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一下,沈烈闪电一样的从地上窜了起来,鼓鼓滴圆睁着泛红的双眼,攥着拳头惶惶地嚷嚷道:“罗莉,罗莉她怎么了?罗莉~~罗……”视线聚焦处,出现了燕怀荣双手抱臂,站在那儿一脸琢磨研究的表情的身形。
“呃,小燕子,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慌慌张张的向我报告,说罗莉她……出事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草坡子上除了自己和燕怀荣外加两匹溜达着吃草的马之外,再无半个生物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沈烈一时间弄不清楚状况。
“你先说你怎么回事吧,烈哥~”燕怀荣过来一把薅住沈烈的两只膀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了,怎么今天从早上开始,就脸色不对,然后骑着马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飞速的说完这一串子话之后,沈烈大喘了一口快吐完了的气儿,然后不容沈烈回答,又开始接着说道:“我看你不对劲,所以就留了下来,另外我已经给组里的人假装传了你的军令,让他们先去集合地,然后你在后面赶过去。可是我刚拽住你的马缰,你就开始摇晃着往马背下面掉,然后我只好把你拖下来,又铺好睡袋。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检查了一下,你居然是睡着了,呼噜到打的挺响的。我可被你吓唬住了。”
燕怀荣再次深呼吸换气:“烈哥,你这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因为修习异能出岔子了啊。你到底干什么了都?”
刻意的稍事停顿,确定了燕怀荣这个竹筒里的豆子全部倒光了,沈烈也迷惑不解的说道:“不是修炼异能搞的,也没生病,就是特别困,特别乏,可能昨天晚上罗莉一夜没让我睡觉折腾的累了吧,啊~~”
长长的一个哈欠,沈烈又弯下腰摸着睡袋一屁股坐了下去,随之马上又推金山倒玉柱的瘫倒在了睡袋上:“小燕子,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儿,保证你听了大出意外。不过……啊~~~你先让我好好睡会儿。困死我了”
燕怀荣能说不行么?说了不行管用么?显然,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片刻后沈烈均匀的小鼾声,又扯了起来。
就在沈烈呼呼大睡着,燕怀荣嘴角叼着一根草儿,无可奈何的也抱着头,躺在沈烈边上的草地上,茫然和天公相当无语的时候。
乌兰浩特市都林街一个普通的住宅区,一栋普通的老住宅楼,一套普通的三室一厅中被装修成典雅书房外加画室的房间里。
一阵悦耳的闹钟铃声响起,过不多时,两个房门相对着的卧室门,不约而同的一起打开了。
左手边的房门口,穆秋楠一脸睡意惺忪,一手拎着眼睛,一手揉着迷蒙的双眼,随之一个大大的哈欠打了出来。
右手边的房门口,伫立着正微微笑看着穆秋楠的一套“起床操”的,神态安详的祝芙:“秋楠,还没睡醒再睡会儿去吧,一会儿我叫你吃早饭。”
“喔~~祝芙,你不困啊,这一个多星期折腾下来,你不累啊?”穆秋楠依然略带着浓厚鼻音说着话,一边将眼镜架上了鼻梁。
“呵呵,我还好,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不觉得累喽。”祝芙微笑着说道。
“我真是由衷得佩服你了,看起来跟个美人灯似的风吹大点都摇三摇的样子,却精力充沛成这样。祝芙啊,你真的是凡人么?”穆秋楠一边朝着洗漱间走去,一边冲着祝芙挑起大拇指。
“呃,秋楠,你的夸张修辞手法也越来越夸张了哦。”祝芙听到穆秋楠的话后,楞了一下,略带错愕的嗔道。
“拜托,夸张的不是我好不好,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身体挺棒的来着呢,可这一圈溜达下来,我才知道你更……”穆秋楠的话声慢慢的变成刷牙洗漱的声音。
祝芙看着洗漱间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眉头隐约的攒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拢了下散落在耳边的长发,祝芙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饭,穆秋楠推开准备收拾碗筷的祝芙,自己端着碗筷走近了厨房开始叮叮当当的洗涮,祝芙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随手捧起一本书,半倚着靠在了床头上。
“祝芙,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啊?”收拾好碗筷饭桌的穆秋楠一边问着话一边走进了祝芙的卧室,但是出现在眼前的祝芙却是捧着一本杂志靠在那儿发呆,完全在神游物外。
“祝芙?祝芙?想什么呐?”穆秋楠走到近前,诧异的呼唤了两声,然后抬手在祝芙的眼前摆了摆。
“哦……哦,没,没想什么,看书呢。”祝芙稍稍一惊,回过神来。
“看书?倒着也能看懂啊,呵呵,你可够厉害的啊”穆秋楠好笑的将祝芙手上的书合了起来,书页上几个大字醒目地倒立着“老实交代,想什么呢你?”穆秋楠伸手拽住祝芙的一缕头发晃了晃。
