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无不说明着此人对于五脏庙和鲁北,济南地区的熟悉,更暗示着此人绝对和赵青山有过交集。
而在赵青山的过往故事中,似乎只有那个叫阴十九的女人,和此人的名字有几分相似之处?!
……面对我推导出的尴尬结论,赵海鹏连连摇首说这不可能,因为不管是从赵海鹏父亲的回忆,还是从阴十九留下的记载来看,阴十九这个神秘莫测的家伙都应该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娇滴滴的女人就算是变成老人了……他也不太可能变成一个梳着白发刺猬头的老头儿吧?
对于老赵的判断,我点了点头,不过同时也告诉老赵,我的刀灵曾经说,把她弄死的一个仇人也叫阴十九,而这个阴十九,却又是一个清朝的官员。
这个人,我在刀灵所展示的幻境中还见过,那是一个留着蝌蚪脑袋的大官,而且还点名说了几个反清复明的天地会人物,其中除了歌姬徽俞藕我记忆颇深之外,还有一个叫李定国和赵功的,也有点映像。
彼时,当赵海鹏从我嘴中听到“赵功”这个名字时,突然把眼睛瞪的老大,随后他愕然惊讶道:“赵功?那是我十六世旁祖的名字!”
听了老赵的话,我诧异,随后开口道:“这么巧?那你对那位祖宗了解多少呢?”
见我问,赵海鹏微微挥了挥手道:“了解不多,只知道他这个人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很有本事和心气,在明清鼎革时,跑到南方投奔南明政权去了,估计后来加入天地会也是正常的。难道在他的那个时代……就有阴十九这个人了么?”
我对老赵的这个结论却并不很感觉意外,毕竟,这也是我想过很久的事情。
不过……我依旧感觉很荒唐。
如果从明清鼎革开始算的话,到现在也有将近四百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这个阴十九是留辫子有胡子的清朝大官,同赵海鹏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却又是大不一样。
但现在,在将近四百年的时间中,已经出现了三个与这个名字相关联的人了,而且他们似乎都和我们五脏庙的传承有着某种若隐若现的联系,这样的联系如果仅仅用“巧合”两个字来解释的话……恐怕也很难说的通吧?!
当然,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有关阴十九此人的信息完全是混乱的,而且仅仅从背影与声音就断定这位十九爷便是男人,或者阴十九就是十九爷,也不太科学,因此对此人身份的追究,我们只能暂时搁置。
有什么事情,只能在我们搞定金巧雅之后再做盘算。
之后的时间里,我和赵海鹏拼好了桌子,准备睡觉,大家临了休息前,又详细的开了一次小会。
在会议上,我特别告诉明天展交塞决赛的“主厨”张阿四,告诉他明天做菜的时间要尽量延长,越长越好,菜自然也得做的难吃,越难吃越棒,最好能恶心死那帮评委,剩下的事情,则由我们来搞定。
听了我的话,阿四有点窘迫的挠头道:“哥,炒个醋溜白菜拢共就三分半,算上切菜的时间也才五分钟呀!”
听着阿四的话,我十分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拍打着他的脑袋,一边“教育”这小子道:“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回头你得一鬼瓷,着了道再冲自己脑袋开枪,没人能救你!”
听着我的话,阿四这个榆木脑袋依旧不解道:“那我也不能胡乱拖延时间呀,想不出办法来!”
听着阿四的话,我微微叹息,随后开导他道:“你切菜的时候多切点,实在不行横刀切完竖刀切,在雕个花,来个蓑衣刀,或者干脆和水荷斗个地主什么的,不就完了么?!”
听完我的话,张阿四这小子才算是开了窍,再之后,我们大家钻进被窝,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些,安安心心的睡一个好觉。
明天等待我们的,是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把握好了,金巧雅,徽家,我们鲁味居都可能获救,把握不好,大家就只能一步步被胡老二推进火坑。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道坎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立刻起床,按照展交赛的要求整理备料,准备参赛。
在那些时间里,我给何芝白打了电话,询问徽嗣的身体情况,但得到的回答却并不很好。
她告诉我,徽二丫头现在还在观察期,具体多会儿恢复意识,只能听天由命。
听完这无奈的结果,我挂掉了电话。
长叹一口气,我心中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孤寂。之后我抬头,看了看身边整装待发的大厨伙计们,又抖了抖精神,微笑中只说了一个字。
“走!”
