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我吧
风和弥氏两老一家离开了福来客栈,刚走出门口不几步,就听到一把女子声音在啼哭。
桐静坐在客店门口,边哭边扯住弥天乾道:“相公,你就让兄长卖了我吧!”
立时惹来街上路人围观。
弥天乾小声道:“桐姑娘,你在搞什么呀?”
桐静越哭越厉害:“相公,你卖了我吧!都怪自已命苦,兄长欠下一屁股赌债,做弟嫂的实在想不到办法来偿还,你还是让兄长卖了我吧,做媳妇的不敢有半句怨言。”
乾:“桐姑娘,你这是————”
路人见到这小姑娘哭得如此凄凉,也不辨事情真伪,纷纷指着风评头论足道:“看他虎背熊腰,恐武有力的样子,居然自已的赌债,还要自已的弟妇来还,真不要脸。”
路人:“虽然兄债弟还,也是天经地义的,但沦落到要变卖弟妇,这做哥哥的还真够狠心。”
路人:“是呀————”
刹那间,风成为了众矢之的,让他好不尴尬。
风知道这是桐静的诡计,但也不好现在大发雷霆,只好将计就计,将桐静拉起:“你太多心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卖了你,我虽然是赌债累累,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要你夫妇俩为我还债的。”
然后风从腰包里掏出银钱:“看,这是我外出打工赚来的钱,这够我们回乡下还债的了。”
边说着风就拖拉着桐静避开看热闹的人群。
等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风才把桐静丢在了地下:“你想干什么?你识趣的快跟你爹滚,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这桐静却又哭丧着脸,往大街跑:“快来人看呀,这大哥哥又要卖我了。”
风赶忙拉住:“你别故弄玄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桐静:“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风:“好,算我输了!爹,娘,我们走。”
桐静:“你们尽管走吧,好戏还在后头。”
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桐静:“你们去哪?”
风:“关你什么事?”
桐静:“说!不说我就————”
风:“我要去遥然谷找王无极。”
桐静:“原来是要去找师父!”
风:“我当然希望王无极是我师父,但你不会用装神弄鬼来骗我了,你根本不是叫桐静,对不对?”
桐静:“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犯不着骗你。”
风:“你还口硬。那天晚上,我经过姓伏的房间的时候,已听到了姓伏的和姓陈的密语,你也是他们派来,哄我上当的,对不?”
桐静眼珠子一转,马上从当天的蛛丝马迹中想出个所以然来:“哼,亏你还自负自已聪明绝顶,连我爹和你师父的小计你都看不出。”
风:“我只相信事实,你不用多费唇舌了,你聪明的话,就自已消失,否则,我就教你这臭丫头人间蒸发。”
桐静也听说过风的洞炎劲能隔空熔物,也不禁心怯:“我知道你能打,但要是让武林中人知道你欺负一个小女孩,你自已声名也不会有多好。”
风:“我只管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其它的狗屁虚名,我一慨不理。”
说着,双掌发烟,已运起洞炎火劲。
弥天乾见势头不对,连忙挡在桐静前面:“大哥,你先冷静点,说不定这内里可能大有隐情,我知道你是仁义君子,桐姑娘跟你无仇无怨,你又怎可以乱下杀手呢?”
弥天乾也小声对桐静说:“桐姑娘,你先走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这样子愤怒的了,我知道你是有心跟我们开玩笑,但太过火就不好了。”
桐静一把拉住弥天乾:“傻哥哥,我只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月镖头
弥天乾也爽快地答道:“我信!”
桐静嫣然一笑:“还是傻哥哥最好!我走了,不过,我会回来找你玩的。”
桐静运起轻功,走远了。
弥天乾:“大哥,怎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火?”
