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有一个女佣拿着扫帚在默默地打扫着,那一排排的青砖被她打扫得光可鉴人。默默地越过这名女佣,她一路往里走去。
再往前走,就是两个高高的雕梁,她缓缓走过去,正要越过去,却听得雕梁后方传来一阵谈话声----
“哎,阿梅,你现在服待的那个女人怎么样?”
听到她们竟然提到自己,穆千玥不由得打住了脚步,身子微微移动,但见不远处,一群穿戴划一的女佣正聚在一块交头接耳,面向自己的正是经常给自己送茶递水的阿梅。
几人说话的神色虽然神秘兮兮的,但说话的音量却不小---
“哼---”阿梅一脸鄙夷地哼了一声:“那女人,不怎么样,成天愁眉苦脸跟奔丧似的,令人倒胃口,真不知道咱们少爷打哪找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哎?”其中一名女佣一脸好奇地说道:“让她睡瀚少的房间适合吗?虽然报纸上是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报刊登得这那些东西最不能相信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咱们还有谢小姐呢,她这样大咧咧地住进来,将咱们谢小姐置于何地,谢小姐才是瀚少的未婚妻。而且少爷根本也没向家里承认过那个女人不是吗?”安娜是专门服待谢曼的,平日里收受了谢曼不少好处,她一心以为自己找到了个大靠山,日后谢曼小姐成为这李宅的女主人,她的日子就更好过了,正当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沾沾自喜这时,不料却多凭空多出了这么一个女人来,打自那个女人入门后,她就急得要死,却偏生这几日谢曼却到国外出差去了,她也只能有干着急的份。
“就是,就是!”阿梅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她以前偶尔也会给阿梅以前给谢曼送茶递水,也经常受到打赏,没想到在这边几日做下来,一点油水也没有,阿梅不由得心生不满,也想快点将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赶出去。
总之,这聚在一块的几人平日都受过谢曼不少好处,心皆是一面倒的。
说到这里,有一名女佣不知打哪里抽出一份娱乐报,说道:
“我跟你们说,这姓穆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看这报纸上说的,说她在她工作的公司还跟上司有暖昧呢,她那位上司呀,还是个有妇之夫---”
“哪里哪里?”几人片刻已经忘了方才她们说报刊登的最不能相信的话了,几个脑袋好奇的凑了上去。
“喔---真的咧,那她不成了人家的小三了吗?”她们后面说的话穆千玥一句也没听清,她的脑海只是不停地盘旋着那句话---她这样大咧咧地住进来,将咱们谢小姐置于何地,谢小姐才是瀚少的未婚妻。
未婚妻?他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妻---?
好一个晴天霹雳,穆千玥只觉得自己混身直冒冷汗,胸口闷得想吐,她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只得扶着胸口,无助地靠在那巨大的雕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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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走进去,见偌大的卧室内空无一人,阿梅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她才发现在白色的窗纱后方有一个人影,再定神一看,那女人正屈膝坐在窗台上,翘首眺望着远方。
阿梅走进去,见方才自己送上来的牛奶点心静静地立在桌面上,原封未动---
她侧脸瞥了坐在窗台上的女人一眼---哼,大小姐让自己送牛奶点心上来,自己已经送上来了,至于她吃不吃,就不关自己的事了,想到这,阿梅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开始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收拾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她弄出的动静不小,然而由始至终坐在窗台的女人都没有扭头看她一眼。
若不是天边晕上了一层五彩的晚霞,时间就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嘤嘤---嘤---”寂静的空间响声一阵熟悉的嘤嘤声,穆千玥那原来平淡无波的双眸突然一动,视线从那渐渐暗去的晚霞上收了回来,她一脸迷茫扭过头来。
那笔直冲到自己跟前的一团雪白的东西证实了她并非产生了幻听。
穆千玥默然无波的面孔终于露出一丝惊异之色,她急急地拨开那转轻纱,走下窗台,将那团在自己脚边兴奋异样的小东西抱在怀中。
门口出现了一个高瘦的身影,她不由得惊喜地唤了一声:“君子,是你!你怎么来了?”她抱着格格,赤足走过去,一把握住高妹的手,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你老公叫人接我过来的。”高妹说道。
高妹一提到他,穆千玥眸内好不容易重现的一丝光彩悄悄隐了去。
她没说话,只是握住高妹的手紧了紧。
相比于她的热切,高妹却显得有些不在状态,她依旧未震惊中走出来,此刻置身于这所大得离谱的豪宅之中,但见她双眸转动着,打量着这间豪华的卧室,不由得啧啧称奇:“哇靠,这么大的房子,小月子,你老公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我以前就觉得他不简单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简单,没承想他竟然还是一个商业巨子。”
说完这话,高妹这才留意到穆千玥的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不由得追问道:“小月子,你怎么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有钱人的游戏
穆千玥望着她,张开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她眸色一深,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说音刚落,原本安安静静地躺在矮桌上的电-话却突然间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惊住了格格,它不安从她的怀抱中跳下来,直往床榻的地方冲去,一头碰着了立在床头不远处的一支高脚床灯,高妹见状,赶紧跑了上去---。
“铃!铃!铃!”电-话依旧响起那古式的铃声,穆千玥举步走过去,疑惑地将话筒接了起来。
“喂?”
“喂,是千玥吗?我是高钦阳。”意外听到高钦阳声音,穆千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攴。
“钦阳?你怎么会---”他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明明这个电-话连自己都不知道号码是多少的的。
那头的高钦阳知道她要问什么,不由得一笑,说道:“你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我是一名记者,要查一个电-话号码还是有办法的。”
“喔---”她小声地应着,后面却没了声音逑。
“千玥”听出她的不在状态,高钦阳小心翼翼地唤了她一声。
“嗯?”。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见吧。”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出去。”她如实说道。
谁知电-话那头却曲解了她的意思,不由得自嘲道:“报纸我也看到了,是不是现在变成贵妇人,不屑于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见面了?”
