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猪一样……”我重复,又推测道:“那就是晚上很累喽?指不定又去什么地方鬼混了,不行……我的问问他!”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立起身体,伸展了一下腰肢,准备叫老四过来对质,但就在这个时候,狡猾的赵水荷却一把阻止了我的行动。
水荷笑道:“老板!您教育你弟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听过你的话么?就算是把他叫来对质,他会和你说实话么?想必又会搪塞你的!”
听着水荷的建树,我点头道:“言之有理!那你说怎么办?”
对问,赵水荷微笑着告诉我道:“我自然有办法让您看见一切的,不过……我有条件!”
“条件?”我冷哼说道:“你想加休息时间?”
被我看透了心思的赵水荷笑了,而后她急忙点着头道:“对!还是老板您圣明哈!”
听着赵水荷难得的恭维,我心中一喜,也就大手一挥道:“给!等调查清除之后,我在多给你加两天,不过如果你不能帮我搞清楚老四的动向,我可就不让你休了。”
听着我的话,赵水荷急忙点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任凭老四那猴子跳度,也逃不出俺的五指山的!”
说着话,赵水荷狠狠的握了握她的小粉拳头。
后来,在赵水荷的安排下,我叫来了阿四,告诉他今天我要出去物色厨子,以尽快接替“四大名厨的班”,又因为想去德州与徽唯本徽二丫头接洽一下,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住了,让他和赵海鹏好好看着店面,不要出乱子云云……
待我说完这些后,老四先是一阵扬眉,而后又低头答应了我的安排,并说了一些“祝你平安,一路顺风”之类的祝福话,便退回去,忙他场面上的事情了。
虽然老四表现的十分平静,但是他上扬的眉毛以及走路时微微抖动的姿势却出卖了自己。
丫心里非常高兴,至于为什么如此高兴……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如此这般,在水荷的安排之下,我们下午出门,先按照先前赵海鹏的吩咐,在隔壁佟掌柜家顺了一副麻核桃文玩“镇压”竹诗,而后又开着车,离开了黑虎街。
在市区里兜风转了一个大圈后,我们又把车停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掐着表,在饭店关门之前,大家步侃回了黑虎街。
进了街拐,我和水荷找了一处隐秘的所在,而后两个人便像抓耗子一样盯着我饭店的大门,就等着张阿四这个家伙“自投罗网”。
时间过的很快,在匆匆忙过了九点半钟之后,我们饭店刚刚打烊的门,又一回开启了一条细长的缝隙。
紧跟着,我弟弟阿四贼眉鼠眼,青头溜脑的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挎包,抓的死死的,走起路来还东张西望。
眼瞅着老四神经质的样子,我知道他心里有鬼有的厉害,看着那包裹鼓鼓囊囊的,保不齐是又拿了我多少钱呢。
在我愤怒的注视中,张阿四在初夜的掩护下不停在黑虎街上到处流窜,先是于正收摊的水果摊位上买了二斤处理樱桃。而后又在我们饭店斜对面的小卖铺里买了份米糊。
拿着那些东西,老四的表情变的舒缓高兴了一些,而后吹着口哨,唱着小曲,沿着黑虎街的街道一路向东而去。
张阿四走人之后,我与赵水荷迫不及待的立起身体来,大概在三十米的距离上,紧跟着这个家伙,一路尾随。
在深秋冷厉的风中,阿四一边走还一边跳舞,最后竟然嘴里还唱出了声音,隐隐约约的哼着什么“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
说实话,他那发骚的歌声比吴妖老唱的还难听,听在我耳朵中着实的可恶气人。
要不是因为任务需要,我早就想冲过去,把这丢人的玩意爆打一顿了。
隐忍着愤怒,我跟随着这家伙一路前进,从人员熙攘的主路到了小路,随后又走进了一个胡同。
最后,阿四这家伙提着买来的水果与米粉,消失在了这狭窄胡同的一处平方门前。
我跑跟过去看见,那平方围墙的低矮处,挂着一个歪歪曲曲的门牌号……“狗子巷,47号”。
狗子巷,这是我知道的,这地方是我们市区有名的灰色地带,距离我的黑虎街有两个街区。
这一带是盛产泡脚屋,站街女和浪荡子的地方,而且房租便宜,经常是边缘人群出入的圣地。
阿四独自一人跑到这么个地方来,除了找他的骚石榴又能干嘛呢?
