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冷七:”……“
马子:“……”
“我……我胆子小!”白建华涨红了脸,两只手搓着衣角。
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正呲着牙发呆的刘三爷。
三爷反应过来,“嗯!嗯?…包肆…爷,尼毙咧额吧,额不活咧!额算肆看明白咧,跟着尼们,遭大罪咧,额早肆还早痛快咧!”
刘三爷一手擦着眼,一边隔着手指头缝看几人表情。
“行了行了,我能毙了你吗现在!“黄标不耐烦的道。
“哎呀额就社嘛,还肆俺滴标爷好唆话咧!通情达理咧!”三爷放下手,眉开眼笑。
“要毙也得等你把那乌龟移开了再毙不是,废物利用!”黄标一手揪过刘三爷衣领子,猛地往前一送,刘三爷一声怪叫,再回过神,那蛤蟆正瞪着眼跟自己比谁的眼大呢。
三爷小眼瞪得滚圆,揉揉眼,算咧,尼滴大!
“额咋弄么~则肆铁链子栓着咧~额咋弄滴动么~”刘三爷回过头,一脸委屈。
几人一愣,好在那铁链子只有不到小拇指粗,黄标掏出枪,”哗啦“上膛,刘三爷还没来得及出生,”砰砰砰……“放鞭炮一样的枪响,带着子弹壳落地的声音。
三爷吓得抱着头,枪声没了,看着地上穿进那厚厚的蜡状物的子弹孔,幽怨的看着几人,”哎呀,这要肆石头滴,额就被弹死咧!“
却发现几人眼神看自己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边上还有两只不美好的东西,回过头,刘三傻眼了,怎么,那只之前还跟自己对眼比大小的蛤蟆,死了!被那姓黄的瘟神打死了!
黄标冲刘三爷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笑容,”秃zei,麻溜的,把那乌龟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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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毕竟是温顺的动物,并不是说成了邪物就怎么样能耐了,说到底,再邪的乌龟,还是一只乌龟。
最后,黄标和刘三爷合力把那只乌龟抬到了一边,乌龟背上的蛤蟆被一枪打进了左眼从屁股上面穿了过去,死的透透的。
挪开了乌龟,几人围了过来,火把却不敢离得太近了,地下那些东西烧化了可不好玩。
借着火光,能看清那是一块红色木板,镶嵌在那厚厚的油状物里面。
看清楚了,几人倒不敢轻举妄动了。站在原地,拿不定主意了。
冷七咬咬牙,”撬!建华,镐头!“
白建华点点头,从背后抄出一把镐头,等几人微微散开了些,一镐头砸了上去,也不知是不是那木头年岁长了,还是白建华用力太猛了,那镐头整个进去了大半,”当啷“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白建华拔出镐头,再次挥舞着劈过去。木头很脆,却再一次发出金属碰撞声。
若要问这几人里,此刻谁最好奇,却是刘三爷。人家干的就是倒腾地底下宝贝的活计。
白建华一镐头一镐头的把那红木开了个人脸大的孔,刘三爷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跟马子要过火把,凑了过去。
刘三眯着眼往里面瞅,生怕看不清,又往前凑了凑,嘿这一凑不打紧,里面宝贝没有,倒有长满了黑毛的毛茸茸的一团。
”~,里面咋有个猴子咧~“三爷更稀奇了,撸起袖子,小胳膊撑着身子就把脸贴过去。
那”黑毛猴子“忽的挣开眼,一双没有生机的眼,
”嗷~“
刘三爷只觉得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他七荤八素。一旁的马子脸色一变,道了声,”尸吼!小心!“急忙把刘三爷拉开。
”哗啦~“
几乎同时,整个木板碎掉,一个长满黑毛的的脑袋窜出地面,一张嘴牙齿长得弯弯曲曲变了形。
冷七大惊,”黑僵!“
刘元青曾讲过,僵尸可分为六级:第一级是“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更怕人;
第二级是“黑僵”,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时仍怕阳光和烈火,行动也较缓慢,但开始不怕鸡狗,一般来说黑僵见人会回避,也不敢直接和人厮打,往往在人睡梦中才吸食人血(黑僵与白僵合称为“黑白僵煞”)。
