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瀚转脸冲着站在餐厅处的几人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举步走进了卧室。
苏姗姗围了上来,对着她问道:“千玥,你老公一直都这么酷的吗?”
穆千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啊,他原本就不太擅长言笑的。”
苏姗姗不恼反笑,用手肘顶了她一下:“不错嘛,你老公,看上去一表人才。”
“是吧?我就说千玥的老公长得很帅,是你们不相信而已,现在亲眼看见了吧?那可不是一般的帅喔。”简巧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几人都说得兴奋,只有倚在餐厅屏风处的廖碧儿一言不发,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得老大,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这个在公司楼下见过一见就令她久久不能忘记的男人,竟然就是穆千玥的老公?可是---明明那天他是开着名车来的,她还一度以为他是上流社会的名流公子呢,怎么会是这样?
太过意外了,令她久久不能自已,直到众人围坐在饭桌上用餐,她的神智都还处在混浊当中,耳边传来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廖碧儿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可仅此一眼,她心中再一次被这个男人出众的相貌所撼动。
但见那男人侧过脸,认真地聆听着他妻子说着话,不知怎么的,那专注的眼神让她觉得极不舒服,临了,他还伸手给穆千玥拭去脸蛋上的一点蛋黄残渣。
穆千玥若无其事地伸手扫了扫脸,继续说道:“格格很喜欢吃骨头,一点都不喜欢吃饭。以前我是喂它吃狗粮的,可是自从喂过它吃过一块鸡骨头之后,它就开始对狗粮不屑一顾了。”
净说些没有营养的话,廖碧儿听了,心中不满地抬眸横了她一眼。
是夜,送走了客人,热闹的空间一下子恢复了平静,曲终人散后,留着一桌的残羹冷炙。
“唉---今天好高兴。”穆千玥伸了伸懒腰,穿着围裙开始认真地收拾起碗筷来。洗碗槽里放满热水,她挤了许多许多的洗洁精,开始一个一个碗地洗刷着,没一会功夫,整个洗碗槽内尽是白色的泡沫。
一只宽大的手从后方伸了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碗,就这样,她整个身子被他圈进怀中。
“洗碗不能用太多洗洁精的,水也不应该放太多,应该放一点将碗刷过一遍之后再用清水冲。”男人一边说着教一边示范给她看。
穆千玥索性将手松了开来,站在他怀中看着他一只碗一只碗利索地洗下去。洗着洗着,她仰起头来望着他,从这角度,她只看见他的下巴,他的下巴线条真好看,还有那喉结,跟漫画书里的人特像的。
她正天马行空地走着神,男人低下头来,温热的气息直喷到了她的脸额:“看什么呢?不认真听我说话。”
第一百章:李文瀚,你败家
“哼,你还好意思说。”她帮作生气地扭过头去:“你说,我的同事好不容易到家里来作一回客,你作为主人家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怎么不礼貌了?”男人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不礼貌了?你刚进屋那会,连招呼都不跟人家打一声,就只冲着人家点了点头,那算什么嘛?在我们公司,只有公司的老总对下属才会那样点点头的。你说你这算哪门子的礼貌。”她用手指撮了撮他的胸腹,只感到这男人突然间倒吸一口气。
穆千玥不由得一惊,愕然地抬头望着他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男人冲着她摇了摇头辂。
“可是---你脸色有些差啊。”额头还渗出汗珠来,好象很热的模样。
看出她的疑惑,男人笑了笑:“只是觉得厨房有些热摆了。”
她赶紧将手上的胶手套拿了下来,掂着脚给他擦了擦汗,然后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抓住他的手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说道:“这里不用你啦,我自个儿能搞定,你出去吧。”她推着他出去孚。
男人没有拒绝,像鼓励小孩子一般,伸手扫了扫她的发顶,转身走出了厨房----
冲了一个冷水澡,整个人容光焕发,穆千玥心情大好,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走出了浴室,但见她老公姿态慵懒地倚坐在床榻上玩着手机,她不由得到一脸诧异地抬眸扫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才晚上十时四十分,平日这个时分,他还将自个关在书房内闭关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老公,你没事吧?”她一脸好奇地凑上去,审视着男人的脸孔。
“我能有什么事?”见她凑了过来,像小狗一般嗅着他的脸孔,男人伸手推了推她的额头。
“呀,疼。”她扶着额头冲着他不满地呶呶嘴。
男人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手上的屏幕上去,她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往脸上涂乳霜:“是了,老公,今天姗姗说我家格格好象是纯种的萨摩耶狗,是真的吗?”
