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将军,前途蛮夷多多,道路不明,你……”边令成急忙劝道,桃花眼狂飚,却没注意到高仙芝脸色剧变。
蛮夷蛮夷,莫非汉人之外皆是蛮夷?太宗心有四海遂为天可汗,长安无数外族居住其中,有此气度才有盛唐景色。难道还要鄙视出身不成?
汉唐时汉人尊贵,为天下一等,诸族依附。高仙芝是高句丽后裔,容貌俊伟,但心中一向忌讳有人说这些。边令成宦官发情忘乎所以,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沈烈心里清楚,只有装没看到,回头对边令成道:“中军使稍安。”
随即正色对高仙芝道:“大人,末将认为中军使所言也有道理,可请中军使于此地驻扎,大人居中,末将为先锋,旬日下此城,定西域,当可成就大唐之威名,大人之盛名。”
高仙芝回头看看边令成:“如何?中军使率五千精兵于此,保我后路。三军命运皆在你手。”
“随节度使令。”边令成又不是傻瓜,自然想起来自己说的不对,连忙顺着高仙芝的话,打仗还是靠他们的,自己混个饭吃,不必得罪了。
高仙芝人精一个,看边令成突然猛的玩温顺,也知道对方好意,于是露出了笑容,再看看给两个人转弯的李嗣业,越发欣赏,干脆开起玩笑来,指着李嗣业:“你倒是知晓中军使心意。”
老边小脸一红。
沈烈心中愤怒,脸上却没任何流露,一幅白痴模样张开了嘴巴:“冲锋陷阵是我所长,运筹帷幄是大人所有,安定后路稳定军心是中军使所善,全军上下人人都知道啊。”
“就是,就是。”陷入爱河的老边实在羞愧的很,怕人说心事。
高仙芝看看这对“比人”,肚皮差点没笑破,还要忍着,连忙道:“好,前去准备把,有何要求。”
“补充军需铠甲刀具。饭后开拔。”
“可。”
“谢大人!”
“嗣业,本将上午军令严厉,心中不要介意。”
沈烈连忙感动的低头:“大人是爱护我,知晓末将无敌,这才送上功劳给末将的,末将知道。”
高仙芝张口结舌半天,爆笑起来,挥舞着马鞭:“滚吧,混账家伙,中军使,李嗣业这是在要功劳了。你可不要记错了。”
“哪里哪里,不是节度使知人,李嗣业如何能如此?”
高仙芝笑笑,不说话了,接受这两个家伙的好意,看着李嗣业远去,没走多远就听到李嗣业大呼小叫起来:“陌刀部,挑选铠甲刀具,完善军需,准备开饭,吃完了,本将带你们去立平定西域第一功去!”
“跟随大人!”连云堡上欢呼震天,跟着这样爬山比猴子还嗖嗖的家伙混,他们放心的很。
有功劳不拿,参军干什么的?
午后,高仙芝拨给李嗣业二万人,为前部立即开拔。
沈烈一人当先,顶着李嗣业的皮玩命的向前窜,三日不到,他来到了阿弩越城下,看到唐军突至,城头一片惊呼,沈烈在城下弯弓搭箭,一箭射落城头吐蕃旗帜,喝道:“天可汗久未知属国消息,担心王上安危,遂令唐军西进,以备不测。王上安好?”
“…………”城头无人敢答话。
嗖嗖连珠三箭在旗杆上排成一线。
沈烈大喝:“上**马远来饥渴,王师既来,为何距城不出?是等弱水彼岸的吐蕃小儿么?”
城头有吐蕃的留守伸出头来要骂,当即一箭透面放倒,城下万军欢呼:“开城开城,开城开城!”
“本将五千本部攻连云,不过半日即下,阿弩越城能有几日?”沈烈冷笑着,提了陌刀大步走向城门处,城头少量兵马不敢动。
下面军队也在看着,看到着李嗣业大步向前,一直走到吊桥前,放箭直接居然射落了吊桥,轰的一下,两排粗索就这样生生的给射断了,吊桥砸在岸边,扬起漫天尘土。
沈烈仰起头指着城门:“开是不开?”
“开,开。”城头大惊,连滚带爬的下来开门,城外士兵鼓噪不已,沈烈挥着手,军马鱼贯而入。沈烈二话不说,令士兵急向后路报告,挥刀先杀了几个首领,休整了半日,沈烈令酒肉全军,问道:“可敢再进?为天子收复唐土?”
