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只扫一眼,江沐雪的鼻血又欢快的淌下来……
“退下退下,都退下!”她捂着鼻子,垂着眼睛,那些男人临走之前又嘱咐他们今后要好好的穿衣服。
因为脑海中的记忆还没有来得及整理,怕露馅儿,只好添补一句,“那个,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心着凉。“
片刻之后,江沐雪在五六个男侍七手八脚的侍奉下,弄的清清爽爽。
名叫怀柔的男人还要留在她身边伺候,被她小心翼翼的打发下去。
屋内这才清静下来。
静下心来,恶鬼王那句“送错了地儿”让江沐雪尤为耿耿于怀,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儿,这都能弄错,唉……
想当初,她在月满楼时也没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
不过,既然回不去,那就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不一会儿,她凝神静气,开始整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未完待续。)
第396章 女皇(2)
这一片独特的国度,名曰梵凰,在这里,男卑女尊。
江沐雪所在的身子是梵凰第十六代国君梵铃女皇的嫡女,梵月公主。
刚才打发走的四个男人中,妖娆妩媚的那个是怀柔,梵月的贴身男侍。另外站得笔直且不言不语三个身份有些特殊。
一个算命的,哦,在这里叫做相师,名叫天司。这人算命的本事好不好先不说,人长的高大英俊,不过这家伙运气不太好,在街上给人算卦时被梵月碰到,二话不说,被掳到这公主府。
另一个也是奇葩,是个和尚,法号逸尘。年幼出家,做了二十年和尚,只下过一次山,还被梵月碰到,结局,自然和天司一样。
最后一个更特殊,他本是梵凰邻国,伏陇国国君的儿子,墨寒,其父只是伺候国君洗脚的男侍。墨寒因其父身份低下,因此一出生就不被待见。
七岁那年,墨寒被伏陇国君做主送到梵凰作为质子,至今已经十载。
两年前,梵月听说墨寒的美名,便生了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的心思,于是,梵月背着梵铃女皇悄悄给伏陇国君去了封信,说要纳了她们家墨寒。
伏陇女皇求之不得,不仅连声同意,还送来丰盛的陪嫁。
梵铃女皇听说这件事之后,只是摇摇头,骂了梵月一声淘气,便做主把墨寒赏给梵月做贵侍。
梵月一开始挺喜欢墨寒的,但是每每面对梵月,墨寒都死人似的不理不睬,次数多了梵月渐渐不耐烦,想出各种法子玩弄墨寒,其中之一便是让他在靡靡之音中跳“美人出浴舞”。
与此同时,逸尘只爱念经,天司整日疯疯癫癫说什么梵凰将要迎来千年之劫,若是不好好应对,将要亡国云云。
梵月受不了这俩人,便把他们与墨寒放一起,并说,只要他们三人每晚为她跳一支出浴舞,她就在第二天,给他们一天自由,除了不能走出公主府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久而久之,“美人出浴舞”成了三人每晚的必修功课。
于是,便有江沐雪到来时的一幕。
想到这儿,江沐雪扶额,突然发现武则天、萧皇后神马的与梵月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而与梵铃女皇一比,更是连虾米都算不上了。
在梵铃女皇当政将近三十年中,前面二十年还算勤奋简约。
到了后面十年,也许是年龄大了,皇帝当久了,慢慢开始懒散。后沉迷酒色,每日只喜和美人在一起潇洒快活,渐渐不理朝政。
梵月十八岁那年,被立为皇太女。
之后,梵铃女皇大约觉得自己有了接班人,更加逍遥自在,有时甚至一两个月不早朝,把国事什么的要么扔给国相,要么扔给梵月。
有其母必有其女,虽然梵月自小被女皇要求严格,但她本性最喜欢的也是无拘无束,游山玩水看美男。监国什么的,她只是看看,压根不愿过问,于是,又把很多事情悄悄推给国相与朝臣。
于是顺其自然的,梵凰在这俩贪玩、喜好享受的母女手里,走了下坡路。
梵月被立皇太女只两年,梵铃女皇突然驾崩。
而后,皇城大乱,禁卫军和羽林全部被梵月的姐姐,梵星长公主控制。
更让梵月大惊失色的是,禁卫军、羽林军竟然由墨寒指挥。
经过一天一夜的皇城巨变,梵月成了阶下囚,梵星成为梵凰第十七代女皇。
梵星登极后,立刻挥师北上,推翻伏陇当政女皇,扶植墨寒上位。
当时,这消息震惊周边十六国。
在这女尊男卑的时代,男子继承皇位,就像女卑男尊的时代,武则天当皇帝一样,备受世人争议,都觉荒唐无比。
