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放肆一点也没有什么,他想起了一个笑话,政治上的胜利何时到来?最根本的是取决于你对手的寿命长度。
而自己可能不老,或者不朽。
随着脑海里所想,生死,命运的讨论随之而来,不能不说周定邦几位是雅人,身上毫无一丝豪强的暴戾气息和做派,温文尔雅举止风流,和他们这样的人物坐在一起不觉得时间的流逝。而这样的一群男人也让身边的几位佳丽心动不已。
人,习惯于强势,屈服于权力。
周定邦显然可以掌握她们的未来,在某些方面来说,他也可以算作是个好人。
沈烈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决定。
“|夜了。我看钟诚先生就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
“求之不得。”沈烈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抚摸了下身边随即而起的陈丽的一头秀发,然后看着李家诚,李家诚知道他的意思,他抱歉的一笑:“那这样吧,我明天还有一点事情,钟诚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后天来和你会合然后我们去。”
李家诚耸耸肩,没说完,信息不必全说出来,这和生意有关。
沈烈点点头:“那边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总要你亲自去看一下,那我等你。”说完他不再和李家城纠缠,他低头去纠缠女人了。周定邦呵呵一笑任由沈烈和李家诚告辞,起身客气的相送了一下后,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面前的电视墙上刚刚交流的画面闪现了。坐在周定邦身边的人微笑着道:“没有什么可疑的。”
“查下李家诚的机票。”
|不久之后,李家诚的机票信息出现了,是明天上午八点二十,前往湖北的。外边的人也汇报说李家诚已经在机场附近定了房间,现在正驱车向着那边。中途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周定邦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再等。”
时间就这样过去。
“李家诚打了个电话,是给湖北的,对方号码主人似乎是和文物道上有关。”
“这个钟诚,至今查不出来其他信息么?”
“|没有。”
房间里,女孩子的眼睛看着电视,身子却有些局促的靠在沙发上,洗浴间里男人冲洗的声音传来,突然的陈丽脸上浮现出一种忍不住的笑意,因为浴室里传来沈烈的歌声:“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
这个年轻的男人几个小时前击败两名外国高手,几个小时内天文地理无所不在,而后他很绅士的携着自己步入房间后,就小孩似的和自己丢硬币,决定了他先洗澡,随即他就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反复唱歌反复冲洗。
很让人着迷的成熟和稚气的混合体,还有着神秘感觉。这是令欢场的女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终于,门打开了。
陈丽手中的遥控器缓缓的滑落在沙发上,沈烈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小姐,需要服务么?台费已经在房费内算过了。您是要全身SPA还是要全身**?”
说完他提着洁白的浴巾,邪恶的笑着,啪的一下抽出了阵风声:“你只有两个选择。”
“那就。”陈丽缓缓的站了起来,矜持的拖长了声音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满意的审视着男人精干绝伦的体魄,然后贴在了他的身上:“**。”
说完了选择之后,两个人大笑了起来。狠狠的一把扯去了她的衣服,将尖叫的她丢到了宽大的床铺上,沈烈扑了上去。
周定邦无语的把遥控器关掉了,同时羡慕的道:“年轻,真好。”
年轻的确真好。
战斗一夜的沈烈起来之后依旧精神抖擞。不过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
女人理所当然的瘫在那里,那种所谓就连手指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一夜死去活来数次的传说终于发生了,陈丽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沈烈光溜溜的在房间里来回,窗帘扑的一下被掀开,正午的阳光洒到了床上也洒在她洁白如玉的躯体之上。
懒洋洋的呻吟了一声,陈丽看着沈烈走了过来,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然后那个家伙警告道:“别*,再叫我还要!”
