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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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棋局-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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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可以用浮力对抗地心引力的关系,所以海洋动物能够进化出的极限体积远比陆地要大得多,尤其是章鱼类软体动物,人类曾发现的尸骸最大的足有几层楼高,生物学家判断其生前可以用触手,轻而易举的将一辆小汽车绞烂。

    而此时在海底捕食的这只红色章鱼的体型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身长也在5米以上,和它缠住的瘦小猎食对象比起来,可以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但奇怪的是,无论其显得多么用力的收紧触手,猎物却总是不死,不断拼命挣扎着。

    遇到这样看似弱小实则顽强的对手,那章鱼也是无奈,折腾了一会不得不一改杀死猎物在吞吃的习惯,直接用触手将还活生生挣扎的猎物朝自己的嘴巴送去。

    就在这时,一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突然发生,一只巨鲨张大嘴巴从上方猛的蹿下,一口便将毫无防备的章鱼肥硕的脑袋咬住。

    受到偷袭的章鱼遇袭后再顾不得猎食,转而将所有的触角急急朝鲨鱼缠去,而巨鲨自然也紧咬住章鱼的脑袋不放,两雄争斗中,章鱼逮住的那瘦小猎物总算是逃过一劫,开始出自本能的用力划水,不断向上浮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绕在他四周的海水不断变浅,水流却越来越急,十几分钟后,那瘦小猎物终于升上了波浪湍急,大雨倾盆的海面之上。

    这时一道闪电破开夜空,清楚楚的照耀出了他的真实身形,竟是一个紧闭着双眼,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男子。

    之后那少年人在急涛暴雨中载浮载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睁开了眼睛,恍神许久,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处于险境之中,脸上露出惊慌表情的四下张望,竟一眼便幸运的看到一块黄色漂浮物从右手边划过,急忙拍水追了过去,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

    那漂浮物是一件略显老旧的黄色救生衣,摊在海中面积不大浮力却很强,一下子便将少年上半身完全托住,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后,少年渐渐冷静了下来,表情又变得茫然起来,艰难的喃喃说道:“这,这是哪,我,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就连海水涌进嘴巴都浑然不觉,只顾拼命追忆着答案,却始终毫无所得。

    而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天上的雨云缓缓消散,东方泛起白光,偶尔狰狞的大海渐渐恢复了平常安宁、平和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一艘船体上用韩文写着“丰收号”的破旧渔船,挨过昨夜的狂风暴雨后,‘突突突…’的转动着螺旋桨在变得平静如镜的海面上,由远及近的驶来。

    经过在海中木然抱着漂浮物发呆的少年时,甲板上一个刚刚脱下被海水混着汗水打的透湿的汗衫、短裤,用塑料勺子从桶装清水里挖水冲身的中年水手,无意间朝海上一瞥,眼睛一下瞪大,用韩语高声嚷嚷道“船长,宋船长,赶快停下船,海上有个落水的人,好像还活着!”

    话音落地,渔船后面的螺旋桨缓缓停住了转动,紧接着驾驶舱里传出一阵暴躁的质问声,“乱喊乱叫什么呢,金水手,哪啊,哪有落水的活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强壮如牛的大汉快步走了出来。

    “这不是就在那吗,船长,”知道船长暴烈的脾气和柔软的心肠,中年水手陪着笑脸手指水中的少年道:“救人一命可得十万福报,您转运的机会到了。”

    “转什么狗运,老子这样活着高兴的很。”大汉毫不领情的大声叫嚷着,顺着中年水手手指的方向望了望,一边匆忙从船帮上取下一个硕大的救生圈,套在自己的肚子上,嘟囔着,“动都不动一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真是晦气。”;

    一边直接纵身跳进了海中,划动着手臂,吃力的朝少年所在的方向径直游去。

    此时渔船的其他船员也因为中年水手和船长的高声对话,三三两两的出现在甲板上,看到这一幕,急忙丢出绳索,齐心协力的一起帮忙,很快便将海中的两人拉到了船上,这时众人才发现,获救的少年身上竟然一丝不挂,****着身体。

    不过航海之人经年累月的远离陆地,除去军舰、大型油轮之类由政府或跨国集团公司所有的条件极好的船只外,那些不成规模的企业或私人经营的小船船员生活的十分顺便,炎热的天气里脱个精光也不是没有的事,倒也能理解。

    所以筋疲力尽的船长瘫坐在甲板上喘了会气,并没问关于衣服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小子,你是哪的人啊,怎么会掉到海里的?”

