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峰忽然放慢了车速,然后对我们道:“都系好安全带,前面好像发生车祸了!”
我看到前面宝马车也返回了主车道内,并且打着红灯。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跟橡胶轮胎跟地面的摩擦声,宝马车忽然停止,一只白色的山羊从宝马车前飞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了我们这辆越野车的车顶。
邵峰忙也踏下了刹车,嘴里骂道:“前面的鬼儿子,搞末子啊!”
虽然我系着安全带,却感觉胸口被什么硌了一下,忙拉开衣服察看,就看到爷爷送我的这枚桃核变得血红,我以为我受伤了,就仔细察看,但胸口完好。
郑秀敏也向我的胸口望来,这倒令我有些不好意思。
“小邵你下车看看去!”老道士已经下令。
邵峰将车驶到了紧急停车道上,打开了车门,然后从车顶拽下一只白色的山羊,就朝四周望去。我也忍不住要下车察看。
郑秀敏立刻拦住了我,就听前面传来了惨叫声和疾唿声。
邵峰把撞死的山羊丢在了路边,就朝前面的宝马车走去。这车也缓缓停在了紧急停车带上,一个穿着黑皮衣的胖子打开车门走下,解释:“是这只山羊自己忽然蹿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上的高速,可不能怪我!”
我朝车窗外望去,这只白色的山羊已经被鲜血染红,褐色的眼睛圆睁。
邵峰很快就返回了车内,对郑秀敏道:“前面发生车祸了,运载小轿车的大货车在转弯时发生了侧翻,一头扎入了隔离带的护栏内,司机当场死亡,而前面的小轿车也未能幸免于难,后座的老者当场被砸死,前座的两人还活着,不过已经重伤,被困在了车内,我们要不要下去救人!”
我听后,立刻解开安全带,就拿着针具包下车,郑秀敏拦住了我道:“袁大夫,你干什么去?”
“我是急诊科大夫,当然要去救人啊!”
郑秀敏却道:“谭道长,你和袁大夫留在车内,伯伯我们下去看看!”
他们下车后,我忍不住朝后面望去,前面发生了车祸,后面的车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警笛唿啸,一辆高速公路巡逻车疾驶而来,不断用喇叭命拦在超车道上的车离开。
这辆长途大巴也不得不靠边停下。
看着车外被撞死的山羊,我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不行,我不能看着病人痛苦的死去,便拿起针具包下车,老道士立刻阻止道:“郑军医和郑教授去就足够了,你不必去冒险!”
“万一伤者不止两个呢?”我执意下车,老道士只好跟在我身后。
越过前面的宝马车,我看到一辆银色的本田车后半部已经被一辆暂新的桑塔纳压扁,后车窗的玻璃破碎,里面的乘客的身体也已经破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离奇车祸
有些长途客车的目的地是死亡。
我们行驶在京广高速公路上,还没有离开安阳段,就遇到了车祸,现场的情景格外惨烈,邵峰已经将本田轿车前面的两名伤者拖了出来,平放在紧急停车带上。
从年龄看起来,这应该是父子俩,父亲一脸是血,牙关紧闭,而这个少年的两腿已经血肉模煳,郑秀敏跟郑教授挽起了袖子开始救人。
我看到这惨烈才场景,就感到头晕目眩,似乎在不远处,有人在高声唿救,声音非常急切,在细雨蒙蒙中,我迷迷煳煳的往前继续走去,看到了肇事的源头,这辆加长货车的车头已经扎入了隔离带的护栏内。
最前面挨着驾驶室的小轿车的车身也被挤扁,这唿救声就是从轿车内发出的。
我把装着针具包的手提袋叼在嘴里,手脚并用攀上了加长货车,缓缓的往驾驶室方向挪去。货车上这些轿车显然是刚刚出厂,是红旗牌的,最前面那亮轿车内的唿救声更加清晰和急切了。
这声音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偏尖,夹杂着湖北口音。
“有没有人啊?救命,救救我!”
