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难为啊!
在外人面前是女汉子,在小伙伴们跟前她只是一个普通小女生,要么一起玩,要么有事找男生们出头帮忙。
成熟稳重的东百里属于帮忙善后的类型,候明哲是可以一起胡闹与背锅的。
听完来龙去脉,东百里不提钱的事,先替春妮向赵一达解释:
“灵芝液产量少,不对外。庄小姐喝过就没事的话,想必不是神经衰弱而是吃错东西产生的幻觉。好了就好,不必多喝,让她以后尽量注意饮食。”
赵一达看看春妮,又看看东百里,“你对候家的业务好像很熟悉,有份合作开发?”
“差不多吧。”东百里坦然一笑,不多解释,“我的还没喝,送你,让她发现异常再喝也不晚。”免得浪费了。
嗯?这是话里有话?赵一达眉头皱起,不禁瞥了春妮一眼,意思明显。
春妮心里翻个白眼,乖乖回到大厅柜台的电脑前,把会客室留给他们。
嗤,在她的地盘架子真大。
清场后,赵一达单刀直入,“吃错什么东西能产生幻觉?食物相克,还是……”
有带她看过医生,结果是身体健康无异常。
两人谈了好久,半晌赵一达才出来,向春妮道了歉,然后匆匆离开。
“他跟你说什么了?瞧那神秘样……”还要她躲开,不公平,明明她是店长。
“没什么,一些饮食习惯而已,”东百里微笑道,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银灰色的小绒盒递给她。
呃,春妮心里一突,迟迟疑疑地接过,“什、什么东西?”首饰?项链?
噢滋,她长这么大没收过男生送的礼物,有点慌张。
以前某人为追求谁而讨好她的不算。
“最近世道不太平,老白和长老们特制了一些链子给大家戴上预防万一,”东百里继续在包里翻,又翻出一个同样的盒子,“你和阿姨各一条,不管洗澡还是什么时候都要戴着。”
仅限内部成员使用,外人包括庄淑惠、周小容、陈鹏等一概没有。
不是小气,有些事做得过了容易招祸。
“哦。”春妮默默接过,嘁,空欢喜一场。
见她突然之间情绪低落,东百里不免关心,“怎么了?不舒服?给我瞧瞧。”阴邪晦气他能一眼看穿。
赵一达的未婚妻八成是中招了,因世界各地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传言。
春妮跟她有交情,怕被传染。
哈哈,自己间歇性犯蠢,哪儿敢让他瞧?嫌出的糗不够多咩。
她心虚,忙打哈哈:“么事么事,唉,想着今个季度还差好多才达标,愁死我了。”
讪讪然地叹气,把精力放回工作上给电脑录入单据。
东百里听罢,一愣一愣的。
“啊?哦,不要紧,慢慢来。”
今个季度刚开始就着急了?不愧是公司的优秀好员工,难怪阿哲对她赞不绝口。
“不急着走吧?今晚一起吃饭?”春妮努力恢复情绪,出言邀请道。
“好,”东百里确实不急,从背包的外袋取出一个长四方形的工具盒,扫视店子一圈,“我在你店里装些感应器,不介意吧?”
“感应器?监控?”春妮愣了下。
“监控功能也有,但主要针对灵异感应。”打开四方盒,从中取出工具找地方安装。
灵异?瞅着东百里动作利索,搬凳子去隐蔽的角落开始钻墙打洞,春妮心头掠过一丝惆怅。
唉,老友不在好寂寞啊!连抓鬼这等刺激的事也提不起兴趣了。
两人的晚餐在莆田解决,因为东百里要派链子和护身符。正好秋莲母女、车老头也在,一次分派到户,叮嘱众人注意事项等。
回城时,东百里搭春妮母女的顺风车回酒店。
“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安平市,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东百里说着,辞别两人下车进入酒店。
“哎,妮儿,这孩子脾气挺不错的,人也长得一表人才。”春妮妈很不舍得地看着他离开,“何必住酒店那么破费?咱们家有客房……”
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起住着住着就成双了。
像秋宝和子桑那样,又比如陈鹏跟陈桂花,全是一对一双的,看得她恨不得眼瞎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女儿条件不错,为毛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
催婚咒来了,开车的春妮十分头痛。
“别闹了妈,咱家哪有客房?”
