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眼皮翻了翻:“死你妹,土爷我还活着呢!”
我顿时又哭丧着脸:“那是我死了?”
小叫花子又翻了个白眼骂道:“你大爷的,你也没死,你要死了,我才真是活见鬼了,快点尼玛醒醒,快点。”
我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屋子里特别黑暗,仔细一打量,发现我和小叫花子都被捆着手脚,面对面的躺在地上,地面上又湿又凉,连点稻草都没有,只有几个破木桩子,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牛屎味道,俨然就是一牛棚。
也不对,这屋子里有四个桩子……
我哭喊道:“这他大爷的到底是哪啊?”
小叫花子恨恨的骂道:“别喊了,再喊把人喊来了,这里是给牲口看病的地,没看这几个桩子么?那一准是捆牲口腿的。”
我打量了一下那四个桩子,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他把咱俩丢这干嘛?”
我不由得又问道。
小要饭的呸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屁话,我说你还没清醒呢?快点帮我解开这绳子,咱好跑路!”
我这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连忙起身,结果忘了自己被捆着的,脑袋歪了一下,一头又杵地上了。
小要饭的挪动着身子:“你个笨蛋,用嘴,土爷姿势都摆好了,你丫的!”
我一低头,发现小要饭倒是挺灵活,这一会的更夫就撅起了个屁股对着我,我清晰的看到,他的双手被人用麻绳捆在了后腰的位置,这货还歪着个脑袋喊着:“快啊,等死呢?”
“哦。”
我应了一声,把脑袋低下去,去咬他手腕上的麻绳,心里还在纳闷,为啥是我给他咬开,而不是他给我咬开绳子?
‘噗嗤’
不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还是紧张的,居然对着我放了个屁!
我气得一口咬在这家伙的手上,把小要饭的咬的浑身一抖,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你二大爷,你咬我干什么?”
我没好气的骂道:“你龟儿子吃啥东西了,这时候放屁,真臭。”
“老子吃啥了?老子吃的不都是你吃过的?老子这是饿的,一肚子没地撒,不放屁咋整?”
小要饭的呲牙咧嘴的骂着,不断的扭动着手腕。
好不容易,我终于把那绳子的死扣给咬开了,小要饭的三下两下扒掉自己手上的麻绳,然后又把自己腿上的麻绳给解开了,趴在地上跟个地老鼠似的刨了几下。
“你干啥呢?快点给我解开绳子。”
我焦急的看着这家伙在那刨地面,那地上除了有灰,啥也没有,我心说你饿懵了吧?
小要饭的刨了两把灰之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给我松开了麻绳,我起身就要去开门,这货却一把拉住我道:“那结巴货肯定在外面等着咱俩呢,你一开门,准被再次抓住,我说你那啥,你想办法把他骗进来,咱俩先把他做了!”
我吞了口唾沫,很紧张的走到了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却听到外面大声骂道:“敲,敲什么敲?不,不老实点,点,爷恁死你俩!”
我吓得一缩手,看了看小要饭的,小要饭的对着我又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继续,我只好再次敲了敲门。
外面又是一声喝骂声。
小要饭的继续对着我挤咕眼睛,我索性走了过去,对着那木门噼里啪啦的一顿狂拍,就差用身体撞了,这木门本来就不算太结实,拍了几下好悬没给拍散架了。
外面那结巴汉子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骂道:“拍你奶奶的腿!老子揍死你们两个兔崽子!”
接着,我听到了两步很沉重的脚步声,立刻跑到了门后,我刚刚站好,那汉子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肥硕的身子一步迈进来,一看屋子里不对劲,我们两个都已经没有被绑住了,这货反应倒是极快的先看了门后一眼。
这一看门后,自然就看到了我,这货抬起一脚就踹了过来。
如果我这个时候去偷袭他,那肯定是挨踹的命,可是我和小要饭的早就商量好了,这一脚踹过来,我直接把门给推了回去。
‘咔嚓’
这货一脚把门板给踹裂了,整个大腿都透过了门板穿了过来。
“看我铁锤拳!”
