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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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大玩家-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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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赵承平忽然出声,将赵思远也吓了一跳,但是被他几句话一说,赵思远被罗家、喝醉几个词吸引住了,转头厉声问道:“你怎么会去罗家?”

    赵承祺张了张嘴,说道:“我什么时候去罗家了?”

    见他想抵赖,赵承平从手中拿出一块封泥,封泥上还留有半截封条,上书“赵”,另起一行是“月”,第一赵氏昌钰号冬酿无论是纸张色泽还是墨迹字体,都直指赵家专有冬酿名酒月流霜。

    “赵氏昌钰号冬酿,月流霜。”苏彦青低声道,前不久,他刚刚见过昌钰号贵客盈门,酒坛如流水般不断从各处发货。自然对那封泥上一水的封标印象深刻。

    赵承平将封泥交给赵思远,赵承祺站在一旁,急眉赤眼的为自己辩驳道:“不过是一块封泥,能说明什么,罗家的人不能自己买来喝吗?再说,你还与罗家有合作,上回让你来昌钰号一天,显然对这铺子起了觊觎之心,变着法的想把铺子弄到手,怎么不是你下的手?”

    这话就说得近乎于无赖,赵承平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指着那块封泥上的痕迹:“父亲请看,这块封泥上是什么。”

    黄胶泥和着稻草的封泥上,有一根模煳的手指印,指根那里还有一圈突出。在另一边还隐隐有被什么东西刮过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赵承祺嚷道,忽然他就哑然无声。

    赵承平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大哥何不把左手食指放在上面比一比?还有……”他将自己的手指在那块被刮过的痕迹上比划了一下:“这是被人的指甲刮过的痕迹,那个死去的祝窑工,被发现的时候,指缝里就夹着这种泥。”

    “够了!”赵思远大喝一声,苏彦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那块封泥从他手里抢了下来,赵思远瞪着他,他向赵思远扬了扬封泥:“这是重要的物证,不能留在你的手里。”

    赵承祺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站在一旁。

    “你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竟然要下这样的毒手!他毕竟是你大哥!”赵思远痛心疾首。

    赵承平态度恭敬的站在那里:“父亲,大哥还什么都没有解释,单这一件证物,也未必能说明什么,大哥也未必就是犯了国法。父亲为什么会已经认定大哥做下了杀人凶案?”

    赵思远长叹一声:“知子莫若父,他能做出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赵承祺想要张口解释,又无力的低下头。

    “大哥,你要是不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再喊冤就来不及了。”赵承平冷冷的看着他这位大哥。

    “你毕竟是赵家的嫡长子,没必要为罗家兜下罪责。”赵承平说,“那天,你们到底在罗家做了什么?”

    赵承祺全身脱力,不由自主瘫倒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抬起头,原本神采飞扬的眼眸光彩全无,视线失去了焦点,整个人的灵魂好像被抽走了。

    他缓缓说起了那天的经。

    那天打烊之后,有相熟的朋友说晚上有个聚会,参加的人都是这附近有名大店铺的东家或是少东家,赵承祺想着如果在酒席上能多拓展些人脉,对生意会有帮助,于是没有回家径直就去了。

    在酒宴上,他看见了罗馨远,那时候罗馨远已经接了赵承平的订单,制作酒坛,于是他向罗馨远随意问起了赵承平下单的事情,本也没想着罗馨远会对他说些什么,没想到罗馨远很热情的与他说了不少,包括请了什么工匠,下了多少单子,用的是什么花纹,什么器具造型。

    对于这一点赵承祺也有些意外,这些其实都属于商业机密,罗馨远也是个做生意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莫不是故意乱说给他下套,误导他?