“敢。”一群酒鬼狂呼。
站在城头看着后路烟尘,是高仙芝人马就到,沈烈哈哈一笑:“让节度使吃灰吧,兄弟们走。”
他麾下的兵马大笑着跟着他向前跑去。高仙芝急急忙忙赶到,沈烈已经没影了,问他留下的士兵,士兵仰着脸说:“回节度使,我家将军说了,要去拿了都城,砍了弱水桥,气死吐蕃。”
高仙芝挥手:“留下士兵防备,全军跟上。”
有将军席元庆行军时,看沿途险恶,再问士兵李嗣业壮举,叹道:“虎将无双,一身胆啊。”
沈烈已经带着人马失心疯似的向着前面狂窜去了,行军飞快,这边的变故敌国根本无法反应过来。遇到有人沿途出现,立即押入军中跟着,不得泄露行踪,一路向着都城而去。
到了城外数十里,令全军停下,带本部一千人,沈烈直接到孽多城下,开始忽悠,城上惊惶不已,沈烈在下面大说特说:“我们借道去找吐蕃,你们别参合,不要你们城不要你们人,你们别怕。”
这个年头除了军事要塞之外,大唐之外各个地方的城池不过如此,沈烈冷笑着看着城上料定不能反抗,果然,城上不久首领们下了了,王和王后不敢出面。
首领于城外,这些忠心于吐蕃的家伙紧张的看着沈烈。
沈烈好奇了:“你们王后呢?”
首领变色。
沈烈也变色:“没骗出来,算你们聪明!”趁着吊桥没起,发疯的冲过桥,横扫两刀,切断绳索,城头顾忌首领不敢放箭,沈烈已经扑进了门洞,当头七八十刀,像个疯子似的,就看到城门洞内火星四溅,大门转眼支离破碎。
一声号令。
沈烈当门,无人敢近,看那城门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人。
后路二万唐军疯了似的扑了过来,满城惊叫,王于王后要避走山谷,沈烈拎了家伙满世界找人,轻易就问出了他们去向,冷笑着扑了过去,带着人马揪出了对方。
再令人马砍死那些首领,随即,他令大部人马守城,自己带五千人,以及吐蕃的王后一起,向着连接吐蕃和这里的唯一一条藤桥处而去。
25回 断桥
藤桥离孽多城六十里开外。唐军在这边连下数城的消息,其他地方的吐蕃探子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大唐虽然有山地之王高仙芝领军,兵马也强壮,但是在这里作战,面对上吐蕃优势的兵力的话,那就危险了。
且安西军精锐都在这里,一旦覆没,那么大唐西北边陲的防备就成了大问题了。唐时西北方面防备由安西,北廷两镇守卫。安西主对吐蕃,而北庭防备回人。当时吐蕃和*厥一脉互相结盟,常常进攻大唐边境。
后来突厥衰退,于是唐和吐蕃的角斗也向着安西防备区,也就是如今的帕米尔高原处而来。
小勃律国和大勃律国是吐蕃在西的棋子,曾经的唐朝属国。如今,山地王高仙芝这次突然出兵,一卷而下小勃律国,这不仅仅是一拳打在了吐蕃的脸面上,更让其余对大唐还有畏惧的国度心中有了动摇。
吐蕃不能不问,大小勃律国能在西域至今,还不是靠着在唐和吐蕃之间争取空间么,吐蕃顾忌大唐,不能真的撕破脸皮,所以只能逐步蚕食,慢慢的吞并,前期下嫁吐蕃公主给小勃律国王,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唐军上下料定吐蕃必定要出兵了。
沈烈一马当先,带着精锐快速向着藤桥处扑去。两侧峭壁,其中婆夷水汹涌奔腾,一条宽阔结实的藤桥横于洪流之上,对岸就是吐蕃的领地了。沈烈翻身下马,持着陌刀走到了桥边。抬头看看对岸,士兵有人在喊:“将军,砍么?”
“砍吧。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沈烈有些无奈的道。
越是近五胡的年代,越是最后的一个关口,越是要小心,不能如明末宋末那样的放肆,魔王不是白痴,再来一出,他不警觉才怪呢。现在两个时空层的光明力量已经开始转动,炎黄正脉的后代已经开始占据了上风,一切还在女娲的保护下,而现在,在自己能全部恢复之前魔王一现,自己就会灰飞烟灭,世界也会归于混沌了。
一切努力全好似白费。
怎么能那样?
