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那件素的。”顾茗指着一件月白色的说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够给她穿这样大红色的衣裳?她瞟了那个自作主张给她拿衣裳的宫女一眼,那个宫女顿时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看来,盯着自己这个位子的人,还真不少。顾茗面无表情地想着。
第783章 手段非凡
“你下去后自己去内务府领罚吧。”顾茗淡淡地说道。
别人都欺负到她的头顶上来了,如果她还认怂,可不是成了傻子?
那个宫女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顾茗冷眼扫向剩下的宫女,看到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能保证剩下的这些都干干净净的——事实上这世界上又有什么人是完全干净的?
但是,只要害怕她、畏惧她,不敢做出那些事情来,她就满意了。
人的一辈子这么长,她不能将时间全部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里。
这些天,宁予卿天天早出晚归的,疲累不堪。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顾茗都已经睡得极熟了。而等他走了很久之后,顾茗才会醒来。
所以,成亲已经这么些天了,他他两个人连好好聊一次天的机会都没有。
在宁予卿的操办下,老皇上的葬礼非常的体面而隆重。虽然他迷醉于炼丹,荒废朝政多年,但是,总归身份还在那里摆着,而且他运气还算不错,虽然不怎么管,但是天下也并没有大敌,所以百姓也没有特别反感他。
半个月紧张忙碌后,宁予卿正式登基了。
而才登基的他,便马上就领受到了来自那些老臣子们的恶意。
朝堂上的势力,盘根错节,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难怪那个时候老十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么久,可是却一直没有能够将这些势力化解,因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不过,这可并不能吓倒宁予卿。
他高高地坐着,板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唾沫横飞的美鬃公。他引经论点了这么老半天了,想要说明的事情却是只有一件,那就是,新皇继位,后宫空虚,这不是国家之福。
应该广开后宫,充纳美女才是……
宁予卿都不用让人去查,便肯定能够知道,他家里肯定是有适龄的女子,可以入宫的。顾茗的身份太轻,只怕是没有被这些人看在眼里。
他们这么着急地蹦出来,盯上的,只怕是皇后那个位子吧?
谁都知道,自己没有母族,那么成为自己的妻族,以后肯定是会有莫大的好处的。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皇后这个位子,除了顾茗,还有谁人能坐?
他板着脸,没有理会还在那里夸夸其谈的美鬤公,而是扭头对一旁侍立的贴身太监说道:“回去后做个沙漏,漏完需要一刻钟那种。”
不止那个太监呆住了,下面其余大臣呆住了,就连那个口水有如黄河来的美鬤公也是“咔”地一声紧急住口,莫名其妙地看着宁予卿,不明白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个人发言,如非紧要军情国事,所有人的时间,限定在一沙漏内。”宁予卿板着说道,“腾出来的时间,让给处理国家大事。如有人超过,则不得再开口。如有违反,罚俸半月。”
违反一次罚俸半月?半月的俸到不是罚不起,关键就是,这事丢人啊!
简直是太丢人了好不好?
看着下面的臣子们都愣住了,美鬤公呆呆地张着大嘴看着他,宁予卿的心情好了点。
不要以为自己真没有办法治你们!每天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扯皮,真当我是老十那样没有出息的吗?
他沉着脸看着美鬤公,缓缓说道:“当然了,那是明天才开始执行……爱卿你继续说。”
美鬤公吓得冷汗直流,赶紧说道:“皇上,微臣已经……已经都说完了……”
才怪!明明他还没有来得及向皇上介绍他那个妹子,真是称得上如花似玉、娇俏可人,而且颇通文墨,是个上好的解语花……
但是刚才皇上那一番话,让他哪是还敢?
到底是正经继位的,比那些自己硬上的,就是有底气,就是更像皇上一些。
他擦着汗走下去了,宁予卿瞅了瞅满屋子的人,慢慢问道:“那还有谁有什么事?”
几个老臣子面面相觑。半晌后,才有人硬着头皮站出来,再次述说起充实后宫的话题来。
宁予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频频地看向那个太监。
太监急出一头一身的汗,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咬着牙对那个还在那里指手划脚个没完没了的老臣子说道:“大人……一刻钟已经到了。”
这位老臣子是户部的尚书,一听太监这么说,顿时就吹起胡子瞪起眼来:“皇上明明说的明天才开始,你今天就给我计时,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要是真不计较的,他就不会一直瞅我啊!太监都快要委屈哭了,可是他知道这话他不能说。
他真诚地向老臣子说道:“葛尚书,没有的事,奴婢只是提醒大家一下,好让大家能够提前有个概念,一刻钟到底是多久,今天回家后大家写奏折的时候,也能够斟酌斟酌……”
“够了,哪有的这种事,朝堂上议事,不得超过一刻钟!这是乱法!”另一个老臣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大声地批评起来,“自从太祖皇帝创立了大华,这朝堂上的规矩……”
怎么将这个老夫子给引出来了?其余的大臣们看着他站出来了,顿时个个脸都拉得可长,一副苦相。
这个老臣子是太学的祭酒,姓董。平常是很少发言的,说话喜欢讲古,一讲起古来,那就没得完了……他平常也知道大家不喜欢他,所以很少会出面发言。
可是今天谁知道,怎么就将他给招出来了。
有些聪明一点、心机灵活一点的,便悄悄地向高高在上的新皇上望去,见他果然没有半点不耐之色,这才不由得暗暗心惊。
蒙祭酒这样的大杀器都出来了,看来这以后朝堂上非重要政务不得超过一刻钟的规矩,是得定下来了……
这个新皇上,手段可真是够厉害的了……
在大部分人还浑浑噩噩的时候,有几个心思灵活的、已经想明白了,迅速地调整了自身的立场。
在他们看来,那些老旧的、还想着用以前对付十皇子的那些手段来对付现在皇上的那些老东西,到最后,只怕会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第784章 让他们放心
今天宁予卿来找顾茗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怎么掩也掩饰不住。
顾茗拿出一大把画卷给他,宁予卿更加惊喜了:“这就已经画好了?”
