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高深武学,普通人炼成后,五个打一个,高手炼成了左右互搏之术,只能十个打一个……”张冶说到这儿,就没有继续往下说去,一旦炼剑,他从不分心。
韩灵儿听后,有些嫌弃,这门武学也太废了吧,炼成了只能五个打一个,炼成高手,反而只能十个打一个,果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随即,韩灵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看张冶打剑。
张冶修剑,不管损坏的程度如何,他都会用足半个时辰来仔细打磨,毕竟要对得起客人付出的价钱。
六把飞剑打完,已经到了后半夜,张冶将飞剑装进乾坤袋,交给了韩灵儿:“不好意思,让你等到这么晚。”
“没,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让你加班到现在。”韩灵儿道谢之后,准备告辞离去。
张冶说道:“等等。”
韩灵儿脸蛋一红,心跳加速,难道张冶看到天色太晚,想要留我住下?怎么办,爹爹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住在外面的……
韩灵儿正在想着如何拒绝才不显得无礼,张冶穿了件外套,说道:“我送你一段,顺带,把这个小家伙放回山上。”
张冶抱着那个一脸委屈的穿山甲,这小家伙不知怎么回事,打洞打到张冶的铺子来了,张冶决定把它放生回山上,不然被人家抓到,肯定会熬成肉汤的,能长这么大个头,也不容易。
韩灵儿听到这话,有点小失望,但随即又松了口气:“好。”
两人从侧门出来,并肩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毕竟,交集不多,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这么走路很尴尬,张冶想了想,决定开个好头:“今晚的月色真美。”
韩灵儿抬头向天上看去,疑惑道:“今晚没有月亮啊。”
“那你肯定没听过伊人如月这个词。”张冶叹息一声。
韩灵儿掩嘴一笑,两个人也没了那般尴尬,逐渐的,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张冶不像开店时那么寡言少语,时常逗得韩灵儿忍俊不禁。
其实张冶也并非是故意讨好韩灵儿,只是张冶来到灵台镇,孤身一人,又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以敞开心扉的人,健谈了不少。
得知韩灵儿的母亲也在两域大战中身死之时,张冶和她有些同病相怜了起来,这一场两域大战,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什么,灵台宗的聚魂幡可以将人复活?”张冶得知了聚魂幡的事情,激动不已。
“只要肉身保存完好,聚魂幡可以将人的魂魄找回。”韩灵儿说到这儿,“只可惜,聚魂幡受损,需要温养百年才可再次使用。”
需要肉身保存完好?张冶有些失落,父母只是随军工匠,尸首根本没有被带回来,他本想着借用灵台宗的聚魂幡复活父母,不曾想,终究不行。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其实韩灵儿之所以透露聚魂幡的事情,她也有所希冀,因为张冶是她见过最有锻造天分的人,万一能修复灵器的话,就不需要等候百年了。
但看张冶垂头丧气的模样,韩灵儿知道自己想多了,张冶虽然拥有锻造天赋,但也仅限于飞剑法器。
二人都陷入了哀思之中,默然不语,脚步沉重。
不多时,张冶忽然回过神来:“这都到灵台宗的地界了?”走得太投入,竟然忘了路程。
张冶手中的穿山甲不满的吐着口水,意思是我都路过好几座山了,还不把我放下来。
张冶笑了笑,将穿山甲放下:“傻吊,别再往镇上跑了。”
穿山甲头也没回,一溜烟的蹿进了灌木丛,消失不见。
韩灵儿觉得张冶这个人,虽然开店的时候不近人情,但实际上,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从放生穿山甲的事情就看的出来。而且一路过来,他不像别的修士那般刻意巴结自己,让韩灵儿好感倍增。
“张冶,那我回去了。”韩灵儿不知道张冶是否故意,竟然送自己到了山门,虽然她本可以出了灵台镇就御剑飞行回家,但有张冶徒步相送,心里暖暖的。
“行,路上小心。”张冶说完,就准备离开。
但忽然,韩灵儿张开双臂就向张冶扑来,张冶有些愣,这是做什么?
