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笑眯眯地对三人点点头:“三位哥哥好!”
李碧天;“他们三人为你们送饭送菜,做小玩意,写诗编故事,提尿壶捧马桶,可真说得上是费煞苦心。”
三女对三人更是由衷的流露出感激之情:“谢谢你们!”
魂:“不用谢啦!我们只是做我们应该做的。”
三女这才敢抬头看真三人模样,只见魂长得眉清目秀,龙章凤姿,岚长得玉树林风,掷果盈车,两人都是胜似潘安,貌比嵇康,只有风是怪相了一点。看着这两位俊男,三女脸上不禁圈起了一阵红晕。同时,风,魂,岚这才看清楚了三个女孩子,三人还是长得清丽脱俗,楚楚可人,怪不得佟东林色心大起。
天看出三女神色,得意地笑了几声,说道:“你们也好好跟几位照顾过你们的哥哥们介绍自已呀。”
这时三女才含羞答答地介绍起自已来,年长的叫做“年敏”,老二是“年宁”,么女叫“年欣”。三女:“爹爹都管叫我们做敏儿,宁儿,欣儿。”
介绍完毕,天向三女问道:“对了,你们是怎样被佟东林那家伙捉走的。年大侠呢?”
三女答道:“爹爹应普陀山隐元寺住持梵一大师邀请参加一位江湖名人的剃度仪式。至于这个名人的名讳我就记不清楚了。那坏蛋就是觑准了爹爹不在家才入屋作恶的。“
李碧天唉叹了一声:“果然是这样,要是年大侠在的话,这佟东林必定不敢胡来。”
三女甫一提起“爹爹”,“家”,粉泪就簌然而下。
李碧天:“不用伤心!你们现在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天想起了已被风放走的佟东林,还有外面漫无边际的大漠。
三人惊恐地问:“但是怎么了?”
李碧天:“拐你们进来的恶贼本来被我们逮住了,但两天未过,就被他自已挣脱了绑绳,自已逃了去,现在已不知所踪。外面又是一片黄沙,如果没有人领路指引,你们是走不出这沙漠的。唯今之计,只有把你爹爹叫来,接你们回家。但普陀山离这里也有几千里路,就算派上我们店里脚程最好的人去报讯,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一个多月。”
但三女实在已经呆不下去:“但我们真的很想家。很挂念小吵小闹,不知它们现在怎样了。”
小吵和小闹是年氏姐妹养的一对小猫小狗。旁人不知,还以为是两个小人儿。三女想着想着,泪水更是像缺了堤的洪水奔流而出。
天等四个血性男儿都看不惯女子流泪,连忙好言相劝。良久,三女突然脱口说道:“不如四位哥哥送我们回家好吗?李大哥上过我们家,必然记得回家的路。”
看来只有这样办了,四人也不拖泥带水,点头答应。
第二天,七人收拾好行装。李碧天把店里所有的事情都分付妥当好,就带着众人离开“醉仙酒家”,往南阳城进发。
众人走出了大沙漠,进入一个树木繁盛的丛林,月追魂对这里是熟悉得多了,因为他往日就是在这里砍柴打野味。众人沿着林荫小道走出丛林,来到附近的一个城镇,入城城门楼上写着“铭城“二字。
众人进入内城。城内虽说不上繁华鼎盛,但也人来人往,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热闹。
三个小女孩第一次出远门,见到许多路边摆卖的琳琅满目商品,都欢喜地拿起来玩弄一番,好奇的睁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看了又看。天等只是笑着看她们可爱的模样。众人走出大漠,穿越密林,再来到小镇,已走了十几里路,也觉得累了要歇一歇,就在附近一家茶馆坐下。三女这几天下来,心已经放宽了许多,也回复了他开朗活泼的性格,一坐下嘴里就噼里吧啦地说着集市上看到的头花发钗。另外的四个大男儿当然不好跟她们一起谈论女儿家的话题,只是静静地饮荼品茗。
忽然,街上跑出一个神色慌张,衣衫褴褛的乞丐,口里在大喊救命。
☆、可怜小丐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打手模样的汉子把这乞丐团团围住。后来,更从后面走出一个阔少爷,手里还抱着一个年轻姑娘:“打!这种家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行。”
众打手得令后,就拳来脚往地在乞丐身上一轮乱揍,其中一个打手吆喝着道:“看你以后还敢不得罪我们知府少爷。”
乞丐连声求饶:“我哪敢得罪大官人呀,我只是不觉意地瞟了你家少爷身边的丫环一眼。。。”
年轻姑娘马上煸风点火道:“看!那狗终于认了,涛哥,你要为奴婢作主。奴婢的容貌可只能给你一个人独享的。”
这几人说话的声音奇大,街头巷尾都听到了,传到三女耳中,更是引得三人拳头紧握,两眼圆瞪。年氏三女虽然温文尔雅,也不懂武功,但因为自出侠门,或多或少地继承了他们老父的禀性。
外面的打手听到这小乞丐的讨怜,反而更兴奋卖力,哈哈大笑着把这可怜的小丐打得五痨七伤,血水往口里鼻里涌将出来。但古怪的是这样的场面,竟然连一个看热闹的过路人也没有。
三女看着这些走狗残忍,终于忍不住发作。
年敏:“李大哥,那小丐要被人打死了!”
