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门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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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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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糊弄谁呢?”光头支书瞪眼。

    马子捡起三枚铜钱放到兜里没去回支书的话。皱着眉头望了望把屯子围得结实的山。

    “老支书,那座山近几年出没出过人命?”

    不止光头支书,包括我和黄标所有人都被马子一句话问迷糊了。

    “那不是东林子吗?”有人瞅瞅,惊道。

    “那地方可深了去了,这可不好说!”

    “那片林子可没咋有人去!屯里再好的猎手都不敢进去!”

    光头支书抱着手,“你的意思是,我家平子在那?”

    “咋可能呢爹,俺大哥两天功夫能翻了一座山?搁谁谁信啊?毛还没扎齐,他说哈就是哈啊?”光头的二儿子本来就不乐意送来那些东西,自然没好话。

    马子点点头,“那地方近几年是不是有人横死在那?”

    光头支书摸着脑门,有人想起了,咋呼,“俺说,前几年徐家二小子不就在那被熊瞎子啃了吗?”

    “对啊!”这一说在场的人七嘴八舌,都说是。“那害人玩意被咱村除了,为这,邹家小子还断了条腿不是,熊皮不就在邹叔家搁着!”

    光头支书一拍脑门,握着马子的手,“侄子!好侄子!你平子哥真在那鬼地方?”

    马子干笑两声抽出手,“在呢在呢,还能骗你不成!快去吧哈!”

    光头支书话都说不利索了,“乡亲们,快快!上山!都准备好家伙啊,别碰见害人的家伙了!”

    我们哥仨就想关门,这天还早着呢,回去再眯会!

    光头支书是个人精,走了老远了又拐回来,把住我们一手拽一个,“你看,怕迷路不是,侄子跟我跑一趟哈!”

    鬼话,你们都能迷路哥仨半熟的娃子能管什么事!这光头是铁了心的不放过我们,只好跟着跑一趟了。

    山路难走,我们哥仨又没睡够,一个一个的打着哈欠,走了半个时辰,黄标就不干了。

    “不走了,不走了,杀了爷们也不走了!谁爱走谁走!要是我那做将军的爹知道他儿子在这山疙瘩里受这罪,哎呦!不走了!”

    那光头支书本想吼我们几句,可标子那句当将军的爹多少管了用。

    “哎呀,我也不走了!在京城爷们都横着走,来到这净受欺负!”我也学着黄标蹲在地上。

    光头支书黑着脸,“你老子又是干哈的?”

    “我师父那可是受过**接见的人!”我拍着胸脯。照死了吹呗,反正我那倒霉师父又不知道。

    还真管用,俩人凑到那光头支书跟前,那光头支书脸色阴了又晴晴了又阴。

    “找几个人一人背一个!”光头支书说完看也不看我们,掉头跟上人群了。

    三个汉子背着,困了就眯会,醒了就跟那汉子捣白话。

    那汉子也姓邹,和老邹爷是本家。听他说,这座山是最不太平的一个,林子深,密。最毒的太阳都照不进去。没经验的进去了一不小心就出不来。

    我问这山里吃人的老虎多吗,他说不少,但是没几个人见过,平常每个俩仨人都不敢进去二里地。

    这山里啊要说最危险的不是老虎,那是熊瞎子,那家伙舌头上满是倒刺,舔你一下就是一层皮。这第二危险的还不是老虎。

    我说,那是啥?

    野猪啊,这野猪平常没事就喜欢在松树上蹭,松油都蹭上皮面去了,时间长了,这身子像是裹了一层铁皮铠甲,一般的子弹都不透。最主要的是这玩意记仇,爬到树上它都能赖上几天几夜把这树连根刨出来。

    这一走就走了不知道多久,跟他说的一样,这林子深的,抬头看不见太阳,没个手表根本没法分时间。可是手表这洋玩意,听说黄标他爹有一块,宝贵的紧。

    背的时间长了,这邹大叔没觉得累,我身子骨倒是都酸了,就让他放我下来走走。

    邹大叔摸摸我脑袋,我问他,“碰见熊瞎子了那不是死定了!能跑掉吗?”

