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这事?”汉斯显得颇为惊讶,说道,“看来他没跟我老实交代,待我回去问他。”
“他这个人比猴还精,像是他干的事儿,你就这么问未必能问得出,得使一些手段才行。”刘万勇提醒道。
“这点你放心,只要我问,他不敢对我隐瞒。”汉斯很自信地说道。
见众人都不出声,汉斯又说道,“至于其他的几根驭龙杖,我也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这些年我一直派人满世界地寻找它的蛛丝马迹,已经定位了几个大致的区域,由于无法精确定位,所以一直没有进展,现在有了这个罗盘,相信会有大的进展。至于在座的几位,寻找驭龙杖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自有其他人去完成,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阵,等所有的杖都凑齐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如何定位七头蛇神殿的问题。”
这次会面的整个过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专家翻译出来的黄金板的内容也不像是作假的,对于姆帝国的推断也是合情合理,照理说这对刘万勇他们来说算是一次大的进展,可刘万勇却隐约觉得哪儿不对劲,这种感觉不同于次罗刹鬼王述说黄金板的内容,不觉得这个进展来得太突然太顺利,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合乎常理,或者说不太正常,却一时又感觉不出具体是哪里。
第二十七章 疑惑点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傍晚,贝尔曼便招待所有的人,包括那个专家,一起吃了一顿奢华的晚宴。这顿晚宴有点像欧洲的宫廷晚宴,那些什么碗碟杯盏刀叉多得根本分不清该怎么用,刘万勇战友三人是第一次接触这类高档晚宴,面对琳琅满目的菜肴和餐具完全不知所措,生怕自己出了洋相,结果弄得自己十分拘谨。叶云茜和宋文嫣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相对要从容一些。
坐在刘万勇身边的拉莫娜看出了他的拘谨,便在一旁轻声细语地教他怎么使用各种餐具,以及一些晚宴要注意的细节,那温柔体贴的劲儿足以羡煞旁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叶云茜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依旧是戴着面纱,用餐的时候也是用叉子将食物从面纱的下面送进嘴里,随便吃了一点就坐在椅子一言不发。
魏大牛是个神经大条的家伙,面对这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美食佳肴,顿觉胃口大开,虽然表现拘谨了一点,内心却还是很兴奋,毕竟也算是见了一回世面,以后回老家也好跟乡亲邻里们吹嘘一番。不过其他的几个人看见叶云茜这个样子,都是心疼不已,感慨造化弄人,她本是一个如芙蓉玫瑰一般娇艳的女孩,现如今却变得这般沉默寡言,甚至有点在人前抬不起头的感觉。
这一顿饭虽然高档奢华,但刘万勇却吃得心不在焉,拉莫娜的体贴入微反倒使他心里不安,他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他觉得不对劲的问题,却时不时地还要兼顾左右的人,最后是什么也没想出来。
饭后大家各自回房,刘万勇便整理自己的思绪,这种觉得哪儿不对,却怎么也想出来的感觉在他脑子里萦绕了一个下午,弄得他非常不畅快。靠坐在床,他仔细回想下午的每一个细节,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是出在那个专家和贝尔曼父子身,便尽力地在脑中回房他们这几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结果发现似乎都是在情在理的,并没有哪儿不妥。尽管如此,可他心里的那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强迫症,明明没问题,却硬要逼着自己去找问题,或许仅仅是因为下午的时候自己的哪个神经突然有了某种莫名的触动。也许是因为以前过罗刹鬼王的当,被他那些同样听起来入情入理的话给骗了,所以这一次便对类似的事情敏感起来。其实那个专家的话目前是无从考证的,只能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但无论是从谈话内容和对方神情语气都感觉不出哪里不对。
想到神情,突然一个念头在刘万勇脑中一闪,对,就是神情不对劲,是贝尔曼的父子的神情,很细微,不注意观察很难察觉,那种神情给他的感觉不是这对父子心中有鬼,而是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在听专家解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很专心地在听专家说,眼睛也是注视着专家,唯独贝尔曼父子却有些眼神飘忽,时而看看桌面,时而看看窗外,照理说听取这么重要的汇报应该是聚精会神才对,可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呢?
