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提着烟袋锅子走过去,把烟袋锅子递给他。
甘云山麻木的接过来,狠狠的抽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我爷爷叹息道:“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呢?”
甘云山看了看我爷爷,又瞪着大雄看了半天,苦笑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扭头向外走去。
我们几个赶忙跑到大雄身边,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询问着他的伤势。
大雄这小子疼的直咧嘴,居然还能吹牛:“咋样,雄爷厉害吧?这叫威武不能屈。”
“屈你奶奶个腿”
甘云山的声音又传了回来。
大雄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哭了:“我滴个娘咧,你咋又回来了?这是不打死我都对不起祖宗的节奏么?”
第217章 医馆门口
甘云山走过来,把一匝钱丢在了桌子上,问声细语的对许亦馨道:“你叫馨馨是吧?”
许亦馨轻轻点头:“我姓许,许亦馨。”
甘云山点点头:“叔叔来的太匆忙,也没带啥礼品,这一万块钱,当做见面礼吧。刚才让你见笑了。”
一群人全部傻眼,一个见面礼就是一万块,这老甘家得多有钱?
朱逸群和戴笑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只知道大雄是个富二代,每次大雄惹了事,都是甘云山出钱摆平,没想到他爹这么阔气。
许亦馨的脸红的跟个红苹果似的:“不用了,叔叔。”
大雄见到那叠钱,顿时眉开眼笑,赶忙伸手去拿:“什么不用了,用,用,钱啊,好东西啊,难得我爹出手这么大方。”
甘云山瞪了大雄一眼,冷哼一声:“嗯?”
大雄赶忙把手缩了回去了,讪笑道:“媳妇,接了,这都够咱俩上学的学费了。”
许亦馨斜了他一眼,规规矩矩的对甘云山道:“叔叔,真的不用,这钱我不能拿。”
甘云山笑了笑:“倒是个好孩子,怎么就看上了甘成雄这个混蛋?”
许亦馨掩嘴笑着。
大雄怪眼一翻:“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咱好歹也考了个状……”
甘云山又一瞪眼睛,大雄顿时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行了,钱你们两个收下,我走了,你****的有本事别回家,也别找我要钱。”
甘云山气呼呼的说道。
大雄撇嘴:“我带着馨馨一起回去,你敢揍我,看我妈晚上不弄死你。”
噗嗤!一群人一个个都喷了。
甘云山闹了个大红脸,直接把车钥匙砸了过去:“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气死你爹誓不罢休是吧?”
大雄歪头一躲,从椅子上一下子翻了过去。
朱逸群和戴笑赶忙扶住他,许亦馨连忙捡起甘云山的车钥匙,跑到甘云山身边双手递过去:“叔叔别生气了,大雄他说话就那个德性,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可以看得出,甘云山对许亦馨还是很满意的,从她手中接过车钥匙道:“馨馨有空去我们家玩,你阿姨做的菜还是拿得出手的。”
许亦馨腼腆的一笑:“好。”
甘云山满意的点点头,又瞪着大雄道:“兔崽子,虽然我对你作弊考上大学的方式很不满意,但是现在木已成舟,我也不能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
大雄一翻白眼,不搭理他爸。
“欧宁。”
甘云山吃了个闭门羹,也是懒得再跟大雄生气了,转头看着我。
我赶忙应声道:“干爹。”
甘云山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道:“干爹知道,这个高考状元应该是你的,可是,唉。”
我笑了:“干爹,我修道十几年,怎么会对这些虚名在意,你多虑了,再说了,大雄是我兄弟,他哪天功成名就了,还能亏待了我不成?”
甘云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高考状元虽然让我丢了脸,可也不知道给我省了多少钱啊,还是得谢谢你。”
我笑着挠挠头,也不知道人家这是谢我呢,还是埋汰我呢!我能说啥?
不过我估计是前面那种,毕竟以大雄的成绩,别说状元了,他拿个倒数状元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还别不信,这小子高一第一次考试,人家愣是用汉语在英语卷子上写了份情书,把陈大炮气的罚他一个星期英语课都是面朝墙站着的。
甘云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跟我爷爷和妈妈打了个招呼,转头走了。
这家伙来的迅猛,走的也干脆。
大雄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虽然他跟他爹敢顶嘴,敢对骂,但是绝对是不敢动手的。
我走到大雄身边问他:“咋样?腿断了没?”