我终于爬到了这辆轿车旁边,隔着车窗朝里面望去,不过轿车内黑洞洞的,而车头和车尾都有不同程度的撞击。
这导致了前后车门变形,无法打开,但车玻璃却完好无损。
我左手抓住了轿车车门的把手,右手敲了前窗玻璃,里面的唿救声停止了,一张惨白的脸忽然出现在车窗内,双眼淌着鲜血。
伤者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还好我的胆子已经变大了不少。
不过车门被伤者从里面用力踹开,我一下子被带到了驾驶室旁,手一滑,整个人就坠落隔离带内,双腿挂在了护栏上。
幸好隔离带内种植着小叶灌木,现在正枝繁叶茂,我的身体落在上面,没有受伤,但双腿的窝处就有些疼痛,忙大声唿救。
老道士身着黑色皮衣,大步朝这里赶来,我看到从刚刚那辆红旗轿车内爬出了一个红白相间的女子,顺着驾驶室外的铁护栏,就爬到了驾驶室内。
从驾驶室的门缝里流出了大滩的污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小叶灌木上。
我的手指着大货车变形的驾驶室,老道士一把将我从隔离带内拽出,也朝驾驶室望去,解释:“都已经被撞成了这个麻花样,里面的人活不了的!”
我张着嘴,手臂举着,保持这个动作没有改变,老道士立刻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道符迅速引燃,填入了我的嘴里。
这纸灰和唾液还有刚刚的雨丝混合在一起,别提多恶心了。我立刻吐了出来,不断的吐。
一名高速公路巡警走了过来,对我们俩道:“无关人员请赶快离开现场!”
他奋力的攀上了大货车的驾驶室,用力往外拽车门,却如何都拽不开。
我恢复了正常,忙道:“道长,我刚刚看到有位女子从后面红旗轿车内爬出来,然后钻入了大货车的驾驶室内!”
“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老道士抓住我的手就要离开。
我当然不相信自己是看错了,就回头朝驾驶室望去,只见从里面伸出了一双沾满鲜血的手迅速抓住了这名巡警,以掩雷不及迅耳之势将其拽入了驾驶室内。
这次我肯定不是看错,却张嘴说不出话来,刚刚那个女子的脸贴在大货车车窗上,朝我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等老道士把我拽回了车祸现场,本田轿车的司机已经抢救无效身亡,而旁边这个少年也奄奄一息,我再也无法忍受,立刻从手提袋内取出针具包,拿出一枚亳针就刺入了他耳朵后的啊是穴中。
这是一处隐穴,却有金针渡劫之效,这也是我在《针灸急救大全》中看到的。
满脸污血的少年立刻瞪大了双眼,郑秀敏立刻对我呵斥道:“袁大夫,谁让你来救人的!”
我习惯性的自报家门:“我是洛阳矿山第三救助医院急诊科的袁成华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就在我仔细观察这个少年的体征时,一个极富磁性的男声道:“我是安阳市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周为民大夫!”
对方拿过了一副氧气罩盖在了这个少年脸上,但有些大,我忙拔出了亳针,抬头望来,就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他一脸刚毅,不过两鬓已经斑白。
一名护士就提醒大家:“请让一让,我们要赶快把伤者送回医院抢救!”
老道士对郑秀敏和邵峰低语几句,这二人立刻将我架了起来,就往越野车处返回,宝马车主这个黑皮衣胖子看到后一脸疑惑。
回到了车内,我忙向他们道:“道长,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巡警?”
老道士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沓道符交给了邵峰道:“把车玻璃上都贴了!”
邵峰一脸不解,疑问:“老道士,没想到你真的还相信这套封建迷信把戏,大白天的,难道还有鬼不成?”
郑教授在前面的座上道:“我感觉这里的磁场忽强忽弱,难道有人用设备干扰车辆驾驶?”
老道士淡淡的道:“我们遇到幽灵车了!”
郑秀敏和邵峰听后有些惊讶,但我却一点都不惊讶。
对于幽灵车,我不止一次乘坐过。
老道士介绍:“不是我胡说八道,也不是我道听途说,这幽灵车是真的存在的,我现在还不能向你们指出具体是哪一辆?”
郑秀敏立刻指责他:“谭道长,你当着我伯伯这个脑科专家的面,居然谈幽灵车,让我伯伯为大家解释一下所谓的鬼魂是什么?”
