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儿委婉说道:“爹,女儿不想这么早成亲,我想追求大道。”
“结成伴侣,相辅相成,反而更有益于修为进步。”韩无双一口否定了韩灵儿。
“爹……”韩灵儿重重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女儿不想嫁给师兄。”
独孤策气得双拳紧握,韩灵儿这般说,让他很没面子,不过师父在场,也不好发作。
韩无双吃了一惊,以往的女儿乖巧懂事,从不会反对他的决定,没想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怒斥道:“策儿和你青梅竹马,他的品性和能力都看在眼中,为何不嫁?”
“师兄虽好,但女儿……”韩灵儿抬起头,直视着父亲,“心有所属!”
“看我不打死你!”韩无双没想到女儿说出了这样的话,气得准备出手教训,但一旁的独孤策噗嗤一声,喷了一口血,昏迷过去。
韩无双大惊失色,连忙扶起独孤策,一道灵力就渡了过去,随即对韩灵儿斥道:“看把你师兄气成什么样了!”
韩灵儿咬紧牙关,不想再委屈了自己,因为她有自己的路要走:“爹,那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师兄,我要去铁匠铺打工了。”
说完,不顾韩无双阻拦,他也阻拦不了,韩灵儿御剑而起,这一刻,霞光漫天。
铁匠铺,张冶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每天来锻造飞剑的人太多了,张冶决定把锻刀的业务延迟推出,不然可就真没有喘息的时刻。
张冶把锻造好的飞剑交给顾客,一个俏生生的女孩笑意吟吟的走进铁匠铺:“张冶,我回来了。”
张冶看着韩灵儿,笑道:“内门第一的滋味,如何?”
“开心。”说罢,韩灵儿熟络的招呼着店内顾客,“大家排好队,不要挤不要闹,一手交钱,一手交剑……”
堂堂内门第一,竟然在铁匠铺打工,金丹修士们一脸卧槽。
灵台宗,一处别院内,独孤策怅然若失的躺在床上,外伤加心伤,让他一蹶不振。
韩无双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独孤策心烦意乱,说道:“师父,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策儿,你好好养伤,灵儿那边,我会说她的。”韩无双叹息一声,女儿大了,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到得韩无双走后,独孤策回想起韩灵儿的话,心痛如绞,继而愤怒咆哮:“我这么优秀,追求我的女修士多了去了,你凭什么不嫁给我?”
“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发泄了一阵子,独孤策忽然想起来,韩灵儿在擂台上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张冶!
难道师妹心有所属的人,是那个小铁匠?独孤策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这些日子师妹天天往铁匠铺跑,说不定被张冶那家伙油嘴滑舌给骗了,不然也不会性格大变。
“张冶,我必杀你!”
一开始,独孤策便和张冶结了怨,但听说张冶得罪了李星辰,独孤策便彻底放下了,毕竟张冶命不久矣,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但现在,独孤策决定要亲自动手,他认为,只有杀了张冶,才能让师妹回心转意。
至于能不能杀掉张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拥有神兵利器又如何,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罢了!
……
第二天大早,韩灵儿早早起床,准备前往灵台镇打工,但独孤策虚弱前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师兄,你回去好好养伤,起来做什么?”虽然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但韩灵儿还是顾及着同门之谊,关心问道。
独孤策苦涩的摇了摇头:“师兄的心伤了,如何能养好?”
韩灵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兄,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独孤策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听说万仞山那边生长无情花,若能服下一株,就不会为情所困,只可惜,我这副样子去不了……”
韩灵儿怔了怔,她觉得师兄这副模样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便说道:“师兄,我去帮你采摘。”
“那就有劳师妹了。”独孤策眼中有一抹阴谋的笑意。
韩灵儿离开后,独孤策气势一变,哪还有病怏怏的样子,御剑而起,紧随韩灵儿的脚步,前往灵台镇。
韩灵儿先是来到铁匠铺请假,说要出趟远门采摘无情花,张冶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这是宗门安排给她的任务,只是嘱托她路上小心。
韩灵儿走了没多久,一个修士进入店铺:“张老板,有人托我给你带封信。”
信?张冶无亲无故的,谁会给自己写信?