李碧天冷静地啜了口荼:“世途险恶,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年敏:“哼,人家都说灵剑大侠,仁义冠天下,是天下第大一好人。今天我们竟然看到一个麻木不仁的李碧天。”
李碧天没有理会年敏的说话。
年欣:“你既然是这样见死不救的,当初为何要救我们?”
李碧天也不答。
年宁:“还不是因为我们是女孩子么?”
李碧天只有默然以对。
三女想尽办法以言相激,李碧天都无动于衷,只有自已跑了开去。魂与岚连忙拉住。
三女:“你们要做什么?要学佟东林那大淫贼把我们也捉起来吗?”
魂,岚只得放手。李碧天觉得是斗不过这几个小丫头,只得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唉!好吧!我去看看,你们这些女娃儿不要去!”
三女拍手蹦跳,洋洋得意,殊不知已中了别人的圈套。
李碧天:“我去看看,风,魂,岚你们在这里守着。”
魂和岚都不愿留下:“天,我们跟你一起去。”
年敏:“对呀,多个人多个照应!”
天语重心长地说:“有时候人多反而不好办事。”
魂:“这样吧,风留下。就算我们武功太差劲,帮不上你的忙,我们至少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情况,为你通风报讯。风长得比我们壮实,更适合当三位妹子的保镖。”
风也没有异议,一直以来他都是沉默寡言。
天:“随你们便吧。”
天施展灵便的轻功,眨眼之间挡在小丐面前,一手绝佳的擒拿功夫,把众狗爪子统统拦下。
天向那衣着华贵的阔少爷说:“算了!停手吧!”
那阔少爷看着天厉害,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什么。。。。人?敢来管你爷爷我的事,你知我是谁么?我是城里太守的儿子,你敢动我根头发,我就要你赔命。”
天:“我也并非好管闲事之人,只要你们别在这吵闹,你爱怎样就怎样?”
那阔少爷也害怕天的武功厉害,只得摆摆手,让一众打手撤了,自已也溜之大吉。
天望着他们远去,正要抬脚回茶馆里去,那小丐却突然双手抱住天的右脚,哭嚷道:“大侠,你的活命之恩,我毕生难忘。但叫化子目下还有一个难题,望大侠能帮忙。”
天:“对不起,我。。。。。”
言未毕,就见年氏三女已从茶馆里走了出来,插嘴道:“小兄弟,你有困难就说吧,我们身边这位就是江湖上远近闻名的灵剑大侠,他义薄云天,一定会替你出头。”
年氏三女含沙射影,话中有话,李碧天无语默言,的确,他本名叫“李阿二”,“李碧天”的名字是他年轻时为自已起的,就是取“义薄云天”中的“薄”和“天”字。但“薄天”听着不好听,而且大有大言不惭之意,于是改为“碧天”。年氏三女年幼时与他有过交情,从天嘴里知道他不少事情。
小丐听了,却是连连磕头道:“谢谢灵剑侠!谢谢灵剑侠!”
天知道三女用意,又是“唉”了一声,对小丐说:“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吧!”