那些话让她有些慌乱:“不---不是那样的,高钦阳,你误会了。”
“其实我是有些话想告诉你的,既然你没空,我就在电-话里长话短说吧。”电-话那头似乎下了挺大的决心。
“嗯?”听出他口吻的凝重,穆千玥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千玥,你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在大二那年是被人强行绑架到吉布提的事吗?”
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正对着话筒说话,只是对着话筒点了点头。
电-话那头仿佛真的看见她点头似的,继续说道:“告诉你吧,那个绑架我的人就是御丰集团的人,李文瀚,你老公的手下,就是他,那个狠毒的男人,为了让我离开你,用尽了手段,卑鄙的将在禁锢在南非,让我生不如死---”
高钦阳的一段话让穆千玥几乎站不稳,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明明大二那年,高钦阳失踪的那段时间,她跟本就不曾认识他老公的,又何来---
她跟他明明是相亲认识的---,噢,不---,一切都是假的,穆千玥,时至今日,你怎么还愚蠢的相信那男人是如此简单的就娶你的呢,他明明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明明是一个身价不凡的男人,又怎么会跑去相亲?这一切都是假象,他还另外有一个未婚妻的!可是,为什么还要与自己相亲,进而登记结婚?天下之大,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又偏偏是自己?究竟那个男人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底不停地呐喊着,这一刻,她的心就简直乱成一团麻,剪不清,也理不清---越是沉思一层,她的心底就更是恐惧---
“千玥,你有在听吗?千玥---”听不到她的回应,电-话那头有些急切地叫唤着。
仿佛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穆千玥一脸惘然的挂了电-话,缓缓地转过身来,木然地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
终于收服了捣蛋的格格,高妹抱着它走了过来,见穆千玥面色发白,不由得关切地问道:“小月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事吧?”
穆千玥茫然的摇了摇头,格格爬到她的膝上,她顺势紧紧地将它紧紧地拥抱在怀中,贪婪着它柔软的身子传来的一丝温度。
阿梅与另一名女佣进来送来茶水、果点,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哇,这有钱人排场,当真跟电视剧里演得一横一样呢---”高妹一脸新奇地说道,说罢,她一改那嬉皮笑脸的神色,正经八百地拿叉子叉起一块哈蜜瓜送进口中,轻轻嚼了几口,满意地点头道:“果然是有钱人的地方,连水果都要甜一些的。”
穆千玥神色黯然地坐在她的身旁,掌心一下一下木然地摩挲着格格的下颌。
格格被她按摩的舒服极了,非常享受地伸长脖颈---
高妹没看出她的不妥,又连吃了几口水果,再将那杯闻起来非常浓郁的咖啡奶茶一饮而尽,这才饶有兴致地转头对着穆千玥说道:
“哎,小月子,你知道你老公的御丰集团是什么背影吗?告诉你,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上网搜了,那可是个了不得的集团,它有黑道背景的,是属于一个黑漂白的大集团,如今在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后台不得了的。经营的事业涉猎房地产、赌场、商场---数都数不清呢,告诉你吧,就连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大时代广场都是属于御丰旗下的。”
高妹滔滔不绝地说着,她说得相当的离奇,然而穆千玥听了她这一段话,脸蛋却是越发的惨白----她置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紧紧一抠,指甲直抠进了沙发之内----
心中一片惨淡---原来是有黑社会背景的,那么,他能做出绑架这样的事来,也不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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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他将她晾在这个地方足足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回来了。
然而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望着那男人的背影,她却发觉得自己不想面对他,脚一缩,她打消了下楼散步的念头,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到那宽敞的却让人窒息的卧室内。
李文瀚匆匆跟李娉心寒暄几句,就急匆匆的上的楼,当他推开卧室的门,见到的是女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台眺望出去的落寞身影。
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温情,大步上前,从背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他这动作异常的突兀,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然而就在他的手臂将她盈腰一握的一瞬间,女人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
那不是吃惊的颤动,而是生生一种生理的排斥反应,下一刻,她的背僵直起来。
但他却误以为这是受惊后的反应,于是双臂将她环得更紧“千玥,是我。”他想要安抚她,低沉的声音在她声畔响起,温热的口体直喷进她的耳窝。
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女人竟侧脸避开了了的亲近,下一刻,她冷冷地扳开他那环在她腰枝的手臂。
李文瀚一愣,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他再次上前想要将她重新搂入怀中,她却如刺猬一般往后退了一步,避了开来。
“怎么了,生气了?”他望着她的脸孔,语气如往日一般逗着她。
然而下一刻,他却从她冰冷的眸内看到了一丝不曾出现过的东西---冷漠,李文瀚嘴角的笑意终于隐了去,他伸手去拉她:“千玥,别生气,我知道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可能你一日间接受不了,不过,我可以解释的。”
“不必解释,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了。”她终于开口讲话,然而一出声,却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千玥!”李文瀚的声线一沉,话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别闹小孩子脾气,有话我们好好说。”
谁知,他的掏心掏肺却换来了女人的一句冷哼:“收起你的假仁假义吧,李文瀚,我恨你---”她要回家,她要自己一个人回家,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想起他一切的谎言,甚至他那可能对高钦阳使用的手段,她的心无形间已经形成了一堵墙,生生将她与他隔了开来,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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