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梅梅的态度放软后,孙小芬的态度反而逐渐强硬起来。加上家里终于首肯赞助她买了笔记本回来,感觉自己终于跟李梅梅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了,因此事事要赢对方一头。
在床上倚着墙用手机看新闻的秋宝,语气浅淡道:“小芬。如果有人把你刚买回来的本本抢了怎么办?”
“谁敢?老娘跟他拼命!”孙小芬脱口而出,随即意会过来,不禁跺脚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才抢她一部电脑就炸毛了。何况人家不但被抢了钱,全家人的性命也没了。
人就是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管什么原因。做了就是做了,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那女人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她的仇人却在光明处活出精彩人生。各种风。流快活。别说女人本身,就连她这旁观者都觉得过分,所以才把女人从五毒旗中释放出来。
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可有饶过谁?
遇上五毒旗主,既是女人的缘,也是她的劫。
如果她不殃及无辜之人,各走各路,皆大欢喜;如果她继续残杀对方子女亲眷,那么,她将再次成为五毒旗的业力发动机。秋宝敢肯定对方会残杀仇人子孙,那种心情她有深刻体会。
那女人身上的业力与怨气最适合祭旗,她会在旗子里生生不息,越杀越强。
这也是秋宝放她的原因之一。
对于一个凶神来说,秋宝懂得如何驯养祭品,却不懂超渡众生的经文,也不需要懂……
一眨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在这段日子里,备受惊吓导致身体每况日下的老人终于在一个午夜,惨死在自家别墅的天台之上。在他最疼爱的一个孙子手中,他意识清醒地被一下一下地肢解,哀嚎不断,痛苦万分。
这位孙子不是他的孙子,是他的前妻。自己受的痛,亲人受的苦,她要一刀一刀还给他。
在今晚,这栋宏伟大气的豪宅成了一个人间炼狱,墙边,天花板,还有地板,处处溅满鲜血,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
天台上,除了他的亲眷还有三位道士和两个和尚,老人的子孙请来斩妖除魔保护他的。可惜没什么用,那些人有的被吓破了胆,有的被打昏了,老人的子孙更是一个都没逃掉,全部集中在这里。
那个举起屠刀的孙子今年才十四岁,他目光兴奋癫狂,脸上带着笑意,神情阴森恐怖十分吓人。而他的亲人们一个个动弹不得,惊恐得想放声大叫,可惜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根本开不了口。
眼睁睁看着他把老头斩成好几段,然后身躯迟钝地转过来,兴奋的目光一一扫视自己肝胆俱裂的亲人们,缓缓地咧开嘴巴笑了笑。
身上血迹斑斑的他脚步缓慢,拖着那把长锯嗞嗞嗞地众人走近,身后的地板被划出一条鲜红蜿蜒的血路来。
终于来到那些恶心的人跟前,癫狂的少年眼神寒渗渗地盯着大家笑。
上天对她真好!
她家死了三个,却赔给她仇人一家十几口,外加那几个多管闲事的;附近的也是,那些人全都该死!居然跟他当邻居。
少年咧出一口白牙朝家人笑了笑,发动电锯高举过头……
“确定还要继续?”
