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这一嗓子喊过之后,迅速带动着整个会场气氛反扑,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
虽然在发布会上见到过这东西,也明确知道它会被当成奖品,但这次被金巧雅当面说出来,还是很有震撼性的。
说完这些之后,金巧雅把东西一一收好,又继续道:“这些,是经过台弯拍卖行的专家鉴定过的哦,他们个个都有证书和海关的报关单,大家对其价值有怀疑的话,还可以找另外的人问。”
说完这些,金巧雅又微微吐气,微笑开口道:“以上,就是本次展交塞所有的奖品,只要大家努力表现!我的豆腐!值钱的宝贝!以及最终的荣誉,便都是大家的哦!希望大家努力!转粉!再次感谢,市委市领导,区委……”
在后来,金巧雅念了什么,大家没听清,也不顾上听了,因为会场的气氛完全被美人古董,金钱锣鼓的攻势搞炸锅了。
……开幕式一结束后,无数人疯狂跑过去和女明星,珍贵瓷器合影留念,但是我们却显得冷静许多。
和葛令瑶,徽嗣檀,以及剩下的一些老板一一握手,迅速告别后,我带着赵海鹏,徽嗣和蔡记者汇合,然后脱离了人群。
我们是参赛方,这开幕式一结束,我们的工作,才正式开始。
下去,我需要确定自己在接下来几天的展销台位,之后还得跟着蔡秋葵去当嘉宾,直播采访,而徽嗣,徽嗣檀等,则也要和自己五凤楼的厨子团队碰面,布置。
待人流略微僻静一些后,我回身,问徽嗣道:“有关这次展交塞的奖品,你怎么看?”
“拉拢人的方法!”徽嗣有奈无奈道:“宽天渡的实力或者魄力远超我们的想象。他连一级文物都敢拿出来做奖品,看来是志在必得的。”
对徽嗣的判断,我微微一笑,旋即不屑道:“我感觉不是,宽天渡这个台商虽然有点魄力,可骨子里却是个小肚鸡肠,甚至卑鄙吝啬的家伙。”
“哦?!”徽嗣诧异道:“何以见得?”(未完待续。。)
第六章:真卑鄙
在我眼里,这个宽天渡是一个有胆无识的家伙。可徽嗣显然被宽天渡搞得晕头转向,有点找不到北了。
面对我的评价,徽嗣诧异道:“宽天渡如此不堪?那霍大老板何以见得呢?”
“很简单,他的表情和我的判断咯!”
说话间,我告诉徽嗣,我以前打工的时候,有一个老板,表面装的也是慷慨大度的很,但实际上,他骨子里是个真小人,拿过期食品煳弄手下,最后还因为这件事儿进了局子。
“这种人……就是驴粪蛋脸,表面光!”我提醒间,又告诉徽嗣道:“所以说你们刚才全盯着那些名贵古董看的时候,我其实则一直在观察宽天渡这只‘驴粪蛋’。”
我看见,就在金巧雅拿出那些古董念出价格的时候,这位仁兄一直用手抠着座椅的扶手,死死的扣。
这是紧张的表现。
起初,金巧雅念那些几十万的东西时,他表情还算平静,可当金巧雅念出一百一十万的宫廷镶金碗与号称无价的鹧鸪斑建窑瓷时,他的表情可就平静不下去了。
接连两次,这位宽天渡那满脸横肉的面部明显抽搐着,手也跟着颤抖了几下,虽然很短暂,但是我确信在他的表情中看见了那么一丝的……心痛。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呢!”我摇头提醒徽嗣道:“所以说宽天渡这个人不如他名字好,绝不是那种拿得起放的下的大度主,恐怕他拿出这些玩意也是不很情愿的,而且商人重利,拿几百万的宝贝出来,那么他在这次展交赛上能获得的利润,绝对不是几百万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他想通过展交赛,搞更大的动静出来?”徽嗣诧异。
“很有可能!”我微笑,同时无奈道:“可能这一回,真的是鲁北五脏庙生死存亡的时刻。”
旋即,我们沉默了。
贪得无厌的胡疯狗,阴险小肚的宽天渡,在加上苦大仇深的金巧雅,这三位,无一不把矛头指向以徽家为代表的五脏庙老势力。这种枯枝拉朽,是我们没见过的。
说完这些,徽嗣又以奇怪而神秘的眼光看着我。
“怎么了,我脸上有虫?”我诧异。
徽二丫头摆手,旋即嫣然一笑道:“姓霍的,我发现你眼角狠毒呀!看人挺准,难怪瑞木钧也看上你了!以后我也得防着你点。”
徽嗣说起瑞木钧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她话里有话,而且自己后嵴梁骨莫名一冷,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我身后……盯着我?!