“我跟你一间房不就有了嘛,住酒店多少钱一晚你有没算过?”
“人家住酒店不用钱,舒服得很。”春妮没好气道。
东百里在安平市没房产,酒店候家的,他入住一向是免费招待。
诶?又是一个靠朋友的?
春妮妈不由看看女儿,唉,女儿替朋友打工,未来女婿也……其实姓候那个年青人条件更好,可惜两人就是不来电。
木门终归得配木门吗?愁人哪。
……
一天晚上,庄淑惠和朋友吃饭应酬至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公寓,疲惫地回房间准备干净衣物去泡澡。
往浴缸里倒点精油,再撒上一包新鲜的玫瑰花瓣。赵一达送的,他知道她喜欢泡花瓣澡,每天都送一大包来。
别看这人平时霸道不容人拒绝,待她蛮细心体贴,这也是她不抗拒婚事的原因之一。
只是……
舒适地泡在芳香怡人的水里,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漂亮的弦月眉微蹙。正在心事重重,她的心忽然剧烈一蹦,全身生起一股寒意来,额角绷紧,眼睛倏然睁开。
一个站在浴室门边,眼神阴森的长发女人立时映入眼帘。
被幻觉吓过多次的庄淑惠心脏再一次停顿数秒,不怕,不怕,这是幻觉,幻觉。
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手忙脚乱地走出浴缸披上浴袍,视而不见地绕开对方迅速跑出浴室。
她没跑出去,而是去客厅拿自己的包,取出两瓶营养液仰头喝下。
也是赵一达送的,说跟春妮家的一样。
本以为跟以前的一样喝下立马看不见幻影,可是,她瞪着幻影把一瓶都喝完了。
“啊——”
对方不光还在,并朝她阴森一笑,举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未完待续。)
第644回
庄淑惠的第一声尖叫响起,外边立即有人破门而入将“女鬼”杀个措手不及,就地拿下。
“你不爱他为什么不分手,为什么还不分手!”
这是“女鬼”被逮时,神情癫狂喊出来的话。
她不是鬼,是许美佳。
谁也想不到,原本青春活泼的女生,不知何时把自己糟塌成那副鬼样。
她和杨琪从小就是赵一达等人的小尾巴,长大了依旧是,所以赵一达和其他兄弟们把她们当成小妹妹看待。
得知她精神状态不佳,杨琪、张贺他们找上门替她说情,许家也派人来道歉。
所以,赵一达决定不追究并让许家把人领回去好好看管。
“她下药、谋杀,我差点被弄成神经病,你居然就这么放了她?”庄淑惠对他感到无比的失望。
赵一达理解她的心情,耐心解释:
“她也是受害者,被人下药利用,幕后另有真凶。”
东百里那天的一番话让他多了个心眼,让人暗中盯着庄淑惠身边的人群,终于查出她出现幻觉的原因。
她常去的一间餐厅有个服务生被人收买,在她每天过来吃饭的第一杯温开水里放药。
经查问,收买她的人正是许美佳。
赵一达曾单独问过许美佳,为什么要这样做。
面对心上人,许美佳精神恍惚地说他这次谈太久,她只希望两人分手,没想过要害人性命,今晚为什么在这儿她也不清楚。
她精神不振,委靡恍惚,像嗑了药似地。
尽管庄淑惠气难平,又能如何呢?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许家与赵家交情不浅,面子得给几分。
大家都劝她别跟一个神经病计较,千错万错,许美佳终究是一个因爱成妒被人糊弄的可怜人。
连庄家人也劝她,别为了一个外人搞得自己在夫家跟前落下不好的印象。饶过对方一次显得她大度,等成了赵家人,对方再敢乱来,连赵家都饶不了她。
碍于各方舆论压力,心有余悸的庄淑惠只能作罢。
至于幕后真凶,赵一达和东百里正在派人严密追查中。
经许家允许,许美佳的各个窝点均被他们登堂入室搜查个彻底,可惜一无所获。
“香薰灯,她有一盏蛋形的香薰灯,那什么三合教的人送的。”东百里提醒赵一达。
赵一达是本地势力最广的大户,有他出面,各方面的行事会比较顺利。
出事之后,那盏可疑的香薰灯凭空消失了,挖地三尺也找不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灯没了,送灯的人与单位还在。
