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大叔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据说有个“幽灵”在庇护肯特一家,还顺带着庇护了整个莫威尔小镇,你知道吗?我们这已经有5年没发生过任何命案了,就连最普通的抢劫案都没有!”
“如果美国有一块最安全的地方,毫无疑问,它就在莫威尔小镇!”
这家伙掷地有声的说,唬的赛伯一愣一愣的,他面色古怪的看着这黑人,推了推墨镜,低声说:
“开玩笑的吧,伙计,幽灵?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黑人本能的不高兴起来,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赛伯,他总有种特殊的服从感,于是他按下内心的不爽,仔细解释到:
“是真的,这个小镇的每个人都知道,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把那个幽灵当成是上帝的使者一样看待,但我知道,他不是天使之类的玩意,相信我,我亲眼见过!”
这大叔的谈话欲越发骚动,他再次压低了声音,趴在柜台上,兴致勃勃的说:
“那是一年前,有一天,有个外地的混蛋,他就跟你身高差不多,也是这样和我聊天,然后突然就掏出一把枪,让我拿出所有的钱,该死的杂碎,我的钱可都是用来供养我儿子上学的,怎么可能给他?所以我就反抗了,那家伙愤怒的想要开枪,结果你猜怎么着?”
“恩?”
赛伯哼了一声,后者的眼睛都瞪大了,声音也变得兴奋起来:
“就在他开枪的时候,幽灵出现了!就在我眼前,他像是个年轻人,我只看到他的背影,子弹打在他身上,甚至溅出了火花,他只用了一只拳头,没准是几根手指,我发誓,就那么轻轻一甩!”
“砰”
黑人惟妙惟肖的模拟出了当时的场景,还自己配音:
“那混蛋就被砸在了墙里,你看!就是那,那边被我修整过,但你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一个凹陷,那敢在莫威尔小镇行凶的混蛋被幽灵直接拍断了7根肋骨,现在还在本地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呢。”
赛伯推了推眼镜,扭头看向一边,以他的视力,自然能看到那些痕迹,证明这个黑人大叔说的不错,虽然可能有点夸张,但基本上属实,这就让赛伯很感兴趣了。
别看赛伯经常一巴掌把敌人砸进墙里,那时出于他非人类的力量而言的,能用一只手做到这种程度的,力量不会比赛伯弱多少,而且如果是轻描淡写的一击,那么就代表着这家伙还没出全力。
那毕竟是人,不是钉子,整体砸进墙里,需要的打击力量简直是惊人的。
“恩…看来这个小镇越来越有意思了。”
赛伯摩挲了下巴,他扭头看着黑人大叔,从怀里取出五张钞票,放在了桌子上:“来,再说一说那个幽灵的事情,我很有兴趣。”
在看到钱的时候,黑人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起来,他拍着桌子,大声说: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伙计,我才不要你的钱,我虽然…”
赛伯摘下眼镜,双眼中的红色光芒跳动的如同火焰一样,他看着愣在原地的黑人,他低声说:
“不要废话,说!”
“好…好的。”
30分钟之后,偏居一隅的肯特农场大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正在屋里为儿子做饭的肯特夫人楞了一下,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背着包,风尘仆仆的年轻人站在自家的院子之外。
她伸手用水洗了洗手,带着遮阳帽走了过去,她隔着大门,有些警惕的问到:
“孩子,你找谁?”
赛伯轻咳了一声:
“是这样的,夫人,我在这附近寻找我走失的表弟,他是个瘾君子,昨天离家出走,他还有一些暴力征兆,在他伤害到别人之前,我必须把他带回去,我想问一问,您昨天见过这附近有陌生人出没吗?”
“唉,你说的是昨晚的那个小子。”
肯特夫人听完了赛伯的叙说,她没有打开门,而是站在门口,对赛伯说:
“那孩子看上去刚成年,一头黑发,对不对?”
“对!您见过他吗?”
赛伯眼前一亮,急忙开口问到:“他在这附近出现过?”
