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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完了拿水灵水灵的眼睛瞧着时八卖萌。
时八却不再拿蛇肉出来，悠哉悠哉地抱着胸，问欲求不满饥渴交加的勇士道：“问你个问题。刚才的肉块的味道，你曾经尝到过吗？”
勇士：“呃……刚才吃得太急……没注意味道……”
说着，“呃”地一声，打了个饱嗝。
时八见状，丢过去一个葫芦：“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待勇士大口喝完水，再拿出一大堆海蛇肉，摆到叶片上，人却站到勇士身前，挡住勇士取肉的去路：“看好了。这么多肉，足够把你撑死的！所以，你根本用不着吃太急！
所以，请你在吃肉的时候，好好地，细细地尝一下它的味道吧！看看你这一辈子，是不是尝过这样的肉味呢？”
交待完毕，时八闪开。
欣喜若狂的勇士，一下扑进海蛇肉堆里，哈哈大笑，拿起这块吃一口，又拿起那块啃一口。
看得时七时八，大汗淋漓。
“这是一种什么样变态的举动？难道他还怕我们两个幻觉抢了他的肉不成？”时八在私聊频道中抱怨完，再开口提醒：
“慢点慢点！肉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你还是好好地尝一尝它们的味道吧！”
695章 藤上蛇（第5更！）
既然天路长又苦，为何还要登天路？
人生于世顶天地！不上天路上何处！
人生于世长且苦！何不九天创乐土！
天路艰难多险阻！一上天梯无回路！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辈上下而求索！
……
“难道你们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勇士的眼中，含着深深的迷惘。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海蛇肉的味道，确实是他毕生未曾尝过的。
这个事实，似乎确实是一个颇为强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时七时八两个的真实性。
不过思辨的勇士还是保留着最后的怀疑权：他表示不是很清楚人的幻觉，是否可以幻想出一种人自未吃过的美味（显然，这里的美味，并非指一个抽象的新名词，而是一种踏踏实实，可以在嘴巴里细细品尝的味道）。
因为这一点他不是很清楚，所以他还是保留着一点点地怀疑。怀疑时八两个，还是幻觉。
但他同时表示，他已经有很大的部分，相信时八两个，确实是真实的存在。
这个问题算是暂时揭过。一行三人，在叶子上休息片刻——主要是勇士乍然吃得太多，吃坏了肚子。结果就痛苦地拉了半个小时的肚子。
也就是拉去了时七时八四天的寿元……
然后，由时八载着勇士，一起驾着青鸟往上飞。
慢悠悠再飞一阵。巨藤的上方，遥遥地，忽然现出，一道阴影。
那S形优美的轮廓，一下子使时八时七的口中，一个名词脱口而出：“葫芦！”
两人再次飞近巨藤，想要仔细观察那葫芦。
那是一只巨大的葫芦。虽然没有蜀山那么夸张，但也有一般的山峰的大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非小头朝上大头朝下地自然下垂，而是刚好相反：小头朝下，大头朝上。
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气球，而巨藤，反倒像是系在气球下方的长绳。
“想不到这世上，除了蜀山之外，还有这么大的葫芦！
说来倒也有趣，蜀山的葫芦是倒扣着，这个葫芦居然也是倒吊着！”
时七赞叹着，缓缓飞近葫芦。
时八在身后，随后跟上。
忽然在私聊里叫住时七：“七哥！小心点！葫芦顶上有杂气！”
“什么气？”
“红色的！血红色的气！看上去很强大！”
时七干脆掏出望远镜，远远望去。截出屏幕给时八看。
是一条大蛇。
盘成一团，静静地盘踞在葫芦顶部，原本是葫芦的大头的底盘的地方。
大蛇盘成一团后，就好像构成了葫芦的新的小头，盘成了一座颇融洽的山头。
它的蛇头，在盘成一圈的山头尖，斜斜地伸出，背对着飞过来的时七时八，朝向了葫芦藤的方向。
“真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蛇？”时八奇道。