蓦然地,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205回
被附身的少年闻声猛然回头,目呲尽裂,圆凸的眼白布满血丝。
身后天台的石栏边坐着一个男生,挪了挪姿势,仿佛刚刚才跳上来的。他的五官轮廓长得很帅气,嘴边挂着微笑,眼神清冷中有着肃杀之气。
“你已经报仇,够了。”他说。
够了?神情癫狂的少年阴阴地笑了。当年她全家被杀,今天当然要杀他全家,谁让他生那么多?毫不犹豫地举起电锯地往下一劈,噔一声,电锯被旁边横空伸出的东西格开,几道凌厉的弧形光线将他逼退几步。
少年怔了下,定神一看,原来是一根黝黑亮滑跟食指般粗的小棒子搞的鬼!一个卷毛青年挡在人质面前,把玩着手中的小棒。跟先前那个气息微冷的男生不同,这人眉眼轻佻,有些吊儿郎当。
“哎哎,做鬼要冷静,别冲动。你要知道,冤冤相报何时……”
被附身的少年没心情听他说完,挥舞着电锯疯狂地冲来乱劈一通。
“忠言逆耳,好歹听我讲完,可能对你有用。”那卷毛青年调侃他说。那根坚硬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小棒子如影随形,他劈哪儿它在哪儿,屡屡被格开劈不下去。
像有魔力似地把再次把他逼离人质。
见自己无法靠近,中邪的少年变得异常暴躁。他停下来,先左右瞧瞧。突然想到了什么诡异地笑了笑,忽地高举锯子用力往自己身上狠狠劈下。
谁也不能阻止她的复仇计划,今晚这里的人全都要死。包括被自己附身的这个。
正在危急时刻,他的锯子刚沾到大腿边。地板却闪了闪,轰地涌出一股力量冲天而起。他一时不备。锯子被撞得脱手而飞。惊愕间,三道金线朝他的双眼打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便见少年被整个人砸出一边。
留在原地的,是一个由几块怨气凝聚而成的女子。她的头部显示清晰,肌如白雪,唇似血一般鲜红艳丽,四肢与下身是一块块接驳起来的,身上衣物碎烂,浑身散发出来的怨毒之气浓如黑雾。
地板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宽大的黄布。上边画着诛邪阵法咒语与图案。
“她孽障深重已经成魔,听不进任何经法,无法超度。若被逃脱恐怕后患无穷,最好今晚彻底销毁。”天台上忽然多出好几个人来,其中一个中年人对先前那位男生说。
这些人没穿道士或者和尚的法袍,仅着古今适宜的粗布袍子,不知混哪行的。
彻底销毁,意思是要她魂飞魄散。
男生果断点头,以杀人为乐的异类该除就得除。这是弱肉强食的准则。他是路过此地,察觉这里充斥着阴煞之气才特地拐个弯过来,可惜来晚了,天台上的血腥味让人呕心。
幸亏没带她来。这一幕肯定能让她恶心一辈子。
得他首肯,那些人立马手执法器各据一方,把她牢牢困在阵中。施法之时。阵内的怨毒之气越发浓重。女子的眼睛渐成血红一片,仅剩中间一粒黑豆般大小的瞳眸。
她浓黑的头发凌乱披散。白渗渗的脸仰天长笑。十指的指甲乌黑发亮,越长越长;天空中。乌云滚滚而来。
果然是化魔的节奏!
旁观的两个小青年不约而同地跃下正要出手相助,谁料,蟑螂捕蝉,黄雀在后。
锵!一声略显刺耳的脆响,半空之中砸下一把散发强烈赤红光芒的金属棍子插入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直捣法阵中心。一股人力难以抵挡的力量犹如浪涛般向周围一荡,那几个摆阵的人瞬即被撞翻在地。
法阵一破,那根赤红色的棍子陡然间光芒亮起,瞬间把正在魔化的阴魂尽数吸入棍子里。阴魂吸尽,光芒敛起,棍子咻地回到一个人的手上。
情况来得太快太突然,众人大惊失色,顺着棍子飞去的方向一看。
嚯,是她(他们)?!晦气!
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双方的心里同时掠过这句话。
石栏杆的上空,赤足悬立着一位蒙面的红衣女子,她眼神冰冷地盯着这些人,缓缓说了句:“我的。”臭小子老是跟她抢东西。还好,被他们这么一撩拔,就算没杀仇人的子孙那阴灵依旧进入魔化阶段,收进旗子刚刚好。
话毕,红芒轰然散开,撒在夜空之中犹如星火点点,绚烂无比。
众人心里清楚,修为跟她没法比不能胡乱去追,就算追也追不上,追上了也抢不过。人家再邪也是神,跟神斗气不是自讨苦吃么?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听说明津家那位现在连水都喝不了了,正躺在医院打点滴维持性命。
“忽然觉得她特别帅气。”看着她刚才站的地方,卷发小青年不由自主地赞道。
撇开她的险恶用心不提,面对一个阴灵他们一群人如临大敌,生怕被对方挣脱日后贻害四方;而她呢?独来独往,一个人一根棍子摆平一切事情……不管男女,强者总是让人敬畏有加。
眼神清冷的男生横他一眼,淡然道:“注意你的言行,别忘了商纣王是怎么死的。”最关键的是别连累他。一句话毁掉一个王朝,不管对方是女神还是女人,惹恼她们都是不明智的行为。
“我这是夸她!”卷发青年辩道。他是真心话!
