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八妙儿也跟着跑过来。
陈八妙先满脸担忧的问了吴姨一声安慰,紧接着又扭头向我,紧张道:“你看你,浑身是血,受伤没有?”
见问,我笑了笑,随后摊开手,展示给她道:“血虽然多,但没有一滴是我的。这些低级的混子,我还能对付。”
听完我的话,陈八妙拉起我的手,又不放心的瞅了半天,随后才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蝌蚪头混子。
“不学好的废物!”陈八妙骂了一句之后,又续而对我道:“打了人,那三个混子又跑了,怕是警察要来找的,你放心,官面上的事情我会走,要是去派出所你别慌……”
面对陈八妙的担保和好意,我微微一笑,随后摇头道:“我没打这混混,我这叫正当防卫!”
说着话,我又轻轻拍了拍兜里的匕首道:“有这个证据在,别说警察,就是市长,也不能说我做的错!”
见我如此自信,这陈八妙先是略微惊讶,随后恍然冲我点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你成心设计的!你激将那混子,就是为了让他拔刀?自己好落一个自卫的由头?”
我点头,然后又告诉她道:“我之所以藏起他的匕首,则是为了把这件事情坐实。毕竟,那匕首上可是只有这个混子的指纹,所以这刀说明着一切。”
而且,我因为过去经常打架的原因,是很仔细研究过“正当防卫”的,从刑法的解释上来看,只要刀在那孙子手里,我又没打死他,那么这就叫做合理的正当防卫。
听了我的话,陈八妙又凝眉不解道:“可是……你怎么知道这家伙身上有刀的呢?”
对于八妙儿这相当“天真”的一问,我开口笑回道:“至于为什么我一定知道这混子身上有刀,其实很简单,因为这种人我接触的多,知道他们骨子里是胆小怕事的,天天干为非作歹的活,一来怕报复,二来吓唬人,自然就有刀了呗。”
回答完必,我对问长胡子的吴姨安慰道:“那个……阿姨!您放心,我们俩帮您处理好后事,不管兵来还是水来,我们都挡着。”
我说话的时候,这位陈八妙的阿姨刚刚从惊恐中反应了一些过来,她看看我,又看看陈八妙,方才放心的笑了。
再之后,吴姨站起身子来,心情好了很多,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甚至还说要从新给我们做一碗干丝,还要她请客。
吴姨刚被人打,又受了伤,我们自然不好再让她做什么吃食,而且这陈八妙更是不敢再用吴姨,便摇头称道:“姨,不用的霍老板不是还点了一碗锅盖面么?我吃那个就行。”
说完这话,陈八妙又扭脸过来,看着我问道:“喂!我和你吃一碗面,你没意见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这话是陈八妙说出来的,因为她怎么说也是笑渔舸上的船娘,更是鲁北高档餐饮业最顶级的人物。
而这样一个人儿;一个美人儿,如今却要屈膝和我挤一碗饭吃……我咋感觉特别不真实呢。
我的踌躇,让陈八妙很不高兴,这女人见我不回答,便立刻噘着嘴道:“喂!为什么不说话,不乐意呀!我有那么恐怖么?和你一起吃口饭还得想半天,怕我投毒?还是你有洁癖!”
听了陈八妙的嗔怪,我哪里还敢再拖着这位姑奶奶。
立刻,我赔笑着回答道:“看你说的,能和你一个碗里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意外,惊喜呀!”
