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尤为令我注意的是,那已经半残废的两位大师所死的地方并不是他们撞邪的这间洋楼,而却是和整件事情没什么关联的运河和家里。
所以我想,那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用某种方法,先后害了二位大师的性命。至于为什么只害了他们俩,这就完全不得而知了,我只能猜测,或许这二位大师除了耍江湖骗钱之外,还在那一晚上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毕竟,驱魔天团老大在临死前最后对着那地下室的墙壁喊过:“我看见它了,我看见它了……”
驱魔天团在我们厨房的墙壁里看见了什么鸟东西,我不知道,也更懒得猜,而且我现在的厨房之下有刀灵竹诗镇着,中段期间之内也没啥好担心的,至于翘首以判的高太太这里,我自然是先应付走再说,否则她那一年几十万的租赁金……我是真就交不起的。
第十四章:杀招
老子是厨子,不是什么狗屁驱魔天团的骗子。
因此,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更知道我未必能把我们地下室里的种种古怪全部都彻底清理出去。
可问题是,如果不应承高太太的话,我们就会背负巨额的房租,到时候非但没有好处,反而还影响了我们继续扩充店面的想法,因而生命也没了保障。
而如果应承下来之后,事情则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毕竟,这些个“抓鬼驱魔”的事情,都是虚的,不管办不办,高太太暂时都没有办法验证。
而她要想知道我给这饭店绝没绝集尸地的根源,也只能等到我在三年之后,把徽家的祖传菜刀换回去才成吧。
最不济,我还有手里的竹诗作最后的防线!
总之,在考虑了一瞬后我立即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是特别吃亏,也没有近忧可言。
接着这个想法,又在混乱中思考了一会儿后,我终于拿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彻彻底底的“承包”下来。
然后,我抬起头,冲一脸期待忐忑的高太太姐弟俩开口道:“这个驱魔的业务,我应下了,您放心!咱们只要签了合同,我们马上给您的饭店去根,保证药到病除,永不复发!”
说到这里,我为了让高太太这种深度疑心病的“病人”放心,便又决定借鉴驱魔天团的经验,先吹乎一番再说。
开口,我指着赵海鹏,冲高太太夸口道:“太太,您看我这位主厨,他看上去是一个厨子,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厨子,只不过他这个厨子,可不是给人做饭的厨子呀!”
听着我绕口令一般的言辞,高太太当即瞠目结舌,一边上下打量着赵海鹏的穿着和气场一边开口问我道:“他不是给人做饭的厨子……难道是给鬼做饭的厨子么?!”
给鬼做饭的厨子?她这不是在骂人么?
鉴于高太太不负责任的话,我当时就吐了口涂抹道:“我呸!你们家主厨才是给鬼做饭的厨子呢!我们家老赵那是御厨出身,有六百年的宫廷传承,他家自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辈子人开始,就给宫里做饭的,都是给真龙天子做饭!真龙天子,那自然不算是人!明白吗?”
听完我的解释,这位高太太似乎反而更迷糊了。
她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我道:“可是,这做菜在好……和降妖除魔也没什么关系吧?”
高太太的问题,其实老子早就提他想到了,故而我也非常利索的回答她道:“怎么没关系!我告诉您,关系大了去了!至于这关系么……”
滴溜溜的想了间隙之后,我昂头,续儿告诉高太太道:“你想过没有?那宫里每年因宫斗而死的倒霉鬼有多少?每年因为不得宠而自杀冤杀的宫人太监又有多少,这样几百年下来,这皇宫里可是怨气最为深重的地方呀!”
听完我的话,高太太无师自通,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您身边的这位御厨……会宫里的驱邪法门喽!”
“没错!”我伸出佩服的大拇指,冲高太太夸赞道:“高太太很会联想哈!我这位大厨正是因为会那些东西,才能把这饭店里的阴气暂时压制住的,回头我让我大厨费费神,给您设计一套稳妥,科技含量高的驱魔方案,保证让您了了那心头的担忧!”
说完这个,我又赶紧拍了拍赵海鹏的肩膀头子道:“……我说的对不对呀!咱的大方丈?!”
