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火了,比划了一下道:“这么大的一枚铜钱,从门缝下钻进去了。”
那白大褂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冷声道:“等一下。”
说完,他退回了那间教室中,‘啪嗒’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站在门外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句:“大爷的,牛什么牛。”
过了一会,‘咔’一声响,那扇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伸了出来,手心中,正是我那枚天眷通宝。
“是这个么?”
我心中一喜,赶忙捡起我的铜钱,道谢道:“谢谢你了。”
我是真心的道谢,谁知道人家居然没回我话,反而是‘啪’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这间教室,奈何那玻璃都是碎花的,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不会是我真的神经过敏吧?
我磨蹭着向外面走去。
当我走到门外的时候,感受着外界晚秋的冷风,虽然冷意很强,却比那楼里的阴森气好多了。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决定先回宿舍,有什么事回头跟大雄电话联系。
就在我从小楼旁绕过去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呼救声再次传入了我的耳中。
“救……命……”
“救……命……”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绝对是童楠,错不了!
第382章 偷钥匙
没错,就是童楠,只是这声音,到底是从哪传来的?
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面墙,土灰色的水泥墙上满是斑驳的灰尘。
在这堵墙的下方,大约有我一人高的地方,一抹和上面墙皮颜色不同的缝隙斜斜的滑下来,直到地面。
下面的墙皮虽然也显得老旧,但是比起上方的墙皮,则要略新一些,上方的那半面墙更显古旧。
我想起了朱逸群讲的那个故事,这栋楼似乎是翻新过一次的,我所站的这面墙这个位置,就是当时他们炸坏的那面墙。
站在那墙皮附近,我感觉一阵阵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那股子让我恶心的怪异味道连带着那一丝丝的救命声同时涌入我的体内,让我瞬间断定了,童楠,她一定就在这里。
这面墙,是停尸房的后墙!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拿走了我的定魂珠,如论如何我都要先把她救出来再说。
我赶忙转过头又向前面的门口走去。
当我走到墙角附近的时候,我听到了那门口一阵锁门的声音。
我赶忙把身子贴在墙上,偷眼瞄去,看到一名穿着西装,皮鞋,带着口罩的男子提着一串钥匙扭头向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我眉头微皱,这小子肯定是刚才在那间教室的那个白大褂。
现在门锁了,我也进不去了,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我现在不想破门而入,是因为我还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童楠在喊救命,按照我的计算,就算一个人被困在了停尸间,起码也能挨过几个小时。
先不说那个救命声是不是真的是童楠,停尸间这种鬼地方出现点异常情况太正常了,什么自杀闹鬼啦,什么情杀闹鬼啦,什么尸体复活啦,但凡医学院里发生的鬼故事,大多都能跟解剖室,标本室,停尸间扯上关系。
鬼知道是不是哪个混蛋鬼趁着老子现在神经过敏闹出来的动静吸引我进去?
嗯,八成是我想多了,因为我刚才进去后很是仔细的感受了一遍,这栋楼,除了那个停尸间我没进去外,其他地方带给我的感觉,很干净。
我这个干净的意思,懂的人就不用我多废话解释了。
不管这里到底是鬼在闹事,还是真的是童楠,或者是别的人,我都是要进去的看一看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给鬼看病胜走万里冥途,命运对我再怎么不公,好人咱还是要做的。
更何况命运对我也说得过去,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我抱着这种乐天派的精神快步的来到了解剖室的门前,看了一眼那个钥匙孔,然后又快速的跑到了停车场的附近,绕过那棵棵大树,看到那个男人正往前走着。
我三步两步从一排车子后绕到了他的面前,猛的向他一撞,手指弹在了他的手腕上,那串钥匙‘啪啦’掉在了地上。
我顺势往地上一坐,一手按住了那串钥匙,把它按在大腿一侧,遮住男人的视角,手指灵活的弹开那钥匙圈,尼玛,这一大串钥匙,到底哪一把才是?
“哎呦!”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走的太急了。”
我一边对着男人道歉,一边凭着记忆中那个钥匙孔的模样摸下了一把钥匙,然后赶忙把钥匙扣合上。
“你怎么走路的?眼睛瞎了么?”
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口罩摘了下去,露出了一张还算帅气的面容。
我看了他一眼,靠,这不是那天食堂里那个白大褂四人组中的年轻男人么?
对,就是那个看我极不顺眼的家伙,不对,是我看他极不顺眼的家伙。
那张白净的脸,白净的脖子,白净的手掌,白净的衣服,可以看出来这家伙有洁癖,老子不过撞了他一下,他那手臂不住的在自己的胸前抹蹭着,好像是沾了屎一般。
不用手而用手臂,可以看出这家伙已经养成了医生的通病,手必须要干净。
不管是在医院里,还是在医学院中,一个医生每天洗手的次数那肯定是大于他上厕所的次数的。
尼玛,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一眨眼,居然撞了两次,虽然我是有心的,那也是缘分不是么?
那男的看着我笨拙起身的样子,怒道:“又是你?真特么邪门,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对不起,对不起。你的钥匙。”
我把已经弯曲了的钥匙扣提起来给他。
这家伙看了一眼那串钥匙,尤其是看到那已经歪曲的钥匙扣的时候,脸都气歪了,整个身子都在那打抖:“混蛋,真特么倒霉。”
他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声,一把抢过钥匙,绕过我就走。
我窃笑了一下,急忙快步离去。
刚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那家伙喊道:“站住。”
我一愣,立刻停住了脚步,不会吧?那么一大串钥匙,难道他看出来少了一把?
我努力做出了一个赔笑的表情,缓缓的转身:“真不好意思,你还有事么?”
这个男人倨傲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哪个班级的?”