“是啊!”男人轻描淡写地应着。
“真的?”她反应却极大,立即将手上的乳霜放下来,转身望着他:“那格格真的值一万块钱?”
见她反应如此激励,李文瀚这才察觉自己好象说错了话,他愣了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她闻言,几乎吓傻了,呆若木鸡地干坐了好半晌,再抬眸时,她已经急红了眼:“李文瀚,你败家---那是一万块钱,一万钱咧,你拿去买条狗?你还我一万块钱来。”
男人见她急了,嘴角一扬,洁白的牙齿一闪,他一脸狡黠地说道:“你要不愿意,将它拿去宠物店卖了成了,现在卖的话估计还值那个数的。”
一听他这话,她顿时气短。
一万块,她真的好心痛;可是要她将格格让给别人,她却又真的不舍得。
可是,那毕竟是上万块,他怎么就舍得?她失落地垂下了脸孔,不再接话。
看出她的不高兴,男人淡淡摇了摇头,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开口说道:“那只狗是值一万块不错,可它并不是花钱买的。”
“嗯?”穆千玥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就等着他说下文。
“是我老总从国外买回来的,谁知道他老婆对狗毛过敏,所以他才顺手送给我。”
“真的?”她一改方才失落的神色,双眸透着亮光:“那我们岂不是捡到大大的便宜了?”
男人只能附和的点了点头。
敢情他刚才是吓唬自己的,真是欠收拾,穆千玥双眸一转,脸上狡黠一笑,非常欠揍地说道:“李文瀚,亏得你当初还说得那么好听说特意给我买的,害我感动了半天。原来到头来我是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
李文瀚闻言,露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哑巴吃黄连的一天。
他索性将手机丢到一边,拉过被褥侧身躺下,闭上了双眸。
“喂,这么早就睡啦?陪我再说说话呗!”穆千玥对着他喊道。
没有动静,穆千玥忍不住也爬上了软榻,伸脚推了他的屁股一下:“喂,老公!李文瀚先生!”
见他缩了肩膀,伸手拉了拉被褥,挺委屈的模样,穆千玥不由得吐了吐舌,是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不理我,那我也睡罗。”她俯身上前,关上了床头灯,在一侧躺了下来,也不盖被子,也不去碰他,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一、二、三、四---她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一分钟---两分钟---三---三分钟尚未数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就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在心底窃笑着,甜甜地闭上双眸,手臂自然而然地伸过去,搭在他的腹部---“咦!这里怎么硬硬的。”她好奇地伸手要去摸,手刚伸入他的衣襟,就被他抓住。
“睡吧,我累了!”黑暗中,他的双眸望着她,口中透过一丝疲惫之色。
这个男人,极少在自己面前说累的,穆千玥愣了一下,乖乖地点了点头,双手不再到处乱摸,而是规规矩矩地躺好,在他的怀中闭上了双眸。
在熟悉的床榻,熟悉的怀抱中,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直到被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弄醒过来。她睁大眼睛,夜已深,四周静悄悄的,也就是在这夜阑人静之际,耳边那沉重的呼吸声显得异常的清晰,她赶紧坐起来,伸手往枕边的男人的脖颈处一探,这一探,她竟摸到了一掌的汗水,掌心下的皮肤热得灼人,她不由得一惊,赶紧打开灯,只见男人睡得一身是汗,衣襟早已濡湿,睡梦中的模样极痛苦。
穆千玥赶紧伸手去推他:“老公,醒一醒,你不舒服吗?”