我说话的时候,其实最郁闷的就要数赵海鹏了。不过在这个节骨眼,老赵也绝不能够给我掉链子。
毕竟,他现在的表现可是关系着未来两年,饭店能不能得到一个免费的续租合同的重大决策问题的!
见我一脸的恳求和期待,赵海鹏无奈叹息了一口气后,终于点头开口,冲高太太道:“没错,我会驱魔,给我一点儿时间,我给您想一套稳妥的驱魔方案来,保证既好吃又好看,色泽浓艳嘎嘣脆,不香不要钱,而且……”
眼看着赵海鹏说话要漏兜,我赶紧让他打住,又转身冲高太太说了几句夸海口的大话。
就这样,高太太被我一阵连扇乎带吹乎,顿时高兴的如升云霄,她临走时和我约定好,明天就和我们去找律师签署“驱魔协议”,只要事成,那么这间旺铺两年的免费租赁期就是我们的。
最后,我高高兴兴的送走了高太太姐弟俩,不过当我回到饭店之后,却不曾想成了大家的众矢之的。
面对着我的权宜之计,赵水荷和赵海鹏首先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告诉我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现在应承下这件事情简单,回头做不出来个成绩,我们就全的上法院。
面对着赵水荷他们的担忧,我无所谓的摇了摇手道:“就算上法院,也比交房租合适吧?而且吴妖老那个大祸患已经够咱们忙的了,我可不想在招惹上高太太,让她整天来咱们饭店里大呼小叫讨要房钱。”
“可是……”赵水荷依旧不依不饶道:“那驱魔的事情你怎么应付呀!人家近期可是要让你出方案的,你怎么出!”
听见赵水荷问起方案的时候,我本能的把头扭向赵海鹏道:“赵哥,您神通广大,有没有什么食咒能把这房间里的鬼给咱除根的?”
见我问,老赵无奈而坚决的摇头道:“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还会让你去徽家请菜刀来压邪么?还是那句话,唯一的办法,只有把那墙壁里的六具尸体都挖出来,彻底处理掉。”
随着老赵的话一出口,我在愤然中当即一拍大腿道:“那好!咱就这么办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趁着这次饭店扩容装修的机会,把那地下室里的六个家伙挖出来!处理掉!一了百了!”
我这一次的石破天惊,却只换来了大家的石沉大海。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我的设想之后,也无不侧着脸,向看怪兽一般看着我。
第十五章:霉运
既然我的饭店要搞扩容装修,那么我便顺水推舟,想把自己地下室墙里的那六位仁兄也“整治,整治”,省的她们像定时炸弹一样无时无刻的留在我的身边。
而且,虽然现在地下室中有竹诗镇着,可回头竹诗一但因为某些原因离开,或者丢了怎么办?那我还不凌乱抓瞎么?
我这个建议虽然不错,但也让我的伙计们吃惊不小,大家一边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一边将一个个的问题一股脑儿的抛给了我。
这一边,赵水荷问我道:“你知不知道,要是那些尸体出墙的时候被外人发现咱们就完了?”
那一边我弟弟张阿四开口道:“哥,咱们能不能别乱折腾了,忘了驱魔天团的下场了么?”
甚至赵海鹏也无不担忧的问我道:“就算是尸体能弄出来,咱们怎么处理?总不能烧了吧?”
……
如此这般,我听着大家轮番攻击的话,一遍遍点着头,但并不急于反驳。
最后直待大家说的差不多了,我才开口,问大家说了一句话。
我问我的兄弟妹妹们道:“在坐的各位,您们就想这么得过且过下去么?不把那六个弄出来,你们就愿意天天在死人堆砌起来的房子里睡觉干活?心里安生么?”
我这样的一句话,让大家沉默了。因为如果仔细想想的话,恐怕没人会愿意天天在一群死人的围绕中睡觉,休息的。
而且保不齐……人家还会不定时喷出点黑水什么的给大家洗个澡。
看着大家不再言语,我轻轻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然后冲大家总结道:“既然没什么人反对,那么咱们就这么定下计划了,今晚我去陪梅子,明天我先和高太太签合同,下午在去隔壁佟掌柜那里用古董换店铺。大家散会!”