我一愣,呀,这小子问这个干什么?
一看就是不怀好意,肯定是要在我们班背后捅刀子了,老子告诉你我就是傻叉。
“呃,我是……高一三班的。”
说完我扭头就跑,转眼间就跑没影了。
这家伙一开口就是各种官僚主义的腔调,我哪里会告诉他我的班级,不是怕他,而是纯心恶心他。
咦?我刚才怎么回答他的?高一三班?呀!这家伙会不会郁闷死?
我快步的跑到了学校门前,找了个隐蔽的楼角藏身在阴影中,眼睛盯着学校的大门。
不一会,一辆豪华的白色宝马缓缓驶到了学校的大门前,我看到那小子对着门卫牛逼戳戳的打了个手势,然后那门卫把大门打开了,他驾驶着宝马缓缓离去。
那门卫则是走出保安室,对着他身后狠狠吐了口唾沫。
我笑了一下,这混蛋,一看就不是啥好鸟,板着一张死人脸,什么人都得罪的节奏啊!
他走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去解剖楼内了。
第383章 停尸间历险记(一)
再次来到了解剖楼前,我左右看了看,到了晚上,这栋楼前几乎没有人从这里经过,学生们能绕道走的,都尽量绕道走。
这倒是给了我很大的发挥空间,还别说,我这眼力真的挺准,居然真的是这把钥匙。
‘咔吧’,一声脆响,解剖实验楼那古旧门上的铁锁被我一下子打开了。
吱嘎!
我推开了那扇门,适应了一下那刺鼻的气味和迎面扑来的阴冷气息,快速的跑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了。
这大半夜的,应该没人会来这里。
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光亮在踏入这栋楼的那一刻就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连路边的路灯的灯光照射都没有丝毫的用处。
更古怪的是,我却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狭长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黑暗中出现,随着我的走动像是一个人在晃荡,让我打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寒意,太特么的邪门了。
幽静的长廊中满是诡异的气息,两旁的那花花绿绿的人体解剖图在我的眼中好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开了膛破了肚一般挂在墙上,让人望而生畏。
我明明穿的是运动鞋,可是踩在这光滑的地板上,却生生走出了皮鞋一般的脚步声。
说实话,我不怕鬼,但是对于这种异样的气氛和未知的恐惧,让我的心理像是在承受着一种折磨。
如果不是那隐隐约约的救命声在引我硬着头皮往前走,我肯定掉头就跑了。
咬紧牙关,默默的向前前行,终于来到了走廊深处,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右手边是两排教室,那个骷髅标本依旧站在透明的玻璃柜中,闪着一种清清的光芒,像是涂了油一般的明亮。
左手边停尸房三个大字依旧触目惊心,不同的是此时那停尸房的门口居然多了一张蒙着白布的滚轮铁床!跟医院里拉病人那种一摸一样。
床上鼓鼓囊囊的……
一阵阵阴冷的空气在我鼻尖吹过,那种刺鼻的气味让我眼睛有些湿润。
空气中那个诡异的‘救命声’再次消失,走进这楼内,基本上就听不到那呼喊声了。
这让我平静了许多,在这种环境下,如果有点什么意外的声响,反倒是更容易让人受到刺激。
我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停尸房走去。
停尸房门上那三个血红的大字让人心惊,旁边那张蒙着白布的病床也散发出一股子幽冷的意味,上面躺着的那东西……
我尽量不去看它,皱着眉头把手放在了冰凉的门把手上使劲扭了扭!
没有扭动,居然是上锁的!
我靠,谁没事干来这种地方啊?锁这么紧干什么?
我并不知道医学院里的‘尸源’紧张,尸体标本这东西在对医学院的学生们来说那是贵重物品,得是研究生级别的才能碰到鲜活的尸体,而普通的学生用的都是别人处理过几道手的。
就这,还得小心翼翼的,以免把器官给碰坏了。
像停尸间这种装满贵重物品的地方,一般都是上两道锁,有专人看管的。
我咒骂了一句,再次掏出那把开大门的钥匙试了试,不用问结果,肯定打不开。
我又掏出了一串我自己的钥匙,挨个的试过去,连插入都难,更别提打开这锁了。
这可怎么办?
我一时间急的脑门出了汗。
这时候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吱嘎’声。楼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心头一惊,坏了,有人来了!
左右看了看,这特么哪里有躲人的地?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病床上。
掀开床单,我也不管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直接躺在了那里。
刚刚躺好,我就听到了一阵脚步轻点的声音,一顿一挫,高低不平的,跟喝醉酒一样。
不是之前那个年轻男人!
我心中立刻断定了进来这人肯定不是之前的那个白大褂。
我只听到这家伙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走廊内,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酒气和自言自语的声音:“咦?这小子居然连门都没锁,真是个混蛋。”
这声音略显苍老,口齿有些不清不楚,但是身上的那股子浓烈的酒气让我的心情舒缓了许多,毕竟这楼里的那股子刺鼻气味实在难闻,换个味道真的很舒服。
我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白布遮盖了全身,手指触碰到了那鼓鼓囊囊的部位,心中便是一惊,这特么是什么东西?怎么黏黏糊糊的?
这东西就在我的胯下位置高高隆起一大团,不过感受这体积大小就知道肯定不是个人,要不然我掀开白布的刹那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我不敢起身去看自己的身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那个人已经缓缓的走了过来。
“混蛋的臭小子,死人车也不给我推进去,就这么着急么?”
那人嘀咕了一句。
我透过白布的缝隙看出去,只见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样子的干瘦谢顶老头穿着一身黑布棉袄,面带愤怒,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停尸房的门口。
“咳咳,阿嚏!”
老头打了个喷嚏,缓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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