    话音落地,少年木然的沉默了一会,无声的摇了摇头。

    “你不懂韩语吗?”船长愣了一下,分别用腔调怪里怪气的华语、日语、泰语…问道:“是华国人、日丸人、泰国人…”

    一旁一个新手船员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拉了拉身边资深水手的衣角,小声说道:“哥,真没想到咱们穿上长得像是个放高利贷的流氓,竟懂的那么多国的语言,不会是首尔哪间名校外文系毕业的吧?”

    听到这话,一旁的资深水手撇撇嘴,用更小的声音答道:“狗屁,宋船长以前是跑商船的伙计,到过很多国家,所以各国口语都懂一点,但不超过10句,他就是喜欢显摆而已。”

    与此同时,又发了一会呆的少年突然间用韩语木讷而嘶哑的说道:“我懂你说的话,不过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海里了。”

    “想不起自己是谁了,”船长眉毛一扬,不信的高声嚷道:“又不是拍电视剧,现实里哪有掉进海里失忆这种事,我跑船跑了几十年都没遇到过…”

    “船长,”他的话还没讲完,身边的金姓中年水手突然在其耳边小声插话道:“您看他抱着的救生衣。”

    船长一愣,伸手将少年刚刚丢在甲板上的救生衣拿了起来,仔细一瞧才发现胸腹部写着两行韩文小字,‘军事用品、盗卖必究,701卫国海洋后勤团’,吃惊的脱口而出道:“**军人,这小子竟然是**的娃娃兵…”

    韩国古名朝鲜,在旧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因为历史原因,分裂为南北两个国家,对峙已经上千年的时间,彼此间即是同根相生的同胞,又是最可怕的敌人,关系十分特殊,即便此刻地球统一政权已经踏出坚实一步,仍未改变。

    因此听到船长的话,甲板上的船员们面面相觑,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章 生与死

    就在渔船上的众人猜测出遇难少年的身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地球另一面澳洲悉尼城郊一座古老庄园的主邸幽静的书房中。

    苏晓蔻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张古董沙发上,整个身体隐藏在丝绒窗帘带来的阴影中,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一个表情阴沉,相貌与她极为相似的美丽妇人,紧闭着嘴巴,久久无语。

    两人就这样气氛微妙的对视了一会,那妇人突然冷冷的问道:“苏晓蔻,不要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话掩饰你真实的想法了,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已经说过了,大人,因为对吞星人传说的恐惧,”苏晓蔻木然的答道:“您和那些来自其它主位面的大人物们,为了劝我配合行动,给我看了太多关于吞星人成熟后,造成破灭的恐怖绝密资料,让我的心里不知不觉种下了畏惧的种子,以至于行动时…”

    “你是生物能量等级22的传奇生命,从9岁就开始位面冒险,不要说身经百战,上千次的惨烈激战都参加过,”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妇人怒吼的打断了苏晓蔻的话,“你自己觉得用心理失常,来解释施展超凡力量时强度过大,造成目标直接气化,说的过去吗?”

    “那超过10个半神位阶的强者,竟然出于谨慎和贪婪的心理,更为了能不出意外,100%的成功活捉目标,制定了十几套的抓捕计划,”听了这话,苏晓蔻木着脸反问道:“最后实施时却不亲自出手,而是逼迫着一个传奇生命去偷袭制伏自己的爱人,这又能说得过去吗?”

    “我向你解释过多少遍了,这是为了大局,整个多元宇宙无数物种生存的大局!”妇人咆哮道:“捕获一个活着的幼体吞星者,进行研究,破译其强悍的秘密这是百万年来难得的机会连亿万分之一的失败机率…”

    “大人,您知道有吞星者存在也不过1年的时间,说什么百万年啊,”听到这话,苏晓蔻突然笑了起来,打断了美丽妇人的话,“再说了,我已经充当了救世主的角色,只是因为失误没有做好而已,您何必对我发火呢。”

    “充当了救世主的角色,”妇人气恼到站起身来吼叫道:“苏晓蔻,你是把亲人的忍耐当成是愚蠢吗!