    “跑?那犊子跑起来一阵风似的比小汽车都快,你能跑过它?看见了熊瞎子你得面对着他慢慢后退!你一跑它准把你当成猎物!”邹大叔笑道。

    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暗自祈祷可别碰见熊瞎子了。

    “瞧把你小子吓得,这老林子成精的东西都通人性,有它们管着呢,一般不会伤人!”

    听老邹叔这么说,我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前面有人喊,“到了到了!那地方快到了啊!”

    这一喊人群都打起了精神,黄标在不远处冲我摆个手从背他的人背上下来一溜烟跑到我跟上,马子见状也走了过来。

    到地方了,万一找不到人那光头支书肯定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马子,不会出啥意外吧!”黄标有些忐忑。

    “你还不信我,我以前又不是没给你算过!”马子揉揉肩膀,睡眼惺忪。合着他一觉睡到了现在。

    “那倒是,找你算过之后我回家还真就被我老子抽了一顿!”黄标想了想,幽怨的看了马子两眼。

第十七章 这仨孩子不简单

    地方是到了,可是一群人四周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啊。光头支书急了。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逼过来指着我们仨就骂。

    黄标抹了把脸,“我说支书,这林子老大了,这地也老大了,您跟我们仨孩子置什么气啊?,这沫子,喷壶似的!”

    只要见不到儿子,这光头是油盐不进,马子也被叨叨的烦了,拿着铜钱在这林子里打量了半圈,疑惑了,“没错,就是这啊!”

    “嘿,爹啊,您还看不出来啊?这仨北京犊子嘎哈呢?逗咱玩呢!骗咱粮食呢?”光头的二小子一边上可来劲了,那嘴就不闲着净挑难听的说。

    黄标找个石头盘腿一座,一张脸死瓜似的咬着牙不说话。他这人脾气急,受不得人两句话激就能跟人干起来。

    我怕他憋得受不了再给憋坏了,“咋滴,大不了上去干一架,那爷俩还能杀了咱不成!”

    “不去,再忍忍!”黄标掰着旁边的一株野草,头也不抬。

    可真是奇了怪了,转性了?我摸着脑门,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我相信马子!相信你哥俩!”黄标拍拍我,反倒安慰起了我。

    我回之一笑,原来,我们也不是举目无亲,我们仨,就是最亲的!

    那边马子果真没让我们失望,他从怀里珍惜的摸出一炷香,我认得,那叫引魂香。

    我拉起黄标奔过去,这引魂香,还是比较金贵的,师父和杜大爷总共也就留下五根,都在马子那呢。

    光头二儿子还想吵吵,马子一眼瞪过去,“再嚷嚷,我真让你大哥死在这!”

    光头二儿子劲越来越大了,直到被他老子上去踹了两脚才闭上嘴定定的看着我们仨。

    “老七标子,看好点不要让人搅了我!”马子嘱咐一句就把那引魂香掐在手里,香尾直对眉心,香首朝天四十五度。

    周围人不做声了,眼瞧着马子嘴唇不断张合却不发声,那香滋的一下冒起了火星,似乎本就是点好的一样袅袅青烟却直愣愣的围着香头打圈圈。

    有人稀罕的惊咦,我和标志大眼瞪小眼,马子的话我俩放松不得。

    马子却睁开了眼,拉住我俩。

    “志坚侄子这就行了?”人群里的人啊这次说话侄子都带上了,哪跟之前一口一个崽子。

    光头支书闻话眼巴巴的看过来。

    马子又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我认得,上面是昨天光头送来的生辰八字!

    马子捏了一个道指,这是师父和杜大爷要求极严的,食指中指前伸,大拇指按在无名指小拇指弯曲至掌心。那纸条被紧紧的夹在两指中间。

    “救苦天尊在上,弟子以香为引,今寻龚牛屯徐家平生辰在此……”

    轰,那纸条无火自燃,一众人就连那支书都惊为天人,面色各异。我看到那支书的二儿子有些惶恐,嘿,这时候知道怕我们哥仨了。

    我拉着黄标指指,黄标乐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令……”马子一口喊完,那环绕在香头的青烟无风自动缓缓飘向一个方向。马子急忙着去

    “跟上!”光头支书大喜,连忙招呼。人群里我已经听见有人交头接耳,“俺说,这仨娃子,不简单啊!不是寻常人!”