带着那种凉凉的感觉,我急忙回过头去,然后……我正看见笑渔舸船主,假瑞木钧陈八妙女士,带着她的副手,正冲我们这里走来。
这八妙儿长的是真标志呢,身材好,模样俏又会饬,走到哪儿都有不少男人贼熘熘的盯着她看。
不过……我是列外。
有白化病瑞木钧的那张“卖身契”背着,每每又想想那上边写的可是“入赘”,就总让我有一种遇见人口贩子或者奴隶主的感觉。
那种感觉戳的我全身冰冰凉凉的,恨不得躲这女人到天涯海角。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老爷们,我也有喜欢的小梅子,虽然八妙儿是朵鲜花,但老子也不是牛粪呢,我有女人有店面的,何必倒贴!
故而,为了男人的尊严和老霍家最后的血脉,我冲徽嗣陪了个笑脸,便赶紧躲瘟神般逃进了就近的人群。
在陈八妙发现我之前,我急忙忙走回了自己那鲁味居的三平米展台,也顾不得以后的事情,只能躲一步,是一步。
最起码,先让我安静一会儿再说。
在人民广场,我们的展台处,我远远看见,在那如煎饼车大小的展台边,我族弟张阿四已经在地放上铺开了锅台和展板,还弄了“鲁味居”三个字的红底黑字大幅介绍画,远看着就特别醒目。
这一次,阿四可是给我露脸了。
因为第一天没有什么比赛,所以每个饭店的参赛队都把重点放在了展台经营上,大部分还都准备了试吃的菜品。
招揽市民试吃,是个很好的嚼头,因为利用这种方式,可以为明日的比赛打好基础,同时在群众里混个脸熟。
毕竟,明天的比赛,可是由群众投票产生五强名次的。
今天,是打基础的一天。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饭店展位上,门厅有些奚落,旁边两个展位却相对要火爆的紧。
相互对比之下,我发现自己展台主要的问题是没有试吃品,而我主挑大梁的水荷居然不翼而飞了,完全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不解中,我拉起正在调火的阿四,问道:“别人都试吃,你你们怎么不弄呢?水荷跑哪儿去了?”
“哎呀!她我可管不了!”阿四无奈摇了摇头道:“生气,走人了。”
“啥?”我愕然,旋即问道:“谁又惹到她了。”
“能是谁呢,人民群众呗。”
说着话,阿四把水荷的“悲惨遭遇”都告诉了我们。
话说,水荷这一次参加展交赛,本也是信心满满的。
来之前,她特地和我们说过,认为展交塞第一日,主要是面对着普通大众打口碑,因此推出的菜品不能太复杂,应该以好吃大众的面点为主。
而根据这个特色,第一天做菜的任务很自然的落在了赵水荷的肩上。
毕竟,老赵虽然会做菜,但他是个红案厨子,又得参加开幕式,真要是制作起网罗大众的小吃来,反而不如水荷这样的淮阳菜白案厨娘,况且年轻人需要练,老赵也很自然的把头一日做菜招揽名声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水荷。
如此重任,真正是赵水荷想证明自己的机会,赵水荷心领神会,利用过去在淮阳两祖殿的所学,特地准备了她认为最拿手的三道甜品小吃当招牌!
说话间,我弟弟阿四回身,指着他灶台上的三口锅道:“千层油糕,南瓜酥和八宝饭,都挺好的呀!可就是没几个人吃,您说怪不怪?”