小丐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糟糕牙门
小丐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小人一家本来是附近乡里的佃户,只因三岁的时候就死了爹爹,而娘亲却一直有怪病在身,家里无人下田,所以只得随姑姑来到城里。姑姑是个好心肠的人,一直照顾我们一家。直至我九岁那年,姑姑因为长得俏,被县城的陈衙内相中,被硬拉去做妾臣,养家的重担因此就落在我身上,我年纪尚小,又没有一技之长,只得终日行乞渡日。因为要照顾娘的怪病,每天只能是食一两个白馒头充饥,剩下来的钱都替娘治病抓药。今天运气不错,天未黑,就攒够了抓药的钱,可我刚从药材铺里出来,就看见陈衙内带领着一众家丁招摇过市,我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后来就被他们一顿毒打。他们还抢了我娘亲的药包,我每天都要为娘煎药续命,如果我今天拿不到药回去,我娘性命休矣!”
这小丐的样子楚楚可怜,三个小姑娘心肠一软,粉泪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三女摇着天的肩膀道:“李大哥,这小丐这么可怜,你一定要帮他取回公道呀!”
李碧天:“那我应该怎样帮你?既然这陈衙内如此无状,你何而不去告官。”
小丐脸有难色道:“这位陈衙内就是铭城县官大老爷的公子,有财有势,我只是一介蚁民,我如何能斗得过他,我只要求大侠你出手,替我要回救命用的药包,我和我娘每天一定为你焚香绕纸,祈求神灵保佑你长命百岁,福泽连绵。”说着,就双手抱紧风的大腿,头就往天的裤裆里钻,一副凄凉可怜的模样
天只有将他扶起,说道:“好吧,我帮你去衙门看看,但我有言有先,不管事成与否,你不得再来跟我纠缠。”
天转头跟魂,岚说道:“我去一趟衙门就回来,你们和风照顾好年大侠的三位千金。”
魂抢前一步说道:“为什么?难道李大侠觉得我们会是累赘?”
天知魂,岚都是阳刚汉子,要他们乖乖地做护花使者,必然不依:“那好吧,你们就跟着我吧!但我告诉你,此行十分凶险。”天说话时神色诡异,他敏锐的触觉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魂:“我从来就不怕。”
天摇摇头道:“唉!原来你们还不知。”
天又对年氏三女说:“你们三个紧紧跟着冷大哥,不要走开了去。”
年氏三女有点不太乐意:“你担心,就带上我们去吧!”
天感慨万千地说道:“此行吉凶未卜,你们还是听话点。我们这不是去玩,几位妹子,就听我这位做大哥的这一次话吧。”
天的说话如临大敌,魂,岚也开始感觉到有点不自然。
天,魂,岚三人就依乞丐所言,找到了城内的县衙,果见这衙门内是乌烟瘴气,腐化成风,只见衙府大门上方写着“铭州府”三字的金漆牌匾已挂满蛛网,门前的鸣冤用的大鼓也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黑尘,倒不是因为这里的治安好,却是因为老百姓有冤都不会向官府申,有案都不会找官府办。守门的护卒倒坐在大门前正打着大呼噜,朱红的大门微微开出一道缝,里面的官差,衙役正在“公正廉明”“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斗蝈蝈,赌骰子。
魂一脚踹醒一个睡得正酣的卫卒:“我要见你们的青天大老爷。”
这个衙差揉揉睡眼,见是个平民,粗声粗气道:“你是什么人,大老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天招招手,叫魂不要鲁莽。他自已却向这个衙差恭恭敬敬地作个揖,说道:“我们想见太守大人,不知太守大人可有空闲时间接见。”
衙差神态嚣张地向众人摆摆手道:“不行,像你们这种蚁民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大人。”
这时,天识趣地用油纸包了几锭银子,塞到衙差手里,笑吟吟地说道:“我就知太守大人公务繁忙,也知两位官爷守门守得辛苦,所以小人此次前来是专门备了小小薄礼,聊表心意。”
这些小兵小卒尽是见钱开眼之徒,他们手中摸到结结实实的银子,语气当下客气了很多:“这都是我们的本职嘛,你又何必如此客气。”又假意地将手里的银子又往天的手里推了推。
李碧天也开门见山地说道:“只要官爷你肯代为通传一声,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
这衙差狞笑着,抛了抛手中的银子,掂了掂重量,说道:“好吧,你们跟我进来吧!”
李碧天三人就跟着进了内堂,衙门内的捕头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