“不知道它是从哪里爬过来的。不过……”时七却想到另一个问题：“它盘在这里做什么？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它就不怕把自己饿死了？”
一听这话，时八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难道……
没道理啊！这不科学啊！这里怎么可以恰好有这么一条大蛇？这条蛇凭什么知道这里的人喜欢爬天梯？”
“你在说什么？”时八的身后，因为害怕而紧紧扯住时八衣服的勇士，奇怪地问道。
“前面有只大葫芦！”
“哦！这条藤，真的是一条葫芦藤啊！”勇士恍然道。
“你们知道？”
“传说天梯其实是一条接着天界的葫芦藤。不过我们下面的人从来没见它结过葫芦，所以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不靠谱的传说。”
“哦。无所谓了。眼下的话，葫芦不是重点。重点是葫芦上面盘着一条大蛇。大蛇盘在葫芦上面，它的蛇头，却紧紧盯着旁边的葫芦藤。
你可以想像它为什么盯着葫芦藤吗？”
时八可以感觉到，勇士的身子，忽然一僵：“你是说！在我前面登天梯的前辈！都被这条大蛇吃掉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时八黯然摇头：“本来我还在疑惑呢，既然你们这里一直以来都有人不断地爬天梯，那为什么我们那边却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儿的NPC……原始人……凡人呢！
原来都是这条蛇半路上把你们截了啊！”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难道这是真的？这不是我的幻觉？怎么可能？我的前辈勇士们，都不明不白被一条大蛇吞吃了？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勇士猛烈摇头，他的身躯在剧烈颤抖。
“这条蛇，是杀了还是收了？”看看快要进入大蛇的警戒距离，时七扭回头问道。
“杀了！杀了它！哪怕是幻觉！我也不能放过这样的幻觉！”勇士疯狂地大叫。
“呃……那就杀了吧！”时八擦着汗道：“这么硬打不是办法。还是让我来把它撑死吧！”
两人计议定，时八将勇士丢给时七照料，自己一个人拍着青鸟拔升，升到大蛇头顶上空，自背包掏出一条大鹿腿，塞进十枚炼石丸，往下丢去。
大风呼啸，鹿腿被风吹歪，擦着葫芦的边儿掉下去了。
时八再掏一片鹿胸，塞进十枚石丸，再次往下丢去。
丢到第五次，几乎把石丸的存量耗光，才啪地一声，正中大蛇背心，一滑，滑进大蛇卷成一团的蛇圈子里。
时八一晕。正想掏第六声肉，想了想，又觉得要想刚好丢到大蛇的蛇头附近，实在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丢进蛇圈圈里，已经是极好的运气。
只得在此基础上，再想办法。
终于灵光一闪，将塞在肉块边缘的一枚石兵，解放。
石兵一现原形，便出手攻击。一下子惊动大蛇。
大蛇缓缓挪移，移出空档，回头一瞧，才瞧见给它添乱的小东西。
顺便也瞧见了小东西旁边的香喷喷的大肉块。
蛇头一碰，将那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味的小东西碰到，舌头一卷，便将肉块卷起，送入口中。
看看时机已到。时八大喝一声：“涨！”
砰！
九头石兵，自大蛇的腹中杀出。
随之一并掉出的，还有一具未曾消化完全的人形尸体……
大蛇衰嚎一声，抽搐一阵，挂了。
时八再升一级。
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喜意。
只是跟着时七，一前一后，降到葫芦顶的蛇尸之上。
勇士看着变形严重，恶臭囧逼人的尸体，三拜九叩，放声大哭。
696章 重要任务！
（勇士起：）天路长！
（勇士和：）天路苦！
（勇士起：）天路长不长？
（勇士应：）天路当然长！
（勇士起：）既然天路长又苦，为何还要登天路？
（勇士应：）人生于世顶天地！不上天路上何处！
人生于世长且苦！何不九天创乐土！
（勇士和：）天路艰难多险阻！一上天梯无回路！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辈上下而求索！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辈上下而求索！