吐蕃!沈烈挥动了下陌刀,令兵卒一线站好,对着宽阔的粗滕桥道:“砍。”
令下,陌刀飞舞,一团团的雪花旋转,沈烈示意后面兵卒取来火油,淋于桥上,点燃之后,继续挥刀。他没有用尽全力,只是在看士兵们用力。
这个时候身后,对岸都有烟尘卷起。
士兵们有些惊慌,沈烈笑道:“怕什么,身后是我大唐,身前吐蕃隔水难进,他敢踏上藤桥么?来的少不过送死,来的多,怕只到桥一半桥就断了。继续砍,埋头干活,此乃平等西域第一功。”
士兵们立即低头继续努力。
烟尘越发的近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身后人喊马嘶,身前山弯处,也已经出现了吐蕃的人马,而桥头已经将断未断,急的对岸吐蕃人马踊跃却不敢前,沈烈横刀大笑:“唐安西军陌刀将李嗣业奉高节度之令,为天子收勃律!”
说完令士兵推上一身膻气的吐蕃公主,直接楼了怀里喝道:“敢上桥一步,斩吐蕃公主一指,上桥两步,则取一臂!”
吐蕃愤怒,狂喊,却真的不敢动,飞马向后面回报。
而这个时候高仙芝带着少数精锐骑兵已经疾驰到了沈烈身后,烟尘中,高仙芝令兵马扬尘舞旗,鼓声震天道高仙芝到。声势惊人,山谷之中俱是唐军鼓噪,吐蕃人马变色,于岸边扎阵防备。沈烈嗤笑道:“白痴啊,没看到桥要断了?你过去么?”
最后一句是低头问怀里的女人的。吐蕃公主羞愤不已,咬着嘴唇不说话。
沈烈这个变态极其恶心的让自己的能量透过手透过她的衣服,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来回刺激着,一时间吐蕃公主魂飞魄散的满脸通红,无力挣扎不敢呻吟,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可是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高仙芝大惊:“她怎么了?”
李嗣业一脸茫然的看着高仙芝,然后很吃惊的低头看看满脸通红的吐蕃公主:“莫非冷风吹凉了?”
说的时候,热流火速扯出。
吐蕃公主被这个混蛋刺激的浑身气味更大,西域民俗混杂,回人的膻气吐蕃的废气王后的胭脂气混合一起,手脚发软,长的却还算不错的吐蕃公主恨恨的看着李嗣业。李嗣业浓眉大眼,盔沿之下双目炯炯。
恨绝的吐蕃公主回顾了他,突然心头有些异样,想到刚刚那次滋味,吐蕃知道是这个恶棍捣鬼,不由得脸由红了。
高仙芝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李嗣业,他可不是处男,自然知道吐蕃公主那副样子是怎么来的。李嗣业却无辜的很:“咋地了?”
“阿修罗。”
“什么?”沈烈火大了,你到底信什么的?怎么阿修罗也出来了?这年头印度佛教大盛西域,藏教难道还没起来?什么密宗之类的,不然怎么会叫我阿修罗呢?
叫我坏人就是了。
李嗣业装的一本正经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惹的吐蕃公主反手揪住了他的手臂,恨恨的捏着:“放开我。”
“她会说唐话!”李嗣业大惊。
高仙芝无语的看着李嗣业;再看和他纠缠一起的吐蕃公主,道:“是文成公主血脉?”
“宋朝干部?”李嗣业愣住了,还是他们的后人?
偏偏吐蕃公主在点头:“我,尊贵的宋朝干部后代。你们大唐文成公主的后代。”
知道了知道了,名门之后,再摸一把过过瘾就是,沈烈点点头一边问高仙芝怎么收拾这丫头,一边让吐蕃公主又湿润了。高仙芝哪里能想到沈烈站在这,当着面还能隔着衣服让女人死去活来?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吐蕃公主惊叫一声,然后又软了。
顿时头大如斗:“带回去,砍断桥梁吧。留下部队防备一下,对岸修复起码要一年才行,今日出兵无忧了。”
沈烈答应了下,松开手,拔出地上陌刀,大步走到桥头,突然的高举起了陌刀狂喊一声:“大唐李嗣业破此桥!”
轰的一下,一道刀光如匹而下,重重的旋过面前一根粗大的石桩,咔嚓一下,石块四溅飞舞,一道滕索嗖的一下弹起,然后收了回去,桥梁在两岸兵马的惊呼中彻底的倾斜了。沈烈大步向着另外一边而去。
沿途数根石柱一刀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