爷爷年纪都要大。
“皓哥!”
李潇笑着喊了一声,也许是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何苦拖累他人徒伤悲。
李潇的手在空中划了个特定的手势,与夏承皓伸出的手在空中击了个掌,远没有过去那般激情四射时的张扬,只有苍凉和悲壮……不过,还有身为男人该有的坚毅和刚强。
夏承皓心中也是一片酸楚,那般风流倜傥的花样冷峻美男子竟然如过眼云烟一般,成为昨日旧人。
眼前看起来比他爷爷还要大,老态龙钟强作振作的老头子,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当初的丰神俊秀?其实,这变化就在不久之前。李潇的早衰只在三天之内就成了目前的模样。
一声“皓哥”,他实在有些承受不起,眉毛拧了拧。
李潇笑得分外明朗,一扫小花最初看见的颓废不振,仿佛猜透了夏承皓的心思,“皓哥!不管变成什么样,你始终是小潇的皓哥!”
小花看见李潇故作开朗豁达的笑意,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陈莉娜看见了心里恐怕会心疼?她和他之间究竟说了什么?
小花忍不住想要知道。
李潇和陈莉娜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误会啊?陈莉娜原谅李潇了么?和陈莉娜现在那个时空里的李潇能破镜重圆么?
这二人的悲剧像极了小花的父母。芳菲姐走失后,老爸也是整日借酒浇愁,在工地上做工之时,也是心神恍惚,结果被砸瘸腿。如今,一个音信全无,一个沉睡不醒,他们的未来还有希望么?
小花抬起头来,头顶的那一片天蔚蓝蔚蓝,果然依旧辽阔高远……心,似乎也跟着变得高阔起来了。
将手机插好充电宝,小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哒!她在这个时空的任务宣告结束。帮助陈莉娜达成了心愿。最终结局如何,谁也无法预料或者左右。
只是,陈莉娜与魇虫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她与控制老爸的那只魇虫之间有联系么?能通过陈莉娜找到那只魇虫么?真能解除老爸的梦魇症?
小花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李潇和夏承皓最后说了些什么。
要是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恐怕要大跌眼镜了,只是,她从不戴眼镜……
夏承皓知道李潇时日不多了,也不愿再提些伤感的话题。
李潇点了点头,凝神瞥了一眼小花,挤眉弄眼的笑着道,“没看出来,咱们夏大律师竟然喜好老牛吃嫩草!这姑娘也太小了吧,初中生还是高中生?大概是高中生吧……”
夏承皓陡然一惊,没想到李潇此时还来调侃自己,只怕是故意在转移话题,心中更为酸楚,无奈的的笑了笑,却还是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和这姑娘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受人之托,才陪她来的。”
李潇却只是浅笑盈盈,不置可否,“我看这姑娘虽然小了点,和你倒是般配,都惯会精打细算,瞧她方才心疼手机流量和电量的纠结小模样,我就知道你们俩挺般配的。我出来的时候你不是正瞧着她出神么?缘分到了,要好好把握,稍不留神,只能追悔莫及……”
夏承皓知道李潇是因为他自己的事情才有感而发,没有辩驳,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刚才盯着那小姑娘看,其实是因为她和他梦中时常见到的一位女子极为相似,但是,他知道,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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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绮梦了无痕
她不是她。
在车上,小姑娘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偷偷仔细闻过,她身上并没有那种很特别的香气。那是一种极为淡雅的花香,那种香,他从未曾闻过,甚至从来没听说过,只觉得异常清爽安心,不似香水的香气,也不似熏香,似乎更像新鲜的花朵的味道,那是属于大自然的纯净芬芳,太特别了,如同人体上绽放着永不凋零的新鲜的花朵一样,令人随时随地拥抱着大自然,而那花的香味却是绝世无双,没有哪种花的花香与之相似。
那花的名字叫做——凤蓁花!可是,他查阅了很多资料,竟然还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凤蓁花的资料。
梦境总是有些无厘头,上天入地,时空穿梭,全在分分钟之内搞定。何况,他并不觉得梦境与现实有什么牵连。那个断断续续不断延续的梦,很奇怪,或许,他是进入了别人的故事世界里。
他始终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个过客呢还是就是梦里衣着服饰古香古色的那个青年。
还有那个女子,有的时候,他甚至产生错觉,自己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子。
梦中人的思维,他都了如指掌,至今,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梦中的男女呢,还是仅仅只是一个观众。
开始进入这个梦的时候,宛如噩梦,但很快又变成了旖旎的春梦。
血雨腥风的厮杀,无休无止的厮杀,冷兵器时代的厮杀场面血腥味不忍直视。令人看着胆战心寒。
那个力战众多围追堵截的匪寇的青年男子浑身是血,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起初,他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容颜陌生的男子。
