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来到那两个男人身边蹲下,用同样的方法套问对方的口供。
原来,这两个人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混混。
有天夜里,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诡异女人亲自找上门,交给他们一个行李袋说委托件事。
行李袋装的就是寒家小弟的尸体和寒枫的一张单人照,不管事情有多古怪,只要有钱,杀人放火他们都干。
寒枫没有受过特别训练,虽有特异功能,本质上仍是一名刚刚升到大一的普通大学生,被人在背后跟踪了几天犹不自知。
而且,三人只能等对方与自己联系,无法主动联系对方。
线索到这儿就断了。
“喂,快,就是这条路!”
抹掉他们脑海里有关自己夫妻的记忆,还没来得及沟通,便听山路口那边传来说话声,像是胖子他们的。
子桑和秋宝对视一眼,迅速隐身避开众人视线,留下两个混混与林娜躺在地上。
“啊,娜娜,娜娜你没事吧?!”
“咦?他们是谁?哪儿来的?啊!有枪!”
那边一阵忙乱,救援人员警惕地四处查探,恐防周围藏有持枪暴徒。
见他们要忙好一阵子,子桑和秋宝另选一条山路下山。
“为什么把他们交给警方?放长线钓大鱼不好吗?”秋宝略不解,警匪片都这么演的。
子桑好笑地伸手揉揉她的头,“傻姑娘,他们任务失败已经没利用价值,在外边只有死路一条。雇佣他们的不是普通人,被警方关押或许能多活几天。”
只是或许,不敢肯定。(未完待续。)
第557回
相反,寒枫的利用价值就比混混高多了,盯着他一个足够了。那人待他太慷慨,先是寒冰玉,又有枪支,可见有多重视他。
后又雇人前来盯梢,想必对寒枫的失败早有心理准备。
“所以你才放弃挖掘人才的打算?”
又猜错了,子桑瞥她一眼,幸亏不是公司员工,否则年终奖励至少没了一半。
“他思想太偏激,等过了叛逆期再说。”
牺牲一人性命保一方安定的观点是很残忍,同理,牺牲一方百姓的幸福与大部人的性命只为复活一个人,这种人格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招这种人进来,随时有被他为一己之私而毁掉整个团队的可能。
风险有些大,投资须谨慎。
总之,思想品德课交给各位师长与社会大学,子桑自问暂时没那份耐心。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寒枫今年的任务失败了,明年可以继续,自己总不能每年过来一趟守着吧?
叫别的族人来也不行,简直是无形中增加族人肩上的压力。
作为少家主,他的责任是给族人减压,而不是增加大家的负担。
所以他决定了。
“放出风声说有人每年这个时候要毁卧仙岭的灵脉?”秋宝惊讶地看着他。
啧,这也太无耻了。
自己不想出钱出力,所以散播谣言找人代劳?
“嗯,既能提高全民危机意识共同护林,又能达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谅他们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子桑给她分析厉害,“我想过了,重点散播区域在拂尘居士的隐石居附近……”
敌人知道卧仙岭在哪儿并且试图损毁,既然这样,不如索性公开传说以及相关地址让大家都知道。
神迹飘移不定,有江水作伴,其活动范围肯定离不开附近一带的山群,异能之士有的是耐性等它出现。
寒枫不是寻常人,普通居民打不过,必须找奇人异士出来保驾护航。
隐石居,子桑和秋宝以前在那里住过,里边的人常叹修为不增,功德不长。
