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不能带背包,得另找个休闲的包包搭配。主卧有一个十来平方的衣帽间,除了她自己买的那几件衣物,其余空地方全被候杉送的东西塞满了,包括配饰。
选了一个单肩斜挎的碎花布艺包包,再穿一双舒适简便的软底布鞋,随手从格层上取出一把充满传统古风的遮阳伞,凉凉的,跟身上的衣服一样,然后准备出发。
“咦?你家还有这种伞?我也来一把。”李海棠眼热了。
古风的遮阳伞她家里也有,本想拿一把来的,只是这种伞比较长,拿着不方便所以放弃了。难得这里有现成的,李海棠那种穿衣得配套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两人一身飘逸,在某人难以理解的目光中乖巧地辞别老人家,然后说说笑笑地进了电梯。
“我说你们穿这样会不会有点热?”没有老人家在,小美脱了外套仅剩一件可外穿的性。感抹胸,无法理解地看着副驾的秋宝。
“不会呀,看料子嘛!我这身很凉快。”秋宝正经道,至于李海棠那套就不知道了。电梯直接下到车库,三人上了小美那辆跑车。
出于礼貌,秋宝坐在副驾,李海棠坐在后座。
李海棠正在好奇把玩秋宝那把冰凉的怪伞,头也不抬道:“我的也是。话说回来,小美,你成年了嗬?”未成年驾驶是犯法的,想死别连累她。
秋宝一听,条件反射地望过来。
两人充满怀疑的眼神深深刺激了小美,叫道:“什么呀?本姑娘今年刚考了驾照好吗?放心,我车龄几乎六年了,熟得很,不会让你们出事的。”小看人。
六年?秋宝跟李海棠对视一眼,上贼车了好像。
书香会设在市中心一个大型公园的会所里,四面环水,环境清幽,凭邀请函开车直入里边的停车场。
许美佳没进,车子停在门口,那儿有个男生坐在一辆改装车里边等着。见她的车子出现,立即拿出两份邀请函过来递进车窗,还朝车里的两位美女扬扬手打个招呼:
“嗨~”
“嗨。”秋宝浅笑回应。
许美佳接过邀请函,一边递给秋宝一边替双方介绍:“我哥们张贺,书香会是他小姨举办的,弄几张邀请函小意思。”
秋宝与李海棠纷纷向两人道谢,和小美交换了电话号码相约下次一起玩,然后下车,大家分道扬镳。
两人顺利进入书香会,里边果然充满书香墨韵。
举办人几乎是包了整个会所,里边既有书法鉴赏,也有国画品鉴;既有珍藏品,亦有初出茅庐的新人作品,分开两个区域罢了。用来鉴赏的书画不出售,新人新作可以找举办人找联系方式。
还有一个休息厅里摆着各种鲜花、鲜果以及糕点,专供大家吃喝闲聊,是一个结交朋友交流心得体会的场地。
“气氛还不错。”李海棠赞道。她喜欢同道中人相谈甚欢的和谐氛围。
“嗯,还可以。”秋宝也点点头。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友善,书香中充斥着一股浓厚的商业气息,少了一点雅趣,算是美中不足吧!(未完待续。)
第264回
张贺的小姨不知道是哪位,举办人一共有三个,都是很和气的妇人。
她们热情地跟每一位来宾打招呼,包括秋宝和李海棠在内。当然,她们的热情与目标主要集中在那些社会上颇有名气的贵宾,毕竟像秋宝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学生的,没多少鉴赏力与购买力。
所以,两人在这里过得轻松自在。
来这儿的人穿成什么样的都有,有素雅淡然,有浓妆艳抹;有侃侃而谈,有淡然处之……如果能把其中一种人集中在一种场合,那种气氛会不会更安静,更舒适些?