第三级为“跳尸”,黑僵纳阴吸血再几十年,黑毛脱去,行动开始以跳为主,跳步较快而远,怕阳光,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平时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黑僵’或‘跳尸’就不叫了,但是猫见僵尸就会冷叫);
第四级“飞尸”,由跳尸纳幽阴月华而演变,飞尸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几百年的僵尸,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吸食精魄而不留外伤;
第五级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代,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老百姓们就会坚信不疑地认为是旱魃在作怪);
最后一级也是最可怕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王,名为“”,传说中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袁枚《续子不语》更云僵尸可能化成:“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人所不知,乃僵尸所变。”僵尸尸变后,便会发出怪声哀号,三跃三跳,化作兽形而去。故或曰: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有神通,口吐烟火,能与龙斗,故佛骑以镇压之。
以前,冷七自始至终对于僵尸都是抱着刘元青在吓唬他,就算在前面出现了养尸地这个词,他也不怎么相信人死后还能变成会动会跳的怪物。
不过也暗自庆幸,幸亏白建华只是开了人脸大小的洞,那棺材好像被镶嵌的结结实实,黑僵只能伸个头疯狗一样对这几人咆哮。
刘三爷晕晕乎乎的翻白眼,喝醉了酒一样,这是被尸气冲的了。
“上去,都先上去!”冷七急了,喊道。对付黑僵白僵,最好的方法就是火烧。
黄标率先撑着井壁,马子几人把吐酸水的刘三爷架到黄标背上。随后相继爬到了地面。冷七最后一个,把火把随手扔了进去,几人又抱了几捆干柴和。
这黑僵若再使几年,褪去了黑毛,长得青面獠牙就算成了气候了。
井口冒出浓浓的黑烟,夹在着零星的火头窜出来。井下传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的怪叫。
“他娘的晦气,这才刚下去就碰见个这玩意!”黄标唾口唾沫。
众人还没接话,脚下颤动,“轰隆”一声巨响,也不知井下到底多少人死在了那,火势太旺,井口太小,整个井被地下的火势冲的爆炸开来,气浪掀的几人打了几个滚。
等爆炸声过去,几人耳朵嗡嗡响。
“什么?你说什么?”黄标掏着耳朵,看着只张嘴不出声的冷七。
“我说,这下好了,明一早再下去,准能找到埋那东西的地方!“冷七猛吸了口气,大声喊道。
ps:这章写的时间长了些,后来一看,三千字!怪不得!明天一早五点多就要给人家帮忙去拉嫁妆,唉!冻死个人!真不想去。
五十七章 感到恐惧的马志坚
下井出井,前后不到一个小时。那声爆炸过去后,那口井已经面目全非,成了一个漏斗状的大坑,里面火势被爆炸的气浪冲了一下,只有两三堆不大的火头。只是,却一直在冒着浓浓的黑烟。
“我看也别回去了,等上一会,这烟散尽了就下去吧。这炸的,倒省了我们的事了,这下子该出来的都出来了!”冷七拍着耳朵往外控土渣子,却看见三爷翻着白眼,脸色蜡黄。
“幸亏只是只黑毛,不然这么近一口尸气能喷掉他半条命!”马子拍着刘三爷的背,没好气的道。
“嘿,这叫自作孽,不可活!”黄标半躺在地上,笑的合不拢嘴。
“我倒是知道一个除尸气的方子,可惜雄黄菖蒲都找不到!“冷七想想,从布兜里掏出那杆上次用来画符的毛笔,拔掉毛笔头分成两瓣,塞到刘三爷左右鼻孔里,”试一试上面残留的朱砂能不能把尸气吸出来,好在尸气不是很浓!“
三爷舒服的哼唧两声,闭着眼歪倒在一棵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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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中午,那浓烟才散去,一股说不上来的味弥漫在空气中。隐隐的让人想吐。
刘三爷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虽然嘴唇还有些发青,可是已经可以瞪着小眼发牢骚了。