张冶将信将疑的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桃花溪畔,情定三生。”
落款,韩灵儿。
张冶脸红心跳,连忙将信封揣进怀里,问传信之人:“让你传信的人是谁?”
“一个眼睛大大,漂亮的女孩子……”修士答道。
听描述,是韩灵儿不假,张冶搓了搓手,原地踱了几步,有些心绪不宁,韩灵儿假装请假,是为了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要去桃花溪畔相见吗?该接受韩灵儿吗?
这些问题困扰着张冶,忽然,他想到韩灵儿先前说要采摘无情花,那是专门给失恋之人服用的药草,这是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准备啊。
张冶叹息一声,哎,人帅是非多。
就在此时,一个金丹修士抱怨道:“张老板,你这儿傻笑半天了,还做不做生意啊?”
“东家有喜,歇业……”张冶回过神,顿了顿,“直到孩子满月!”
第044章 青衣少女
“上仙,我已把信交给张老板了。”小修士一脸谄媚的站在独孤策身前。
“他有没有问送信人的模样,你如何作答的?”独孤策问道。
“按照上仙的吩咐作答,一字不差。”小修士信誓旦旦。
“嗯。”独孤策拿出几块下品灵石,“记住,你从来没有见过我。”
“小人省得。”小修士拿了钱,再三道谢,一溜烟跑没了影。
独孤策躲在一处拐角,静静注视着铁匠铺的动静。
张冶把修士们赶出铺子,关上大门。
“咦,张老板今天这么早就关门了?”刚赶来的修士不解,出声询问。
“张老板突然说要去生孩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开门,这可如何是好?”
“卧槽,他能生孩子?谁干的?这么厉害!”
修士们没有立即离去,在铁匠铺门口抱怨连天,而张冶换了身潇洒的新衣,从后门出来,向着灵台镇外的桃花溪走去。
不多时,张冶来到一处桃花漫漫的小溪,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真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张冶不住赞叹,韩灵儿会挑地方。
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张冶正了正衣冠,转过身去:“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
张冶忽然愣住,这哪里是韩灵儿,分明就是独孤策,随即,张冶明白过来,笑道:“独孤策,是你把我骗到这儿的?”
“算你有几分聪明!”独孤策右手持剑,一步步走向张冶,干脆利落道,“今天你必死无疑。”
张冶见状,拿出土豪剑:“说不定是你死呢?”
虽然独孤策是韩灵儿的师兄,但他几次三番要杀张冶,现在更是布下了这么一个局,张冶并不准备手下留情。
“以为上品法器就能杀掉我?”独孤策明显有备而来,摸出一道明黄色的符篆,“金钟符,足以抵挡你的上品法器!”
说完,符篆化作一道光华,就像大钟一般罩着独孤策。
“谁告诉你这是上品法器的?”张冶笑了笑,灵力注入土豪剑,气势喷涌而出,桃花如雨。
“竟然是极品法器?”独孤策感知到了土豪剑的品阶,大惊失色,但随即,他神色狂喜,“这么说来,更要杀你了。”
本来他只是想杀张冶泄愤,现在则想杀人夺宝,毕竟极品法器,那是传说中的法宝,媲美灵器的存在!
独孤策为了稳妥起见,取出一粒丹药,有些不舍,但他犹豫片刻,吞服而下。
不多时,独孤策面红如血,看样子有些难受,但修为竟然急剧攀升,一下就到了筑基巅峰!
独孤策桀桀笑道:“现在我是筑基巅峰,半步金丹,你这小小的炼气修士,没有半点胜算。”
张冶猜测,独孤策定是靠着刚刚的丹药,短时间里提升了一阶修为,不过,筑基巅峰的修士罢了,又不是没杀过。
“谁告诉你我是炼气修士?”张冶不再隐藏修为,境界不断上涨。
当张冶的修为到达炼气巅峰时,独孤策脚步一缓,笑道:“炼气巅峰罢了,强壮点的蚂蚁?”