风:“你有所不知了,我生平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大奸大恶之徒,另一种就是行事阴险之徒。这丫头的爹和一个姓伏的想利用我,去抢武林前辈王无极的太极九玄经。”
弥天乾:“真的吗?“
风:“乾,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要切记。只有经得住时间考验的,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弥天乾:“这姑娘虽然古灵精怪,但不至于是大奸大恶之徒吧。“
风:“女人心,海底针,应付女人一向不是我的长处,对于女人这种可怕的动物,你真的要小心,他随时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弥老爹:“恩,你大哥说得对!“
弥老妈:“老头子,我不也是女人吗?我什么时候让你身败名裂。“
风听了,也忍俊不禁,朗笑起来。
弥氏夫妇到这个岁数,夫妇之间还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实是难得。
风:“对了,爹,娘,我要先上武当山找连真人,上武当的路,路途遥远,艰难险阻。我未必能照顾得你们周到,附近莱阳镇路通镖局的大镖头月追魂,是我的好友,我可以托他代为照顾你们,等我上武当山,将这件事告诉连真人后,再去给王前辈报个讯后,马上回来找你们。“
弥氏夫妇:“恩,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已的事做,我们这副老骨头也不好要你担心,你去吧!“
风:“乾弟,你就留在爹娘身边吧!“
乾:“那大哥你要一切小心。”
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乾弟,虽然洞炎功不是什么惊世神功,但这是向左独,向右独两位老前辈毕生心血,我也是靠这洞炎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这本秘笈你就拿去好好揣摩吧。以你的资质,你很快就能练出一身好功夫出来的。”
乾:“多谢大哥。”
风握住乾的双手:“切记要保护好爹娘安全。”
乾:“我会的了。”
风:“时候都不早了,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去到莱阳镇见月追魂。”
夕阳斜照,风一行人依原定计划来到莱阳镇路通镖局。
风找到镖局的一位镖师,问道:“请问你们月大镖头在吗?”
☆、冷月惊魂
这位姓刘的镖师道:“月镖头一个月前去了淮阴府,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回来。”
风见魂不在,也不好意思继续逗留:“既然如此,请待为通传一声,故友冷傲风有事相托,请他明天务必到镇上的云来客栈一聚。”
风转脸对弥老爹说:“月追魂不在,我们只好等到明天。”
弥老爹答应了一声,众人就离开了震威镖局,在云来客栈下脚。
在万象山一个隐密的山峰,绝峦峰上,月追魂,冷傲风,袁仲岚三人已经在峰上凝立多时了。
月追魂:“冷傲风,我不知道你跟水瀑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水瀑是我的好友,我决不能让你动他一根毛发。”
冷傲风:“我知道你视这水瀑兽如珠如宝,但我不得不告诫你,这凶兽并非祥物。”
月追魂:“总之,我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伤害水瀑。”
风:“我不伤害它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你必须要严加管束你的朋友,倘若它有半点邪念,我必定会亲手杀了它。”
魂:“我不会让你杀它的。”
风:“你真的要这样是非不分,纵容这妖兽四处行凶。”
魂:“好,今天我的水瀑掌就要和你的洞炎功分个高下。”
魂马上运起水瀑掌,正是一式起手式“水波不扬”,掌势大起大落,平平无奇。风冷哼一声,也运起柔炎掌中的“炎转乾坤“一式,这水波不扬本来只是为后来的变招作铺垫,但“炎转乾坤”却是洞炎功中唯一以灵动见称的掌法,因此风暂时占了上风。只见风两掌如风车转页旋转,洞炎劲也随着双掌螺旋吐出,顷刻间洞炎焰劲竟化一条火柱,向前疾冲。
魂见风的功力又精进不少,但魂自学会了水瀑掌法后,已不是泛泛之辈了,他吐了句:“好!”,就竟往炎柱里冲,这一举动不由得吓惊了风。
只见魂右手张掌,左手画圈,竟在片刻之间,将迎面而来的炎劲化走。
风心想:“好厉害的功夫,在遇过的对手中,能化走我洞炎烈劲的,只有魂了。”
转瞬间,魂已来到风的跟前,准备往风的空档中打出一掌,但矩料风早知有此一着,连忙收招,双臂护胸,魂虽然算准了风的空档,但风的迅速反应,还是让魂占不到甜头,掌虽然是打在风的双臂上,但对于有洞炎劲护体的风而言,对手的掌力如同搔痒。
魂:“好快的反应!我本来已经看穿了你的掌法破绽,但想不到还是让你从容化解了。”
风:“魂,你的奇袭也很厉害,不过,尚欠点内家修为。”
魂笑笑:“是吗?”