”额这肆造滴撒孽么~连只猴子都咬额~“
冷七张张嘴,还是没告诉刘三爷差点跟他亲嘴的是只黑毛子。所以,听说几人又要下去,三爷颤巍巍的又跟上了。
“哎呀额社,尼们肆个在制达撂原子弹咧?”刘三爷看着面前的大坑揉揉眼睛。
没人理他。
那只黑毛子还没有被烧干净,只剩下不到一米长的一截焦炭。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马子路过那焦炭,看到焦炭下面压着明晃晃一个东西,不做声弯身捡起来,是一块怀表,外面不知道糊了一层什么。外国东西,挺耐烧,除了表面黑一点有点变形,表针已经不走了。
那木板已经烧没了。
黄标把上面的那层灰烬用脚扒拉开,入眼的却是一层青色金属材质的东西。
“这是铜!快!打开!打开!”白建华已经急了,眼睛瞪着青色金属,异常的亮。众人只道是他急于找回顾念萝的魂魄。
马子在后面似是完全没有看到几人所作所为,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那块表,表壳内以前应该有一张照片,被烧之后现在只留下一块印记。只是表内侧好像刻着什么字,因为已经烧了有点变形,字迹又小,所以很难看出来。
马子好奇的盯着那几个字,用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那边,几个人已经在用镐头叮叮当当的敲那铜的不知什么玩意,愣是撬不动。
“哎,我说不成啊!这好像是一整块!从上面怎么砸也砸不动啊!“黄标擦着汗,气道。
”额社尼个瓷马二愣的瓜皮!尼用则玩意砸棺材盖子,真肆个瓜皮!额社尼就包会把它刨粗来么~~“刘三爷扶着身子一旁看的咯咯傻乐。
黄标瞅瞅三爷,又瞅瞅天上,”着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二傻子,说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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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爷捂着牙,这一耳瓜子差点没把门牙抽飞了去。黄标说,看他状态不好,不打头了,抽嘴吧!
不过,还真给刘三爷说对了。
看着面前废了一个钟头挖出来的东头高西头低的青铜棺材,黄标乐了,”嘿我说,三儿,行啊!“
刘三爷闷着气,”动不动就打额……“
”什么?“
”啊?哈!额肆唆,额么肆!么肆……“
往下挖得很深,连着棺材一同挖出来的,还有下面一层又一层的石头砌成的圆行台子。不用人提醒,几人都看得出来,好像是一个祭坛。
马子依旧还在皱着眉看着那块怀表,擦了很多遍,口中喃喃自语,”白……白什么呢……“
冷七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为什么,只因为如果没错的话,面前的那口棺材里应该就是做下这一切的正主了!这种明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却不敢去揭露的心情……
因为揭露的那一刻,也是决定着自己几个人生死的时刻。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白建华握着拳,”不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都要替姐姐讨个公道!“
”说得对!反正我们都是些没家回的野狗!是死是活,一块吧!“黄标拍了拍那青铜棺材,摇摇头。
“一起推开!”冷七招呼着几人,走到棺材较高的那头。
“一二……”
马子心里没由来得阵阵发慌,眉头紧紧锁着,豆大的汗珠贴满脑门,“白什么……白……”
马子突然张大嘴巴,一脸惊恐,扭过头冲几人嘶吼,“不能开!”
几人纷纷停下手,一脸茫然的看着马子。
此刻的马子从未有过的失态,浑身都在颤抖!真的是浑身都在颤抖,面上因为惊恐,毫无血色。只是这几秒,马子脸上的汗下雨一样,“啪嗒啪嗒!”打在地上。
只有马子自己知道,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将处于怎样的处境。其实,到现在了,开与不开,结果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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