张冶自觉风度的张开双臂,准备接住韩灵儿,不曾想,韩灵儿一把将张冶扑倒在地。
张冶被压在身下,摔得七荤八素,正准备感叹一句韩仙子你好奔放哦,但他忽然发现,几把宝刀从二人上空旋过,若非韩灵儿将其扑倒,恐怕现在,张冶早就成了两截……
韩灵儿和张冶四目相对,她脸蛋一红,但随即一个旋身翻起,飞鸿剑已经握在手中。
韩灵儿警惕的看向一处丛林:“大胆,竟敢在灵台宗领域撒野,还不束手就擒?”
树林中传来嘿嘿的笑声,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修士,扛着大刀,吊儿郎当的走了出来:“蹲了这么多天,没想到,遇上个美女。”
“血神教的人?”韩灵儿眉头一皱,随即斥道,“你们来我灵台宗做什么?”
张冶也爬了起来,他听说过血神教,是和灵台宗同样厉害的宗门,但是两宗之间,相隔万里之遥,这几个血神教的弟子大老远的跑来做什么,反正不可能是来旅游的。
“我们马家兄弟,打算杀几个落单的灵台宗弟子立功,但现在……”领头的马老大舔了舔嘴唇,“我准备把你抓回去,好生疼爱……”
第024章 田忌赛马
韩灵儿从来没被这般侮辱过,气得心神不宁,正要怒斥,张冶却忽然跳到了前面,捂住胸口,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要把我抓回去好生疼爱?我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啊……”
“你妹啊……呕……”马家两兄弟干呕出声,“老子又没说你,我说的,是你身后的那朵娇花。”
“身后的那朵娇花?”张冶腾出一只手,连忙捂住屁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最近上火,身后的娇花没空……”
韩灵儿怔了怔,本来怒气冲冲的她,噗嗤一声被张冶逗乐,她知道张冶是在维护她,毕竟女孩子在面对这些侮辱的时候很吃亏,感激说道:“谢谢。”
而血神教的两人已经崩溃了,捶足顿胸的干呕着,过了片刻,马老大怒吼道,“男的杀掉,女的留下!”二人变换阵型,将生路封死。
韩灵儿面色凝重,将张冶护在身后:“张冶,等会儿你跟紧我,这两人,都是筑基期的高手,应该还炼成了某种合击之术,千万小心。”
不用韩灵儿提醒,张冶在他们刚现身的时候就看出了二人的修为,领头的马老大是筑基巅峰,另外一人则是筑基后期,面对这种情况,哪怕韩灵儿是筑基后期的佼佼者,也凶多吉少。
不过万幸的是,张冶是个隐藏的筑基修士,而且,还是个拥有极品法器的筑基修士。
“动手!”马老大一声令下,但就在此时,张冶说道:“且慢!”
马老大冷哼一声,笑道:“炼气小修士,难道你怕了不成?也罢,道爷给你条生路,滚吧!”
马老大才没那般好心,只是琢磨着张冶被韩灵儿护着,到时候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不小心把韩灵儿的脸蛋弄破相就亏大发了,所以,他想要把张冶支开点,然后一举杀掉张冶。
“不是我害怕,主要是,我觉得你们不专业……”张冶一语惊人,不仅马家两兄弟,就连韩灵儿呆滞当场。
“杀人要怎么专业?”马老大一脸懵逼。
“看你们都没念过书的样子,也罢,我就给你们好好说说田忌赛马的故事。”张冶顿了顿,“用好马对阵敌人的中马,用中马对阵敌人的劣马,这样的赢面才大嘛。”
“而现在,你们两个人,我们也是两个人,我建议,最专业的做法,应该由筑基巅峰的马老大对付我这个炼气修士,然后由筑基后期的马老二,拖住我身边的这位美女。”
“等马老大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我,再回援自己的兄弟,二打一,这才是万无一失!”
