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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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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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已经脱下了军警靴,悄悄朝一侧缓慢移动。然后闭着眼睛,朝山崖顶部望去,当他的夜视镜改变方向时,我迅速向前爬去,等他把夜视镜再次对准我这里时,我就停止行动。

    就这样反反复复,走走停停,几十米的距离我用了快一个小时,现在的我被冻得全身冰冷,但终于爬到了山崖下面。

    我将军刺叼在嘴里,手脚并用,抓着岩石的棱角和凸起朝山崖顶部攀去。

    岩石也是冰凉的,在接近山崖顶部时,我屏住了呼吸,继续往上爬去,就在对方匍匐的山崖前的斜坡上,我停了下来,把军刺握在手里,缓缓的再往前移动。

    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可能会暴露我的目标,使我前功尽弃,“葬身与此”。幸好落满积雪的山岩表面很松软。

    我揉了一个雪球,用力朝前面掷出。

    当雪球飞过对方上空时,我闭上眼睛,看到他的目光也跟着朝上方望去,机会来了。

    我纵身跃起,一个“猛虎扑食”便砸向他的后背,他的步枪响了,但击空了。

    他的身体被我砸重,低叫了一声,然后就迅速翻身,准备还击,不过我已经将军刺抵在了他的咽喉,按下了电击开关。

    他剧烈的抽搐着,脸上的胡须都直了起来,然后被烧焦。

    现在他的脸跟我脸一样被烧的乌黑,趁着他还在抽搐时,我左手摸出左轮手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然后质问:“你是否认输?”

    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回应,为了保险期间,我用枪托将其砸晕,然后对着夜空大吼起来。

    十分钟后,一架直升飞机悬停在我的上方,两名营救队员滑落下来,仔细检查了我们两人,将我们带回了直升飞机内。

    在直升飞机敞开的机舱内,我冻的瑟瑟发抖,一名队员忙脱下自己的防寒服和军警靴让我穿上。

    他用飞机内的对讲机向总指挥部汇报:“总指挥,总指挥,首轮演习已经结束,正方只剩下袁成华一人,反方全军覆没!”

第三百四十三章 结束受审

    当我成功时,我就要学会激流勇退,如果锋芒过盛,就可能会被打磨。

    在天亮时,我被带入一座防空洞内,里面空间很大,也驻扎了大量的官兵,我被冻的四肢僵硬,所以被安排在野战医院里抢救。

    也许是盖着厚厚的棉被,我现在感觉不是很冷,四肢也渐渐恢复了知觉,不过我仍闭着眼睛休息。

    在睡梦中,我没有元神出窍,但仍在拨打幽灵电话,郑秀敏接住了电话,就向我询问战况如何?

    得知我生存到了最后时,她激动的道:“你所有的付出终于值得了,不过你现在需要拨打符小婉的电话,时乐然在过年时一直缠着要爸爸,到现在还在闹呢!”

    我应了,就挂断电话,拨了符小婉留在我手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听,听到了我的声音,符小婉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就对身边的女儿道:“宝贝别闹了,你爸爸打电话了,赶快来接啊!”

    话筒那端传来了时乐然之内的声音,她质问我为何说话不算话,过年不回家?

    我有些无言以对,就听到旁边符小婉为我掩饰,“你爸爸要在边疆保家卫国,自然不能回来,否则他回来了,敌人就会进入我们的国家,就会把你和妈妈还有幼稚园里的老师小朋友都抓走的!”

    时乐然便向我追问:“爸爸,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我和妈妈啊,妈妈很想你,她经常对着你的照片偷偷哭泣。”

    我忙道:“等过段时间,爸爸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回来看望你们了,你要听妈妈的话,要乖,爸爸回去给你带礼物,宝贝,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当我正在睡梦中憧憬回来洛阳后跟符小婉母女俩相见的美好相会时,我被人用力摇醒。

    “快醒醒,小袁你做什么美梦了,居然都笑出声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游班长和严班副都在我床边。

    游班长对我道:“别睡了,你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赶快起床,还有一场演习等着你参加呢!”