这小子,大好的前途不要,非得和个洗脚女郎混在一起,也太自甘堕落了吧?让我怎么和婶子交代!
带着异常的愤怒,我走过去,看着那门牌号,便想砸门进去,但是在行动前的最后一刻,赵水荷却急忙制止了我的行为。
第二十章:骚石榴
看着老四铁定又去撩那个骚石榴,而且很可能在那女人身上偷花了饭店好几千块钱,我内心十分不淡定了。
这种行为,换成那个饭店老板都淡定不下去。
但就在我想要冲进去,来一个棒打野鸳鸯时,水荷却拉住我的手,阻止我说道:“我说,你别这么神经质好不好?保不齐他俩正在干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呢?你冲进去干嘛?污染眼睛么?”
“正好,我捉奸!”我回答道。
“哎呦!捉什么奸呀!他俩又没婚外恋……”说着这些,小水荷的声音又传小声说道:“而且你想呀,那些站街女,背后都是有地头蛇保护的,你冲进去难免不起冲突!起了冲突,对咱们多不好。”
“我不怕!”我简单回答道。
“你是不怕!”水荷指了指自己说道:“可还有我呢呀!我一不能打,二不能跑的,根本没辙呀!”
听着赵水荷的话,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考虑是欠妥当,但是就这样放弃,我又不太甘心。
在矛盾的心情中,我抬眼,看了看这胡同里阴暗不清的景色,最后将眼球盯在了这47号院的矮墙与平房之间。
这院子又老又破,爬进去易如反掌,如果我行动迅速敏捷的话,并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扰乱,也总比冲进去胡搅蛮缠一顿要好。
遵循着如此的想法,我冲水荷挥手说道:“水荷,我记得你有防狼喷雾呗?蔡记者给你的?”
对此,水荷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我便安心了一些。
而后,我指着这胡同来时的一端说道:“你拿着防狼喷雾,往远处站一站,我进去侦查一下,要是我有意外情况你就跑,要是有色狼惹你,你就拿喷雾招呼。”
见我说完这些,赵水荷点了点头,而后悻悻然离开了我的视线,往来时的路走去。
见赵水荷走远了一些距离后,我这才脱下了鞋,打赤脚越过了那47号院并不高的矮墙,向里边张望着。
此时我发现这小院子只有十几平方米大小,由三间小房围绕,放着不少杂物,那三间砖瓦房同样与门墙一般简陋不堪,而且只有东边的一间还亮着灯。
虽然亮着灯的屋子里有层窗帘拉着,但是通过隐隐绰绰的影子我还是看出,这屋子有俩人,而且这俩人走来走去,又搂搂抱抱的。
没有小水荷担心的地头蛇,这多少也让我放心了一些,而后我跃过墙壁,施展身形,落在了院子里。
最后,我踮起脚,躬着身子慢慢的走到那亮着灯光的屋子外边,探出头,往那窗户帘的缝隙里看去。
而后,我果然看见了我的弟弟老四。
在床榻之间,我弟弟正和一个娇媚的女人对坐在一起,那女人穿着件粉红色的毛衣,酥胸半露,倾斜着依靠在床头的一个柜子上,虽然脸上没有粉黛和血色,但是一股浓浓的,发自骨子里的风尘味还是挥之不去的。
这个女人定然是那个让老四魂牵梦绕,几进几出,肝脑涂地,败家破财的狐媚子,泡脚屋里的骚石榴无疑了。
女人虽然脸色极端不好看,但是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却还是神采奕奕的,现在那双电眼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弟弟阿四,想必已经把他电的外焦里嫩了。
老四本来就是个软骨头,经过人家这么一电,毫不客气的说,已经变成了一盘软炸里脊。
在四目对视之间,老四这个软炸里脊红着脸,手头不停的给这女人冲上红糖水和煮鸡蛋。
此时的老四,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和柔顺,丫弄好那些补品后,甚至亲自品尝过温度之,方才小心翼翼的上了炕,给他的石榴妹端了过去。
那花痴双手递进骚石榴的手中后,我又隔着窗户,含糊的听见不争气的老四开口道:“妹子!水烫你……慢慢喝,身体养好了才能下床。”
听着我弟弟的话,骚石榴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恶心样子点了点头,而后笑道:“你对我真好,相对于那些虚情假意的浪荡子,现在我才明白,你才是真男人……”
说着话,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凑到我弟弟的耳边,红着脸,亲了他面颊一下。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会做势,更知道我弟弟这个二五仔的软肋在什么地方。
她这么一捧一亲,直接让我弟弟脸红的和茄子一样,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在不可名状的兴奋里,老四捧住骚石榴的脸,狠狠啃了一下,而后跑下卧榻,从他带来的挎包兜里拿出了一叠钱。
看着那些钱,我的内心骤然一紧!