刘万勇在仔细琢磨着,并且设身处地地假设站在他们二人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这到底是他们的倾听习惯,还是别有原因,从感觉来讲,应该是他们二人无意识的动作,并不是有意为之,可惜刘万勇不懂肢体语言,不然也能从他们的动作中判断出他们的心理。于是他便假想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有这样的表现,尝试了之后发现自己是在对话题内容不感兴趣,或者心里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或者对谈话的内容已经知晓等三种情况才有这样的表现。
对于贝尔曼父子来说,解密黄金板的内容自然是头等大事,不存在不感兴趣的情况,如果说心里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对于一个肯花这么大精力来做这件事情的人来说,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重要。根据这样的排除法,最后剩下来的选项,即使自己觉得再不可能也成了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这对父子早已知晓黄金板的内容,所以才有这样不经意间的心不在焉。
如果说贝尔曼父子已经知晓黄金板的内容,那么也存在两种可能,一是专家在来贝尔曼家里之前就已经跟他们汇报过了,二是专家并没有事先汇报,而是在宋文嫣将黄金板的照片交给汉斯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虽然这看起来不太可能,但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如果第二种情况存在的话,那就是说宋文嫣手中的黄金板并不是唯一的,而且令人生疑的是这个专家竟然可以在三天之内就将黄金板的内容翻译出来,还对于相关的资料滚熟于心,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这让刘万勇进一步怀疑专家是否真的是在三天之内做了这些事情的,这种考古工作本来就是细致繁杂的工作,能有这么高的效率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除非是早就做过了这些工作。
可是刘万勇又不相信在这个世这样的黄金板会有两个,再者说如果贝尔曼父子早就有了相同的黄金板,为什么又要装作没有呢?刘万勇想地很纠结,虽然觉得这里面存在着一些夸张的东西,但也不是说不可能,如果说那个专家恰巧就是专门研究古阿尔泰语言的,那么在三天之内翻译出来也是可能的,而且专家事先向贝尔曼父子汇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这么一来,整个情况就变得似是而非了,他也搞不清到底是自己多疑了还是事情本身就有疑点。
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无法确定哪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看了下时间,已经晚十点多了,想到叶云茜晚吃得不多,这会儿该是有点饿了,干脆找她一起到市区里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顺便也给脑子放松放松,省得一个人呆房间里老是东想西想的。
刘万勇顺手拿起一件外套,一边穿一边就出了门,来到叶云茜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来开门,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难不成已经睡下了?”刘万勇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正欲离开,却听见门内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嘭嘭嘭”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撞击着墙壁。
“是我,你在里面吗?”刘万勇轻声问道。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撞击声也停止了,刘万勇顿时警觉了起来,看来里面的人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却不来开门,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他立刻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拔出来攥在手,把耳朵贴在门仔细听,里面的撞击声虽然没有,却还能隐约听见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虽然很轻,但很粗,鼻息拖得很长,不像是睡觉的呼噜声,再说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粗壮的呼噜声,听起来反倒像是什么野兽的呼吸声。
刘万勇意识到里面可能出事了,但又不能确定,不好大张旗鼓地冒然闯进去,万一惊动了其他人也不好收场,便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从门缝里插了进去,不一会儿门就悄无声息地开了。
这种房间的结构跟酒店里的客房有点相似,进门之后的侧面就是卫生间,所以不能直接将整个房间的情况全部看清。但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只是昏暗的台灯,淡黄色的灯光不足以照亮个房间。由于被卫生间挡着,刘万勇暂时还看不到整个房间的情况,也没见到叶云茜,只听见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从里面传来。他把门轻轻地掩,轻手轻脚地向里面挪去,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吼,一个黑影扑了出来。
第二十八章 嗜血
刘万勇一惊,急忙用手中的匕首刺去,不想那黑影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扼住了他的手腕,往侧面的墙一震,匕首就掉了下来。由于这黑影背对着光,在慌乱间刘万勇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只知道这人披头散发,从身形看是个女人,不过力气却很大。当下已是千钧一发,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极度危险,不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会在叶云茜的房间里。
他正准备跟这人展开一场搏斗,不想却被她一脚踹开,摔到了门边,接着就听那人发出一声含糊嘶哑的声音,“滚!”
刘万勇顿时浑身一颤,这是叶云茜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当他从地爬起来的时候,黑影已经不在他面前,紧接着又传来墙壁的撞击声,并带着一种压抑的低吟声。他急忙跑前去,拐过卫生间的那个墙角,看到了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象。
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是叶云茜,却又不是刘万勇以往见到的那个叶云茜,只见她穿着一身睡衣,整个人缩在挨着卫生间的那个墙角,散乱着头发,正用脑袋一个劲地撞着卫生间的墙壁,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她手指的指甲拼命地抠着墙面,面还有一道道血痕,身的衣服早已被扯得破烂,里面的女性特征也是若隐若现。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刘万勇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叶云茜身裸露出来的皮肤虽雪白如凝脂,但面却布满了青筋,显得相当恐怖,她的脸被头发遮住,乍一看跟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毫无二致。
见到这种情形,刘万勇一时间手足无措,却听叶云茜忍着痛苦,喝了一声,“快滚!免得被我杀了!”
“你这是怎么了?”刘万勇顿时反应过来,跑前去想把叶云茜扶起来。没想到叶云茜突然站了起来,又是一脚把他踹开,喝道,“怎么还不滚,小心我杀了你,喝你的血!”
刘万勇从没跟叶云茜交过手,没想到她的力气竟大得惊人,整个人一下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这一刹那,却看清了叶云茜的脸,只见她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猩红色,脸的龟裂变得非常明显,从原来淡淡的青灰色变成了黑色,显得十分的狰狞可怖。
叶云茜躬着背,披头散发的,双手耷拉了下来,裸露的手臂也布满了青筋,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怪物。她喘着粗气,说道,“快走,我嗜血的毛病犯了,趁我现在还有一点理智,赶紧离开,万一我失控会杀了你的!”
刘万勇顿时想起叶云茜曾说过,她重新活过来的代价之一就是间歇性的嗜血,他本以为这不过是对血液渴望一些而已,忍一忍也能过去的,没想到犯起病来竟是这般痛苦不堪,比那些瘾君子犯了毒瘾还要痛苦。他见叶云茜痛苦成这个样子,心里极其不忍,便问道,“你这么痛苦怎么行,会死的,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定帮你!”
“不,你帮不了我,我只要忍过了明天中午就暂时没事了!”叶云茜痛苦地在地直打滚,却还是强忍着跟刘万勇说话。
叶云茜已经完全顾不自己的形象了,哪怕是在刘万勇的面前,这说明她的痛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刘万勇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但又不能走开,既然是嗜血症犯了,那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他把自己的外套一脱,挽起了袖子,从地捡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臂割开了一道血口子。
滚烫的鲜血涌了出来,瞬间滴落在地,叶云茜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见到了一只可口的羔羊,直接扑了过来,先是舔了一口地板的血,然后不管不顾地抓住刘万勇的手臂如饕餮般地吮吸起来。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她和她所钟情的鲜血,并肆无忌惮地发出愉快吮吸的滋滋声。
人类从一出生开始就会吮吸,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在整个婴儿期,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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