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楞楞的:“还好。。。吧?”
“啪!”薛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力耳光。
张仲被这一下打懵了,看着薛川的神色也是隐隐带着些畏惧。
“你好个屁啊好!我交代你的事你给我办成这样,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知道吗?!”薛川压低了声音,低吼道。
张仲也是畏畏缩缩:“对。。。对不起。。。”
“你!。。。。。算了,本来也就对你没太大期望。”薛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等会的迎客宴,你可得长点心,明白吗?”
看见张仲一副仍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薛川只能不耐烦道:“怎么应付你那些表面亲戚你自己有数,反正他们问你话你就冷着脸说'自有把握',他们围着你笑你就也跟着冷笑,他们说什么就随意附和两句,明白吗?”
张仲呐呐地点点头:“明白了。”
薛川看张仲这样子,也是知晓这货多半在关键时刻靠不住,便思索片刻后,交代道:“万一有问题你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换上很阴沉的表情,低声喝问:'这是你能问的吗?'就成。”
张仲闻言,也是很顺从地点头答应。
“之后宴会上我会向你敬酒,你就站起身喊他们一起回敬,记住了。”薛川吩咐道。
看着张仲如此服从,薛川也是满意地摸了摸下巴,随后看向殷曼清道:“大概还有近一个时辰,咱们先商量商量后续计划。。。。。。”
时间就在薛川于殷曼清密切的交流中飞快流逝,一个时辰未到,屋子外便传来了呼唤张仲的声音:
“村长!迎客宴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了!”
张仲闻言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随后忐忑地看向薛川:“我这样没问题吧。”
薛川眯着眼:“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这样,表情沉稳些,举止有气势些就行。”
张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每一步迈出,都透着一股王八气。
“慢着!你这是什么走路姿势?”薛川看着张仲那嚣张的步伐,也是有些迷茫。
“不是你说要有气势的吗。。。?”张仲闻言很委屈。
薛川惊了:“我是要你有气势,不是要你变得欠揍啊!”
“那我应该怎么走?”张仲也是没了主意。
“你。。。算了,正常些走就成。”薛川扶额叹道。
跟在薛川身后的殷曼清看见此景,尤其是见到薛川如此无力,也是颇感有趣。
张仲犹豫地看了看薛川,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嘟囔了几声,便继续向门口走去。
来到院子大门口,那前来传信的男子看到张仲领着薛川二人走出,也是摸不清情况,但是语气仍旧不变:“村长,您先过去安排一下吧,我来给他俩带路。”
张仲下意识就想回头征求薛川的意见,但是还是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平静地点了点头,便加快了步子朝着迎客宴的方向走去。
“来,二位请跟我走。”这人看着张仲快步离开后,也是心中冷笑一声,随后对着薛川与殷曼清和蔼一笑,摆出了引领的姿态。
然而薛川同样也是温和一笑,与这人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心中给对方打上了必死无疑的标签。
这人心想:“算这小子命背!”
薛川心想:“算这智障倒霉!”
二人各自心怀鬼胎,但是表面上都是笑得宛若多年朋友,那叫一个热情亲切。
殷曼清看看这引路人,又看看那薛川,不由得心生一种“这俩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念头来。
没过多久,薛川与殷曼清便来到了迎客宴的举办地点,之前那处空地,已经是摆上了十几二十套桌椅,其上各式菜肴美酒兼备,倒是丰盛无比。
薛川粗略一看,这迎客宴几乎可以说是把村子里的人都给拉来了,先不说那些中年人,单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除了之前虎子那四人外,又多了五六个不认识的面孔。
“热闹倒是热闹,不过等下的场面可就有趣了。”薛川心道。
这时候,张仲的身影却是走入了薛川的视野。此时的张仲,正和三四个看起来同样是村中重要人物的人密切交流着什么。
虽然看起来张仲冷静如常,可实际上,薛川知晓他定然是在靠着自己交代的那几句万金油应付话语在那强撑。
而事实上,薛川还真就猜对了。
当张仲来到迎客宴的举办地点,转而就被一大帮子面色阴狠的人围拢起来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那些人一个个笑容阴险,言语中也尽是毒辣之计,听得已经被薛川改造成五好村民的张仲那叫一个胆颤心惊。
“张哥,对付那小毛孩的东西都没问题吧?莫出什么纰漏就好。”之前在地下室中的丑陋男子站在张仲身旁,谨慎道。
“自有把握。”张仲想起了薛川的嘱咐,便摆出了一张沉着的面容。
“嘿嘿,就那小毛孩有什么可担心的?”另一人显然很是不屑:“一个瓜娃子能翻出什么风浪?要我说,一开始就直接硬来,多简单,何必搞这么大排场。”
丑陋男子闻言反驳:“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些防身手段?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一个个都不能小觑!”
