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只拖鞋他这才想起方才他的小妻子是赤着脚跑来跑去。
男人额头顿时形成一道直线,他阴着脸大步走过去,拉开卧室的房门,卧室内的情景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穆千玥,我说过这东西是不准进卧室的,你还将它抱上床去?”
李文瀚简直是用吼的,榻上正打闹着的一人一狗顿时静了下来,女人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赶紧将躺在他的枕头上的小东西抱在怀中,屁股一下一下往床沿挪去。
在看到自己污黑的脚丫子的那一刻,她更是缩了一下,深怕男人看到她那脏兮兮的脚掌,她身子一跳,直接跳下了榻榻米,随即咧着牙冲着他非常无害地笑着。
男人却不受她这一套,蹙着眉,对着她下了最后通蝶:“将它带出来,再让我看见它进房间,明天你就会看到餐桌上会多出一道穆千玥烹狗肉。”
她一脸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脑海闪过先前看的恐怖片就有一部,人肉咕噜肉出来,她不由得抗议道:“什么穆千玥烹狗肉,说得这么恐怖。”
见男人脸上是一副你不信试试看的态度,她只得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越过他走出卧室,双臂更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东西,仿佛真怕他将它给吃了似的。
“还有,将外面收拾干净,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男人加了一句。
“知道了。”她小媳妇似地应着,抱着怀中的小东西走到阳台处,将它放了下来,再将阳台的玻璃门一拉,被关在阳台的小东西隔着玻璃门不停地对着她“嘤嘤”直叫,跟个可怜虫似的。
“格格,委屈你了。”她隔着玻璃对着它喃喃说道,直到小狗缩着身子安静下来,她这才开始着手收拾屋子,鞋子穿回脚上,抱枕归位,盆栽内的沙粒水晶泥统一往垃圾桶一扫---“Okay,搞定!”
“老公,我搞定了,你可以出来了!”她推开卧室大门,在看在床上的一幕后,又不由得瞪大眼睛。
只见她那身形高大的老公正叭跪坐在被褥之上,手上拿着一圈透明胶带,展开来一下一下地吸着被褥上的狗毛,他脸上那专注的神色,就跟电视剧法政先锋内的法医验尸差不多。
“老公,你少夸张了,不过是几条狗毛而已---”
男人板着脸孔,继续一下一下地用透明胶带吸着狗毛,将被褥由头扫描到尾,又改去扫描躺在床顶的软枕,摆弄了好一阵子,他盯着手中胶纸上三根狗毛一阵的发怵,那模样就跟被武林高人点了穴差不多。
穆千玥凑上去,伸出五指在他跟前晃动着,开始招魂:“喂,李文瀚先生,回魂罗!”
“不行。”男人索性将手上的透明胶放了下来,宣告道:“要换套床单。”
穆千玥一听,赶紧缩了手:“要换你自己换,我没空。”说罢,她就逃也似往房门外跑去,要知道,换张床单这个男人要求高得不得了,一会这说这样不行,一会又说那样不行,床单非得折出角来,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每隔几天就要换一回床单,每回她都被折腾得够呛,这会有机会,她还不逃?