男人没有醒过来,只是转了下了身子,继续睡。
她急了,急急下榻找来一条干净的汗巾给他试去额上脖颈处的汗,他身上整件睡衣都几乎被汗水打湿了,她一边给他解着钮扣一边推着他沉重的身子。
“老公,醒醒,要换件睡衣,不然会着凉的。你太重了,我不够力气给你换衣服啊,你快醒醒---”
她一边解着他的睡衣,一边拿汗巾给他擦汗水,钮扣刚解到他的下腹处,手就被男人捉着,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手腕。
她一抬眸,对上了他深幽幽的双眸。
“老公,你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吗?。”她一脸担扰地追问着,因为从来不曾见过这个男人这副模样,他从来都是精神奕奕的,此刻见他病怏怏的模样,让她非常的不安。
“没事,可能是发恶梦了。”他说道。
“来,将衣服脱下来吧。都湿透了。”她继续着方才的动作,手却被男人制止了。男人走下榻,说道:“你睡吧,我去冲个澡。”
“你好象发热,不要冲澡,就擦擦身子好啦。”
“嗯!我没事的,你睡吧。”
见他极精神的模样,穆千玥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她还是极不放心地交待说道:“药箱有体温计,你要探一下热,如果真的发热咱们要到医院去。”
“嗯。知道啦。”男人应着,走进了浴室。
坐在浴缸边上,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李文瀚的头脑又清醒了几分,腹腔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缓缓地将身上那件湿答答的睡衣脱了下来,低头一看,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了,鲜红的血水从折纱布上渗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紧缠绕在腰腹的白纱布一点点拆开,露出枪口的那一刻,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伤口比想像中要来得严重。
他忍着痛,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之下,开始着手处理伤口。
这一弄,就花去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走出浴室,但见他的小妻子惴惴不安地站在浴室门口,见他出来,她就冲着他露出笑靥。
“怎么不睡?”他眉头紧锁。
“怎么样,没事吧?”她伸手要去探他的额头,两人身高悬殊,被他轻易躲开了:“我没事,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体温测了么?”她依旧不放心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测了,三十六度八。”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说了谎,随即,伸手摸了模她那忧心忡忡的脸孔,说道:“没事的,赶紧睡吧。”他拉开被子率先在床上躺了下去。
穆千玥望着他,见他脸上的气息的确好了许多,稍微放心下来,这才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她侧过身要抱他,却被他避了开来:
“我有点热。”他找了个借口。
“喔。”她将手臂缩了回来,自己抱着被子。
“睡吧。”李文瀚熄了灯,在黑暗中望着她,语气甚是温和。
她缓缓地闭上双眸,过了许久,才再度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入。
夜色中,躺在软榻上的男人摸黑缓缓地下了榻,他一步步走出了卧室,步履有些蹒跚,但他却努力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一直穿过客厅,他直接拉开了玄关的门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晃动了一下,整个身子失重的往前倒去,就在这千匀一发之际,暗中一个黑影迅速闪了出来,接住了他沉重的身躯。
“阿季---”李文瀚唤了来人一声。
“瀚少---”感受到他身体的高温,阿季一声惊呼:“你没事吧?”
“快,带我回金古莱!”李文瀚努力地吐出这句话,双眸一闭,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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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一缕柔和的光线透过竹帘照射在软榻上,躺在榻上的女人依旧抱着被褥睡得香甜,直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响起一阵刺声的声音。
床上的人儿这才朦朦胧胧地睡过来,伸出手按停那扰人清梦的闹铃。悠悠然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半晌,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过来,想起昨夜,她嘴中喃喃喊道:“老公---”扭头寻找着,枕边却空空如也,伸手一摸,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这么快就起来了,昨天明明不舒服的,也不多睡会儿。”她坐直了身子,冲着卧室外喊道:“老公---”
“老公?你在吗?在的话就吭个气。”
没有回音,她挠了着耳朵下了榻,抱着枕头打开浴室的门,没有人,走出卧室,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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