肯定的,老呆在一个地方面壁能增长才怪。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是时候引他们出来找点事做做了,当然,能把百了大师这个喜欢到处闲逛、宣扬佛法的老和尚引来最好。
说不定当地人民被他一通说法后放弃捕鱼,天下太平。
不过可惜,由于附近江河里的鱼虾肥美鲜嫩,引人犯罪停不了口。除了当地居民热衷捕鱼吃,经营出口贸易商为数不少,许多人因此而发家致富。
光凭一个传说就想改变这个模式,几乎不可能。
“明年或许不止寒枫一个,他们有异能,得让大家有所防范免得枉送性命。”
“必须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把对方的来头搞清楚……”
千年防贼太累人。
两人边走边聊,子桑将长期跟踪寒枫与密切留意当地执法部门信息的任务发在族群里,其中包括寒枫的能力与家庭信息,很快有人接了去。
回到停在山坡的小屋,毛毛、蛋蛋分别骑在小灰、小鹰背上正玩得不亦乐乎。
秋宝收回灵识,撤消小屋的神通术后,两人开车上路。
他们暂时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绕山一圈,看看卧仙岭附近的地形与本地的风土人情如何,或许能找到更好的应对方法。
夫妻俩等于是边玩边工作,直到傍晚时分,他们终于逛到卧仙岭的另一边。
这边有一座二线城市,街道干净繁华,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绕了大半圈,应对方法没有,一些八卦消息倒是听了不少。
说什么一女驴友在魔鬼岭迷路险遭轮,奋死反抗一女斗二男,结果两败俱伤。也有媒体信口胡说,说当时女驴友衣衫不整,疑似晕倒期间已惨遭辣手摧花。
更多的专家呼吁单身女性千万别任性,说走就走的同时记得带上男友来护花。
“这些媒体真能掰,林娜白裙湿透沾了些泥巴而已,瞧被说得……”秋宝感叹,“跟安平市一样。”
“有些是对的,譬如专家说的话我赞成。”子桑边开车边笑着说。
嗤,大男人主义。
秋宝瞟他一眼,拿手机按他说的条件找酒店投宿。
去替林娜作证分辩等于自找麻烦,因为牵涉到另外两个男人的出现,所以两人没打算去。清者自清,她要想知道自己有没被侵犯去医院查一下就清楚了。
把这事抛在脑后,根据两人的出游标准选了本市最豪的星级酒店办理入住。
现在是暑假,学生旅游高峰期,这间酒店的生意好得险些客满。依旧惯例,两人依旧住在最顶那层,一套豪华安静的客房。
两人先洗澡,然后打算下去餐厅吃饭。
就在子桑拿走房卡准备关门的刹那间,秋宝望见里边黑乎乎一片,手机充电的红点一闪一闪,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
“子桑……”她不禁扯扯他的衫角唤了一声。
想起来了,她曾经在练功的时候见过黑乎乎的夜里红光一闪一闪的场景。
“嗯?”子桑回头。
秋宝正想说时,忽而眼前闪出一条河流打断思绪。
只见河面上,漂着许多花式各异、色彩缤纷的彩灯,盛载着人们美好的愿望冉冉漂流。可毛骨悚然的是,花灯底下的水里漾着一大片殷红如血的液体,在水中逐渐蔓延开来。
美丽的花灯与浓浓的血腥互衬,情形诡异,让人看得心底发寒。
这个地方她记得,是她当年替金鲤顶班时一时冲动救了住在岸边居民的地方。
当地民众固执地认为除了官兵,还有一位神明保佑了他们,为感激她而建造石塔,每年为她举办盛典祭祀以示感恩。
她虽不在,却与金鲤有过协议,每年洪涝时由他尽量保护河边百姓安宁,由他受香火,与她分取信仰之力。
如今出现这副画面,是什么意思?