那似乎是个猎户在密林里搭建了供临时歇脚用的破烂不堪的小木屋。木屋外面惊心动魄的霹雳咔嚓嚓地响着,宛若高山猝然崩裂而后又轰然倒地。闪电撕扯着乌云,灰茫茫冷飕飕的暴风雨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淫威倾泻而下,势如汹涌澎湃的滔天恶浪,来势似乎比山洪暴发压死无数侍卫的那一日更为猛烈,地狱一般的冰刺而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知又有多少性命枉死。不过,她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身为药仙之女,却中了那伙匪寇下三滥不入流的药。被强行灌药实属无奈。但她那时被扒得精光,别说银针和解药,连最廉价的寻常药粉也没有。医者不能自医,说来这真是个笑话。不过。女子眼底深埋的不是苦笑。而是滔天的恨意。
这是梦里女子的思维。他似乎又变成了那名女子。
那是个梳着古代仕女发型的女子。而她身上的衣衫也是古装袍子,可是,却是件古代男子所穿的长袍。随意的罩在身上,堪堪挡住大半春光。
青年男子救了她,抱着她一路冲杀至此,她仍然浑身绵软无力,连挪移一步都异常困难,根本无力去外面寻草药,而且意识渐渐不受控制,此时,她真有点瞧不起自己。她想将渐渐不受控制的身子挪动一下位置,努力了许久,却只是徒然。
旁边躺着的血人被雨水冲刷之后露出了一副虽然有些惨白却极为俊美的容颜,那是和熙哥哥很相似的一张脸,不过,仅仅是相似而已,并非一模一样,细看之下还是能分辨出许多不同之处。
他很疑惑,怎么又冒出个熙哥哥。
但若是只看背影只听声音,她是无法辨别出来的,第一次在仙草谷见面,她便曾误认为是熙哥哥。怪异的是,他俩只是表兄弟,但两人的体形和声音却如双生子一般,几乎一模一样。
他是熙哥哥的表哥,太后娘家侄子,礼部侍郎靖方,熙哥哥派他前来仙草谷迎接她入宫。没料到,先遇暴雨引发山洪阻住去路,一下子死了不少随从侍卫,后又遇到一大群异常强悍的匪寇,侍卫皆死,靖方虽武艺高强,却不小心中了迷烟负伤,两人都成了俘虏。好在靖方武艺高强,醒来后竟然挣脱了绳索,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在她遭遇古代女子最悲惨命运之前,将她救了出来。
因为要保护她,害他被那些匪寇砍了数刀,摆脱匪寇追击后,他又在暴雨中强行提起真气施展绝顶轻功,将她带到这虽破烂不堪却能挡一些风雨的小木屋中,但他终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身上随意裹着的男子宽大的袍子早就湿透了,分不清雨水和汗水,浑身上下更加燥热难耐,女子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的手掌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的血肉模糊,再掐却不顶用了,她希望在自己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努力爬到木屋外面去淋雨,却终归没有办到。
“熙哥哥……”
梦里的女子仿佛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春梦,梦里,她和熙哥哥共赏风花雪月……
正因为这样,夏承皓梦醒之后因为还清楚的记得梦境,而时常纠结,难道,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还不经意间闯入了女子的春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里女子醒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人整理好了,而且很干燥很暖和。但是,她觉得头痛欲裂,身体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痛着,身下的殷红如新绽的凤蓁花般娇艳欲滴,格外刺眼,她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承皓一边惊诧,一边却在思索,凤蓁花究竟是什么样的花,从未听说过。
那名青年男子原来叫做靖方。
靖方在离女子最远的门边坐着,背朝她,似乎在望着门外滂沱的大雨。听见她醒来悉悉索索的动静,靖方身形颤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身上那件暗红色的衣衫,任谁也无法想象昨日还是一件如雪莹白纤尘不染的白衣。浓郁的血腥气还弥漫在木屋之中。那些血,全是因她而染。
女子身畔升起了温暖的火堆,她不知道靖方是如何做到的,因为大雨过后,柴禾都是湿漉漉的。她慢慢向火堆移近一些,伸出手想烤一烤,这才发现手已经用干燥的布条包好了。她不由得楞了一下,心中却升起一股熨帖的暖流。
她一边烤火,一边自言自语道:“你会娶我吗?”
靖方依旧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女子心中凄楚。却也无奈。靖方亦何其无辜,一切都是她在失控的状态下而为之,他不娶她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他也许已经有了家室。甚至子嗣;或者。早已定亲;或者。已有心仪的女子,只待时机成熟,便会下聘。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提高了音量,再一次说道:“靖方,你会娶我吗?”
靖方终于转过身来,轻声道:“你一直喊着熙哥哥。”
“我们都这样了,你觉得熙哥哥还会要我吗?再说,皇宫里已经有那么多位娘娘了,熙哥哥还会稀罕我吗?”
她说的很平静,眼角却忍不住溢出一滴泪,她试图让这滴泪憋回去,却始终无法做到,最终看着它顺着脸颊滑落,滴到地上。
如果,这次是熙哥哥亲自来接她,情况一定不是这样!慕容熙怎么可能抛下一切亲自来接她!她此时竟然还在做无望的幻梦。她情不自禁的忆起仙草谷,忆起阿爹。
仙草谷?夏承皓只在武侠片里听说过。
彼时的她,神采飞扬,笑颜如花,“阿爹!不管熙哥哥是什么身份,我都只嫁他一人!即使他只是贩夫走卒,我亦嫁他。因为,我要嫁的人是熙哥哥啊!”
临走前,阿爹见劝不住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丫头,本以为你是最为冷情的那一个,却不料你才是最痴情的那一个!孽缘啊!既然你心甘情愿困在皇宫那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