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阵香味弄想过来的,她精神恍惚地睁开眼睛,但见眼前是漆黑的一团,她又冷又饿,过了良久,才依希看到不远处那绑架她的两名男子正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一杯泡面。
泡面的香气飘过来,让她不由得饥肠辘辘。
那两人没有发觉到她已经醒了过来,在那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首话:“斌哥,我们怎么办是好,李文瀚的人已经将A城所有出口都控制住了,现在警方也在四处通辑我们,我们的照片都已经上了电视了,方才我去买泡面的时候,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娘就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们恐怕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光头的一番顾虑换来的却是石斌国的一阵缄默,光头不由得一脸疑惑地唤了他一声:“斌哥?”
石斌国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哪用你那么多废话,放心吧,这里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找不来的。”
“可是,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呀。”
“会有办法的,让我好好想一想。现在我们手上还有这个女人都筹码不是吗?”两人扭头向墙角的方向望过去,
这才发现那女人早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眼睛大大的望将过来。
不知怎么的,在那样的瞪视之下,光头竟打了一个寒颤。下一刻,他冲着石斌国请示道:“斌哥,要不要给块饼干她吃。”
“不用,饿一两天是饿不死的。”石斌国一脸阴狠地说道,说完这话,石斌国将手上的泡面丢在地上,移步走到了窗台前,借着昏暗的月光,他打量着外头的地形,半晌才说道:“光头,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说完这话,他就举步走了出去。
见他消失在楼梯口,光头转过身来,端着手上吃了一大半的泡面来到穆千玥的跟前,望着她问道:“要不要吃?”
见她不说道,他就夹起几根面条递到她的跟前:“你不想被饿死就趁现在赶紧吃,过一会儿斌哥回来,你想吃也吃不着。”
望着那几条明显被他啃过的面条,穆千玥人觉得一阵恶心,然而她很清楚,自己可以饿,但肚子里的胎儿饿不得,望着那几条面条,她将心一横,张开了口---
喂她吃了那剩下的汤渣,那光着头的男人将手上的杯面随手丢在一角,抱着一条破锦被窝在角落打起了磕睡来,没一会儿功夫,那角落已经传来一阵阵打鼾声。
这让穆千玥意识到,这个光头的警觉性很底,而此刻那个姓石的又不在,自己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她不断地扭动着被捆绑的手腕,可是手腕处的绳索扎得非常的紧非常的专业,她越是挣脱,绳索似乎越是勒得紧,不出一会儿功夫,她手腕以下的位置已经被勒得血液不通而出现麻痹的症状。一股绝望袭上心头,望着在漆黑中有几分恐怖的破楼房,她的手腕停止了动作,手无力地地落在地面---
难道自己会死这里鬼地方?
她的心紧揪着,手指缓缓地伸张开来,指腹一下一下地摸着冰冷的地面。
水泥地上的凹凸不平的水泥疙瘩让她脑袋灵光一闪,这办法虽然有些大胆,但无论如何,她也得试一试。
想到这,她的指腹就开始胡乱的在地上摸索着,最终,她摸到了一块有棱有角的大水泥疙瘩,那又冰又硬的触感让她大喜,她缓缓的将臀部缓缓地移动着,挡住了那块水泥疙瘩的位置,随即,她将手腕轻轻的压了下去,手上的绳索开始一下一下地在那块水泥疙瘩上摩擦着。。
手掌被冰硬不平的地面刮花了,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然而她却顾不上这许多,咬着牙不断地加快这摩擦的动作---
是夜,在这空洞的有几分恐怖的黑漆破屋子里头,一个男人窝在一张旧锦被旧呼呼大睡,不时打着呼唤,而在这男人不远处,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一个女人手脚被捆绑在那里,女人的肩膀不停地以小辐度地运动着,在她的身后一块水泥地上,她的手腕不断地在地上摩擦着。
随着她的动作,黑漆的地板上已经现出血红一片---让人触目惊心---
直到天蒙蒙亮,只觉得手腕倏地一松,穆千玥顿时大喜,顾不上手腕上的刺痛与手臂上阵阵酸痛,她赶紧将捆扎在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镜中花水中月