“呃……没想什么,呵呵”祝芙将穆秋楠晃得散落在肩头的发丝轻轻拢到了耳后,微笑着回道:“我在想这几天光让你陪着到处乱逛,也没有去找你喜欢的地方玩一下呢。”
听到祝芙的话,穆秋楠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容易被祝芙感动,自从母亲去世后,自己总感觉离人群渐渐远离,喜欢冷眼旁观一切,喜欢远远的端详着世间冷暖一瞬,然后用画笔将它们记录下来。
然而祝芙突然走近了自己的身边,走进了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眼里的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子总是如水般温润。
穆秋楠说不清楚自己对祝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朋友?姐妹?艺术共鸣者?她只知道,和祝芙在一起,任何凡俗的事情似乎都变得那么不凡。
“这几天去逛的地方,我也很喜欢啊。蒙古风格的艺术,别有一番粗犷悠长的感觉。”穆秋楠淡淡地笑着。
“嗯,不过我说过的,要请你好好骑马疯玩一次的啊,要不咱们去科尔沁草原骑马玩几天吧。”祝芙歪了歪脑袋征询穆秋楠的意见。
“真的?你身体受得了?”穆秋楠疑惑地问道
“呵呵,放心吧我身体不比你的差,别一天老拿我当林妹妹一样看待。”祝芙一扬下巴,做了个很不屑的样子。
“OK,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穆秋楠一脸笑容,开心无比。
“嗯,咱们先准备好东西,然后坐车去游览区租赁好马匹什么的,休息一晚后,明天开始骑马疯玩,好不?”祝芙安排的井井有条。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我去收拾东西喽。”穆秋楠高兴地和祝芙对着拍了下巴掌,然后窜了出去,冲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看着穆秋楠孩子一样欢呼着冲了出去,淡蓝色的衬衫衣角在房门口隐没,祝芙似乎也被她的快乐气息感染,脸上泛起由心而发的笑意。
“好吧,先不想那么多了,好好和秋楠玩几天吧。”祝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
……
“滴滴,滴滴”手机短信的声音从一只精致的浅棕色女士坤包中传了出来,打断了李然与唐艳的窃窃私语。
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伸进了坤包,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了读取键之后不多时,响起几声“哧哧”的女子娇笑声。
“啊哟,这又是什么搞笑段子啊,看你笑得那个灿烂哦,艳艳。”李然斜支楞着眼睛瞄向笑面如花的唐艳。
“呵呵,是周崖发的短信啦。”唐艳抿着小嘴微笑着回道。
“嘁,我知道是那小子发的,我是问发的什么内容,少装糊涂啊。”李然不依不饶道:“现在是每天短信问候忙啊,每天都看你捧个手机乐的跟花儿似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不就是一天发一两个小笑话什么的么。”唐艳辩解道
“得得,别描了,本来就够黑啦,要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哦,咯咯~你乖乖的把笑话念给我听就是了,其他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滴。”李然捂着嘴边笑边指着唐艳说道。
“好好,念给你听,真是拿你没辙了。”
唐艳举手做了个投降状,然后开始柔声念道:“在一个温柔的早晨,温柔的太阳温柔地升了起来,一个温柔的女孩温柔地睁开双眼。她温柔地起身,温柔地走下床,温柔地走到窗边,用她温柔的双手温柔地打开了窗户。她温柔地看着温柔的太阳,对着太阳温柔地说了句……”
念到这里唐艳哧哧地笑着停了下来,一边的李然看到唐艳卡在这里光自己乐,不接着说,两手虚张成爪,奔着唐艳的咯吱窝就去了。
“别别,我念我念。”唐艳可知道李然的呵痒*的恐怖,赶紧收了笑,咳了两声,用充满慷慨之情的东北口音接着读道:“哎呀妈呀,这天贼TMD晒啊~~~”
“……”李然先是一愣,然后也是噗嗤噗嗤的乐了起来:“咯咯,周崖这小子一天也不知道哪里找的这些东西,花样百出,真服了他了。”
“他成天摆弄电脑网络什么的,这些东西在网络上多的是,随便一搜就是一大堆,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了。”唐艳重新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哦,话虽如此,可问题是即便网络上的再多,也得有心啊。天天都坚持着挑那么两三条发给你,逗你笑的这份心思,才是难得的啊。”李然拍拍唐艳的肩头,微微感慨道:“艳艳,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去去,被你越说越严重了还。”唐艳一把打掉李然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爪子:“我知道怎么做的,然然,你没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象媒婆了么?”