张冶笑眯眯的说完,韩灵儿急得小脸煞白,问道:“张冶,你这是要做什么?”她不是怪罪张冶给敌人出主意,而是不明白张冶为何要白白送死,去对阵筑基巅峰的马老大。
张冶给韩灵儿做出一个放心的眼神,但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而马家两兄弟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虽然不知道这个炼气小修士抽了什么疯,但这的确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将韩灵儿和张冶分开,既不会误伤到韩灵儿漂亮的脸蛋,又能将张冶轻易杀掉,至于张冶的实力,根本没被放在心上。
马老大哈哈大笑起来:“就冲你给我出主意的份上,等会儿给你留条全尸。”
张冶嘴角有一抹笑意,马老大想分开自己和韩灵儿,自己又何尝不想分开这两兄弟,因为韩灵儿判断他们有合击之术,想要战胜,就得分开二人。
所以张冶的真正计划是,让韩灵儿对阵同为筑基后期的马老二,这样才有战胜的可能,而张冶,决定用利用极品法器,就算不能战胜筑基巅峰的马老大,也能拖住一阵子,韩灵儿若结束战斗就会尽快赶来支援。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也是唯一的生路。
韩灵儿聪明过人,这会儿也明白了张冶的打算,她欲言又止,最终对张冶说道:“一定要活着!”
说罢,韩灵儿全力以赴,执剑杀向马老二,她要尽快解决掉这个对手,好支援张冶。
韩灵儿和马老二战作一团,她本想使用金丹符篆速战速决,不曾想,马老二也有底牌,拿出一个漆黑的盾牌抵挡符篆攻击,竟然毫发未损。
马老大见自己的兄弟并没有危险,提着刀,似笑非笑的走向张冶:“人活一世也不容易,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一招,免得死不瞑目。”
“你真要让我一招?可是,我从来没跟别人动过手呢,要是打不准怎么办?”张冶表现出一个新手的腼腆,当然他说的也是实话,真没有用飞剑杀过人。
马老大听闻,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尽管来!”
张冶有些紧张的说到:“那我可要出招了!”
“来!”马老大将宝刀横在身前,虽然他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全神贯注的防备着张冶,作为老江湖,怎会不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之所以让对手先出一招,也是因为马老大想要试探张冶的虚实。
马老大想到这儿,眼中有些得意。
张冶一拍腰间的乾坤袋:“飞剑出鞘!”
马老大猛然发力,手起刀落,准备击落飞剑,可扑了个踉跄,因为压根都没有飞剑杀来。
马老大一脸懵逼的看向张冶,张冶有些腼腆道:“不好意思,有些手生,再来!”
“飞剑出鞘!”张冶又尝试了好几次,却根本没有飞剑杀出,他使劲拍打着乾坤袋,做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马老大看到这一幕,终于松了口气,确信这是个菜鸟,连飞剑都不能御使,随即他哈哈大笑:“算了,你还是早点去冥界报道吧……”
然而,马老大的话音未落,一道金光从张冶的乾坤袋中蹿出,嗖的一声,速度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及,直接穿过了毫无防备的马老大……
马老大目瞪口呆,脸上冷汗涓涓,刚才飞过来的是什么,飞剑么?为什么辣么快?根本反应不过来!
随即,马老大惶恐的摸着自己的上身,但摸索了一阵,根本没有伤口,马老大松了口气,看来是射偏了……
随即,马老大恶狠狠的盯着张冶,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炼气修士,竟然身怀神兵,差点着了道,不过还好,张冶境界太低,飞剑的精准度不够,并没有伤到自己……
马老大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找死!”
张冶叹息一声,自己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御剑术,刚才出其不意,本以为能一剑斩杀马老大,不曾想打歪了,从马老大的裆下穿了过去。
就在张冶准备招回土豪剑,和马老大来一次正面搏杀时,马老大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他低下头,发现裤裆正在滴血……
“啊!”马老大捂着裆部,蜷缩成一团,痛吼出声,满地打滚。
张冶愣了愣,卧槽,本以为打偏了,不曾想正中要害啊,张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都说了我是第一次动手,打不准嘛……”
马老大欲哭无泪,他也相信张冶是歪打正着,可是,你捅任何地方都好,却偏偏切到了这个地方,马老大忍着疼痛,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我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马老大艰难爬起,准备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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