小要饭的挥舞了两下拳头,往前冲了两步,那结巴汉子猛的一扭头,瞪了他一眼,小要饭的立马停住了脚步,一拳伸过去,手掌撒开,一大把土灰丢了出去!
这家伙在地上抓了半天的土灰原来是早有预谋!
“啊……兔崽子!我的眼睛!”
结巴汉子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喊不已,这一着急,倒是不结巴了,也变成了疯牛模样,一下子就把门板给扯了下去,脚下拖着门板,在这屋子里疯狂的挥舞着拳头,不断的轮着脚下的门板。
“这里,你家土爷在这,来啊!”
小要饭的对着结巴汉子喊了一声,站在了一处木桩子处对着他喊道。
结巴土匪恼怒异常,这会恨不得杀了我们的心都有,循着声音猛的一下扑了过去,却是忘了这屋子里的那几根木桩子,一下子撞在了那木桩子上,脑袋‘呯’的一声响,整个人摇晃了一下,仰面栽倒,也不知道是撞晕了,还是死了。
第1690章 丧魂宫主
“看个鸟,快走了!”
小要饭的拉起我就往外跑,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出了这锁畜生的屋子,直接向门口跑去,刚刚跑到门口,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大哥,就在二楼!”
“瞅准了么?”
“瞅准了,就是那娘们。”
“就她一个?”
“是,就她一个!”
随着对话声临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我的心头一下子蹦了起来,这个声音,就是那土匪头子的声音,他大爷的,就是这王八蛋把我的钥匙给拿走了,我必须要抢过来。
我正准备冲出去,却被小叫花子一把拉住了。
“你干嘛去?作死么?跟我来!”
小叫花子不容我分说,拉着我就往楼上跑。
冲到楼上,也顾不得分辨,这小子拉着我就撞进了一间房子里。
房子里有点热,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不过我们已经没时间研究这些了,左右扫了一眼之后,
发现这屋子里有一张桌子,里面有个套间,套间内有个大浴盆,浴盆里还在冒着热气。
还有一张大床,一个大大的衣柜。
我反手关上房门,小要饭的则是跑到套间,直接钻到了床底下。
我斜了他一眼:“你就等死吧,这床下一眼就能看到。”
小要饭的赶忙迅速的爬出来,急喊道:“那,那咋办?”
我一把拉开大衣柜的门,跳了进去,小要饭的也赶忙挤了进来,这衣柜不大,刚好能挤进来两个人,然后衣柜晃晃荡荡的,因为木制比较烂,差一点就散架了。
我们两个手忙脚乱的刚刚把衣柜的门给拉上,就听到房间的门‘啪啦’一声被推开了!
我和小要饭的同时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出去,却看到了一片白白的肉色!
这是神马玩意?
我注意到小要饭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两行鼻血顺流直下,恶心的我差点就把他推出去了。
待我再往外看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那光着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我们的面前,只能看到一个头瀑布似的黑丝在水中飘舞。
‘呼,呼……’
重重的喘息声在我身边响起,我一把按住小要饭的嘴巴,使劲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色胚’。
小要饭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指了指外面,接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他还对着我挤眉弄眼的。
正在这时,我从衣柜的缝里看到那头黑丝突然停住了,一条莲藕般白生生的胳膊停在半空中,微微转动着手臂,然后那女人微微偏了偏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坏了,被发现了!”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正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间的门外响起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个土匪从外面探头进来看了一眼,接着眼睛就直了,然后大声喊了起来:“大哥,老大,在这呢!”
然后又是扑棱扑棱一顿快速的脚步声,接着猖狂的大笑声跟着响起:“在哪呢?让老子这顿好找!”