可这个男人毕竟不是平凡人,他早有先见之明,他手又长,女人刚跑出两步,就生生被他拽了回来。
于是,换床单这么一个浩大的工程就在穆千玥的哀嚎中进行着。
是夜,阳台外传来一阵阵小狗可怜的“嘤嘤”声。
一对夫妻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嗑着葵瓜子,电视播放着晚上九时新闻联播,正说是粤北地区受到台风尤特的影响,简直变成了东方威尼斯,许多人都无家可归。
“好惨,路都被洪水冲跨了,救缓物品都进不去,困在里头的人连吃的都没有呢。”穆千玥说着,将手上剥好的一瓜子肉往男人的嘴里送去,男人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含着掌心,一口将她辛苦了十多分钟的成果含在嘴里。
“喂,你怎么全吃了,也不留一点给我。”她伸手打了他一下,又抓了一把开始剥,一边剥还一边发表高论:“所以按我说,一听说有什么台风啊大雨之类的,就该到超市里买几箱泡面放在家里。”
“嘤嘤嘤”被关在阳台的小东西见没人理它,口中不停地发出不满的叫声,小小的身子还不停在那里跳着,过了一会,开始用它的前瓜努力地爬着玻璃门,指甲刮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嘎嘎”声。
“老公!”穆千玥伸手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角。
男人扭头望着她。
“将格格放出来好不好?”她哀求着他,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不行!”男人果断地吐出两个字,将她的希望完全扼杀在摇篮内-----
最终,格格还是被放了进来,也许是阳台又是叫又是喊的累了,它小小的身子蜷曲在矮柜下的地毯上,安安静静地趴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两人,一脸无害地转动着那圆圆的眼珠子。
电视一档综艺节目播放完毕,穆千玥伸了伸懒腰,扭头一看,一直坐在身旁被她当靠枕的男人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要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得极专注。
“我去洗澡罗!”她宣告着。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注意力依旧没离开手中的字行。
穆千玥赤脚走到地毯上,伸手摸了摸格格的小脑袋,格格舒服地眨上双眼,她一笑,转身进了卧室,并立刻将卧室的大门从里头反锁。
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很是好闻。站在浴室门口,穆千玥跟做了亏心事一般,先是偷偷瞄了一眼卧室的门,还好,锁依旧从里头反锁着,外头也没什么动静。
她吐了吐舌头,将身上围着的浴巾拿了下来,然后就这样光着身子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整个身子埋进大大的衣柜内,双手在那个极隐蔽的角落翻啊---翻啊---
“找到了---”她将那个精致的小纸盒拿了出来,放在软榻上,打开盒盖的那一刻,她的脸不由得又是一红,这已经是那间情趣内衣店内最为保守的一套了,吊肩齐膝款的睡裙,就这样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可穿上身---
不用穿,单是盒子上的模特展示的模样就已经够让人不敢直视的了。
穆千玥一咬牙---不管了,穿就穿!
“汪汪!汪!”原本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毯上的小狗突然间兴奋起来,并迅速站起来,往走出房门的她冲过去。
“格格,不要,我刚洗了澡。”
听到声音,李文瀚稍微将注意力从书上移开,抬眸淡淡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注意力再度重回书本,可仅是两秒,他又再度抬眸望着站在房门口处的那抹倩影,一张俊脸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内的眸色却深了深。
“砰!”的一声关上卧室的大门,穆千玥笔直冲到床榻旁,一跃上床,抓起被子盖在脑袋上,她是一阵的嗑头晃脑。
“啊---啊---”她嘶叫着,又怕惊动外面的男人,只得压抑着自己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一阵抓狂之后,她霍然坐直了身子,伸出爪子抓了抓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伸手将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揣在掌心,她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与卧室相连的小阳台处,隐身在窗帘之外。
“嘟---嘟---嘟---”
“臭君子,快点接电-话。”
电-话那头断了线,她又不死心的重拨了一次,这一回,话筒嘟了许久,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喂---”是君子那死不断气的声音。
“臭君子,干嘛现在才接我电-话?”
“我已经睡了啦!”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是相当的疲惫。
“这么早就睡?不像你作风喔,怎么,昨晚做贼去啦?”
她的一声质问换过对方一阵贼笑,那阴森森的笑声让穆千玥后背一阵发凉:“我昨晚约了两个腐女,三个人通宵看了一个晚上XX片?”
穆千玥虽不知道她口中的XX片是什么意思,可一听她这诡异非常的语气也猜出个八-九成来;高妹一脸诡异地笑完之后,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语气:“哎,小月子,有什么话你赶紧说,我的床在跟我招手呢。”
“嗯---嗯---”这会,穆千玥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好半晌她用眼角扫了扫四周,见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这才掩着嘴巴对着手机神经兮兮地说道:“就是你那个鬼点子,一点用都没有。”
“什么点子?”高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件衣服,我刚刚穿了。”她异常小声地对着手机话筒说道。
第九十八章:是巧合还是一手安排?