“哦,我也觉得我现在越来越有优秀婚介人员的素质了哦,如果全天下媒婆个个都象我这样美丽又善良的话,那婚介所就不用那么费劲的找婚托了耶。”李然好不脸红的比了个“剪刀手”
看着李然的臭贫德行,唐艳除了无语的哂笑外,也没啥办法了:“唉,总算知道你为啥业务做的那么好了……”
“我的业务好,你的好像也不比我差多少吧。嘿嘿,艳艳,老实交代下,和周崖进展到哪一步了?”李然靠近唐艳,用肩膀头挤了挤唐艳的肩膀头,后半段话故意用色色的语调问道。
20回 对持
唐艳没好气的用肩膀头将李然顶开,然后横了她一眼道:“什么哪一步啊?还是老样子,我天天不都和你在一起的么。”
李然一脸悻悻然,摇着头咂吧着嘴:“啧啧啧,某些人真可怜啊,天天这么费心费神的,却不知道对着的是石头桩子还是木头棍子呐。唉~~~阿弥陀佛啊”
唐艳被李然那副搞怪的悲天悯人状逗的又笑了起来:“快好了吧,还说我,每次周崖请客吃饭出去玩的时候,你能够手下留情,别那么使劲的血洗人家就OK了,还跟我这儿装佛祖下凡。”
“呦,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进展呢,这不是这么快就重色轻友上了么?咋啦,我宰他你心疼啦。哦呵呵~~”李然怪笑起来。
“嘁,懒得理你,工作工作!”唐艳不搭理李然的调侃,扭过脸去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来。
“好好,不理我拉到,我也知道呢,灯泡在哪里都不吃香滴。哈哈”李然嘴上还是继续打趣着唐艳,然后也转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起文件来。
唐艳借着工作转移了李然的视线,阻止了李然的调侃。但是装着低头整理文件的她却是心中波澜起伏不定。虽然经过上次听演唱会那么一出以后,她对周崖不再刻意排斥推拒,但是心中的结却并未彻底解开。
唐艳是一个具有精神洁癖的女孩子,她向往的情感是一种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情感,所以当她感觉到沈烈对她的情感不是单纯的爱情之后,她很坚决的选择了放弃,没有象很多处于这种状况的其他女孩子那样犹豫徘徊,纠缠不休。
虽然很痛苦,很愤怒,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勇敢的离开熟悉的地方,就是不接受任何人怜悯与同情,哪怕是来自象表姐琳琳那样的亲人的疼惜。
遇到周崖的时候,她并没有重拾爱情的准备,但是一切就那么让她无法拒绝的发生了,李然虽然说这是缘份到了无法挡,然而她并非傻子。
唐艳知道缘与份的区别,与之相逢相识是缘,与之相知相伴乃为份。这里面的缘固然是带有天定成分,但是份却更多的在于人为。
在她与周崖的缘份里,属于缘的部分十分平凡,不过是跟随李然赴了一次聚会而已,而且那次聚会在跟随李然出席的所有聚会中,不过是一场很小型很简单的聚会而已。
通过聚会认识唐艳后,对她感兴趣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多金的财团少爷,不乏才学兼具的青年俊少,也不乏持重老成的成熟男子。
然而不管是用重金来博美人一笑,还是用才情来挑惹美人春心,或者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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