    为了不让一个你认识还不到5年的男人沦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你把整个家族腾飞的机遇都给浪费掉了…”

    “那只是您的臆想而已,大人,我为了地球,为了多元宇宙的和平,牺牲了自己的爱情,除掉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至于没有达到你们的目的,都是因为失误而已。”苏晓蔻用一种无比漠然的目光毫不退让的和暴怒的妇人对视着,淡淡的插话道。

    看到她那以前只在死人的眼睛里见过的毫无生气的目光,妇人张张嘴巴,缓缓坐了下去,沉默一会,轻声问道:“就那么爱吗?”

    “嗯…”苏晓蔻同样沉默了一会,嘴巴里缓慢却异常坚定的吐出一个字来,之后声音变得嘶哑的说道:“所以高奶奶你还是不要维护我的好,就按那些异位面人说的马上处死我吧,否则等我成长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在她自求死路时,万里之外,那被渔夫们认定是****后勤部队士兵的少年,已经随渔船进入了一座喧闹的渔港码头。

    因为分裂后的南、北朝鲜出于政治目的,千百年来从未停止展开宣传攻势,彼此抹黑,甚至公开鼓励对方国民逃亡至自己国家,开始所谓新的人生,所以登陆之后,船长马上便打了报警电话。

    不到10分钟,两名警员就赶到了渔港,在宽敞的码头休息室里,他们先是通过警方专用的移动智脑,将少年的照片输入了人口资料中发现查无此人;

    接着和他交谈一阵,感觉其韩语口语虽怪但很流利,恍恍惚惚的表情的确也很像是失忆;

    最后又检查了一下那件印着‘军需品’字样的救生衣,确定的确是真品后,年纪稍大一点的巡警马上联系了上级,“所长啊,刚才宋船长打电话说救得少年人,我看的确是个落海、失忆的****娃娃兵。

    我以前服兵役时当的是海军,见过****部队的救生衣,应该错不了。”

    “既然刘巡警你这么说,那我就报告市警署了,”话音落地,电话里传出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嗯,你给孩子买份拌鱼饭,让他吃饱了等着吧。”

    一旁的宋姓船长听到这话,笑着大声说道:“张警官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宋正明救上来的人,还会饿着吗。

    不过我以前从没碰到过这种事,不知道这少年人你们要怎么处理啊?”

    “这种事我也没碰到过,”手机话筒里张姓所长笑着大声答道:“不过受训的时候学过这方面的内容,应该是先隔离3个月做做思想方面的教育,了解一下在‘南方’该怎么生活,然后会有民间组织帮着租间小房子,安顿下来,辅导就业什么的…”

    “可是这小子不是逃北,而是落海、失忆被救…”话没讲完,宋姓船长突然又凑着头插话道。

    “不管了自愿还是被迫都是这样的程序,再说那少年失忆了,”电话里,张姓所长打断了船长的话,“在咱们这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刚好吗。

    好了,宋船长我还要向上级报告呢,挂了。”,之后挂断了电话。

    就这样,失忆少年的情况被层层上报,最终被****政府主导成立的‘朝鲜难民基金会’收容,按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新海生’办理了户籍资料,接受了几个月的洗脑和所谓的‘新生活速成’教育,便被推上了竞争日益残酷的韩国社会。

    因为没有学历的关系,其只能从事最简单的体力劳动,因为毫无技术含量,又整天显得恍恍惚惚,随时都可能被别人取代,一份工往往做不到几周便被裁掉,但也必须辛苦的坚持下去。

    一晃1年过去了,这天傍晚时分,韩国首尔市江北区一座局促的旧公寓楼三层靠边的一间面积不过20平方米的单间里,再次失业的新海生从昏睡中醒来,模模糊糊的回忆起刚才的梦境,皱了皱眉头,从床上跳了下来。

    打着哈欠走进房间角落隔出的,只能容纳一个人站着冲澡的卫浴间洗了把脸,从衣橱里堆着的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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