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发一言的男人终于垂眸扫了他一眼,一脸漠然地说道:“这问题为什么在开会的时候不提出来?”
“这---”面对男人的质问,中年男人不由得暗自抹了一把汗。
李文瀚哪里看不出他心中的那点私心,见他说不出话来,他冷着脸说道:“打份报告上来吧---”
“是!”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地应道。
金特助快步走上前,为李文瀚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李文瀚头也不回地举步走了进去---
中年男子与集团其他高层人物停住了脚步,一道目送李文瀚走了进去:“砰!”的一声,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合上。
中年男子依旧不死心,他快步上前,拦住了门口处的年轻男子,并有讨好地冲着男子笑了笑,开口道:“金特助,关于迪拜的工程,您看能不能帮我在董事长跟前美言几句。”
面对他张讨好的笑脸,年轻男人却丝毫不卖他的账,但见他轻轻一笑,说道:“周理事,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属下职业低微,实在不宣插手,依属下之见,您要是着急的话,还是给赶紧给董事长打份报告吧,顺便奉献你一句,董事长最讨厌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我要是你的话,绝对绝对会按流程走,这样会比较快些---。”
说罢,他冲着他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个金特助,不知是不是亲近得李文瀚多,就连脸上那笑容的模式都与那个男人有几分相似,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周理事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小的董事长助理跟前都矮上几分,意识到这一点,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在那里,再也笑不出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尽收眼底
见李文瀚走了进来,孟军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他欠了欠身。
“坐吧!”李文瀚冲着他淡淡开口。
在他的示意之下,孟军再度坐了下来。
走过去在孟军的对面坐了下来,没有任何开场白,李文瀚单刀直入地开口问结果:“孟军,说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孟军轻抿双唇,说道:“石斌国已经带着他几个心腹坐船逃到境外了!膈”
男人指眸,望着他:“境外什么地方?”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肯定是到东南亚一带去了,至于是东南亚哪个国家,我们一时间也尚未掌握消息。”
闻言,李文瀚脸上的神色沉了沉:“那批毒品呢?”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蜘。
孟军闻言,面部却露出一丝难色:“那批毒品至今下落不明,我们刚开始收到的消息是他本来预计在5、6号就在鸭咀码头乘船出境的,但我们的人在那守了近半个月都没有动静,昨天才收到风,他们昨天从离鸭咀十来公里开外一个弃置的码头坐渔船出逃的,恐怕那批毒品已经被在地下交易了。”
“不会!”李文瀚一口否定了他这个猜测:“我们已经做了手脚,现在义圳的龙头军疤正在我们的堂口做客呢,没有了主事人,义圳群龙无首现在已然乱作一团,根本没法前去跟他做交易,这么大一批货,又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他石斌国不可能找得到下一批买家的。”
见他说得有理,孟军不由得认同的点了点头,他沉思了片刻,说道:“那么大一批毒品,他们是不可能铤而走险带出境的,要不要我们再添派人手去找---。”
李文瀚嘴角一勾,他十指在胸前交叉着,一脸淡然:“不必,他要将东西藏起来,有近十日的时间,我们要这样毫无线索的去找,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那---我们该怎么办好?”一时间,孟军也想不到对策。
李文瀚脸上再度露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什么也不必做,守株待兔吧!”
闻言,孟军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他还会回来?”
“对,他石斌国能动用的资金全是我们御丰旗下的,如今我们已经先他一步将他能动的账户全数冻结了,他是一分钱捞不着,除了那批毒品,他可以说身无分文,只要那批毒品还在境内,他就一定还得回来。”
说到这里,李文瀚双眸一闪,吩咐道:“你下去布置好一切吧,记住,要暗里行事,让石那边以为我们已经松懈下来,我们要放长线钩大鱼,只要他敢回来,我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孟军闻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将人赶入绝境之后,慢慢地消磨一个人的意志,这个男人深谙此道;事实再一次印证了得罪眼前这个男人,就等同是黄膳上沙摊,不死都惹来一身残。
石斌国,你算是给自己挑了一条不归路了----
“嗯,完全明白!”既然收到命令不用再继续追查下去,他也落个轻松不用再忙得焦头烂额,孟军一改方才一本正经的模样,冲着跟前的男人笑了笑说道:
“怎么样?瀚少,好久没练过筋骨了,骨头都快生锈了吧,我前段时间发现了一个打黑拳的地方,那里有不少高手云集,我一直想去练练身手,就是最近太忙所以没顾得上,您要不要一块去啊?”
“改天吧---我这段时间不比你轻松---”李文瀚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拍了拍案上那一叠厚厚的文件。
孟军一看,不由摊了摊手:“所以说,集团主事不是人干的事嘛---”
李文瀚却没再理会他,坐在案前拿起一份文件径自翻阅起来。
孟军自讨了没趣,耸了耸肩,冲着他请示说道:“这儿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啦?”