    但是到后来,罗馨远说要介绍那个窑工给他认识认识,将来要是昌钰号有需要定制酒坛的话,就方便了,赵承祺又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多了,也许罗馨远认为赵承平与赵承祺是兄弟,是一家人,所以说话行事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在大酒宴散了以后,赵承祺就随着罗馨远到镇口接人,时间算得正好,祝窑工正走过来。罗馨远压低了声音对赵承祺说:“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瞒赵大哥,我忘记给这祝窑工定房间了,这会儿客栈里都被来镇里定年货的外地行商住满了,实在也没法给他安排。我家里也来了亲戚,实在不巧,不知道赵大哥那里能不能帮个忙?”

    赵承祺本能的想要推辞:“我家也不太方便。”

    罗馨远却说:“我知道赵大哥在柳枝巷有一套房子,这祝窑工穷苦出身,随便给他和小厮住一间也就是了。”

    柳枝巷的房子就算是赵家人也没几个知道的,却被罗馨远一语道破,赵承祺担心罗馨远将此事大肆声张,传到父亲赵思远耳中。父母尚在,私置房产,这事在传统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他只得将此事应承下来,那处房子也都不是家里来的仆役,放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到了赵承祺在柳枝巷的宅子里,弄了几个小菜,几坛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开心的祝窑工看着那几坛月流霜说昌钰号现在的酒坛口设计应该可以再改进一些,这样对保存和运输会有极大的便利。

    赵承祺听着很是心动,便去了酿酒坊,本想找个空坛子做样品,让祝窑工示范一下在什么地方进行改进,但是不巧刚刚有一批酒酿成,所有的空坛子都被装满了。于是他便取了一坛封泥未干的酒坛子,带到柳枝巷,让祝窑工指点。

    他将封泥掀开的时候,戴着戒指的左手无名指痕印在了未干的封泥上,同时祝窑工不小心手指刮过,也在那块泥上留下了痕迹。

    赵承祺随手将封泥扔到了窗外,终被赵承平捡到。

    “然后呢?”苏彦青冷冷的问道。

    赵承祺无神的双眼忽然泛出了一丝迷惑,又泛出了慌乱。

    讨论完酒坛子的设计以后,赵承祺觉得自己喝多了,出去吐了一回,又歇了一会儿,才回屋里,但是被夜风吹了头之后,他感到更晕了。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醉瘫在椅子上,罗馨远推了他好几下,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全身无力,虽然神志清楚,却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双眼微微睁着,却眨也不眨,好像已经醉死过去了。

    然后,他分明看着罗馨远对那祝窑工说了一句什么,祝窑工站起身来,将厚厚的棉袍脱下,露出胸口的火神符。

    罗馨远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十分轻蔑和不屑,接着,他对祝窑工说了些什么,祝窑工想要逃开,却被罗馨远一手抓住,一手按在他的心脏处,接着,便是一声好像惊雷噼过天空的声音,接着祝窑工的身子便软软倒在地上。

    罗馨远蹲在他的身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然后,罗馨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奇怪的符贴在我的身上,我根本不想站起来,却自己站起来了,我的手,我的脚,都不听我的使唤了,我拿起了刀,将那个祝窑工一刀一刀的给……我想叫却叫不出来,我想松手,手却始终紧紧的握着刀。”

    回想起那一夜发生的恐怖场景,赵承祺不由全身发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再后来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再回忆了。

    “后来抛尸的事是谁做的?”苏彦青问道。

    赵承祺低着头,双手紧紧捂着脸,手肘撑在腿上,整个人都好像缩成了一团:“是我,我看着自己将尸块一块一块的放上板车,还用油布盖起来,将车推到到**湖边,再运到船上,本来想要将船划开,却总在原地打转。”

    这一系列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只是赵承祺所说被罗馨远操纵的事情太过离奇,很难做为证据去说理。

    赵承平又想起那个被叶老伯发现的第一个尸块,问道:“大哥,那你还记得你在搬动尸块的时候,罗馨远在干什么吗?”