这几天他没有跟臣子说明……当然了,这事也不能跟臣子们说明,就是这几天,大朝会的时候,顾茗都有一直守在后面,通过特别的装置,悄悄地观察着朝堂上的那些人。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那些老顽固们,一定会将天都掀翻的。而他生病的事,更不能透露……不然,那以后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应接不暇了。
宁予卿取过最上面那卷,展开着,看了半天,又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着画轴上的这个人。
“这是董祭酒。”过了一会儿,宁予卿睁开眼睛,对顾茗说道。
要说顽固,董祭酒的个性,才是最顽固的,也是最让他无奈的。
但是同时,也是最让他佩服的。因为董祭酒的他的顽固,是因为他心底的理想,他坚持的信念。虽然他很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你却不能说他做得不对。
可是剩下的那些老顽固们……他们一切从自身利益出发,不管是国家的还是百姓的利益,他们都从来不会看在眼里。
就好像农税一样,现在国家土地兼并的情况已经有些严重了,可是因为太祖立朝时说过,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所以不管士大夫家有多少顷的土地,却是半毫税也不用交的。
而那些升斗小民们,全家人指望着那么几亩、十来亩的薄地糊口,却要交纳三成以上的粮食,作为赋税。
就算是遇到了灾荒年间,这些份例,也是不变的。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穷的愈穷,富的越富。这样下去,贫富的差距总有一天会大到贫寒者无力糊口……
到了那一天,这天下便会有无数的贫者揭杆而起……就好像以前任何一次改朝换代的经历一样。
大华朝,也是这么起来的。
但是宁予卿还是决定要改变这样的现状,改变一个皇朝命数不过几百年的严峻现实。
“这位老先生很有意思。”顾茗也凑近了些,看着蒙祭酒的那张画像,笑着说道。
“十四娘,你猜猜,今天的事,其实他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顾茗偏着头想了想,说道:“大概……应该能够知道吧。”他应该知道他被新皇上利用了,但是明知道被利用,他还是毅然地站了出来……坚持他认为对的东西。
所以,这才是宁予卿最钦佩他的地方。
“这位老先生,真的是个很难得的人,希望以后能够一直这样,而不要轻易被别人改变。”宁予卿说着,将蒙祭酒的画像重新地卷起来,放到一边。
然后他开始看剩下的画卷。
每看一幅,他便闭上眼,认真地在自己脑海里烙下印迹。
这一点对别人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最最艰难的事情了。幸好还有十四娘,帮他将每个人物的形象都简化了很多,让他轻松了不少。
不然,坐在这个位子上,他还真是太吃力了。
“最近这段时间,朝堂上一直都是像今天这样吗?”顾茗突然问道。
宁予卿笑了:“你说的什么事?是后宫缺人的那事吗?你放心,让他们说说好了……”
“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说的也挺在理的,人家家里有适龄的女儿,你不让人家进宫,人家给你当官都当不舒坦……”顾茗轻声说道,“你就举行一个选秀,好好挑挑好了……”
“你这是在嫌弃我动作太慢吗?”宁予卿睁开眼睛,瞅了她一眼,“立后仪式大概要下个月才能准备好,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顾茗叹了口气,“我是真的觉得,这个位子交给别人,应该比我要合适一些……”
然后她将最近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
宁予卿一下子就恼火了:“这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你不早些跟我说?”
没有想到,他们不止在朝堂上逼自己,连后宫,都插进来人手了。
那自己在这宫里呆着,可是能有安全吗?
这让他不由得又恼又怒。
“看来时间得提前才行了。”这些人一个个猴急猴急的,不就是因为现在他还没有立后,所以那些人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等他的皇后一定,最多便只剩下一个贵妃了,看看他们要如何!
“不过……”他又看向顾茗,“说起来,这事我还有点亏呢。”
亏?亏什么啊?顾茗愕然看着他。
“你说咱们两个成亲这么久了,还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们能不着急吗?要不,看在他们这么替咱们两个人操心的份上,咱们就满足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放放心?”宁予卿说着,慢慢地凑近了些,声音也越说越低,越来越哑暗。
到最后,他的气息,已经是喷到了顾茗的耳朵上。他再挨近一点,气息便喷到了顾茗的脖子上。
然后顾茗感觉到自己的耳垂一热,便被他叨在嘴里了。
“别……”顾茗顿时傻掉了。
男女之间,还有这样的行为吗?
明明她上辈子与林恩之在一起的时候,林恩之都是会让她脱完了衣裳,然后扑上来,再插进去,再摇摇一阵……
然后他就没有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宁予卿会叨住她的耳垂?
而且,这种感觉,真的好痒好痒……痒得连她的心都慌了,都醉了,化成了一摊春水儿,肆意的流淌……
“别,别……好痒的……”顾茗喘着气说道。
宁予卿松开了她一下,却很快又含上了她的另一只耳垂。
他的手还从她的脸蛋上开始,游走着,慢慢地向下探去,游走到哪里,他就解开了哪里的衣裳。
顾茗就好像是一只春天的笋儿,被人一层一层地剥去了外面的壳,露出里面越来越细嫩的内容来……
顾茗完全不能动弹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上辈子林恩之很快便在她身上感觉到了腻烦,一个又一个往家里抬女人的时候……
说实话,她并没有感觉到痛心,反而,她觉得自己长长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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