无名勇士三拜九叩之后，长身而起，就在原地，边唱边跳，边哭边笑，以长歌当哭，唱出时八最近不时听到的《登天歌》
看着无名的勇士，一个人起歌，一个人应歌，一个人和歌，一个人唱，一个人跳，一个人长歌当哭，一个人载歌载舞，向着逝去的前辈致祭，向着逝去的前辈致哀！向着逝去的前辈们致敬！
时八知道，这是最庄严的时刻，不容打扰，不是劝慰的时机。
时八亦不知道，他能用什么言辞，将这无名的勇士，自这无边的悲恫中劝慰！
人生一世！顶天立地！不登天路！复往何处？
人生在世！无边苦楚！何不登天！自创乐土！
天路多艰，有去无回！路漫险远，上下求索！
登天！登天！登天！
这是何等样的豪言壮语！这是何等样的豪情壮志！这是何等样的气壮山河！这是何等样的顶天立地！这是何等样的慷慨激昂！
这是何等样豪迈的先民！
但就是这样豪迈的先民，这样登天的壮举。无尽的豪情壮志，都在一条长蛇的阴影之下，化为乌有。
不知多少先民的志愿，随着他们的骨肉一起，被这条潜藏暗影中的大蛇，一口吞没。
这样荒谬的下场，这样讽刺的结局，这样可笑的悲剧，时八不知该如何劝慰。
如果登天者因为力有未逮，或中途饿死之类这样那样的原因，倒在了登天的路上，那么时八还可以劝慰无名勇士说他的先辈们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然而事实如此残酷，他们生得固然伟大，死得却是无比憋闷。他们高贵无比的意志与骨肉，竟然悉数化为一条阴冷卑贱无知愚昧丑恶凶残的牲畜口中的肉食，腹中的渣滓，体外的粪便。
他们前仆后继的毕生努力，竟然不过成全了一头畜生的口腹之欲！
时八无法想像，世上是否还有比这更憋闷的死法。
但是他知道，这些先民，哪怕做鬼，也绝不会瞑目！
时八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目睹此悲剧的先民的后辈。一切的言辞在这样的悲剧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很久很久。时七时八，都只是看着无名的勇士，且歌且哭，渲泄心中的愤懑与憋屈。直到勇士嗓子失声，全身脱力。
他们没有计较岁月的飞速流逝。
相比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的悲剧，他们的数十日的寿元，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看到失神的勇士坐倒在地，时八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回去吧！把这个消息告诉族人。把这条大蛇……拿下去，让族人分吃了吧！”
“好！”勇士点头。
时八用罄云石点出全部石兵神将，拿绳子套着大蛇，或拖或推，将之推下葫芦。
大蛇连着石兵神将一起，缓缓向下坠落。时七时八载着勇士，随后跟上。
他们来上面探消息，是想找到这条大藤所攀附的东西，那可能的世界之树。
现在调查结束，大藤所攀附，所借之以扶摇直上九天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藤上自己长出来的葫芦。站在最底下的那个葫芦，往上望去，头顶的上空，还悬着一列大葫，无一例外，都是大头朝上，小头朝下。像是一长串大大小小的氢气球。
这个消息时八发给新星后，新星道：“传说昆仑有仙藤，上面结着葫芦，太上老君的金丹葫芦或紫金葫芦，就是昆仑来的。你觉得这个传说跟你看到的葫芦藤会否有关联？”
“不清楚，我倒是觉得，它们大头朝上，小头朝下的模样，跟蜀山的那只大葫芦差不多的样子。嗯，他们的个头也很大。据目测的话，我们看到的第一个葫芦，在那一长串的葫芦中，还是很小的，真正的大葫芦，都长在中间部位吧！”
新星：“有趣！值得详细探究！”
时八：“但是我们在这里活动寿元耗不起啊！玩不到三个多月就得玩完了有没有！”
新星：“所以……小强有话跟你们讲。”
小强：“小七小八！公会有一个重要任务布置给你们！”
时七：“重要任务？”
小强：“对！很重要很重要！比泰山还重！比太平洋还大！”
时八：“啥任务？”
不知怎么，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