    赵承祺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趟趟的进来,出去,他可能在,也可能不在,不记得了。”

    那个,会不会是罗馨远故意扔在那里,好让人发现,最后追踪到赵承祺的头上,以便打击赵家的生意。

    看着现在的昌钰号冷清的样子,就知道罗馨远的策划还是相当成功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这几天出的这么多谜题,总算有一件弄明白了。苏彦青看了一眼赵思远:“赵承祺现在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我要把他带回保安大队暂押。”

    赵承祺听见“暂押”才好像回过神来,他用力摆着双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想杀人的啊。我好冤啊!”

    但是国法就是国法,无论是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赵思远想了想,开口道:“冯队长,我赵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先不要将我这孽子收押,我保证他不会离开镇子,就在赵家呆着,如果需要受审,或是需要去省城,我一定将他交出来,在没有确定他有主观杀人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让他在家里先住着?”

    天下父母心,就算儿子有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也希望可以在尽量可能的范围内,让他过的好些,苏彦青看着赵思远企盼的眼神,缓缓但坚定的摇了摇头:“赵老爷,有些事情是不能通融的,如果赵家通融了,那罗家要不要通融?如果这件事通融了,另一件事是不是也可以通融?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口一旦开了,就收不住了,对不起,我这是依法办事。”

    说着,他对冯大勇说:“冯队长,请你把嫌疑犯带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们说。”

    冯大勇点点头,客气的对赵承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承祺哪里走得动,冯大勇身后的两个保安队员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出去。

    店门打开,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打着旋儿吹进来,方才一直关着门,竟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漫天的飞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只见檐上枝头已有了薄薄一层积雪。

    赵承祺缩了缩身子,垂头丧气地与那两个保安队员向保安大队的方向去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苏彦青说:“符咒控制神志杀人这件事太过离奇,从方才赵大少爷的眼神看出,他不是在撒谎。”

    赵思远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如果你是法官,你会相信世上还有被符咒控制杀人这种事吗?”苏彦青看着他。

    现在已经是有纺织机有发电机的时代,再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的确不会有人相信。

    赵思远平静的点点头:“不错,没有人会相信。”

    接着,他看着那四位管事,问苏彦青:“如果这里没他们什么事的话,那就让他们先回去吧,快年下了,各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苏彦青点点头:“让他们先回去吧。”

    待那四位管事一离开,赵思远忽然就跪下了,跪在苏彦青的面前:“求你,求你救救我儿子,我知道他不会杀人,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也有些小心眼,但他绝对不会杀人的。”

    他跪下的一瞬间,苏彦青连忙向左迈开一步,避开:“赵老爷快请起来,我会尽力找出真相,但是能不能救他,不是看我,还是要看他,如果能找出他确实无意识杀人的证据的话。”

    这番话说的仁至义尽,赵思远做为一个在商场上打拼很多年的老江湖,自然也明白苏彦青话中的意思,只是他还是希望能从苏彦青这里得到保证,得到承诺,好像只要苏彦青说赵承祺无辜,就万事大吉了。

    “赵承平,把你爸扶起来,让老人家跪着,我们也没法好好说话。”苏彦青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但是他望向赵承平的眼神,却让赵承平感受到他现在的情绪: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慌张。

    看来苏彦青对于这个跪地求他救自己儿子一命的父亲,还是不太擅长应对,他的心还没有冷硬到可以无视的程度。

    赵承平站在赵思远的身后,一面劝道:“苏法医一定会秉公处理,尽力找出证据的,再说,我也会尽量帮助大哥。”一面将赵思远扶起来。

    没想到,赵思远一站起来,转身看着赵承平,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赵承平提前感知到他的行动,但是看着他悲痛的眼神,不知怎的脚下就没有挪开。

    “啪”,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抽在他脸上,赵承平的脸上很快现出一块红印,这种程度的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就当,就当是在这个空间里在赵家白吃白喝付的费用好了。

    赵承平这么想着。

    打完他之后,赵思远再也没有说什么,好像这一耳光已经足够让他出气,他又恢复了平静,对苏彦青说:“不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

    苏彦青看着那个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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