阿四还告诉我说,这水荷丫头的饭菜不光没人吃,就连吃的人也是皱着眉头,表示不怎么的,更有好事儿的外店厨子说水荷做的不好吃,手艺太嫩了。
这话,说的可太损了,别说水荷不爱听,就连我都想抽袖子打丫的,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难想象了。
赵水荷发挥了一如既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直接把还在火上的油糕往那多嘴驴的脸上扔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天地人和
千层油糕是蒸出来的,赵水荷却把它当暗器扔出去。
那玩意,刚出笼屉,没一百度也得有八十度,真煳在人家脸上,换谁谁都受不了。
一瞬间,美厨娘变母老虎了不说,还“咬”了那多嘴驴一口,直用油糕打的他小子哇乱叫,满脸冒泡。
这种情况下,水荷立刻爆发了凶残的本性,一直追着那个厨子打,从展交赛会场东边追到西边,又从西边追到北边,直到警察叔叔介入了,丫头才饶了那头驴的老命。
再之后,我们水荷便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振动模式”,不管警察如何问,丫头只是嚎啕大哭加以应对,直搞到那个被打的厨子都跟着连连哄劝,人家也不罢休。
水荷的眼泪攻势,我是深有体会的,不管啥事儿,也不管她有理没理,只要一哭,那保证是惊天动地,死人都能被哭活,活人都能被哭死。
这样以来,她倒是痛快了,不过我鲁味居的坏名声也传出去了,现在展交赛所有摆设柜台都知道鲁味居有一个暴力至极的女厨娘,打人还要闹腾,不死不休的那种。
如此这般,来我们展台的人自然就少之又少,赵水荷感觉没意思,就跑一边开小差去了。
……听完阿四的话,我沉默了片刻,随后道:“无组织,无纪律,你去把她给我找回来,这儿我和你赵哥先盯着。”
听完我说的话,赵海鹏点了点头,随后跟我坐在一处,暂时看着展位摊子。
在阿四去找水荷的时间里,我心里却越想越不对。
赵水荷的面案技艺我是了解的,那丫头自小在淮南“苏子匠”,练得是“水岸云天”的童子功,手指头软的和攀蛇一般,自带五年面案功夫,对面料的把握也是一流。
她做的面点,软硬面料细腻光滑,吃在嘴里就和亲吻婴儿的皮肤一样柔软平和,让人回味无穷。
可以说,水荷制作的千层油糕,乃是我们饭店招牌的零嘴吃食,要不是有她的油糕勾着,佟掌柜那条见利忘性的家伙早就和我翻脸了,根本不可能被我耍了一次又一次。
明明是很好的东西,这到了这展交赛事上,怎么就不行了呢?
诧异中,我把温热油糕的火苗关掉,将一块水荷亲手制作的油糕从笼屉中拿出来,细细品尝着。
只咬了一口,那种层次分明,细腻淡美的软糯和清香立刻充斥在我的口鼻间,嚼吃的久了,更感觉是一种享受。
这糕点,做的绝了,除了因为焖热的时间过久,略微有些“塌皮”之外,几乎无可挑剔呀!
“挺好吃的呀!”我挠头道:“为啥会被人嗤之以鼻呢?”
听着我的话,赵海鹏也拿起一块油糕,去掉上下的水皮塌层,放在嘴里嚼了嚼。
“味道不错!还是八十一层油糕,三水面的手艺,苏子作的绝活。”说话间,赵海鹏溢美之词溢于言表。
他还说,这扬州油糕虽然说是千层,但能做出六十四层便已经是极致,不过听说后来赵水荷的哥哥赵水荣推陈出新,改进了和面的方法和沾猪油的手段配方,居然能制作出八十一层的糕点来,非常了不得。
看来,这位不怎么受家里待见,也不怎么待见家里的水荷妹子,也是得到她哥哥真传的。
“那按说应该大卖呀!”我诧异道:“怎么就卖不动呢?白给都没人吃,和在店里时的反差也太大了。”
听了我的话,赵海鹏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群,随后无奈冲我摇头道:“我找到问题了,水荷做的糕点,有一个大问题!”
“啥?!”我愕然。
在我质问间,老赵一口把糕点吃掉,随后盖住盖子,从新打火。
他看着我们展台两边人头攒动的对手展位,微微叹息道:“水荷糕点最致命的错误,就是做的太好,太地道了。”
赵海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把嘴里的油糕渣滓惊喷出来。
先压了口水,我才回应道:“做的好也不成?”
“好不好,不是一个厨子说了算的,是食客。”赵海鹏看了一眼表道:“很多人以为好的料理菜系,就是技术到家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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