大雄疼的直咧嘴:“还没。”
我点头:“这证明你爹下手留情了。”
大雄翻白眼:“我去,那是雄爷见风使舵,察言观色,一看不对劲我就……”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吹。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惬意。
宁大的通知书很快就送到了我和大雄的手里,大雄这小子毕竟是高考状元,除了吃饭的费用,其他所有的费用都免了,可把大雄乐个够呛,连番称赞宁大一方会办事。
我哀叹对方要知道大雄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那得哭成啥样啊?
眼瞅着漫长的假期就这样一天天的度过,我愈发的举得自己特无聊起来。
然而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就这么慢慢的向我靠近了,它的出现让我很有些措手不及。
假期大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这天晚上我正趴在桌子上发呆,想着蒋诗诗这小妞白天时亲了我一口的那个滋润劲。
嗯?你们不要想歪了,天地良心,我现在还是个处男,只是这男女朋友之间,亲亲搂搂摸摸抱抱之类的自然是少不了。
大雄这小子还偷偷的告诉我,说他跟许亦馨那啥了。
我当时还有些懵懂,哪里知道他所谓的那啥是指啥,好一番追问才闹明白,原来他所谓的那啥就是开了个房间,俩人在一起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蒋诗诗那时而嗔怪,时而调皮的眼神,琢磨着哪天也跑出去开个房间,那啥一次看看是啥滋味。这都是好奇心驱使的啊!
这种事大家都知道的,恋爱嘛,总是甜蜜难忘的。
我爷爷正躺在藤椅上晃荡,看着这时间,又到了去医馆的时候,我爷爷起身喊了我一嗓子,提着大烟袋,背着小药箱就往外走。
我也起身跟在后边,整个假期太过无聊,除了蒋诗诗偶尔过来能带给我一些兴奋,也就晚上这个时间段有些有趣的事情了。
蒋诗诗也不能每天往我这里跑,自然晚上去医馆就成了我寻找刺激的主要事件。
我和爷爷两个人在月光的照应下缓缓的走着,眼看着就要到医馆的时候,我爷爷皱了皱眉,脚下加快了脚步。
我也看到了医馆门口此时正趴着一个人,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那人长啥样,穿的啥衣服,但是这趴着的姿势却十分难看,他,似乎是从村口一直爬进来的。
这人给我一种熟悉感,一个名字从我的心里油然而生。
第218章 宁爷有难
“吴宸?”
我喊了一声,飞快的向医馆跑去。
我爷爷在后边也紧步跟着,眼神愈发的严肃。
“吴宸,吴宸?”
我一边喊一边来到了吴宸身边,正要伸手去摸他,却被我爷爷一声喊给止住了。
我爷爷远远的就喊道:“别动,你没发觉他不对劲么?”
我赶忙住了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吴宸,一身宽松的运动衫都成了碎片破布,一道长长的爬行痕迹从村口的土路上延伸到医馆门口,那些痕迹的旁边偶尔还有些血迹。
吴宸的双手手指上都是血,脸色发青,嘴角带着血,整个人趴在那里只有一丝丝生气,奄奄一息。
不管是头上,还是身上都是厚厚的灰尘。
一股隐隐的,邪恶般的气息在他的身体内若隐若现。
我眉头一皱,眼睛一闭一睁,幽冥眼已经开启,我看到了吴宸的周身被一大团黑气笼罩,却不是平时我看到的那股鬼气。
因为鬼气是雾状的,吴辰身上的这股气息却隐隐的有质地感,好像从他自身的身体内发出来的一样。
“你认识他?”