“嗯,回去吧---”李文瀚是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孟军也不在意,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挽在手臂上就举步走了出去。
公务繁忙,李文瀚埋头在公文里,埋头苦干着---
“瀚少,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金特助端着一个水晶托盘走了进来,给他端上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还有一盘精致的点心。
空气中透着浓郁的咖啡醇香,李文瀚的目光从笔本记电脑的屏幕移了开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放着吧----”
“是!”金特助细心的将杯子轻轻移到桌面的右上角,那是一个方便他能随手能够得到的位置。
李文瀚将放在键盘上的手松了开来,闭上双眸轻轻扭动了一下脖颈。
“那属下先下去了!”金特助冲着他欠了欠身,拿着托盘转身往外走去。
“嗯!”李文瀚淡淡应了一声,转动着大班椅领整个身子背了过去,他手一按,落地窗帘缓缓地升了起来,露出了外头的一片夜幕之色。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天黑了,望着外头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灯光,男人皱了皱眉。
倏地,他脑海窜过女人那张苍白脸孔,还有那一双千疮百孔的手。
他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拿起手机就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好一阵子,依旧没有人接听,他挂了电-话,重新又拨了过去。
“喂,您好,这里是宏博盛。”
“麻烦你给我转穆千玥。”
“穆千玥?你是找财务部的穆千玥吧?”电-话那头的女音变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嗯,没错!”男人应了一声。
“她一下班就打了卡走了啦。”
“走了?你们公司财务部不是晚上还有培训班吗?”
一听他这口吻,电-话那头的女音不由得冷哼一声:“什么培训班,我们公司从来没有举办过培训班,再说了,就算真的举办也不会在大晚上的举办不是吗?你找她什么事呀,要是有急事就请打她手机吧!”
“那好的,谢谢!”挂了电-话,李文瀚好看的眉心紧紧地拧在一块。
培训课是假的,那最近晚上她都去哪了?
一股疲惫感袭来,他不由得闭上双眸,两指扶上了眉间,半晌,他睁开眼睛,眸内的疲惫之色已然散去,他伸手往专机上的一号键轻轻一按。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把甜美的声音:“董事长,这里是秘书室,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呢?”
“让金特助进来一趟!”他淡淡地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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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头的喧哗相比,办公室的四周显得相当的安静。
穆千玥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她是第一次被芬姐叫进办公室的,虽然芬姐还没有开口说话,但她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芬姐望着她开口道:“不要紧张,坐啊---”
穆千玥默默地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沙发,那是一套崭新的米白色沙发,她刚刚从厨房手忙脚乱地走出来,身上粘满了面粉,而且她也明白芬姐招呼自己坐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自己就算是再缺心眼,也不会当真一屁股坐下去,玷污了这干净的沙发。
“不用了,我站着就成了。”她淡淡摇了摇头。
“不坐也行,那我就长话短说吧。”说话间,芬姐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出来,推到她的跟前。
见状,穆千玥的心咯噔的就跳了一下。
芬姐望着她,淡淡地开口道:“小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拿着它吧,这是你应得的工钱,你还有好几天才做够一个月,本来应该扣钱的,不过我最近看你表现得还成,任劳任怨的,所以我按月薪给你算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做完今天,明天就不用来了!”
穆千玥望着那个白色的信封,暗暗咬住了下唇。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芬姐皱了皱眉,开口道:“怎么?赶紧拿着啊---你要明白,那个女人成天过来这边闹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咱们餐厅的营业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让你在这里一直做下去吧?”
穆千玥十指不安地在紧握在一块,她望着芬姐的双眸闪过一丝哀求之色,试图挽救:“芬姐,我不能走,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愿意天天在厨房,只要我不出餐厅,她就找不到我,也就闹不成事---”
“别说了---”芬姐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外面每天都还有不少人过来应征的,我这里是不缺人手的,你想想看,站在我的立场,又何必用你这个混身是麻烦的人呢,你说是不是?”
知道她说的是个理,但一想到自己欠下的那个债务,还有咋天那个催钱的电-话,她的心不由得沉甸甸的:“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芬姐,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乞求着,见芬姐摇了摇头,穆千玥默默垂着头颅,眼眶已然濡湿,她保证道:“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她那模样也实在可怜,芬姐不由得说道:“所以说嘛,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有妇之夫呢?你知不知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像你这种女人,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人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
面对她的责备,穆千玥只能不停地摇头:“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一切都是误会----”
“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也没有用,明天就别再过来了---。”芬姐下了最后通牒,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这叠钱你拿走吧---”
她垂眸望着桌面上那个白色的信封,它存在就似乎在讥讽她的无品无德---
无端端被背上一个第三者的罪名,当真是比那窦娥还要冤的,自已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模样?一直以来,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也是她穆千玥最为不屑的,可如今,自己却偏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为了他人眼中连自己都唾弃的人物。
这一切究竟错在哪里---?
望着芬姐那不理解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硬是将眼眶的湿意咽了回去,默默地伸出手将桌面上那静静躺着的信封攥在掌心----
拿着信封走出办公室,餐厅的服务员在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见她忤在那里,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垂眸望着手中的那个信封,拿着信封的手此刻扎着绷带,因为干活的原因,绷带已经染了一层杂色,可绷带依然结结实实地裹着她的掌心,保护着那伤口,可以看出当初包扎人的专心。
她不知道这绷带是什么包上的,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心力交瘁的她一回到家就不想动,趴在沙发上的睡着了。
绷带紧紧地扎在她的掌心,明明绷带是没有温度的,然而她却感受到它的温度,跟他握住她的手的温度是一样的,让人的心暖洋洋的。
想着他半夜默默为自己所扎伤口,她的嘴角隐隐地勾起了一丝笑容,默默地将信封塞时口袋里,她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配料室内乱七八糟的堆满了食材,一名专门负责配送的大妈正在快速地收拾着一筐土豆,那本是她的工作,大妈还有其他活要干,估计是这筐土豆急着用,才放下手上的活过来帮她的。
她快步走了过去:“大妈,我来吧。”
大妈抬眸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问道:“小穆,我听他们说,芬姐叫你过去是给你结工钱的?”
“嗯!”穆千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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