陈丽羞红了脸还是尖叫了一声,而后就不敢再发出声音。
因为男人最怕女人说还要,昨晚的前一个小时之后,陈丽不知道死活的挑衅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她后来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一只怪兽。所以她欣喜之中有着恐惧,沈烈鄙视了她一眼,竖起手指对着她摇了摇,穿上衣服,打开了门下去了。
听着脚步声在地毯上沙沙的响着,越来越遥远,电梯叮当一声,而后一切再无声音。看着那个家伙故意没关上的门,陈丽面红耳赤的努力爬了起来,裹着毛巾到了门前关上,低声的笑骂了一句混蛋。而她忘不了的那个家伙却已经坐在了餐厅之中。
随意的点了几样小菜之后,他拨打了李家诚的电话:“到那边了?”
“下飞机了,在出机场的出租车上呢,马上遇到人,你在那边等我。”李家诚的电话声音清晰无比,说完之后咳嗽了一声。
这代表着他安然无恙。
沈烈放心了,他的手指装作无意的按了下手机的键盘,话筒里传来了一声按键响声,然后沈烈道:“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过来,我等你来了,再和那边确定时间,然后直接出发。”
“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放松放松,哈哈。挂了啊。”李家诚哈哈一笑把电话挂断了。
他身边的司机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欢迎回家。”
李家诚微笑着点点头,把手机放在手心,翻看着几年来的那些号码,随着熟悉的人名,一个个人一个个样子,自己往日种种都在心里浮现,数年艰辛危险的历程在心中一闪而过,再放下电话,电池板已经取在了手中。轻轻的剥下那张电话卡,将前面的工具箱打开。
取出了材料袋将手机卡放了进去,手机也丢了进去,再锁上。
“回家了。”李家诚叹息了一声,头向后一靠,闭起了眼睛。高速上车流滚滚,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偶尔超越过它的汽车司机们根本不可能想到,这辆不起眼的普通的士内,载着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故事。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沈烈放下了电话,放下了心的同时,抬起了头来。他看到周定邦正向他走来,随即随意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才起来?”
“是啊,有点累。”沈烈坏坏的一笑,随意的拨弄了下手边的餐具,银色的餐刀卷起光晕,周定邦赞赏的看着他灵巧的手指挽起的刀花:“漂亮。”
“呵呵,熟能生巧而已。吃这碗饭,在世间走,只能靠自己。”
“那未必,多个朋友多一条路吧。起码在我们心中,钟先生这样的人物算的上朋友。不知道钟先生怎么想?”周定邦看着沈烈。
沈烈看着对方,想想,点了点头:“我从不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尤其是刚刚差点干掉两个人。”
“好,呵呵。”周定邦摆摆手示意招待上一瓶红酒,亲手给沈烈倒上:“开胃吧。刚刚起来,红酒暖胃。这可是养生之道啊。”
“恩,周总已经到了可以养尊处优的地步了,相比较红酒,我还是喜欢烈酒烧血啊。”沈烈拿起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在了桌面上看着周定邦:“既然是朋友了,周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能做的,不会推脱。”
“呵呵。”
在周定邦开口之前,沈烈突然又道:“我不能做的,就不想知道。”
很拒人千里之外的言辞却让周定邦这样平日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人更加欣赏。不过他始终心中有个疑惑,沈烈到底背景具体到什么地步?而这样身手的人不该是那些公子哥之类,练武的苦不是谁都能吃下的。
也有军队系统的子弟舍得吃苦,但是那毕竟是少数。沈烈身上杀气有,匪气有,但没有什么军旅气,周定邦相信自己的眼睛,藏着这个疑惑的他装作不知深浅,言语失措似的问道:“钟先生是北方人?”
“比起两粤,当然是北方。”
周定邦被这记太极打的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罢了罢了,不问也罢。李总的好友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对他是相当了解和放心的。李总也和我们有过些业务往来,不过钟先生这一片还真没提及过。”
“家成如果没经过我同意就提及我,那么这个朋友也不值得我交往了。”
“对。钟先生虽然年轻,但是人杰无双啊。”周定邦虚赞了一句,随即身子向后倚靠着,让服务员递上了佳肴。
7回 路数
三四份小菜,点心,别致的放在阳光下的餐桌上,舒适的环境,幽静却不冷清。
远远的距离让服务可以看到客人的要求却听不到他们的交谈,这里错落有致的环境,和细节上的完美让沈烈觉得很享受,邪恶的家伙眼光扫过窗口玻璃映过的桌面上那枚餐刀,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十步一人才有点暴力美学的感觉。
看过万人心有甲兵的周定邦却不知道对面这个已经让他接受的家伙的心思,周定邦等服务退下后,开了口:“我也有些朋友是做这些业务的。”
“哦?南边路北边路?”