“商纣王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卷毛青年赶紧跟上。这里有手下人收拾善后,不必他们这些领导劳心劳力。
这两人正是候杉和桑明哲,他们带着人在回家途中,结果遇上这事顺便过来瞧瞧。没想到冤家路窄,又和那个凶神遇上了。
造孽啊!不知是哪一世积下来的缘分,如此的妙不可言……
说回秋宝,她现在连周末都呆在学校,很少回家。
因为车老头在姥爷家休养,他被阴魂上身,全身冷僵动作迟缓,姥爷想用灵芝煲汤把他滋养回来。车家的人不时过来探望,并携家带眷地过来向老秋一家道谢。
这些全是姥爷出面顶了。他不希望外孙女与车家的人接触太多,怕穿帮露了马脚,只能让她尽量呆在学校。
姥爷没把工地见鬼的事告诉秋宝,怕她年轻会意气用事。
他不说,秋宝正好当不知道。
车老头的大儿子车正勇听说工地的事之后,第二天便找了几个武警出身的朋友组队去工地一探究竟,最后无功而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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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回
姥爷见车正勇他们平平安安回来,隐约觉得这件事应该是解决了,被那个穿着红衣的怪影子。对方的相助让他感激在心,至于对方是什么来头,那不重要。或许又是一个太婆式的人物,他一平凡人不必追究太多,以免多添烦恼。
车正勇原想接父亲回京城养老,车老头不愿意,他放不下小儿子。
小儿子仍住在医院,暂由他的妻子照顾着。幸亏两人的儿子也是住校生,本来每周末回家一趟的,如今得等小车康复才能回了,家里暂时没人有空理他。
车老头被阴灵上身冻伤了底子,得好好休养着。他的老伴很早就没了,姥爷肯定不忍心他一个病人在家孤伶伶地呆着,那种凄凉的情形让人心酸。
姥姥每天中午会煮好饭菜送去医院给小车夫妻俩,她是自愿的,而且家里还有一个病人要照顾。姥爷担心累着她,索性连班都不上了,平时就由他去送饭看看病情,夫妻俩恢复以前在上陈村时的平淡日子。
只是,不必上山砍竹子做家具,日子过得有些无聊。
在灵芝汤的滋补之下,老车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三个老人时不时结伴在家附近溜达,然后惊喜地发现附近居然有一所农业研究学院。于是他们常去那儿散步,久而久之跟里边的师生们熟了,得以进去参观师生们培植的各种蔬菜瓜果。
师生们还赠了三位老人一些菜种回家自己种,增添一些生活的乐趣,把三位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老人高兴就好。秋宝从来不干涉他们的生活方式,便安心地呆在学校里。
忘记是哪一天了。据闻她和候杉的订婚仪式已经完成。仅有双方家长到场,孩子们不必出席。说是怕影响两人的学习状态。
主角不在,大人们依然兴致勃勃地举行宴会,大肆庆祝。
郑柔柔一直没去学校,在听说候姚两家真的订婚之后,她又在家哭了好久,撒着娇不愿回校看见那两人甜蜜的脸。家人让她转校,她却死活不肯,一旦转校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傻孩子,他们正是热乎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着才觉得刺眼呢。不如到国外去留学几学,就当散散心,过几年回来可能一切就不一样了。海归的身价与国内的女孩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到时候那姓秋的拿什么跟你比?”姚玉菲嗔她一眼,替她分析道。
郑柔柔听罢,貌似有些道理。
“可是,万一他们悄悄结了婚……”
姚玉菲眼一瞪,“早着呢!不瞧瞧他们今年才多大。”
也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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