我爷爷问道。
我低下头:“他是宁爷爷身边的人。”
我爷爷皱着眉头盯着吴宸看了两眼,对我道:“去拿栀黄散和雄黄粉来,顺带带一碗清水。”
我赶忙打开医馆的门跑了进去,不一会把我爷爷要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爷爷把清水放在地上,然后把其中一个小药包打开,闻了一下,放在了一边。
我看了一眼,那是雄黄粉。
接着我爷爷把另外一个小药包打开,扶起吴宸,强硬的捏开他的嘴巴,把一包栀黄散都塞进他的嘴里,接着半碗清水给他灌了下去。
吴宸的牙关很紧,也亏了是我爷爷手劲大,换成是我铁定那锥子撬了。
半碗水下去,我听到吴宸的喉咙口发出了咕噜一声,知道这药是喂下去了。
然后我爷爷把剩下的半碗水放在一边,把雄黄粉撒了进去。
碗里顿时成为了一片黄糊糊的样子。
我爷爷把吴宸放躺好,把这碗黄糊糊放在吴宸的嘴边,起身拉着我向后退了两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看了一会之后,我觉得特别着急,又看了我爷爷一眼。
我爷爷提起烟袋,蹲下身,吧唧了一口烟后说道:“看着吧,该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
我心中一惊,再看吴宸,我发现他的肚子处鼓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那个包在他的肚皮下毫无规律的乱转了一阵之后,顺着他的肚子缓缓往上爬去,就好像一个鸡蛋在他的肉皮下滚动一样。
这情景实在诡异,我顿时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那个东西转眼间来到了吴宸的喉咙处,吴宸的脖子顿时鼓起了一个大疙瘩。
接着吴宸一仰头,发出了‘咕噜’一声响,一条拇指粗细,火红色的虫子带着一身的黑气从他的嘴巴里爬了出来,一下子掉进了他脑袋边上的雄黄碗里。
那虫子一落进碗里,立刻开始不停的翻滚,吱吱吱的声音像是小孩哭叫一般,让人听了有种心浮气躁的感觉。
许久之后,那虫子停止了挣扎,躺在碗里一动不动了。
我定睛一看,妈呀!刚才是还是火红色的虫子,这会居然变成了银白色,还带着点灰的那总颜色。
我正要走近,我爷爷一拉我:“别动,还没完呢!”
‘呼’随着我爷爷的话音一落,那个装着雄黄水和虫子的碗居然一下着了火,火苗渐起的刹那,那虫子发出了一声如猫头鹰叫一般的悲鸣,身子在烈焰中渐渐的烧成了银白色的灰,散落在那金黄色的雄黄水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过随着这火光,那虫子身上的黑气也渐渐的淡了,散了,最后全都付之一炬。
吴宸这时候也缓缓醒了过来,见到我和我爷爷后咔吧咔吧了嘴。
我看着他的样子,跑到他身边,把耳朵他的嘴边,想要听他说什么。
可是他干咔吧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爷爷一边端起那个碗仔细的看着,一边拧着眉头道:“先把他扶回家,我给他调理一下,等他醒了再说。”
我赶忙扛起吴宸往家里赶。
我紧张兮兮的问着我爷爷:“爷爷,他不会有事吧?”
我爷爷摇头:“没事。”
我注意到我爷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想起了刚才那虫子,似乎被我爷爷给丢进了垃圾篓,便问道:“爷爷,那虫子是啥玩意?怎么会跑到吴宸肚子里去?”
我爷爷耸了下肩膀道:“应该是一条被阴气常年腐蚀的蚕虫,而且还是条蛊虫,难道这小子去了那里?”
蛊虫?关于蛊这种东西,我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这次算是第一次见了。
我惊讶的问道:“吴宸是被人下蛊了么?”
我爷爷摇头:“不是,是他自己不注意碰上的。这蛊虫明显已经没了主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逼出来。”
我接着奇怪道:“您刚才说他可能去了哪里?”
我爷爷摇摇头,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都这样,我爷爷不想说的东西,我是肯定问不出来的。
我只好默不作声,把吴宸背回家,我爷爷又熬了一大锅药汤,把吴宸扒光了直接丢进我家煮饭的大锅中,加上柴火煮了起来。
我望着那锅里翻滚的热药汤,心里不住的忐忑。
我去!这是要煮活人么?这温度还不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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