    我忙道:“别,我不想再参加了,这种恶劣环境中的实战演习很容易出人命的,你们还是另外派人去参加吧!”

    严厉正要训斥我时,房门敲响,一名身着军官服饰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朝两位班长敬了军礼,便打开了文件夹,朗声道:“奉演习总指挥部的命令,特意叫袁成华过去问话!”

    游班长忙向这名军官询问什么事情?

    对方回答:“指挥部的搜救队员在搜救袁成华和德旺队长时,发现了额外的东西,所以要叫他去问话!”

    严厉忙道:“小袁的冻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扶他去!”

    游班长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严厉忙向他使了眼色。

    我从病床上坐起,严厉忙为我穿上了军警靴和军大衣,搀扶着我下了床,跟在这位军官后面离开了病房。

    在一间安装有监控的询问室内,这名军官示意我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对面的灯光忽然亮起,我忙闭上了眼睛。

    在墙的后面,有一群军官正盯着监控屏幕中的我看。

    一位眉毛已经发白的首长跟一名年轻军官在我对面落座,这名年轻军官生着两道浓密的剑眉,用纯正的普通话示意严班副可以先离开了。

    严班副忙道:“小袁是刚刚入伍的新同志,所以他在某些方面还不熟悉!”

    这名老首长就解释:“你不用为他担心,我们只是向他询问一些普通问题,请你先到外面等候!”

    严班副还想要留下,年轻军官就向他摆了手,他只好向我看了一眼,然后便退出了房间。

    老首长把灯光调暗了一些,我睁开了眼睛。

    这位年轻军官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密封袋,里面装的是我的摩托罗拉手机,我登时绷紧了心弦。

    “这部摩托罗拉手机是营救人员在你的身上搜到的,是你本人的吗?”

    我点头应了,忙解释:“这部手机没有安装手机卡,就算装有手机卡也没信号!”

    对方就表示:“即便如此,你私自携带手机也是违反规定的!”

    我低下了头,对方再次取出一只大号密封袋,这次里面放的是我的左轮手枪,年轻军官向我质问:“你私自携带手机已经是桅违反规定,但这把左轮手枪你做如何解释?”

    老首长也朝我望来,表示:“如果你把手枪里使用的是未经处理过的普通子弹,那你就有故意伤害他人甚至是蓄谋杀人罪,是要移交军事法庭审讯的!”

    我再次辩驳道:“我拿这把左轮手枪是为了防身用的,因为我的敌人不止是恶劣的天气,凶残的猛兽,狡诈的敌人,还有想要杀我灭口的高级杀手,这个严厉可以为我作证!”

    年轻军官便把严班副叫了进来,向他询问左轮手枪的问题。

    严厉忙低声解释:“这位袁同志原本是一名医生,他在陆军医院进修时被人接二连三的追杀,楚司令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才将他秘密安排在我们特务连服役,这把左轮手枪就是他从追杀他的杀手那里所得的。”

    老首长点头道:“可谁又能保证小袁拿着这把枪不会误伤战友,或者是借演习之名故意杀人呢?”

    我忙表示:“我已经是一名党员了,我以我党员的身份发誓,我是绝对不会籍此伤人,更不会杀人的!”

    严厉阻止了我的话,道:“请首长放心,这把左轮手枪里的子弹是我向弹药科的同志特意制造的麻醉弹,击中人后可以破皮,但绝对不会致命,我让小袁携带此枪就是让他防身用的,也并不妨碍这次演习的公平性!”

    年轻军官就质问:“那你可还有这种麻醉弹,我们需要检验一下!”

    严厉就表示:“首长,这还用检验子弹吗?你只要看演习双方的战士的负伤情况就可以得知这种子弹是否有致命性?”

    年轻军官和老首长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道:“警卫员!”

    两名警卫员领命入内,老首长下令:“把他们俩分开关押,先让他们在房间内休息用饭,等我们商议结束后再继续向你询问!”