秋宝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只是有点模糊,抓不准重点。
她与李海棠随着人群去了一间画展室,挂在墙上的全是新人新作。
两人看不懂抽象画,只在写实的画布前逗留许久。有一位署名周小农的新人是写实派,画的全是乡间美景,哪怕是农人赶着一头牛回家,周小农细腻的笔风亦能牵引大家浮想联翩。
那种朴素的美能牵动人心,让人向往。
“这幅还不错。”李海棠在一幅画前驻足良久,舍不得离开。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乡下小童坐在大榕树下,举头仰望透过树叶洒下来的斑驳阳光,稚嫩的小脸上绽开一个浅笑。那种感觉很温馨,很接地气,直接挑起人们回忆往事的冲动。
秋宝也过来瞧了瞧,“确实不错,想买?”
门口处有每一位作家的基本资料,她刚才掠了一眼,记得周小容今年才十八岁,京城人士,是一名师大的学生。
李海棠摇摇头,“喜欢不一定要买,有些东西只适合大家过来看。”她家小,挂这么一幅画衬得房子不好看,画也变得俗气了。
艺术家的心理多半古怪,秋宝没再多说。
在场的画就只有这位周小容的能引起她俩的共鸣,至于别的,要么纯粹的装饰画,要么抽象得让人心生鄙夷,有一种仿佛只要自己动笔绝对能秒杀他们几条银河系的错觉。
正在细细欣赏,秋宝猛然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回头一看,一位身穿雪纺罩衫与长裙的清秀女子正默默地站两人身后,她戴着一副眼镜,眼睛漆黑中透着一点安静。
乌黑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衣着飘然,形象装妆略显随意,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是一枚千年宅。
秋宝以为自己挡着人家看画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向旁边跨开几步给人腾位置。
谁料,对方没看画,一双黑眸默默随着她转,淡然道:“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秋宝一愣,这是要学术交流的节奏?与李海棠对视一眼。
“呵呵,挺好,挺好的。”问她一些有关教育或者试题尚能扯上几句,跟她谈论艺术简直是对牛谈琴。
跟李海棠谈还差不多,大家都是搞艺术的。
“不好的呢?”有好的就有不好的,女子固执地追问。
李海棠上下打量她一眼,心头一动。
“不好的?”秋宝也意识到什么,瞧瞧女子,又看了看那幅画,忽而笑道,“我就一门外汉,不太懂得所谓的艺术。非说哪里不好……”
她想了一会儿,朝画幅右上角位置的竖排字点点下巴,“就那字看着不顺眼,狗爬似的。”本来不想那么直接,突然想起雪夫人对自己的打击,她一下子脱口而出。
无妨,真相越残忍才越能激发一个人奋发上进的决心。她本人就是,被雪夫人打击了一下,决心不光是周末,一有空她就麻溜滚去练字。
果然,女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顶,讪笑两声,道:“以前只顾着画,没想过要练字,听说有机会摆出来展览才开始临时抱佛脚。”搞笑的是刚才问过好些人,居然一个个都说好看好看,哪里都好看,字也好看,写出神韵来了等等。
初学者的字能写出什么神韵来?一个两个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说,商业参展真的没意思。为了大家以后能友好往来,在这里她根本听不到半点有用的评价与建议。
“喜欢的话,这画我送给你们。”女子说。
秋宝与李海棠相视而笑,果然是画作的主人周小容在此。
“谢谢,可是我用不着,我家挂的全是设计图。”李海棠率先拒绝。
秋宝也说:“我家有壁画,没地方挂这个。”她这是大实话,挂这个显得累赘,影响室内的设计风格。
好在周小容没多想,脸上也没有好意被拒而受辱的表情,神色淡淡地从包包里取出两张名片递给两人。
“没关系,大家交个朋友,以后有用得着可以电话联系。”她淡淡地笑了下,待两人接了之后,也不问对方要电话号码径自转身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展览室,李海棠望着那抹洒脱的背影,感叹道:“瞧瞧,正宗艺术家的脾气就该这样,啧啧……”孤傲,固执,个性独特,坚决不为三文钱折腰。
这种艺术家要么累死家人,要么身家背景雄厚不在乎钱的铜臭。
反正李海棠认为自己没有那种洒脱,为了生活,偶尔的虚伪与客套是必须的。秋宝深以为然,再瞧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或许是角度的问题,那一刻她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自嘲地笑了下,记忆中没有周小容这个人和名字,应该是错觉。