“他昨晚闯进了我们家的农场,怪不得看上去有些意识模糊,大概是又染上了年轻人的坏习惯。”
肯特夫人皱了皱眉头,随后又松开:“还是我家克拉克听话,从不沾染那些东西,你的表弟打伤了我们家的牧羊犬,还差点杀死了一头牛,我儿子去追他了,应该快回来了。”
“恩?”
赛伯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妇人,他轻声问到:“我表弟是哥谭自由搏击大赛冠军,夫人,你确定你儿子一个人没问题吗?”
“当然,我的小克拉克能轻易的教训那样的小痞子!”
老妇人听到有人怀疑她儿子,自然是不高兴的,她叉着腰对赛伯说:“你在门口等一等吧,也许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结果被赛伯喊住了:
“夫人,能让我进去吗?我会赔偿我表弟对您造成的损失,您看,我是哥谭的一名医生,我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体面人,我现在赶了一天的路,只想要一个椅子休息一下。”
肯特夫人转过头,就看到赛伯手里的医生证件,她接过来看了看,怀疑的看着赛伯:
“阿卡姆异常人类研究中心?听上去像是个疯人院,赛伯。霍克博士,等等,你还真是个医生?”
赛伯耸了耸肩:
“是啊,心理学博士学位,擅长危险行为矫正,我表弟就是那里的患者,我必须把他找回来,他叔叔婶婶都快急疯了,那小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恩…”
肯特夫人看着手里的医生证明,她想了想,伸手打开了大门,对赛伯说:
“赔偿就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们,就帮我的小克拉克做一个心理辅导,那孩子从小就有些孤僻,我和他父亲搬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更好的长大,他不愿意去医院,但我觉得,如果你真是专家,你应该能搞定这个问题,对吧?”
赛伯楞了一下,他伸手拉了拉帽檐,在不远处,一条后腿受伤的牧羊犬似乎嗅到了危险,扭头看着赛伯,就要咆哮出声,但在接触到赛伯墨镜之下的目光之后,那黑白相间的牧羊犬就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仔细去看,还有些瑟瑟发抖。
“呃,好吧,夫人。”
赛伯活动了一下十指:“那这个委托我就接下了,作为我的补偿,相信我,在净化心灵这一方面,我是专业的。”
而就在赛伯和肯特夫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在莫威尔小镇郊外的大片荒地中心,一场激烈的追逐正在进行。
思维浑浑噩噩的小蜘蛛拼命的向前跑,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就连那黑色物质组成的甲胄都出现了可怕的裂痕,半死不活的挂在他肩膀上,而他本身就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逃跑的野兽,就像是他身后正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追他一样。
“砰”
一道魁梧的人影从天而降,速度飞快,在他钢铁般的拳头砸下来的瞬间,小蜘蛛的蜘蛛感应启动,整个人都朝着左边诡异的一闪,躲开了这一击,但是旋风般的下一拳就躲不过了。
“砰”
帕克整个人都被一拳砸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地面上,但他下一刻就爬了起来,他肩膀上的黑色物质似乎也觉察到了危险,飞快的遍布他全身,不到2秒钟,疯狂而丑陋的毒液出现在了这片荒地上。
在毒液对面,一个带着牛仔帽,穿着农场主们经常穿的牛仔服的年轻人随意的站在那里,在牛仔帽的阴影之下,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
他伸手朝着毒液勾了勾,其中的不屑是如此的明显。
“怪物,来…打中我,我就放了你!”
11。暴揍与见面
当灵魂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就会发生很多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自我意识被混杂于占据的身躯当中,感受着自己的身躯被另一个混乱意志控制,这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因为你不知道,在哪个时候,那癫狂的灵魂会拉着你的躯体一起去见上帝,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强敌的时候。
“看你的样子,是被这黑色怪物控制了?”