独孤策话音未落,张冶的修为上升到筑基初期,独孤策行走的脚步一停:“筑基初期,也不是我的对手。”
但当张冶的修为达到筑基中期时,明显感觉到独孤策的脸在抽抽。
尽管张冶是筑基中期,比独孤策现在的筑基巅峰低两个境界,可他拿着极品法器,完全足以弥补这个差距。
独孤策愣住当场,别看他一天牛逼哄哄的,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见张冶有杀他的能力,为了稳妥,当即打了退堂鼓。
独孤策哈哈一笑:“张老板,看你那脸臭的,我跟你开玩笑呐,其实我约你前来,是来欣赏这十里桃花的。”
“那你要跟我情定三生吗?”张冶持剑,步步上前,就算独孤策不想杀他了,但张冶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
独孤策脸色一僵,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张老板说笑了,我们都是男人。”
张冶盯着独孤策的裆部:“没事,我帮你改造一下。”
独孤策双腿一颤,他机关算计,本想一举杀掉张冶,不曾想,现在是张冶反过来要杀他。
独孤策犹豫片刻,还是不敢拼命,当即御剑飞起,化为白光,逃向灵台宗的方向。
“去!”张冶手中的土豪剑,化作一道金光,比白光快了无数倍,狠狠撞击在独孤策的后背。
虽然独孤策有金钟符护佑,但也只是稍微抵消了一部分剑威,金钟破碎,独孤策喷出一口血,坠落地面。
张冶收回土豪剑,漠然走向倒地吐血的独孤策,若是独孤策敢和自己正面一战,还真不一定能杀掉他,但可惜,独孤策选择了逃避。
毕竟御剑飞行再快,也快不过极品法器,所以张冶将其一击重伤。
独孤策咳出的血,带着些破碎的内脏,可见他伤得有多么严重。
“张冶,你要做什么?”独孤策本来还有一战之力,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张冶的对手。
“做你一直想对我做的事。”张冶举着剑,就要杀下。
“我可是灵台宗的内门前十,你若敢杀我,灵台宗不会放过你的。”独孤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这样啊……”张冶若有所思,转身就走。
独孤策愣住,难道这样就可以了?随即,他眼中有一抹狠辣,以为张冶忌惮灵台宗而不敢杀他,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独孤策握着手中的飞剑,准备施展御剑诀,从背后偷袭张冶,一定奏效!
但独孤策御剑诀还没来得及施展,一道金光从张冶手中射来,将重伤的独孤策胸口对穿。
独孤策看着胸口的大洞,张冶不是放过自己了么,为什么会突然杀向自己,但他已经无法出声,只是充满疑惑的盯着张冶。
张冶伸手接住飞回的土豪剑,侧过头说道:“我从来没说放过你,走远点,是怕你的脏血沾到我的新衣。”
说完这番话,张冶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孤为了除掉张冶,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曾想,这反而给张冶杀他带了便利,到时候就算宗门追凶,也绝对查不到张冶的头上。
独孤策好不甘心呐,可惜,他永远失去了意识。
张冶没有去取独孤策的乾坤袋,主要是怕到时候灵台宗有什么手段可以追踪到自己,这也是他不想沾到独孤策血液的原因。
……
远在万里之遥,一个蒙面的青衣少女正在追杀一个黑袍老人,所过之处,山河断裂。
黑袍老人拿着断刀,浑身浴血,躲闪着少女的攻击,开口喝道:“苏锦,你追杀了我三天三夜,难道还不够?”
“谁让你教内弟子伏击我灵台宗门人?”青衣少女一剑斩下,黑袍老人险之又险的避开,但胳膊上好大一块血肉脱落,疼得龇牙咧嘴。
黑袍老人真是有苦难言,虽然血神教和灵台宗敌对,但这次他真没有指使弟子去伏击灵台宗,可是苏锦完全不听解释。
“难道你要杀了我不成?就不怕天道宫追责?”黑袍老人是血神教的宗主,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苏锦乃伯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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