☆、天资
魂开始呼吸吐纳,双掌平放胸前,掌心相对,在胸前交替转动,马步一扎,掌随臂往两侧一展,然后双手作大回还,顺势准出一掌,正是他在瀑布中所练的一式绝招“波涛汹涌”。这招是水瀑掌最考究内力修为,也是最厉害的一掌。这一掌挟带着空气中的水气,掌劲竟形成一条水柱,竟与刚才风推出的炎柱相仿。
这一水一火,皆是世上阴阳极端之物,难道注定了两人的命运互成水火?
风竟然料想不到魂有这样雄浑的内力。连连运掌,使出刚才的“炎转乾坤”招架。“炎转乾坤”是柔炎掌中攻守并重的掌法。风双掌在身前交叉画圆,也慢慢把对手的水劲化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水劲只是前奏,现在的猛招还在后头。就在风慢慢化解气劲的同时,魂的身躯有如瀑布急泻般,以迅雷之势杀到面前,他这次觑准风的空档,终于重重地在风险抵押胸膛打上一掌,这招避无可避,风只得硬生吃下了。风的功力本来也不输,但招式上却输得彻底,同是一式相似的掌法,魂却把风打得倒飞数丈,还逼得他吐血数升。
风:“好掌法!”
魂:“不要埋怨你练的掌法不如我,只是你还没有学会活学活用。你招式我看了不止数遍了,如果只是简单地重施故技,你以为还能起效吗?”
风笑笑,也不应答。
只见风又运起刚才的“炎转乾坤”,边发功边冷笑道:“有时候,墨守成规也不是件坏事。”
风又推出炎柱,魂也只是笑风的无知,双手轻描淡写的化去炎劲,他也不来进击风,因为他知道风要有样学样。果然风带着炎劲要来进攻魂。魂只是摇了摇头,在风的右掌快要打在他身上之际,眼明手快地抓住风的两手,右脚往他肚皮里踢上三脚。风马上被魂的重腿踢得倒飞丈外,内伤更甚。
魂流露出可怜的眼色:“唉~”
岚在一边称奇:“难道论练武的天资,风不如魂吗?”
☆、没有胜败
风艰难地爬起,他不肯服输的性格,令他的脸上少了点刚才的嬉笑,多了分让人心寒的冷峻。风吐了口血水,一字一词地说道:“对武学的领悟,我绝不下于你。”
说罢,风又用刚才的“炎转乾坤”来急攻魂,但这一次风的掌势却变得更加灵动多变。魂开始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虽然魂一次又一次打退了风的攻势,但这两位武林新俊的较量绝不是小孩儿玩泥巴。风越攻越狂,招式越来越古怪,到最后,风的掌劲由一条炎柱,慢慢变成多条炎柱,所攻方位也越来越刁钻古怪。向氏兄弟的奇功绝学在风的演绎下,竟如获新生。面对突如奇来的骤变,魂终于抵挡不住,连连挂彩。他不得不承认低估了风。
风攻了一阵,虽然这样的连番猛攻,内力消耗极矩,但按照他的内力修为,他还可以支撑到将魂完全击溃为止,但风并没有这样做,是为了友情吗?还是真的气力殆尽。
风跃上了半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望着魂。
魂抬眼半空,看到仿若天神般的风,已心知这个“疯魔”已变得极难应付了。
两人凝视半晌。
但见风轻轻飘下,双臂展开,如一只雄鹰落地,脸上仍然是一副严峻的表情。魂一向玩笑般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在旁的岚也看得寒意骤生,生怕两人真的动起真格,要拼个你死我活。
沉默了许久后,魂嘴角终于抬起了昔日的笑意,叉着腰摇了摇头。
风也自禁地笑了起来:“现在看来只好到此为至了。”
两人终于朗声大笑起来。
三人前嫌尽释,或者应该这样说,在他们三个人当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仇怨,他们三人虽然没有八拜之礼,也没有同门之谊,但彼此间却十分珍惜这份友谊。这让许多平素兄弟相称,却阳奉阴违,各怀鬼胎的结义兄弟所汗颜。
三人同坐在一块大石上,开始谈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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