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几千年前在六天魔域,还是那次在镜像界引来灭世者,她都做了手脚,绝可致命的手脚。可那凡女的命却太大了,怎么也弄不死!
现在要怎么办?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和主上双宿双飞,独得宠爱吗?若主上像炎惑一样到处留情,她或者没这么恨辛火火吧?她恨的是那两个字:惟一。辛火火就是主上的惟一,这个认知才是最锥心的痛。
她不明白到底哪点比不上那凡女,为什么她温柔顺从,她让自己变得美丽而充满诱惑,她为主上连命也豁出去,主上就是不能多看她一眼呢?当然,主上对她是好的,绝不辜负。但那种好是对属下的好,对炎惑、玄流、血骨鸟,对任何一个忠诚他的手下都会有的好呀。
为什么,她不能是惟一?
(书评区又有朋友问本书的线束日期,不会超过一个月,大家要存在一起看的可以存了。我看情况,如果工作不忙的话,我希望有机会可以在结束时爆更哪怕一次呢,以感谢大家厚爱。)
572 贼喊捉贼
那现在她要怎么办?
叶灵想着,伸手入怀,拿出那片辛火火作为回礼的树叶,几度想把它撕得粉碎,可终究没敢这么做,只恨恨的又放回去。
她觉得她现在大概应该收敛一些,幸好主上没有发现她的私心,那么她就还有机会留在主上身边,等打完灭世者,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辛火火会在这一战中死掉呢?谁不知道凡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叶灵并不知道,她的举动早就被发觉,她的反应也在预计之中。若她有一念之善,或者没有那么愚蠢直接下手也好,至少可以救自己一条小命。
而辛火火这边完成了被“刺探”的任务后,干脆把这一切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每天就在对北冥渊相思,守护父亲以及勤奋修行中渡过。她知道临时抱佛脚是很low的,但也有句话叫“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是吗?战场上瞬息万变,她多一点能力就多一分希望。即使帮助不了别人,至少可以帮助自己。
于是日子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过,因为不在意时间,魔界的四季天时又与人界不一样,她干脆就没有计算日期,完全是爱咋咋的心态。可是这天晚上,她在睡梦中惊醒了。
其实也不能算惊醒,因为她正做着梦,梦到和北冥渊一起爬山,可是山道太泥泞了,她一边爬一边不断的摔跤,搞得浑身是泥,狼狈不堪。她想让北冥渊背着她,或者拉着也好啊,可他一直在前面,也一直回头望着她,温柔的笑,但就是不伸手。奇怪的是,她并不失望和生气,只觉得疲惫不堪,心却软软的。她真想拉住身上前方的他的手,于是拼命一跃,结果……摔了个嘴啃泥。
但,怎么泥地如此柔软湿润?她的嘴撞上去也不疼的,还挺舒服。于是她本能的就在“泥地”上使劲蹭了蹭,然后觉得“泥水”涌进了她的口腔里,那有点急促和激烈的搅动感,令她浑身发麻发热。
在这种情况下,她若还不醒来,那真叫“睡死”了。所以在清醒的瞬间,因为意外感太强烈,所以还是有点恐惧的。但很快她发现那是她熟悉以及渴望、思念的气息,干脆就一直缠了上去。以她那种经常被各种妖魔鄙视的小体格,竟然生生把一个未来的魔尊大人扑倒在了床上。
“今天梦想成真了。”吻得气喘吁吁之余,她抽空说点话。
北冥渊却轻轻拉开她,令两人可以“好好的”并排躺在床上,“什么梦想?”
“就是睡着睡着,被王子吻醒啊。”辛火火嘻嘻哈哈,“少女时期的爱情幻想嘛,我可喜欢睡美人的故事了。”
“我却在考虑,要不要再给你加几个守卫。”北冥渊叹,“睡得这样沉。”
他是抽空回来一趟,被辛火火回赠的那片没什么诚意的树叶撩得好几天不得安宁了。哪想到,进了屋就见她睡得手舞足蹈,纤细娇嫩的四肢都露出在被子之外,还有一小截白晃晃的腰腹,引得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吻她。明明想好,只是看几眼就走,绝不多停留的,结果果然是不能碰的。
这凡女可好,他不过轻轻亲亲她的嘴唇而已,她却游鱼一样粘上来,人还迷迷糊糊的就对他***,因为是无意识的,所以更诱人。他能忍住没有进行下一步,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超顽强的定力。
“再加派?”辛火火注意到这几个字。
北冥渊“唔”了声,却没说话。
真是开玩笑,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但叶灵事件已经足让他清醒了。这凡女不在他身边就没有绝对安全,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把这样一只香喷喷的小白兔丢在妖魔窝里而不派人保护?
“我觉得不需要呀。”辛火火却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如果不是我觉得特别安全的话,怎么可能睡得这么不警觉呢?”