    我和严厉被分开关押,不过房间内有床和沙发,还有桌椅,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房门口站着一名士兵,手持钢枪为我们警戒。

    很快一名警卫员就送来了两只不锈钢的饭盒,打开后,一只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另外一只饭盒内是红烧牛肉跟卤豆腐干。

    对方还拿来一只水壶,对我道:“里面的水是我刚打的,有些烫,你抓紧吃饭,等下还要继续受审呢!”

    我登时郁闷了,不过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我立刻拿起筷子食用。这几天尽吃冷馒头冻咸菜了,到最后一天连这些都吃不上。

    吃饱喝足后,我就躺在床上休息,想要再给郑秀敏打电话,却发现我的手机不在身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 漫长等待

    当兵很苦,但值得,不过现在的兵越来越吃不了苦。

    不仅是兵,就连普通百姓也在逐渐富裕起来后,再不能忍受以前的穷困生活。

    结束演习后,我被指挥部的首长叫到审讯室询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严厉的默许下进行的,但等待我的却是未知的命运。

    用过丰盛的午饭后,我躺在床上休息,下午四点半时,被门外的哨兵叫醒,一名警卫员把我带回了审讯室内。

    对面作着的还是老首长和这名年轻的军官,我闭上眼睛,看到墙后面观看监控的人更多了。

    “小袁同志,经过我们指挥部反复研究决定,你在这场反恐演习中违规携带违禁物品,此事事出有因,所以指挥部不予追究,但是罢免你参加接下来的演习权力,你要留在指挥部的招待房间内,不得擅自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门口的哨兵向我们反应,你有意见吗?”

    我忙追问:“那我的私人物品能不能还给我,还有我要被拘禁多久?”

    年轻军官重申:“这不是拘禁,因为我们还要进行第二轮的演习,你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但我们又不能让你提前返回部队驻地,只能先委屈你呆在房间里,不过我们可以为你提供纸笔。”

    我只好答应了,对方把左轮手枪和手机交还给了我,最后还取出了海螺壳跟鬼符也一并还给我,道:“你身上携带这枚海螺作什么用?还有这枚黑色的石头是什么玩意?你们班长允许你佩戴吗?”

    “当然不允许!”严厉表示:“小袁同志在入伍下连队后,他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机都已经被我没收,这块黑色的玉石跟这枚海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严厉将我送回了房间内,就对我叮嘱道:“你就在房间里安心等待,如果真是闲的无聊,就写点文字,以纪念你宝贵的青春!”

    我木然的点头应了,他就转身离去。

    在被拘禁的日子里,我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睡觉,手机在这里彻底没了信号,就连幽灵讯号也被屏蔽,我的魂魄离开躯体后,只能在这座防空洞里游荡,于是我就偷偷溜入指挥部,从整座墙壁上的无数面监控图形里察看演习的战况。

    电视屏幕上的并不是监控画面,而是一副地图,还有地图上的无数小点,后来我才逐渐明白,每一个小点就代表一个演习的战士。

    第二轮演习的双方各有六十四命队员,正方用红点显示,反方以黑点显示,点的亮度代表着它们的生命值,如果受伤则会急速闪烁,如果点消失,则说明这个战士已经“牺牲”,就需要派搜救队员去营救了。

    从指挥部这些人的交谈中,我得知第二轮演习的双方人数比第一轮时增加了近一倍,严厉和小马以及小莫他们都已经养好了伤,重新参加了第二轮演习,不过他们这次扮演“反方”。

    第二轮演习,双方的战士都有经验了,所以经常出现互相对恃的胶着状态,一耗就是两三天。

    我等的实在无聊,就在房间里用桌子上的纸笔开始写一些东西,最初是写几首诗歌,我也尝试着去回忆参加工作之前的事情,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三天过后,我就受不了了,让门口的哨兵放我离开。

    对方断然拒绝,我就要求打电话,他让我等着。第四天,我被允许向家人打电话,不过是在一名军官的监督下,而且只能打一个小时。

    我忙拿出了电话簿,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在电话那端对我说妹妹和盘贵准备返回武汉,现在正在市里拜会郑秀敏警官。

    挂断了电话,我忙拨了郑秀敏手机,她和小邵正在招待盘贵和我妹妹,所以里面有些吵,她对我道:“你赶快去拨符小婉的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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