在堪萨斯州的荒原上,带着牛仔帽的年轻人闲庭信步的躲开了毒液的一记重拳,那快若闪电的打击甚至没能擦到他的身体,他双手揣在口袋里,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他看着眼前让人作呕的毒液怪物,他看着那覆盖于小蜘蛛身体表面的黑色鳞片,以及那让人失去食欲的白色斑点,他摇了摇头:
“真可怜。。。”
后撤一步,让毒液的双手侵抱落空,这让黑色野兽越发愤怒,他双臂张开,脚下的地面崩碎,让他的速度更快,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再次冲了过来。
“嗷嗷嗷!”
毒液是一种寄生体,但它也有自己的意识,在小蜘蛛精神混沌的时候,它为求自保,占据了他的身躯从而真正诞生了属于自己的灵魂,它能感觉到眼前这年轻人的蔑视,这让它有了种愤怒的情绪滋生。
不过这一次,年轻人没有再躲开。
“砰”
他的双脚陷入地面,就像是钉子一样,毒液的左爪子被他握在手中,另一只胳膊挡住了砸下来的右爪子,锋利的爪子尖距离他脸颊只有不到20公分,但却犹如天崭,无法逾越分毫。
“这里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他反手抓住了毒液的两只爪子,一转身,就将它如同巨石一样抛了出去,毒液的身体在空中灵活的旋转了两圈,落在身后的地上,它眼前已经失去了年轻人的身影,它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到人影从天而降,左手握成拳头,像是铁锤一样。
“砰”
一声巨响,毒液的身体当即就被砸翻在了地上,它脑袋上的鳞片外壳被砸出了一个清晰的拳印,周围的鳞片都被掀飞,还有黑色的液体四溅在空中,这一拳,就摧毁了它那可以正面抵抗大口径子弹射击的防御。
毒液在地面上挣扎着,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嘶鸣,它想要逃跑,眼前这个存在不是它可以对抗的,在小蜘蛛的身体极其疲惫的情况下,它难以发挥出蜘蛛侠真正的潜力,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它要跑了。
但就在它窜出去的瞬间,它的脖子就被一支铁钳一样的手从背后卡住,那年轻人伸手推了推牛仔帽,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了果决。
“砰”
足以和绯红机甲刚正面的毒液又被一次被灌摔在地面上,昏头转向的它被扔到旁边的大石头边,然后就是狂风暴雨一样的拳击,每一拳都重若千钧,每一拳都让毒液破碎的鳞片四散飞舞,还有空中被砸碎的石头,碎屑,周围荡起了狂风,只能尖声哀嚎的毒液就像是被困死在陷阱里的野兽,想要跑都不知道该往哪跑。
“这一拳为了被吓坏的老妈!”
“砰”
“这一拳为了被你打伤的可怜小狗!”
“砰”
“最后一拳是为了那头被你杀掉的牛!”
“砰”
钢铁的拳头掀飞了毒液挥起的爪子,将它背后的巨石都在这一刻打成了三块,就像是被炸弹正面攻击了一样,年轻人在四溅的尘土中缓缓收回左拳,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着,那一抹眼睛中无处逸散的愤怒依然存在,但在他脚下的碎石当中,彻底被击溃的毒液缓缓的从小帕克身体上流动下来,就像是它覆盖开来的那一幕。
它小心翼翼的滚动着,收缩,最后停留在那被彻底撕碎的蜘蛛战衣上。
这堪萨斯州的年轻人看着脚下昏迷的蜘蛛侠帕克,这是个同龄人,从那稚嫩的眉角都能看出来,这家伙比他还小几岁,在刚才狂风暴雨的殴打中,小帕克身上一片狼狈,但在毒液的保护下,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也许我真该杀了你。”
年轻人弯下腰,将帕克的手臂拽起来,将他扛在背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和毒液的战斗彻底毁掉的荒野,他摇了摇头:
“感谢老爸教会了我饶恕。”
他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廉价墨镜,扣在脸上,扛着昏迷的帕克,他双腿微微蜷起,就像是激发的炮弹一样,飞速窜入天空之中,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几分钟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肯特农场的边缘,他哼着流行歌正要打开门,但就在这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在他家里,除了他老妈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其他人,他们相谈甚欢,但对于这稍有点自闭的年轻人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个好消息。
他在门外犹豫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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