在我说完话的时候,陈八妙转而为笑了,随后吴姨把我的锅盖面端了上来,我们两个各自取了一对小碟小碗,好盛面条吃。
与八妙儿对坐饮食的时候,我越来越想不通,真不知道为啥,这陈八妙冲我说话越来越冲,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我言语的语气已经没了以前的客气和试探,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小女人的小脾气。
这种变化,我可是难以适应的很。
纵然难以适应,但毕竟这改变不了我俩现在同吃一碗饭的现实,故而我在尴尬之余,也自然想快点结束这难熬的用餐体验。
于是乎,我“吸熘”的速度很快,胡乱扒拉了两口面条后,便谎称自己吃饱了,随后任由陈八妙一个人坏笑着收拾残局,更不敢再看她脸蛋一眼。
如此这般,大概又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就在陈八妙四平八稳,吃完她手中的最后一根面条的时候,先前屁滚尿流的三个混混又去而复返了。
与此同时,这三位仁兄后边还跟着一个城管,那人面色阴狠,一脸狂傲,一看便知道,绝不是善茬。(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三大队
那个城管样的男人穿着制服,但没带帽子,个子很高,一脸的盛气凌人冲我们走来。
除了他们之外,在这四个位身后的街道上,我看到还停着三辆城管执法车和十几个拿着警棍张望伺机的便衣混混。
这一伙人,很是不招人待见。
起初,我看着那三个去而复返的混子,居然带着一个城管而不是警察来望月亭,感觉非常纳闷的,因为这有点题不对路。
但随后,我忽然想起,刚才被我干倒的混子曾经说过,他有个哥姓王,乃是这一片有名的城市管理队队长,我看这位的装扮,想必就是他了。
那三个混子叫帮手而不是警察来,显然也感觉自己理亏,是走不了明面的,故而才找他们的“总后台”出来,要狐假虎威一番。
窥探到这三个人卑劣的动机后,我自然更加不怕他们闹事,因而开口便问道:“这怎么个意思?三位?不找警察,找个城管局的人来,这可立不了案呢。”
见我调侃,那城管局的男人哼横的开口道:“少他(和谐)妈废话!你打残了我王天虎的兄弟,今天便别想走,要么拿十万块钱医药费出来,要不然,我马上叫人,把你也打残!”
王天虎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黑色短袖马褂的混子也帮衬着开口,冲我叫嚣道:“王大哥是三大队的队长!他爹是企业管理局局长!我们黑白通吃,弄死你们!分分钟的事情!”
听完这位王大队长和他首下的话,我心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
这么多年以来,这黑白通吃的人我可见多了,个顶个的狂。
但这些人,往往都有一个特点,他越是狂,便越是心虚,他要是真不怕我的话,早轮袖子上,或者叫警察来抓我了,不至于在这叫唤。
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因此面对着这位“叫”到极点的三大队队长,老子也不想尿他!
不过,就在我开口,准备叫警察或者刺打他两句的时候,我身边一直观察的八妙儿突然站了出来。
此刻的八妙儿,以没了刚才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静到冷酷的面孔。
她跨前一步,横在我与那城管制服样的男人面前,随后开口道:“你刚才说你一个城管队长,黑白通吃?你老子是管理局局长?叫王啸天是么?”
陈八妙言简意赅的精准,让在场之人无不侧目,更让那个队长王天虎惊愕的伸出了舌头。
显然王天虎不知道为什么陈八妙能如此精准的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来,更不知道此说,是为了套近乎,还是别的什么深意。
我知道,这区区一个城管队长,显然不是能够进入笑渔舸消费的人群,不过局长恐怕还是可以的,因此陈八妙能说出这队长父亲的名字,并不为过。
但她说出来想干什么呢?总不能是想要他爹来管管他这个儿子吧?!
正在我的不解中,城管队长王天虎带着同样的不解,也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爹?你要干嘛!告状么?还是说你又是我爹新找的小三!想套近乎?!”