江沐雪想到这里,第一反应便是,要么梵星是个蠢的,二人之间达成相互帮助的协议。要么梵星有什么把柄被墨寒握在手中,不然,梵星不可能做出如此逆天的行径。
墨寒称帝后,梵星第一时间派出一支和亲的队伍,把梵月送到墨寒身边。
在伏陇,梵月受尽羞辱,先是做了墨寒的侍女,后来成为他身边一个低的不能再低的妃嫔,整日受尽冷嘲热讽不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墨寒一天天坐大。
十二年的时间,墨寒先后灭掉周边七国,到最后,剩下的小国对其闻风丧胆,不是求和,就是和亲。
那一刻,身为梵凰女皇的梵星,还在歌舞升平,潇洒快活。
并且,当着朝臣的面儿道:“墨寒乃朕生死之交,这天下间,他谁都可以对付,唯一不可能的,便是朕。”
梵星说完这话没有俩月,墨寒挥兵南下,以神速抵达梵凰皇城之下,五日后,梵星率众臣投降。
梵凰灭国。
延续千年的女尊男卑王朝局面被割断,从此,这片大陆的历史进入男尊女卑时代。
梵凰灭国的消息传回伏陇,梵月听到后立刻昏死过去。
醒来只觉浑身被抽干了似的。
她贪玩儿,喜好美男,但这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梵凰。
就算当年梵星夺了她的皇位,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本来就不喜欢做皇帝,再者,梵星是她姐姐,是母亲的血脉,谁当皇帝不一样?
若说恨,大概只有一点,那就是梵星把她送给了墨寒,那个让她一开始喜爱后来憎恨的男人。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觉得对梵星恨之入骨,但是,当她听说梵星率众投降伏陇后,她恨不得立刻焚了梵星!
那一刻,她无比的悔。
可是,大局已定,她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在墨寒班师回朝的当天,她走上朝凤楼,在墨寒的注视下,如一只飞鸟,长开双臂,飞了下来……
结束她短暂而又荒唐的一生。
理完这些,江沐雪长长吐口气,原来是个灭国之君啊。
既然整件事情的关键点是墨寒,那就杀了他好了。
江沐雪条件反射的想到这点,便命人去传墨寒。
“哦,等等,还是我亲自去的好。”
江沐雪起身。
门突然开了,怀柔一身红装走进。(未完待续。)
第397章 女皇(3)
朱红的丝袍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光洁,三千青丝慵懒的散落后背,随风摆动。
他的眼睛修长而妩媚,一颦一笑间仿佛泛着淡淡的粉色桃花,修眉如黛,眉间一点胭脂红因使得他整个神情愈发妖娆。
坚挺的鼻下,唇红齿白,微微一笑,无不勾人,无不媚色。
就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儿,前世却惨死在墨寒刀下……
江沐雪目光复杂,先是欣赏,而后怜惜哀叹,她的种种表情怀柔自然看得清。
但他不懂,目露疑惑。
柔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哦……这么晚,公主要去哪儿?”
“咳咳!”虽然人长的妩媚,但好歹是个男人,江沐雪觉得有必要调教两下,不然,她真不知道哪天会被膈应死。
“怀柔,像个男人一样说话。”
怀柔一听,粉红的面色忽而煞白,不知所措。
江沐雪对他的反应也理解。
怀柔是教坊司出来的人,那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两年前,十四岁的梵月去里面找乐子时,怀柔正被一五大三粗的黑娘们儿逼着喝酒,梵月实在看不过,装作流。氓混混的模样跟人打一架,从此收了怀柔。
记得这绝色“美人儿”刚来府上时,还挺得宠。
只不过后来,梵月身边的绝色越来越多,怀柔慢慢靠后。
但是,不论梵月后来如何冷落怀柔,他一直跟在梵月身后,不离不弃。
后来,梵月去了伏陇和亲,怀柔偷偷跟在队伍后面,不幸被发现,打了回去。
再后来,怀柔悄悄潜入伏陇,想要刺杀墨寒救出梵月,异想天开的他还没掏出匕首,便被墨寒一刀毙命。
想到这儿,江沐雪心中一阵酸疼,如此痴情的男人,很教人动容。
在怀柔“痛哭流涕”之前,江沐雪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打住打住,本宫的意思是,想换个口味儿……乖,汉子一些就好。”
江沐雪实在没忍住,捏了捏他脸蛋儿,顿时骚的脸红,靠,就没摸过这么光滑的脸,关键这脸的主人还是个男人!