而那表示不屑的男子看见丑陋男子如此谨慎,也是嗤笑一声:“老潘,你怕是当初被那小姑娘打怕了罢?一剑削了你鼻梁骨,莫不是把你卵都削了去,这才这么怂卵,嗯?”
丑陋男子闻言勃然大怒:“你他娘”
“够了!”张仲眼看局面似乎有些不稳,赶忙低喝一声,阻止了二人继续争吵下去。
“怂卵。”那出言嘲讽的男子轻蔑地笑笑,不再看向那没鼻子的丑陋男子。
眼看丑陋男子又要爆发,一旁的几人也是纷纷出言讲和,这才让丑陋男子安分下去。
“懒得跟你计较,等你啥子时候也被削一刀,你就知道厉害了!”丑陋男子气冲冲地放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这时,那嘲讽丑陋男子的人对着张仲笑道:“张哥,那个小娃娃的妹妹,啥时候可以让我尝尝鲜?这么久都是你先来,我都有点腻味了。”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阴险,趁着这一次机会,挑出张仲过去每次霸占年轻女子的事情,也给张仲出了一道难题。
一旁有人看出不好,但是这个局面也没有人敢插嘴,只能默默地观察着局势。
说句实在话,张仲这些年来,每回村里新拐来了漂亮女子,都要被他第一个品尝,早就引发了一部分人的不满,此次受到质问,倒也是情理之中。
那男子看着张仲没有说话,便心中大定,又向前逼近了几步,语气也渐渐有些不善:“说说看呗张哥,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这些兄弟拔拔头筹?”
这个时候,张仲却是面色忽然变得阴沉了几分,同样上前一步,逼视着这个出言挑衅的男子,冷冷道:“这是你能问的吗?”
一旁的几人只觉得后背一寒,竟是被张仲给惊出一身冷汗。
这挑衅者也是没料到张仲如此直白粗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口中道:“你。。。我。。。”
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都是默不作声,也是明白他们定然不肯掺合,便咬咬牙,低头道:“是我糊涂了。”
随后,这男子也是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张仲冷哼一声,便没有再管他,而是看向某个方向,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暗自等待着薛川的出现。
第三十七章 宴酣
“看起来好像混的不错啊。”薛川看着不远处宛若围着一堆牛粪的苍蝇一般围绕着张仲的一群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至于为什么不用众星捧月的比喻。。。可能是因为薛川比较有个性吧。
“来,两位这边坐,这个位置”那引领这薛川二人来到迎客宴的地点的男子,此时也是出言道。
“行了,没你什么事儿了,爱哪玩哪玩去吧。”薛川随意地挥了挥手,打断了这引路者都的话语,便牵着殷曼清走向了座位,而将这男子当作了空气。
这种嚣张的态度让这引路者面色一僵,随后眼神中涌现出些许恼火,但是也没直接爆发,而是闷在腹中转身离去。
薛川偏过头,瞟了一眼那个引路者,冷笑道:“一条自以为是的狗而已,还指望我对你多客气?”
