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居然是云韵送给他的那柄短剑。
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我眯起了眼睛:“行吧,到了小树林你们俩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找就是了。”
第113章 挖到一瓦罐
秋日的午后,太阳同样毒辣。
小树林内却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布着一股浓浓的燥热气息。
我一手捏着铜钱,一手捏着几张黄纸符,缓慢的走在满是枯叶的林子中,心情有几分沉重。
这里的泥土有些潮湿,和燥热的空气完全不相吻合,着实有些怪异。
最让我感觉怪异的是,我刚刚进树林的时候,又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的后背,等我打起精神找的时候,那感觉又不见了。
这道视线始终如针芒在背,让我心头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放松。
大雄提着两把铲子和蒋诗诗跟在我的身后,我本不想让他们俩进来,奈何这两人坚持要进来看热闹,我想阻拦也阻拦不了。
你说大雄一个小男子汉,阳气足,进来也就进来了,蒋诗诗你一个女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怕我出事,我能出啥事?难不成这妞真的喜欢我?
妹的,这种关键时刻,我胡思乱想啥呢?
其实主要原因是有双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我,我不敢让他们两个留在外面,虽然在我身边也不见得安全,好歹三人成虎,人多总是力量大不是。
“喂,宁娃子,你都在这巴掌大的地转了三圈了,到底找到没有啊?我咋感觉这么冷呢?”
大雄早就耐不住性子,在我身后喊道。
蒋诗诗也是打了个激灵:“是有点冷。”
我点点头:“差不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我们脚下这个位置。”
我用脚在地上画了个一米方圆的圈,刚好把大雄圈在里面。
大雄吓得‘噌’一下跳到了一边:“你不是忽悠我吧?你咋知道就在这里。”
我又蹲在地上摸了摸那冰冷的泥土,确定道:“错不了,我都走了三圈了,这片树林坐北朝南,你看那些树木,树冠都向南延展,这边是北面,最阴暗的地方,你脚下这块地也是整个林子里阴气最重的地点,你自己看,太阳都晒不进来。
你自己也说了,站在这里都感觉到冷。想来应该错不了。”
大雄递给我一把铲子:“那还等什么,咱开挖吧?”
我摇了摇头:“不能乱挖,万一真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怎么办?”
大雄急道:“那怎么办?”
我把手里的几张黄纸符摊开,挑了一张辟邪符叠成了三角形,用红绳扎好递给了蒋诗诗,让她防身用。
蒋诗诗欣喜的接过去,高兴的挂在脖子上,很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大雄装出酸溜溜的语气:“宁哥哥,俺也要。”
这货,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性格。
我对着他屁股给了一脚:“滚蛋,你有云韵的短剑护身,要啥符咒。”
大雄拍拍屁股上的脚印,嘿嘿笑着。
我也不搭理他,先把幽冥眼开了,把剩下的几张符咒分门别类的摆好,先祭了两张镇压用的艮山符,这种黄纸符画出来的艮山符是最低级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先预防一下总是好的。
手中捏着剩下的两张震雷符,这是我现在能画出的威力最大的破煞类符咒了。
破煞类的符咒有很多种,威力也各有不同,震雷符算是效果不错的,当然还有更高级的剑指符和传说中的天乾符,那些我都没学到,就算学到了,以我目前的修为也画不出来。
一切准备好了,我对着大雄道:“准备开挖。”
大雄双手挥舞铲子,对着那块地狠狠的一铲子下去,掘出了一大块泥土。
随着大雄越挖愈深,我们都渐渐的紧张起来。
谁知道这货挥汗如雨,挖了好十好几铲子之后突然怔了一下:“就我自己挖?你在那摆着SB似的造型干嘛呢?”
我一挥黄纸符:“这地比较邪,我得随时准备着防止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啊!”
大雄对我竖起了一根中指:“你大爷,玩我。”
然后猛的把铲子往坑里一丢,向我走来:“不就是摆个POSS么?我来摆,你来挖。”
他话还没说完,那铲子落在泥土里,发出了‘叮’的声响。
“我糙,还真有东西唉!不会是啥宝贝吧!”
我们三人同时精神一震,我也顾不得摆POSS了,噌的一下跳了过去,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扒拉着泥土,很快,我们便从泥土里翻出了一个土黄色的罐子出来。
就像寻常人家腌咸菜用的那种泥瓦灌一样,有两个大耳朵当提手。
这罐子不大,和普通酒坛子差不多,坛口被一块红布封的死死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绝大多数都是黄色纸符,在坛口的正中央,贴着一枚蓝色的符咒。
看到这张蓝色的符咒,我的脸色立刻变了,那是一张坤地符,是比艮山符还要高一级的镇压符咒,这意思就是,这坛子里的东西,是某个高人镇压在这里的,万万不可乱动。
大雄笑嘻嘻的抱起那个坛子,满眼都是小星星,咧开嘴巴笑道:“没想到啊,来挖小女鬼,居然挖出了个宝贝,咱村那谁他家就在地里翻出来个坛子,打开后里面都是袁大头,一下子就发了。”
说着话,这二货就要去揭那坛口的红布。
这货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没好气的笑骂道:“你还真是个钱串子,这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咱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当初墓里的那些东西你忘了。”
后边这句话是我骗大雄的,我也不知道这坛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有多大威力。
但是大雄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想起了地狱鬼,吓得手一哆嗦,那坛子落在了我的手里,又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尼妹啊!就这么丢了,砸碎了可麻烦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坛子放回了坑里,正准备掩土把它重新埋起来,却听到大雄惊奇的叫了一嗓子:“那怎么裂开了?”
我脑中一惊,裂开了?