身为女人,江沐雪实在想找个洞钻进去。
怀柔一听是这原因,立刻释然,忙道:“公主放心,柔柔,哦不,怀柔一定做到。”
声音的确比之前正常些,江沐雪点点头。
“那个,跟着本宫,好好学学别人。”江沐雪抛下一句,大步向墨寒的房间走去。
怀柔一顿,连忙小跑着跟上。
在公主府最偏僻的北院的雪园,住的是墨寒。
幽暗的小道,夹在森森松柏之间,漆黑的上空偶尔传来一声猫头鹰叫,格外阴森。
五六个男侍小心翼翼的打着灯笼走在前头,瞅着那一只只“小黄鸟”,江沐雪暗自叹气,如此清幽僻静的地方,就是跑过来也要好一阵子,难怪墨寒会与梵星勾搭上。
算算日子,距离梵铃女皇的四十寿诞还有俩月,墨寒也才到公主府不久,梵星还在边疆驻军,俩人还没勾。搭上。
走过松柏林,便是翠草园,远远望去,墨寒屋里的灯还亮着。
“公主架到!开门!”
快要到时,怀柔突然蹿到最前头,耀武扬威。
只听房内一阵动静,墨寒亲自打开了门。
棱角分明的面孔,如寒冰一般的眸,真如他的名字,处处透着冷酷、寒冷的气息。
墨寒有这样阴冷而又漠然的性格,也正常。
他的父亲出身低贱,在陇宫,他自然也没什么地位。打小就受人白眼儿,受人欺辱,刚七岁又被送往他国做质子,活的兢兢战战,如履薄冰。
想到这些,江沐雪忽然收起要杀墨寒的心思。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人,让她去杀这样一个可怜人,江沐雪自问做不到。
再说,前世梵凰灭国,也不能全部推到墨寒身上,若不是两代女皇昏庸享受,又怎会灭国?
关于梵月的死,是与墨寒密不可分,但墨寒不是最直接的责任人。
最应该对梵月负责的,是她自己,以及她的母亲,梵铃女皇。
“墨寒拜见公主。”他笔直的跪地迎接,声音仍清清冷冷。
“起来。”
江沐雪径直走进屋里。
书案上的灯亮堂堂的,这么晚了,他还在挑灯夜读。
可见他的毅力坚拔,态度不苟。
别管怎么说,勤学苦练,是一合格君王必备的条件。
江沐雪打眼一瞧,竟是兵书。
墨寒一阵紧张,他万万没想到梵月公主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还翻看他的书籍。
进府三个月,这是第一次。
江沐雪并未细看,收起目光看向墨寒,他垂眸,看向别处。
江沐雪冷哼一声,忽而上前,掏出匕首,抵住他的下颚。
怀柔惊呼,面色惨白。
墨寒一顿,惶恐不知所措,但这种情绪也只是一瞬间停留,很快消失殆尽。
冷笑道:“看来贵国女皇真的忍不住了,要对我下手?”
“不是。”江沐雪淡淡笑道。
“那就是伏陇女皇忍不住了!”
“当然不是。伏陇女皇是你的母亲,母亲又怎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母亲?”墨寒嘲讽似的大笑,须臾嘲讽道:“我没有母亲。”
“那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江沐雪挑眉,怀柔大笑,屋里紧张的气氛松动稍许。
“……”墨寒嘴角动了动,未语。
江沐雪朝匕刃吹了吹,漫不经心道:“伏陇弱小,不得不向梵凰低头,不仅伏陇,羌彝,灵蛇……她们均是如此。不过本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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