见问,陈八妙的脸色上好是一阵阴晴不定,喉咙也不由的动了几动,显然动了怒气。
不过她的素质倒是比我高的很,最终没有动口。
随后,这八妙儿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她只是撩起漂亮的嘴角,轻轻微笑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手机。
拨打出一个电话之后,陈八妙对着电话那边开口道:“喂!……刘厅长么?我是陈八妙,笑渔舸的妙儿,哎呀,您记着呢?!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陈八妙说完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恭维的笑声,之后陈八妙在我们的面面相觑中,开口冲电话那边说道:“我们市区的王啸天和王天虎父子砸了我的场子,还要讹诈我十万块钱,希望您能管管……”
在之后,陈八妙又与电话那边的男人小声说了些什么,才在我们的愕然中挂掉了电话。
说完这些,陈八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指着那个王队长的鼻子便说道:“我刚才和你的最高上司通了话,48小时之内,你和你父亲会被开除,如果你们贪污,还会被双规。大概五分钟之内,你会接到一个被暂时停职的命令。”
说完这些,陈八妙扭头回来,冲吴姨说道:“阿姨,如果这个人再敢踏进你的店门一步,我会让她在牢房里蹲一辈子的,您放心。”
随后,陈八妙又过来拦住我的手道:“走了!我送你回店里,咱们没必要在和这样一个家伙废话。”
说话间,陈八妙径直拉起我的手,丝毫不再理会这位三大队长的任何嚣张错愕,便拉着我往门外走去。
陈八妙轻蔑的举动和言辞搞得这位三大队长一脸蒙窘,而且陈八妙目空一切的嚣张也显然让这个家伙很下不了台。
眼看着陈八妙要离开,这位王大队长立刻板着脸,冲陈八妙骂道:“你个骚||货,吓唬谁呢!老子不是吓大的!”
说完这个,城管队长又冲门外待命的一群手下大喊道:“把这俩人给我拦下来!”
随着王天虎的一声大吼,那些在外边候着的诸位手下们立刻跑过来,摆开警棍,更有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径直冲击向我,噼头便拿棍子打来。
无缘无故冲过来这么一个东西,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在闪身轻易躲过第一轮袭击之后,我趁着他前冲的力量勐然起腿,用膝盖正踢在他的小腹之上。
一击之后,那个兔崽子吼叫着瘫倒了下去捂住肚子乱叫,杀鸡儆猴之后,也更让剩下的几个家伙踌躇不前。
王天虎似乎在这一片称霸惯了,因此看见我接连扫他的威信,自然承受不了,故而他的手下倒地之后,丫立刻抡起袖子,捡起警棍,便要亲自上阵!
但就在王天虎发狠,想要轮袖子亲自上来领教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那手机在混乱而压抑的气氛中如穿云之箭,惊呆了想继续发狠的王天虎。
正如陈八妙所言的那样,一个催命的电话,在五分钟之内,打到了这位嚣张的队长手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如言
突然的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击穿了王天虎的嚣张。
忐忑中,这位王大队长看了面色平静的陈八妙一眼,随后伸出颤抖的手,拿起电话,接通了。
与此同时,陈八妙继续拉着我,无视身边那些所谓的“打手”们,径直出了人群。
更与此同时,王天虎那些打手看着他们老大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不对,而且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他们显然也忌惮于我们的“手腕”。
介于这诸多的因素,那些打手没有再阻止我们,因而陈八妙得以拉着我,安全顺利的穿过了人群,随后走回到镇江斋的门前,开着车离开了这一片是非之地。
整个过程中,我只回头再看了那个王天虎一眼,彼时那家伙正跪在地上哭,手里的手机,也摔在了地面上。
那种死了爹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我,先前陈八妙威胁般的寓言,已经应验了。
在之后,我搭着陈八妙的车,心情有些忐忑的回到了我的店面。
路途期间,陈八妙打电话,“废掉”王家父子的画面始终在我头脑里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陈八妙打电话叫来的那个刘厅长是谁,也不知道陈八妙还认识多少像刘厅长那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我知道,能用一个电话便决定两个人的生死前程,而且能在五分钟之内停掉城管队长的职位……这本身所蕴含的信息量和能量,完全让人不敢预估。
在接触笑渔舸之前,我就知道鲁北的瑞木钧被人称作“白虎”,所谓白者,白道官面的意思,白虎者,多少有些在白道上横行无忌的意思。
起先我以为这个称唿紧紧是个夸张,但通过今天,我总算是见识了,信服了。
坐在车里,我想着这些,又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难免不心有余悸的问陈八妙道:“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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