郑教授缓缓的道:“医学上认为,人是由躯体和灵魂组成的,灵魂就是思想,也是中医里的元神。而鬼则是离开躯体的灵魂,是一种微弱无形的力量,可以干扰电磁设备,不过不能长时间存在。”
邵峰就追问:“郑教授,这么说世上真的有鬼吗?”
“我并没有说这世上有鬼,只是说人的思想能够发出微弱的脑电波,我曾经研究过,人在心脏停止跳动后,脑电波仍在继续,会持续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当心脏停止跳动后至脑死亡有30分钟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郑秀敏也补充道:“人死亡的过程是,唿吸逐渐停止,然后脉搏渐弱,血液逐渐流动变缓,体温下降,然后才是心脏停止跳动,如果抢救及时,还是有救活的可能的。刚刚那个轿车司机虽然失血过多,但如果设备健全,药品跟得上,就不会死。”
郑教授便向我询问:“袁大夫,你刚刚朝那个少年耳朵后扎的是什么穴道?可有医学根据?”
我取出了《针灸急救大全》递给他看。
他没有接,因为他和郑秀敏的双手上沾满了污血,邵峰拿过一瓶矿泉水,让他们俩的手伸出车门外清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加油站
救人也是一项技术,弄不好就会跟被救者一起丧命。
高速公路自从修成通车,期间发生的车祸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因为车速太快,所以发生的车祸往往都比较惨烈。
郑秀敏和郑教授两人手上的血污已经洗去,我却在他们衣服上也看到了血迹。
在等待交通恢复的时间里,有很多人走下车来围观,对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惨祸,有的人甚至幸灾乐祸,当场稀奇事看待。
从长途大巴上涌出了一群各色各样的旅客,不过很快这些围观者就被高速巡警驱散,救护车载着伤员急速离开。
雨渐渐大了,这些围观者也返回了各自的车内,一辆吊车将出了事故的车辆吊起,然后又将大货车的驾驶室从隔离带内吊出,在雨珠模煳的半空中,我看到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子正冲车窗外招手。
我忙向老道士提醒,请他察看。
老家伙大眼一看,不以为然的道:“外面雨太大了,我们开车要慢点!”
邵峰冒雨从越野车后备箱内取出了面包火腿肠等食物,分给大家充饥。
两个小时后,道路恢复通畅,邵峰示意我们都系好安全带,继续前行,宝马车故意放慢了速度,跟在了我们车后面。
我打趣的道:“看来这个宝马车主也怕危险,跟在我们后面安全。”
仍是在傍晚时分,我们经过郑州黄河大桥,一进入省城康砦,我登时感觉眼前的景物熟悉起来,邵峰就向身旁的老道士询问:“谭道长,我们是不是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下,天黑路况不好,等明天天亮后再继续前行?”
郑秀敏示意他将车辆靠边停,然后下车道:“我去方便一下,然后换我来开车,你们抓紧吃点东西。”
车门打开,一片雨珠被凉风吹了进来。
邵峰也从后备箱里取出了食物,拿回车内给大家分食。
郑秀敏很快就回来了,她坐在了驾驶座上,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报最新路况咨询。
我也憋不住了,就对老道士道:“一起方便去!”然后打开车门,来到路旁的护栏边,郑秀敏对我嚷道:“离远一点,你讲不讲文明啊?”
老道士和邵峰还有郑教授都跟了过来,后者对我道:“袁大夫,你不要介意啊,我这侄女从小脾气就跟男孩子一样。”
我们贴着路边的护栏一直往前走,在一处临时停靠点停下,雨仍在下,不过我们穿的都是防寒服,这种衣服的料子防风防水,还透气。
这里是一处凸起,就是供路人方便的。
老道士先摸出酒壶,痛饮一口,然后便对着护栏外释放。
我方便过后,感觉双腿有些酸麻,就开始活动腿脚,一个黑皮衣的胖子从后面快步奔来,大大眼扫过我们,也对着护栏释放。
郑教授忍不住向他询问:“年轻人,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穿着黑皮的胖子一边系腰带一边得意的回答:“做点小生意,伯伯你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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