绳索随手一扔,深怕吵醒那在睡梦中的光头,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条长长的楼梯往下走,一下了楼梯,她就仓皇地往不远处的一个草丛拨脚跑去,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刚窜入草丛之时,后肩却被人从向后重重一击,她尚未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整个身子软软的倒落在地草丛中---
石斌国一脸阴狠地将她打横抱起来,扛在肩膀上,吃力的扛上了二楼,在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甚至打着呼噜的光头之时,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冲着他当头踹了下去。
“哎哟---”光头痛呼一声,乍然从地上坐起来,见石斌国阴着脸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脚边还躺着那女人,他不由得一惊:“斌哥---”
石斌国又一脚冲着他踢了过去,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我让你将人看好,你竟然让她给跑了,自个儿在这里呼呼大睡。”
“她跑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将她捆得那么紧。”光头忍着痛,匆匆往墙角的方向跑过去,但见那原本捆绑这女人的绳索已经断开了,而断口处竟然血迹斑斑,再看地面上,也是一瘫血水,光头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栎。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斌---斌哥,她竟然,竟然生生在地上将这条绳子给磨断了---”
石斌国闻言,也是一愣,他不由得回过身,扫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眼,随即,他的脚冲着她的手臂一踢,女人的手臂被踢得翻转过来,露出那早已经面目全非的手掌。
望着血肉模糊的手掌,石斌国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竟然如此之毒---俘-
石斌国心中不知怎么的,竟萌生了一丝钦佩之色---真不愧是李文瀚的女人:
“光头,去找条铁链来---”他对着一旁的光头再次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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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呻吟了一声再次从冷硬的地面上醒过来。
“醒了!”尚未睁开眼睛,就听到那把声音,穆千玥混身一颤,她悠悠的睁开眼睛很是绝望的发现,手腕再次被绳索绑了起来,而脚上更是加上了一条铁链。
这回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了!她一个眼睛幽幽的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过去---
石斌国踢了一下地上的那包饼干,面无表情地说道:“松开她的手,这包饼干拿过去给她吃吧。”
一旁的光头双眸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他感到奇怪,昨天他还什么也不肯让这女人吃,而在这女人试图逃跑之后,他还一心以为他会对这女人更无情才对的,没想到,却反过来了。
虽然心底满满的疑惑,但光头还是按他的吩咐照办了----
手被松了绑,穆千玥伸出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接过光头递过来的饼干,连吃了两块,只觉得口干舌燥,她不由得望着那个方向说道:“水---给我一口水---”
石斌国又踢了一下脚边的一瓶矿泉水,会过意来,光头一脸莫名其妙地将地上这瓶矿泉水给地女人拿了过去。
看着那女人吃饱又喝够后,一脸无力地闭目倚靠在墙边上,石斌国这才对着她说道:“你的父亲名叫穆清辉吧?人称白粉辉。”
穆千玥闻言,一脸吃惊地抬眸望着他。
看出她眼底的震惊,石斌国嘴色斜斜一勾,露出一丝相当诡异的笑容继续对着她说道:“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告诉你吧,我是李文瀚的下属,我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我不过是犯了个小小的戒条,他就要对我赶尽杀绝。”说话间,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劲。
见这女人不吱声,石斌国不由得继续说道:“我跟我李文瀚许多年,我对他可算是一清二楚,告诉你吧,你父亲白粉辉当年就是死在他李文瀚他手上的。”
这是什么话,穆千玥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追问道:“你,你说什么?”