这声音不轻不重,刚好传入那引路者的二中,令得后者身体都因恼怒而微微颤抖,步伐也是加快了稍许。
殷曼清站在薛川身旁,轻声道:“这里人好多,你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薛川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些人,微微一笑,用他与殷曼清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没事的,就算出了事,我也还留有后手。”
殷曼清点点头,随后却是疑惑道:“不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薛川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道:“还能怎么回事?无偿献血呗。。。。。。”
此时,被薛川一句话气的快要爆炸的男子,怀着一腔怒火,一路走到了那关押有不少坚强女子的库房门口。
他口中骂骂咧咧,而心中的火气也是在逐渐向邪火转化。
习惯了去找那些女子发泄的他,也懒得去桌上拿起一盏灯,索性直接就走入了通往地下室的楼道中。
这楼道虽说有地下室里微弱的光透出,可仍旧是略显昏暗,他也是不得不眯着眼睛扶着墙,才能确保自己没有摔倒。
走到地下室内,听得那些诱人的喘息声,嗅着那一股霪糜的气息,这男子的神色也是变得愈发诡异起来。
他向往常一样,三下五除二就褪下了自己的裤带,随后口中念道:“嘿嘿,小美人儿,我来”
“噗!”一声金属撕裂了血肉的声音响起。
他看着从自己腹部捅出的尖细匕首,一时间也是没能反应过来。
短暂的僵直后,腹部的剧痛瞬间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一声扭曲的嚎叫就要从口中发出,可是,两三只手飞快地从他身后伸出,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痛苦的嚎叫变成了无力的“呜呜”声,他等着惊恐的双眼,想要挣扎脱离束缚,但是马上就有更多的手从四面八方伸来,按住了他的四肢。
那尖细的匕首飞快地拔出,又再一次捅入,反反复复十余次,这身上多了十几个窟窿的男子,终于是没有了生息。
段媛冷厉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响起:“又解决一个!大家做好准备,再过小半个时辰,便是我们与恩公汇合的时间!”
一阵轻柔而坚定的女声响起,纷纷应和着段媛的话语。很显然,在薛川“爱心献血”的帮助下,这些被囚禁了不知多久,饱受凌辱的女子,终于是得到了复仇的机会!
放眼望去,这地下室中,除了这男子外,似乎还横陈着几具**的尸体。。。。。
迎客宴那边,各个心怀鬼胎的人们早已在张仲的示意下纷纷就坐,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菜肴中,可事实上每个人都在偷偷观察着薛川那一桌。
面对这种情况,薛川自然是视若无睹,仍旧和张仲等人谈笑风生。可是一直沉默着的殷曼清却是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那愈来愈浓郁的恶意。
看起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要撕下那虚伪的面具,将自己丑恶的嘴脸公诸于世了。
似乎也是感受到氛围的躁动,薛川也是收敛了少许笑容,随后用一种富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张仲,道:“张村长,宴会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我看大家似乎都饿着肚子呢。”
张仲心里也是明白薛川的意思,便站起身来,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都静一静!”
正在装模作样地闲聊着的村民们,闻言也是很快便压下了躁动的趋势,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张仲。
“今日,我们村迎来了两位客人,他们……”张仲在那边夸夸其谈,而薛川则是在暗中观察着周围人们的反应。
按照薛川的想法,只有想办法拖延一点时间,令得在场的人们都是心中不耐,急于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死亡宴会”,才能使得计划得到最大实行的保障。
果不其然,听见张仲东扯西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东西后,那些耐不住性子的人们终于是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有的开始玩弄酒杯,有的则是在摩挲着手掌,只是表情都显得焦躁。
薛川眼见情况差不多已经就位,便掐准张仲发言的一个空隙,站起身来,环顾一圈后,笑道:“在下与舍妹在外迷失道路,还是各位给予了我们休憩之所,无以为报,便敬各位一杯吧!”
随后,薛川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张仲见此情形,也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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