“真的!”听到这话,高妹突然间就来劲了,眼底的睡意顿时被抛到十里开外,她一脸好奇地追问道:“效果怎么样,说来听听?你们是不是---?嗯?”那头再度传来诡异的笑声。
“唉---”穆千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烂点子,我穿着它在我老公跟前晃来晃去,我老公就跟没看见一样,只顾着看书,过了没多久,他索性到跑书房去了---搞得我跟个小丑似的。”说到这,她不由得有些丧气。
“不是吧?”高妹不可置信地嚷嚷:“你身材虽比不上那些模特,可也算得上是有前有后的啊,那天你试穿了一下,我一个女人看见了都觉得几乎要***了,你男人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穆千玥听了她这话,一脸不依地冲着手机警告道:“喂,我不准你这样子说他喔!”
“行啦,那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别灰心啊,孩子和面包总会有的---辂”
这是什么打气方式?孩子怎么跟面包扯成一块了,穆千玥没说什么,只是幽幽地“喔”了一声。
挂了电-话,她举步走进浴室,站在落地镜前---
曼妙的身姿在轻薄黑色蕾丝的衬托下曲线更为分明,白如玉质、肤如凝脂,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高耸的胸脯更是若隐若现,引人暇想孀。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穆千玥不由得羞红了脸,是啊,正如君子所说的,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惹火***,可是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怎么对老公就是没有一点吸引力呢?
“哎!”她叹息了一声,将身上那套东西脱了下来,换回自己的睡衣:“还是这种睡衣穿着舒服,方才穿这件东西害我混身上下都不自在,尴尬死了。”
手一甩,黑色蕾丝被无情地甩进了衣蒌内---
夜又深了些许,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人儿早早躺在软榻上睡得香甜---直到一只宽大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
“嗯---哼---”她在睡梦中伸手拨开了那打扰她睡眠的东西,口中喃喃语呓着:“---臭君子---”
那只温热的大手再次探进了她的衣襟内,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腹部上方的肌肤,睡梦中的人儿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那只大手却依旧不满足,反而肆无忌惮地一直往上探去,握住了她最脆弱的柔软。
“别---我要睡--”她不满地喃喃说着,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胸前那只不规矩的手,试图阻止它。
可下一刻,却有一个温热的湿湿的东西更为放肆地舔吮着她的脖颈,弄得她痒痒的,她的身子不依地扭动着,直到那东西缓缓地一点一点地移到了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嘴,在她的口腔内攻城略地,她这才迷迷糊糊地被弄醒过来。
吻不断地加深着,伴随着让人难以抵挡的灼热,他火热的身子压着她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努力地睁开干涩的双眸,伸手推了推他:“老公---不---不要,我要睡觉,好困。”
男人哪里容许她就这样睡去,她有本事诱惑自己,那就得承受诱惑后的后果,不是吗?
“乖,一会再睡!”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一只手已经伸入了她的睡裤内。
“嗯---好热---”感受到下体的不适,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男人再度封住了她的唇,带着火一般的灼热,他的手指像指挥家一般在她的肌肤上舞动着,引来她一阵的颤动。
这个男人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沉睡的身体迅速被点燃,她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在他的身下呻吟着喘息着---
夜更深,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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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现在将手举起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随着教练的高扬的操练声,十多双修长的手在空中以一个极优美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推动着。这是邦里健身俱乐部的一个健身房,国内数一数二的健美操女教练梁素正在授着课,台下的学员是清一色的年轻女子,身穿着健身装的她们都拥有匀称的身段,身子随着梁素的口令一下一下跳动着,动作整齐划一,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廖碧儿站在最后一排,她那一头长发被扎成一条马尾,马尾随着她的跳动而一晃一晃的,洋溢着无尽的青春与活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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