顺着大雄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坛子的一只耳朵提手下,出现了一个拇指大的小洞,无数道缝隙顺着那个小洞开裂开来,布满了半个坛身。
真特么倒霉啊!小洞是大雄刚才丢铲子那一下砸出来的,这下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因为坛子碎了。
大雄嚷嚷道:“反正碎了,就揭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啥子嘛,万一真的藏着啥宝贝呢?”
或许是某种心理作祟,或许我也想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总之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这货直接把那块红布扯了下来,我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坛子里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啊……啊!”
“啊……”
蒋诗诗和大雄同时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吓得林子里的鸟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蒋诗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大雄的脸色苍白,嘴唇不住的哆嗦。
我口中含着一嗓子,愣是没喊出来,不是我不想喊,实在是这场景太恐怖了,我没法喊出来。
第114章 加强版幽冥眼
落在地面上的,是一个婴儿的身躯,这婴儿浑身青紫,双眼紧闭,身上穿着一个红兜兜,除了脑袋外,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有黄符,有蓝符。
这还不算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这婴儿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落地的刹那,我们三人好像都听到了一声婴儿般的啼哭,接着从那婴儿的五官处,流出一片浓浓的黑血,
蒋诗诗看到黑血流出的刹那,身子一歪,直接晕过去了。
大雄吓得两个腿发软,往我身上一靠:“这,这,这咋整?”
我也麻爪了,这能咋整?我也不是我爷爷,会超度个鬼啥的,我这点本事也就刚刚入门,还没碰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那个女婴为啥在坛子中?又为啥被封印在里面,到底死了多久了?按照蒋诗诗的说法,那小女鬼有两三岁大小,也就是说这坛子里的女婴如果真的是它的话,那岂不是已经死了两三年了?这肉身还没腐烂!
这可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
大雄结结巴巴道:“欧,欧宁,要不,咱,咱跑吧?”
跑?好主意,可是我能跑么?这个时候我要是跑了,被我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把我按进尿盆里呛死算完事。
我祖宗都会被我气的从坟里爬出来收拾我。
不,不能跑!
可是不跑怎么办?这女婴的尸体该怎么处理?烧掉?还是就地掩埋?
烧掉肯定是不行的,如果烧掉可以的话,那这个镇压了女婴的那位高人为什么没有直接烧掉她?
就地掩埋么?肯定也不行,这地阴气这么重,女婴原本在罐子里,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现在罐子碎了,沾染了阴气,那肯定会变成僵尸。
我虽然没见过僵尸,好歹也读了不少秘本古籍,深知僵尸形成的条件和危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如何是好?
我一个头两个大,盯着那个女婴,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因为我必须找出处理这女婴的方法。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女婴,全然没想到,就在此刻,我们的头顶上,一道影子从天而降,直奔我的头顶。
倒是大雄一直靠在我的身边,他不敢看那女婴凄惨的样子,而是抬头看着天,这一刻,他发现那道影子,猛的把我一推,自己也摔在了一边。
我被大雄推了个趔趄,一下子扑到了那女婴身上,身体顿时跟抱住个冰块一般,冻得我浑身一抖。
幸好我胸前的羊脂玉及时的散发出了一股暖流,让我及时的控制身体打了个滚,离开了那女婴的身边,身体才不至于一下僵硬。
没等我骂大雄,我也发现那道影子又向我扑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红裙子!
红裙子,血红色的裙子,和昨晚我在老宿舍楼里见到的那条红色裙子一摸一样。
大白天的,一条红裙子在没有人控制的情况下飞向你,你说你害怕不害怕?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发炸,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手指一弹,震雷符飘了出去,轰的一下撞在了那条血裙上。
那血裙被震雷符炸出了一块黑漆漆的印记,停住了半空中,然后落下,刚刚好落在那女婴的尸体上。
我正要祭出第二张震雷符,就听到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响起。
我顺着声音扭头一看,一颗大树上,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正从树林外走进来,这场面太过诡异,空空的一双高跟鞋,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过来,尤其是那声音,就好像踩在水泥地上一样,让人惊心动魄。
我立刻第二张震雷符丢出去,没想到这张符咒还没碰到那高跟鞋,不知道怎么的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晃晃荡荡的飘到了树干上,贴在那里跟张废纸没什么区别。
坏了,我苦笑了一下,今天碰到厉害家伙了,我开着幽冥眼,居然连对方的真身长啥样都看不到,这怎么打?
可怜大雄和蒋诗诗,我还自作聪明的让他们两个跟着一起来了,这下好了,跟着我一起去地府报道吧。
我只能掏出最后的两件保命家伙,对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比划了两下,颇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大雄此时也手忙脚乱的把他的短剑拿了出来,比比划划的,跟鬼子拼刺刀似的。
“宁,宁娃子,咱是不是又碰到棘手的东西了?”
我苦笑,岂止是棘手,简直就是毫无办法,这绝对是自作孽啊,早就知道大中午头阴阳交替,鬼物会更加厉害,我还选择这个时候来,不是自作孽是啥?
灵感再强大,幽冥眼再厉害,在此时此刻似乎都没了用处,我们三个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一丝反抗能力。
那红色高跟鞋好像也在调戏我们一般,围着我们一步步的走着,用那诡异的脚步声摧残着我们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终于明白为啥那些驱鬼的高人都喜欢晚上出动了,不是因为晚上鬼物比较容易出现,而是因为白日见鬼才是最可怕的。
那双红皮鞋一步步的走着,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知道不能再等了,这样等待下去,不用打,光吓都能吓死我们。
我一手紧握辟邪金刀,在自己的中指上划了一下,玛德,劲使大了,这叫一个疼,十指连心啊!
不过此时事情紧急,我也顾不得连心不连心了,中指在自己的眼皮上一抹,我的双眼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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