随着我的总结,这一次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就此闭幕了。大家各奔东西,各找各窝之后,我自己则开着车,照例进行着我晚间必须的“外事”活动……为小梅子陪床。
阴女梅自从被水仙草弄失忆之后,我除了展交赛的那几天就一直抽空陪着她。
现在她的记忆和心里年龄虽说只恢复到了初中水平,但整个人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只是不再乱叫我“未婚夫叔叔”让我心中空落落的。
其实,看病人并不能太晚去的,但是我白天没时间,而在饭店扩充这么要紧的时刻,我也不能掉链子,所以就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去看陪着我失忆的小梅子,顺便帮徽嗣和仙汤楼审沉父子点忙。
与我们在展交赛和饭店之中的风光八面不同,在医院,我是焦头烂额的忙,因为徽嗣,审沉父子和我的梅子,我都的多少帮衬一些,有些是处于义气,代替赵海鹏行驶的关切,有些是处于利益,代我自己行驶的程序,而更多的则是处于责任。
因此,在人民医院三个病号间来回走动,就成了我晚九点到凌晨零点的主要内容。
这三个我异常关切的人,原本有两个都在人民医院,最后我在赵海鹏的授意下,又把不在人民医院的仙汤楼审沉父子也转了过来。
如此这般,我省去了不少的腿脚之力。
申沉因为有自己的儿子申望看着,所以我不经常去看,因此今晚在散会之后,我便和往常一样安排了自己的行程,想先去徽嗣的特护病房,与一直陪护她的何芝白大姐碰碰面,打听一下官面上的消息,在回我小梅子的房间,看看她睡熟之后的样子,然后趟在她旁边的小床上睡到天明,再起来给她买早点。
这些个想法定下来之后,我便在医院一层的大厅中直上了电梯,进入了顶楼徽嗣的特护病房。
徽嗣这位倒霉的二小姐,本来想鼓足了勇气和胡老二干一架,但没曾想胡老二同学背后插刀,用鬼瓷和她弟弟徽嗣檀狠狠地摆设了这丫头一道。
不但在那场运河边的车祸中摔的自己七荤八素,还差点在睡梦里被自己的亲弟弟用某种毒药弄死。
当然,这徽家的事情远没有结束,胡老二和林少松的事情警察也还在侦办,我相信一切问题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么一天。而我所期盼的,就是她徽二小姐……能不能早点醒过来。
毕竟,这丫头还欠我拉钩上吊的约定钱呢!现在展交赛结束了,我不但干掉了胡老二还超额完成了若干任务,可是却拿不到我应得的钱……这不是坑爹呢么?
也因此,我每次来,都必须要往徽嗣那里跑上一趟,好在徽嗣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跟她要钱!!
当然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不好跟徽家人说的,而且她徽嗣总不醒,我看着也没啥意思。
因此在看过好几回之后,我的主要想法除了要钱之外,还兼顾从何芝白那里打听点有用没用的餐饮界八卦新闻,全当消遣解闷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走进了徽嗣的特护病房。
此刻,在房间柔和的节能灯光下,徽二丫头正平展展的静趟在床上。
她乌黑的头发披散在外,两只手伸展出白色的被单,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惨白。
在徽二丫头的手臂上,除了针孔和输液管道之外,还有另外的一只手在帮助她活络血管,而这只手的主人,则正是徽唯本的徒弟,她徽二丫头的死党,何芝白大姐。
很早我就发现,何芝白对徽二丫头的感情很不错,就像个大姐姐在照顾自己的小妹妹那样无微不至,有她那老道的经验和四平八稳的经营作风,在加上徽二丫头的精明,我想这才是这二丫头在徽家那血雨腥风的财产争夺战中全然不落下风的根源吧。
当然,现在徽二丫头倒了,何芝白也失去了一个稳定的盟友或者靠山,不过人家并没有因此而改投门庭,而是依旧在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这位二小姐,尽一个手下,或者是朋友的最大责任。
这……真的很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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