接着,那土匪头子领着四五个之前我们见过的土匪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来,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在洗浴的那女人。
奇怪的是,那女人居然毫无反应的依然坐在浴盆之中,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不在意。
“哈哈哈,小娘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在江余城外我就发现了你,原本想在山脚的地方绑你上山坐个压寨夫人,没想到我手下那几个盯梢的给盯丢了,害的我亲自下山,结果你倒好,居然离了队伍自己送上门来,这叫什么?这就叫自投罗网!哈哈哈,合该我屠老大今天开荤,让我好好瞧瞧,啧啧,这皮肤白的,能嫩出水来……”
土匪头子说着话,双手搓着,色眯眯的走了过来。
那女人却是不急不忙的说道:“我随身的那个护卫呢?”
这女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妩媚,如果新型不定的人,光是听着声音就会神迷颠倒。
屠老大一愣:“护卫?”
站在屠老大身边的一穿着店小二服饰的土匪赶忙哈哈笑了起来:“护卫?你那个傻货护卫已经被我用一碗凉茶给药翻了,你就不用指望他来保护你了!”
“哦?如果那废物真的被药翻了,那倒是也真的不用再活着了,你们这样闯进来是想干什么呢?”
女子的丝毫不以为意,语气带着极大的嘲弄味道问道。
“我们进来想干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么?”
土匪头子嘿嘿笑着,慢慢的向女子走了过来。
女子用手托起了一蓬雪白的泡沫,轻轻的吹了一下,泡沫在空中飞舞,她的语气也十分飘舞:“你们的胆子可是真的不小啊,你知道我是谁么?”
土匪头子眼中带着猥琐的光泽:“只要你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丧魂宫主,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哦?你们一群腌臜烂匪还知道丧魂宫主?”
女子轻笑了一下,声音很清脆:“咯咯,既然知道丧魂宫主,你们就不怕我就是么?”
丧魂宫主!
听到这个称谓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双鲜血淋漓的鞋面,那个一手长剑的小女孩,那双惊恐莫名的眼睛,那个被斩下在我面前瞪着不甘眼神的人头!
“你?哈哈,还是算了,丧魂宫主神龙见首不见尾……”
土匪头子原本仰头长笑,接着面容凝固的看着女子手臂上的某处,有些结巴的喊道:“你,你……”
在那女子的手臂上,有一个印记,很特殊,我看不清,但是绝对看一次就会记得一辈子!
便在我此时恍惚的时候,我看到那女子挥手泼洒出了一大片水滴,那些水滴犹如实质,在这一刻好像铁珠一般砸在了那几名土匪的身上。
那几名土匪立刻痛苦的嘶喊起来,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便在这一瞬间,那女人从浴盆中站起,洁白的身子快速的起落,我看到她的后臀上,有一个红红的印记,好像巴掌一般。
不过只是一瞬间,一袭蓝色的纱巾便笼罩在了她的身上。
第1691章 水滴死一群
纱巾笼罩下的酮体玲珑剔透,若隐若现的让人浮想联翩,可是此时带给我们的,除了震撼,就只有畏惧!
四五个大汉,不过咫尺之间,一把水滴,五六个大汉就倒地不起,看他们死的样子,似乎很痛苦,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人吃惊又畏惧。
女子缓缓的穿着衣服,将全身包裹起来之后,她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偏着头想了一下,缓缓的转身。
转身的刹那,我们看到了一张近乎完美无瑕的脸!
柳叶眉,细长的发鬓,丝丝青丝垂下,给人一种极为婉约的感觉,好似阳春白雪之下的那一抹明媚,出尘之姿,让人叹为观止。
这,也太恐怖了吧?
她看起来太年轻了,我原以为这女人至少三十多岁,可是这么一看,顶多十三岁的面容!
这面容和她刚才凛冽的作风,凶残的杀人手法根本不相匹配。
这一刻,我和小要饭的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被她察觉到了什么。
而且似乎,她真的发现了什么一般。
‘嗖’
一阵衣襟的联动声响起,一名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出现了在了屋子中,双手握着一把带鞘的长剑,拱手道:“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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