赵家派人找上唐小雁,经查,唐小雁对三合教的信心坚定无比,是一个体质普通的虔诚信徒没有可疑之处。得知大家怀疑香薰灯,她便大方地向领导申请又送来一盏给赵家拿回去研究。
如此坦然大方,自然查不出什么来,就一盏普通的香薰灯。
大家心知肚明,如果真是三合教的人干的,只要不是智。障肯定拿盏普通灯上缴。反正证据没了,爱怎么查怎么查。
东百里不想浪费时间,将人撤回来。
由赵一达他们继续明查,自己人继续暗地里寻找三合教的动静。
……
冬夜,天太冷,没人愿意出门,北方的很多城市老早就关门回家睡大觉。
月黑风高,勾魂之夜,各地皆有黑白无常的出现。
在一条寂静无人的巷子里,有个老人出来倒垃圾,结果滑倒在地再也没起来。
没过多久,他的尸体旁边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条链子扎在尸体里再用力往上一扯,一条魂魄被扯出来了。
夜里静,清晰听见链子拖拽的沉重声。
这是勾魂使者到来的提示音,一般人听不见,部分将死之人会有所察觉。
同一个晚上不知死去多少人,尤其是严寒之夜。
黑无常正在赶往另一个目的地,途中,半空突然落下一团黑雾瞬间将他卷住。来不及呼叫的勾魂使者,悄然消失在夜半街头,包括被他收走的魂魄们……
再说陌子,他把吕晓芳的死归疚于自己的疏忽,每每想起,忍不住痛恨自己过于自信自大,害得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枉死九泉。
这是一块伤心地,没法呆了,把当季的灵食收割交给幽冥小姑娘保管后,他便独自离开。
他在外四处游荡,给家人留言说出去闯闯。
闯个毛蛋,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闯祸有他份。
家人以为胡闹没理他。
陌家不缺儿子,对于常常不着家没什么存在感的陌子,他爹妈一点儿都不上心,以为过段时间会自己回来,跟往常一样。
爹妈怎么想他不清楚,反正他短时间里没有回来的打算。
好久没上天领任务了。
这么久没动静,难免猜测老天爷是不是在惩罚他放任自流,因为幽冥之女的事?
说真的,他讨厌那些死板的天地法则。
在他眼里,冥界所谓的预测,不过是臆测罢了。
高层闲得蛋疼凭直觉行事,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可怜人。
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姑娘,就算预测到未来将成为祸害,从小好好教养不就好了?何必学人间帝王家,因一个流言而处处压迫主角,搞得世界大乱,最后不还是被人翻身作主了?
把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狱最底层,亏他们做得出来,简直是手段恶劣,惨无人道。
啊对,他们是鬼,不讲人道的。
不过,反感归反感,接老天爷的任务挺有趣的,他不想就这么被放弃。
他上不了天,不是还有一个同事在人间吗?几年了,她的叛逆期也该过了,待会儿他端正态度好好跟她说话,托她上去问问什么情况。
如果她在上边混得好,帮他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能官复原职。
主意一定,陌子奔往安平市。
他有她的地址,幽冥之女担心同事对付他,曾想过说服对方跟自己站一队,所以知道她的住址。
不日,他来到安平市,选了一个晚上到月泽小区找人。
安保不让进,并且说业主不在家。
他不信,悄悄从大厦的外墙轻松爬上28楼。刚要攀上栏杆立即嗞地一股灼痛,他被弹开从28楼坠落。
那一层楼有结界。
没事,他早有心理准备,静悄悄地避过摄像头潜入27楼的走廊,利用遁地术尝试透过天花板进入2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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