“子桑……”画面消失在眼前,秋宝回过神来发现子桑正盯着她看,眼神温柔浅笑。
“我有个地方要去看一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她歉意道。
子桑听罢,伸手揽她入怀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去吧。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记得先给我电话。”或许他待会儿也有事得离开这儿。
世事难料,两人都习惯了。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
言毕,两人重新回到房里,关上门,冲他嫣然一笑后直接消失……(未完待续。)
第558回
南边偏西南方向有一座半开发的小镇,它三面环山,面对小镇呈环抱之势。
外围的山岭绵延起伏,层次分明。
在镇子外一片环境清幽的小林子里,有一条广阔湍急的河流从山上一个断层宛若壶口的位置倾泄而下,发出轰隆巨响,水花四溅。
这条瀑布让本地居民又爱又恨,它平日里景观宏伟,令人瞩目,日常更是附近的青少年们野炊游玩的好去处。
一旦发起火来却毫不留情地摧毁附近乡镇所有的一切,甚至夺去人们最宝贵的生命。
不过,自从四年前发生过一次重灾后,近几年没怎么发大水,当地人颇为安心。
有人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天灾不会总在同一个地方降临,肯定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毫无科学理念根据,纯属胡吹的说法。
也有人说,是因为本地人每年受灾导致家庭破碎,生死离别,人们的哭嚎悲鸣唤起河神的怜悯之心,每年给予庇荫才令大家在此安居乐业。
譬如四年前那次重灾出现的五艘神奇小船,譬如第二年庆典期间的一个夜里,趁人群散去出现在河中洗澡游玩的怪异女子。
正是这位女子的长相,让众人初步认定救他们的是河神。
因为在老一辈的心里,河神就是住在河里生物的化身。
据目击者称,那女人脸上闪着鳞鳞之光,耳朵向后展开状似鱼鳍,不怕人不伤人,察觉自己被人看见后只回头扫了一眼,然后卟嗵地沉入河底再也没上来。
有人说,她就是河神的化身,被岸上的庆典声引上来的。
很多老人家纷纷叮嘱家中小辈,每天的庆典散后不能停留河边,以免惊扰河神上岸观灯游玩的兴致。
但是,这种说法在有些人眼里简直是无稽之谈。特别是这几年出去读书归来的学子,和一些前来求子、求姻缘、求健康长寿的人们。
“哪有什么神?每年这么搞也没见她保佑我家小孩考上重点大学,白瞎了我一番力气。”
“就是,我去年刚怀的时候和婆婆特意过来求生一个儿子,结果还是女儿都没脸见人了……”
说归说,实质性的破坏行为却是叛逆期的年轻人闹的。
由于这个是新传说,年轻一辈不以为然,在去年的庆典期间开始捣乱。
他们说,既然大家喜欢迷信,索性一迷迷到底********传统习惯。光挂彩灯、放花灯、祭鲜花有什么用?自古以来祭神一定要三牲六畜才见诚心,尤其是生祭。
于是,去年的时候就有年轻人恶作剧地逮来生鸡、鸭、老鼠甚至猫狗,在岸边直接割颈往河里放血。有些甚至往河里扔些大小不一血淋淋的生肉,硬生生地把一场热闹喜庆的庆典闹得鸡毛鸭血,把河水弄得像血池地狱一般。
河中花灯有些被生肉砸沉,有些半吊一小块生肉沿河而下,不知流向何方。
有人前去阻止,结果受辱打斗发生流血事件,警方不得不出面调解善后。为此,这两年的庆典不尽如人意,信众与普民在庆典期间经常发生冲突,有违以往的祥和气氛。
今年也一样,但没去年的激烈。
由于去年的流血闹剧不见有神明出来维护自己的信徒,导致今年前来参加庆典放花灯的人少了许多,双方争执不下没多久便散了。
不到晚上九点,河边彩灯仍然高挂,盏盏花灯顺流而下,岸边却没什么人了。
“……真是的,哪有人来这儿告白的?他怎么想的?这里全是血不知有没引来怪东西,不吉利……”
身边的小女生听得心惊肉跳,“呸呸呸,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那个你忘了?吐口水重说一遍。”
河岸边,两名初中小女生说着悄悄话,不一会儿就玩闹起来,四下寂静无声,倒衬得小女生的声音格外响亮。
时间悄悄过去,不知不觉已过了十点。
“阿秀,阿永是不是耍你呀?都过这么久了还没来?能啊他,走,咱们回去。”
“哎别,”小女生扭捏地扯住好友,不好意思地替对方解释,“再等等嘛,其实他约的时间是十一点……”她忐忑之余隐有期待,忍不住扯着闺蜜提前过来看看。
原本人家只约她一个,小女生害羞,不确定是否答应才让闺蜜出来壮胆。
闺蜜剜她一眼,“还没开始就帮着人家了,告诉你,让女生等的男生不稀罕。他不就成绩好些,打球好些,家底好些吗?你俩还没怎样就这么护着他,早晚得吃亏。”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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