    黄标也听见了,抄着兜,神气的,鼻孔都快翻天了。

    “老七,你说这里也不算热啊,那支书家的二混蛋脸上咋那么多汗?”标子胳膊肘子捅捅我。

    我一看还真是,这家伙发烧了一样,脸色白的吓人。

    跟着马子五六分钟的功夫,那香飘进一个长着满是灌木的黑乎乎的洞口。

    “就在里面!”马子两指一掐,那香就灭了,马子又躬身朝天三拜,才小心地收起香。

    “来俩人下去瞅瞅!”光头支书大喊,自家儿子可就在里面的。

    谁下去啊,那灌木,花椒树一样都是刺。进去一趟不成了筛子。

    最后光头支书许了三十斤粮食酿白酒才又几个汉子同意。

    那时候粮食金贵的不行,喝的酒都是玉米杆子酿的土烧,粮食酒更别说了。这光头支书的家底还不小呵。

    就在几个汉子手上缠着布准备用砍刀砍掉那灌木丛的的时候。人群里扑通一声冲出来一个人跪在地上。

    这不是那支书家二混蛋吗!

    “二子,你咋了,这都找到你哥了,你这闹哪一出啊?”有人问了。光头支书也纳闷了,摸着光头,自家儿子干哈呢?

    那二混蛋倒地就是痛哭,“爹,儿子该死啊!大哥……大哥……”

    这光头支书多精啊一听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上前就是两个耳刮子。

    “你他娘的说,你大哥咋啦?”

    二混蛋支支吾吾的说清了来龙去脉,这老大是被自个打晕丢在这山里来的。具体原因,我只有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光头支书的俩儿子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以后啊有他受的。

    几个汉子进了洞里把老大拉了出来,浑身上下衣服破烂烂,脸上满是血道道。除了一口虚气,没好地方。

    都以为这事算是完了,可是哪那么简单。这老林子从来还没有单独呆个三四天不出事的。

    这不,这光头刚一碰自家大儿子,那昏迷中的平子眼睛睁猛的睁开了,一把就推开了自家老爹。起身就跑。

    一群人迷瞪了,这饿了三四天有口气就不错了,力气还这么大?

    “按住他!”这回出声的不是别人,是我。不为别的,刚才一眼的功夫我瞅见那徐家平瞪大的双眼里几乎没有眼仁,全是眼白,眼仁豆子那么大。这是被东西上身了。

    怪不得到现在还有口气。

    一群人哪里顾得上去细想,马子的事已经让他们潜意识里不把我们当小孩了,我一说,立马就出来三个汉子上前把平子按倒在地上。

    三个汉子按一个四天水米不进的人一个个还憋得脸红脖子粗。

    “七娃子,这咋回事啊!”一个年纪不小的人走出来,“是不是被山里大仙撞到了?”

    “是被撞到了,可不是大仙!”我摇摇头,东北大仙多,都知道。可这徐家平还真不是大仙跟他闹着玩。

    还没等我解释,那平子一个翻身挣脱了三个汉子,这回没跑,反倒扑向了人群。

    一群人吓得连连后退啊,可是哪有这时的平子快。

    平子保住一个人的大腿,张开满是泥巴的嘴就喊,“爹啊!爹啊!”

    被喊爹的那人可不是光头支书,人群一愣一愣的,这喊谁爹呢?(要a签了,

第十八章 一只野鸡惹的祸(感谢宅男)

    光头支书看不下去了,自家崽子当着自己的面喊别人爹,这还得了。

    “平子,癔症哈呢?你老子在这!”

    被平子抱着腿的那人也一个劲指着光头支书,“你爹在那呢!”

    有几个人就上去拉,没用,谁也拉不开,平子只顾抱着那人腿,口中的爹毫不吝啬的叫。

    黄标乐了,一张嘴乐的都快笑歪了。

    “老七,这事你在行,上去看看吧,四天水米不进,别让那东西再折腾人了,回头再出了什么事,见死不救我俩可是要背因果的!”马子拍拍我,不理一帮幸灾乐祸的黄标。

    我点点头,边上的人见状纷纷看过来。

    “七娃子,叔求你了!快点想点法吧!”光头支书着急了。

    有人就说了,“这娃子行吗!”

    “不行你行?可别忘了,这人是谁找到的?”黄标指着质疑我的人,不乐意道。

    想想也是,没人说话了。

    走到平子跟前,以我这力气想掰开平子的手那是不可能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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