随着这个字的脱口,大家拿着做菜用的大包小盒,进了我的车中,再一次踏上了去往三精大饭店的路途。
到达三精大饭店之后,我发现那门口迎接的保安和记者是成倍的增加,远比前几天车水马龙多了。
看着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巨量记者,我诧异之余,并没有立刻把车开进去。
让阿四先找了个拐弯的地段把车停稳之后,也便赶紧拿问他要了手机,给我们敬爱的记者蔡秋葵去了个电话。
我得先问问,这门口扎一堆记者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又有谁挂掉了,还是说这些家伙又得到了什么特殊的新闻线索。
拨通了蔡记者的电话后,我首先听见了一堆嘈杂熙攘的背景音,就好像是蔡记者正身处菜市场一样。
须臾后,电话那边传来蔡记者急切的声音道:“喂!谁呀!”
听着那动静,我略微皱眉,回答道:“我,霍三思!我说蔡记者,你们干嘛呢?为啥门口全是记者?大家在等什么?”
见我问,这蔡记者当即半抱怨半答复的告诉我道:“快别提了,我在三精大饭店门口抢新闻,你们多会儿来?让我先采访哈!”
随后,蔡记者又告诉我说,昨天徽嗣出车祸之后,我们成了见义勇为的名人,而与此同时,宽天渡那鬼瓷害人的传闻也不胫而走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展交赛经过宽,胡二人的炒作,本来就已经热的如烫手的山芋了,这回再加上所谓鬼瓷的诡异传说,更是在新闻界,古董界和餐饮界都搞的沸沸扬扬。
于是乎各种闻风而动的记者就跑过来捕风捉影搞采访了,但因为大部分人都没有入场卷,所以那些“江湖野记”们就全堵在门口,疯狂兼任的不要不要的,就等着捕捉金巧雅,宽天渡的现身。
从蔡秋葵那里了解了这些之后,我看着那些来历不明的记者,咽下了一口吐沫。
挂掉电话,我回身告诉老赵道:“现在场面混乱,一会儿下车,免不了长枪短炮一番,所以千万记住我说的,你手指头在昨天见义勇为,救徽嗣的时候受伤了。不能做菜!”
听着我的话赵海鹏点头,还特地举起他包裹着厚厚纱布的中指头来,说道:“明白!谁问我,我就说我中指断了,别说做饭,就连上厕所都得别人帮忙!”
“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才打开车门,冲进了那跃跃欲试的记者扎堆的正门。
而那些记者一见到我们,也果然如蔡秋葵所说般疯狂,一个个跃跃欲试,将我们的车围绕了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在艰难和困顿中,我慢慢的“爬”行着,一边为赵海鹏,阿四他们开路,一边回答着这些大小记者一系列的问题。
上来,一个圆眼睛的女生便开口问道:“先生,你的参赛队两次得第一,但两次都不领奖,是因为得知了鬼瓷害人的风声么?”
闻言,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立刻摇头道:“没有的事,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根本不存在!”
而刚回答完这位,另一个又瘦又高的家伙也拼命挤兑过来问我道:“霍老板!我听说你救人之后性情大变,还在医院里和徽家的家属又吵又闹的,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鬼上身了!”
听了这个记者的话,我气不打一出来,当时也不管啥社交礼仪了,就直接指着丫的鼻子问道:“你丫这问题也太没水平了!我看你才是鬼上身了!你全家都鬼上身!”
当我数落完此人之后,我们那位又瘦又平的蔡记者终于在周摄像的保驾护航中挪蹭到了我们的面前。
之后,蔡记者本着专业到不能再专业的专业精神,毅然冲我伸出话筒来问道:“霍老板,我听说你救人的时候是选择性的?只重点救助了,身为富二代的徽二小姐,有这回事么?”