收好名片,两人又去看了国画品鉴区。
一圈圈逛下来,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消耗时间的好去处,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下午。
两人本想去休息室歇歇,吃点东西顺便结识几个朋友啥的,但见室内的人一个个衣冠正式,谈吐专业,言笑晏晏的样子,让她们的食欲顿消。
作为两名清高的学生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逛街吧!那才是她们该去的地方。
意见统一,两人刚踏出门口,迎面袭来一股逼得人透不过气的热浪,差点让人感到窒息。
秋宝没影响,她身上的衣服清凉无比,尤其是打开伞之后。外边的高温至少接近40度,都能在路边煎鸡蛋了,而她的伞下清凉怡人,一点暑气都不沾。
李海棠那把亦然,实在忍不住了,她问秋宝:“住在你家的那位是雪女吧?”冷气够强,连伞都被完全渗透。
雪女,算是吧?秋宝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265回
“真好,每年夏天能省不少钱。”
秋宝牵牵嘴角,揶揄道:“你跟周小容差得也太多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满身铜臭不嫌多。
“一样米养百样人,咱不跟人比。”
有两把清凉的伞作掩护,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恣意愉悦地走在热浪逼人的马路边,坐地铁,逛大街,挤条小巷买东西……全程下来,身上连一滴汗都没有,收获路人一堆惊诧而羡慕的目光。
一直玩到傍晚七点多,又在外边的餐厅吃过饭才回去。
小美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问她们在书香会玩得怎么样,顺便邀请两人出去泡吧玩乐。
秋宝要练字,李海棠说灵感到位得留在家里开工,坦然拒绝对方的好意。
小美不以为意,“那就改天再约吧。”挂了电话,回头跟一干朋友死党继续嗨起来。
学霸嘛,难约是很正常的,闭门羹估计以后还有得吃。
李海棠暂住秋家二老那边,寄人篱下,这位姑娘嘴巴麻溜,手脚利索争抢着洗碗做饭,人特别勤快。二老很喜欢她,没让她干家务活,把她撵去外孙女那边玩。
秋宝家的露台外边,李海棠没坐沙发,而是拿出一张草垫坐在地上,就着一张茶几开始专注画图。
这里安全感十足,高温之下清风习习。
不怕凶徒非法入侵,不怕床底有人,脑海里的灵感满满的。下笔犹如神助,李海棠手中的笔刷刷动得飞快,一件件曼妙动人的衣服跃然纸上。
秋宝换了一身浅绿的衣裳,在亭台那里拆开今天收到的快递,当看清楚是什么后,她不由得笑了下。
这是一份以姚夏如的名义发出来的宴会请柬,邀请她参加未来姐夫吴天朗的生日晚宴。为了三大家族的和谐与未来,请她本人务必参加,路费由吴家全包,携不携伴都无所谓了。
她跟候杉订了婚,既代表着姚家,也代表了候家。
而且,今天下午的时候她有接到亲爸姚乐平的电话,叮嘱她一定要去,她爽快地答应了。不管这是吴天朗的意思,还是姚夏如的,秋宝决定跑一趟,正无聊着,去看看那些人搞什么鬼。
打定了主意,她提笔正想练字时,电话响了。来电的是唐佩,来跟秋宝谈谈茶园,以及那五十万平方地皮的事。
“现在不管是国有土地还是集体土地,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不再有永久性占用地的约定,不管你打算用来干什么都要考虑清楚才好。”
同为修行人,唐佩很清楚数十年时间意味着什么。
秋宝撑额,那意味着就算找到土地,她的神府每隔几十年就要重新签订协议或者重新找地方搬家。跟选择文科班一样的心理,她讨厌这样移来换去的环境,那种不安定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
“我要永久性的,没有就先放下。对了,你那儿有什么茶叶?”自从书香会回来之后,她脑子里一直存着个想法。
“红茶、绿茶与青茶都有,怎么,你要用?”
据前任园主介绍,茶园只种植一个品种很容易亏本,种植多种茶树才能减低风险,唐佩一直沿用这种方法。
“暂时不用,先问问。除了你那边的订单,剩下的茶叶够能维持一个茶店的日常消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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