那是饭店的钱!这次终于人赃并获了吧!
在愤怒中,我对于阿四的龌龊失望至极,也对于这个吸血的女人愤怒至极。
彼时,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先打那吃里扒外的老四一顿,在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靠撇腿挣钱的拜金女。
愤怒里,我即将行动,但是此刻阿四的一句话,却又直接把我听愣了。
窗户那边,在激动的笑容中,阿四把那一叠大概一千块钱交给这个叫石榴的女人,而后痴笑着道:“石榴呀!你刚打了胎,正需要补身体,我不能总过来,所以给你些钱应急……这钱不多,你看着买点什么吧!”
打……胎?!我一下子愣了。
石榴为阿四打了胎这件既成事实,一下子让我失去了冲进去的底气。
当然,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女人曾经为阿四付出过什么,或者感情基础如何,相对于那些劳什子的问题,我更在乎老四的未来和幸福。
我知道,一但我冲进去,就必定把这件事弄大,老四的名声就会臭掉,在老家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与鸡有染的男人谈婚论嫁的,而且这个鸡……还为他打过胎。
因为事情变的异常复杂,所以我只得强行忍耐住了自己想拆房的冲动,整个人在忐忑之间,又继续听这一对野鸳鸯说话。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他们俩谈话的内容,又一回彻底超过了我的极限想象。
第二十一章:接盘侠
就在我于黑暗中,为老四的前途担忧为难不已时,张阿四与骚石榴这两个混蛋,却又一回将我拉回了愤怒的巅峰。
就在这时,我听见屋子里的娇俏女人开口,对老四说道:“阿四,谢谢你出钱帮我打胎,我用一辈子报答你,只是……我怀过别人的孩子了,你不会嫌我脏吧?”
“这……”阿四一阵迟疑,但还是点头道:“不会!我守着你过一辈子,等你好了,咱们就领证。”
听着阿四的话,我一顿五雷轰顶!
老四呀?你也太伟大了吧?别人当接盘侠,好赖还能留下一个种,你丫拿着老子的钱充烂好人,现在连个渣渣都落不下?脑子让驴踢过,还是有隐性基因的遗传病!
愤怒里,我在也淡定不下去了,飞起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一招“大变活人”之后,我指着阿四的鼻子吼道:“张阿四!你偷饭店八千六百五十二块钱,现在人赃并获,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让你进监狱!”
说完狠话,我又指着那坐卧在被塌里,一脸惊恐不定的女人说道:“还有她!我马上就通知我婶子你俩的龌龊事儿,到时候让她老人家把你关回老家去,你们做好从此俩人永隔的准备吧!”
在我说完这些话后,阿四与石榴的表现基本如出一辙,除了恐惧,就是惊悚。
阿四偷饭店的钱行她人之好,本身就是理亏的,所以他只能惊愕的坐在地上,一脸的汗水滔天。那个坐小月子的女人则因为惊恐而不住后撤,同时口中不停的祈求着阿四的保护。
让阿四保护她?呵呵,现在他都自身难保了!
我并不是以大欺小之人,所以在发泄完之后,我勉强收起了想打阿四一顿的心里,而后猛然扭头,便准备实施我的“强效隔离计划”去了。
但没曾想在我临走之前,那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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