我靠!蔡秋葵这叫问题么?我怎么听着她都像是在对我旁敲侧击,借力打力呀!
在沸腾的人群中,我白了她一眼,随后非常郑重的冲她“承诺”道:“老子有女朋友,也看不上什么富二代,不许乱猜,你们有那猜测的功夫,能不能让我清净清净?”
我的话,除了正面回应蔡秋葵的“提醒”之外,还额外示意她能不能帮忙把这些记者哄一哄,要不然在这么围下去,我们连饭店都没机会进了。
而听了我的话,那绝顶聪明的蔡记者当时便会意了。
只见她不经意间冲我点了点头,随后开口,指着一个方向冲所有记者大喊道:“金巧雅小姐来了呀!咱们快去采访……”
说着话,她带头往我们骑车后的方向了过跑去。
在怎么说,这金巧雅毕竟是台弯有名的模特加本届展交赛形象大使,她的出现,在怎么说也比我这个不入流的黑虎街老板要来的厉害。
于是乎,在蔡秋葵煽风点火的一声令下后,我彻底解脱了,而那些记者也仿佛一阵旋风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十几秒不到,我就从风暴的核心被吐出来,彻底边缘化了。
金巧雅来没来,鬼才知道,我更没有心思去考虑,而瞅准时机之后,我们果断迈开腿,撒丫子跑进了三精大饭店的内部。
终于摆脱了门口野记的纠缠之后,我们轻松了一口气,但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那一口气还没能吸回来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又彻底打乱了我的心境。
第一百一十九章:烦人
刚一进三精大饭店的门,我便看见胡老二那个笑面虎迎面而来。
今天早晨,这个老东西显得格外精神,那真是一脸的容光焕发,要多兴奋有多兴奋的样子,显然他昨天晚上……过的非常好。
看着那混蛋的欠揍表情,我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先紧紧摁住赵海鹏的手臂,然后冲他打预防针道:“忍!再忍一忍,就都过去了!”
听了我的话,脸色本已经在悬崖边上的赵海鹏阴沉着点了下头,算是对我要求的回应。
在得到老赵的应许后,我又便放心的转身过去,冲着胡老二微笑恭维。
看着那家伙贱笑的表情,我一边拱手,一边客气道:“胡二爷,今天好气色呀?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呢?”
“哪里!哪里!”胡老二带着得意的表情,一边还礼,一边打哈哈道:“昨天,新得了一个宠物,不听话,让我教训了一番,现在听话多了。”
胡老二没皮没脸的话,听着我都眉头一根黑线凸起,心里更多了几分对这条疯狗的鄙视。
丫也太直白了吧?说谁是宠物呢?明明在那个十九爷面前,他才最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呢,这给了一块肉,就感觉自己变主人了么。
胡老二如此狂妄的话,听的我那叫一个饶无兴趣,除了“鄙视”,我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别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冷哼一声,我话锋一转,又岔开话题道:“对了胡爷……怎么没见金巧雅女士和宽大老板呢?这都决赛了,主办方还没到全?”
听了我的话,胡老二脸色微变,随后低头看了看表,才回答我道:“哎呀!我就是出来接人的,这么还没来呢……对了霍老板,您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么?”
胡老二的话,显然是在旁敲侧击我知不知道外边有关于鬼瓷的事情。
我想,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最多就装傻充楞一番,当不知道吧,不过我感觉自己现在在这个场合,却不能够那样做。
原因很简单,鬼瓷的传闻,现在连外边那些记者都炒的沸沸扬扬了,我如果还在这里装傻充愣,反到显得我十分刻意。
因此,我点了点头,告诉胡老二道:“没错,我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人说宽大老板和您胡二爷为了排除异己,把受过诅咒的瓷器用来当奖品,钱伯的失踪,徽嗣的车祸,都和这些瓷器有关系?!”
听了我的话,这胡老二大惊失色,然后连连摇头否定道:“哎呀!霍老板冤枉我了呀!我可没有干那些事情,您想想,把好好一个展交赛办成现在这个样子,对我有一毛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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