石斌国的嘴角邪恶一勾,冷冷地望着她说道:“或者我这样说吧,当初有人教唆你父亲绑架了李文瀚,后来李文瀚逃了出来之后,就对你父亲实施报复,你的父亲就是被李文瀚杀死的;穆千玥,你应该知道的,因为当初就是你将李文瀚从洞里给放出来的,只是或许你根本不知道,当初绑架他的人就是你父亲罢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闻言,穆千玥顿时晴天霹雳,她的身子一软,几乎连坐都坐不着:“不---不可能---”她不停地摇头。
望着她那一张震惊无法置信的脸孔,石斌国淡淡地笑了:“你这女人真是可怜,被自己的杀父仇人蒙蔽了双眼,还死心蹋地的跟着他,每天跟他上床----”
穆千玥的四肢一阵冰冷,她脑袋一阵嗡然,却是再也听不进他的一字一句---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那样的,他就是那个人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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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朝林村的后方有一片榕树头,说是榕树头,其实是占地近十亩的榕树林,林中的榕对无比的高大,每棵树干都长得十分粗壮,当地村民就曾拭过,最小的一颗树身都要三人手拉手环抱才能抱得住,好几棵老榕树的树筋甚至都长出了地面,形成许多奇形怪状,有马鞍状的、人偶状的,如一座座抽象的木雕,这里简直就是榕树头的天地,久而久之,村人们就将这一带榕树林笱为榕树头。
村里的孩子白天经常在这榕树头这一带留连,玩捉迷藏、榕树头的后方侧是村民的庄稼地,一入夜,这整片榕树头就显得阴森恐怖,因此,许多胆小的村民都会在天黑前就离开了田地,回到家里。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有两个男人拖着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的穿过那片阴森森的榕树头,两人一直往里走,穿过了一片田地,又越过了一片竹林,终于在一个七十年代就已经被废弃了的破瓦窖厂处停了下来。
这里说是瓦窖厂,然而此刻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了,窖厂早已经倒塌,破砖破瓦上方长满了杂草,外人乍眼一看,还以为只是一座小山头。
“就是这里了。”其中一名男子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男人身段有些清瘦,面容还有几分病怏怏的模样。
另一名男子长得相当的粗壮,但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里虽然隔着一片竹林,但离村民的庄稼地也并不太远,他不由得一脸不放心地问道:“这里能安全吗?”这人操着一口重重的口音,一听就是个外地人。
“安全,绝对安全。”那名身形异常消瘦的男子说道,他是当地的村民,非常清楚这个地方。
见那粗壮汉子一脸质疑地望过来,他不由得伸手拍心口担保道:“十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桩命案,咱们村里的人都相信那么什么鬼魂之说,所以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放心吧,而且那里头还有个窖洞,很隐蔽的。”
“窖洞?在哪里?”壮汉环顾了一眼那个像山头般的废墟,怎么也没看到他所说的那个窖洞。
那消瘦的男子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拨啊拨的,在草丛后方,竟然真的存在那么一个黑漆的洞。
一看这洞口的确很隐蔽---壮汉不由得暗喜,于是两人就这样合力将那个沉重的麻包袋扛进了窖洞之内。
弯着身子进入窖洞之后,两人将那麻袋口解了开来,里头露出一个手脚被捆绑的人来,那人有着一副极年轻的脸庞,是一名十多岁的青年。
壮汉试探性的伸脚踹了一下那被五花大绑的人,见他没有反应,他不由得回头对着身后的瘦汉交待道:“将他锁起来吧,还有,嘴巴给封实了,不要让他喊出声来。”
“放心吧,这个窖洞是很特殊的,就算他在这里头呼救,外头也不会听得见的。”瘦汉非常老定的说道。
壮汉却一脸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让你封起来就封起来,那么多废话干啥?”
见他火气那么大,瘦汉害怕了,不敢再有异议,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卷胶纸来,上前封住那昏迷在地上的青年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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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要将番茄种在这里么?”
“对,种在这里,小昌他们就找不到,不会再过来搞破坏了。”
洞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说话声,黑漆的洞内,原本了无生气在躺在洞里头的青年突然间睁开眼睛---
“唔---唔---唔”意识到洞外头有人,他第一时间就想要呼救,然而嘴巴被封得严实,他根本发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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