很专业的提问,所谓南边是东南亚一带出去,而所谓北边是从俄罗斯一线出去的。而从南部出去的往往都是大头,要知道中国边境云南一线至金三角缅甸以下,本来就乱,甚至可以说是一部分黑军火的发货地。能从这里出货而不进货,只能是货源提供者或者从这里大批量走海路倾销,或者绕着边境去复杂的中亚。
能走太平洋的,哪个不是通天角色?
北路是陆路,就简单多了。
外蒙,俄罗斯黑帮,都是小打小闹的。但是那是过去,随着俄罗斯帮派对欧洲的侵入,欧洲传统军火的生意他们也开始接手一部分,但毕竟刚刚起。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周定邦看着沈烈是这么回答的,看到沈烈有点眉头皱起,他忙加了一句解释:“不过今晚他要来这里,不知道钟先生越不愿意接触。”
“当然愿意。不过我只能等到今晚,明天家成一回来我就要去办事了。”沈烈抱歉的告诉对方自己的要求。
“也许会提早来。最晚不会超过今晚。不怕钟先生笑,对这种生意我也有点手痒。这就是他来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昨日遇到了你。呵呵。”
“这种生意不是吃独食能做大的。周总有心的话,倒不是坏事,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家成相信的我也相信。具体的等正式见面再说吧。以后在这一带,还靠周总照顾。”
“哪里话,钟先生一身本事天下能去。”
“靠功夫的话,我为什么不开武馆却去贩军火?”沈烈一脸的古怪,自嘲的一笑,随手把餐刀折叠成了两半。
瞳孔一缩的看了看他手里的餐刀,周定邦越发的相信他没有危险。沈烈给他的感觉是很江湖的那种人,有心计有手段,是个枭雄样子,但是江湖就是江湖,背景虽然不知,但是此人面目纯粹。加上有信誉的李家诚的担保,周定邦再无其他试探,开始闲聊起了昨日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时间就这样过去。
沈烈一点也不担心,不着急的等待着,周定邦有事告辞了,陈丽从楼上下来了,远远的看着沈烈,沈烈无情无义的视而不见,却把目标投向了一个中年大堂,招招手。
那个大堂连忙走来:“先生。”
“找个熟悉的人,或者就是你带我看看这会所吧,来了之后还没用看过。”
“是,先生。”
沈烈站了起来,施施然的随着客气礼貌的家伙走了,路过她的时候招呼了声:“好好休息。”陈丽黯然的点点头退下了。听到沈烈吩咐大堂:“给她的小费结算了么?”
“先生放心,您是周总的朋友,您吩咐的事情我们不会打任何折扣,马上就会帮她办理。”
“恩。”
沈烈不再多心留心,这样也好,随着对方在会所里参观各个场所的沈烈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四处张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全传到了周定邦的耳朵里,看在周定邦的眼中。每个新进俱乐部的人都经历过类似的考察,沈烈这种神秘人物自然更加的小心严厉。
不过到现在为止,沈烈没有任何的问题。
“找个借口,晚上和他谈谈,等李家诚来了之后,我再和他谈一下。生意要越做越大才好,我们在中亚的关系网抵不上北方,也许从钟诚这里能打开一个突破,以前还真的没想到李家诚有这一方面,隐藏的真够深的。”
“还不是被您挖掘到了。”
“呵呵,挖掘?上面正要下一盘大棋。这是运气而已。多一个花招掩护着也好。今天我做的够多了,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