前二十多年,自从离了父母的羽翼,她就算晚上锁好几道门也没特别踏实的睡过好吗?小七小八来出现后好了点,但真的睡得完全有安全感,不会觉得梦中或者现实中有恐怖的事情发生,是跟北冥渊睡过而且是很多次之后了。
好像把他放在心里,整个生命也都安稳了。
“还睡得很没有形象。”北冥渊补足。
辛火火佯怒,调皮得张开四肢,像八爪鱼那样缠他,直到他求她,“你安生点吧,这样下去我真的忍不住了。”
就是要你忍不住哇!辛火火心想,理智上却知道他必定是非常忙的,回来一趟不容易,还是说正事要紧。
于是她乖顺的躺在他身侧,真的不乱动了,定了定神才问,“你担心叶灵来试探我的事,所以才跑回来吗?”
“不。”北冥渊很肯定地回答,“你让叶灵带叶子给我,我就知道你能应付得来。你总说不要小看凡人,我觉得你说得对。所以,我相信你。”
哎哟,未来的魔尊大人,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那你回来是……”
“只是,想你了而已。”
“啊,你这人总说这种让人心痒痒的话,却又不让人家扑倒,这也太不人道了。”辛火火重重一哼,身体向外侧挪了挪。
北冥渊下意识的拉她,微凉的手指碰到她温热的手臂,两人都是一哆嗦。
“好好说话。”很快他又贼喊捉贼,嗓子都有点哑了。
“那么灭世者到底有动静没?”辛火火用手扇扇风,感觉好热。
“当然有。”北冥渊傲然一笑,“我对它的推断是没有错的,它不仅动了,而且打算破釜沉舟,看来你顺利回到我身边对它的刺激不清。它怕我占了先机,必定是选择先下手为强的。”
“那你呢?”
“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北冥渊很自信,甚至带着一点兴奋,“本座也等了几千年了,早就不耐烦,是生是死,直接来战吧。”
看他的样子,辛火火就知道他必定是等得很焦急,求战的**非常强烈。不然,怎么连“本座”这种词都出来了?!
573 五五之数
其实只要有心,已经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
这几天她也仔细观察了下,整个魔界的妖魔们也都蠢蠢欲动的,看起来等这一战等得嗷嗷叫,气势是很足的。这样一想,感觉老君让北冥渊带人潜伏这么多年,也有一种把需要他们憋得快内伤,大战时彻底爆发以提升数倍战力的缘故。
用膝盖想也明白了,所谓妖魔,全是不守规矩的家伙。把他们困在一个不通三界的地方不让出去就算了,还告诉他们有一场大战会打,却一直没有战争的意思。如此一来就几千年,让这群惯于惹是生非的等得快要发霉了,宁愿死也要战!
这样分析一下战局,虽然灭世者的神秘实力占尽上风,但在战意、勇气和意志方面落了绝对下风。双方在准备方面应该是差不多水准,算来算去,竟然是五五之数。
所谓五五之数,也就是未知。但,同样相当于有了赢的希望。
“你觉得……大概还要多久?”看到北冥渊一身古装,也是戎装,辛火火的心还是有点提了起来。
“不出十天。”
“会不会是障眼法,他又使什么花招?”辛火火怀疑。
北冥渊犹豫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从来没打过仗,不懂到现在这个时候,双方已经没办法再伪装了。除非是暗棋,不然棋局已开,且不说隐瞒没有意义,也无法阻挡对方视线,单说藏着掖着反而会失了先手这一点,灭世者就不会这么做。这就像签在弦上,或者枪已经了上膛,已经没办法再退。退,就是败。犹豫,也是败。至于谁先动手,要看谁先沉不住气。但大家也不会一直这么绷下去,总有契机的。”
“那你……不用担心我。”
辛火火本想说:你一定要赢,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之类之类的,但想到此时二人已经心意相通,再说这些话除了徒增压力之外,也没有太大意义,干脆就不再提了。既然决定了生死相随,她反而变得很坦然。
原谅她的自私,她惟一的亲人现在是植物人状态,她所爱的人会站在战争的第一线,她的朋友都会参与进去,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结局真的不那么重要。大不了,大家一起灰飞烟灭,重回宇宙初级的混沌状态,静静等待三十三天回转,由哪位创世神再重新深化这个世界。
她所恐惧的只是分离,只是遗忘,只是彼此不再认得对方是谁。
“嗯,有血骨鸟在你身边的话,我不担心你。”北冥渊平静的说出让辛火火惊讶的话。
“让血骨鸟跟着我吗?这绝对不行!”她立即反对,“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我听说,而且也坚信小血的战斗力有多强。在战场上,你需要它!”
“这话不要让它知道,不然它得得意死。”北冥渊轻声笑,“不过做为这次大战的最高统帅,你的意见被驳回了。”
“可是……”
“火儿,血骨鸟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安心了,我就可以专心、一心,那样才能尽全力一战,我不能分神的,你该懂的。”
他当然知道血骨鸟的战力有多么强大,在战场上能起多么大的作用,但就是因为它太强,所以把火儿交到它手上,他才放心。就算遇到极大的危机,就算他真的回不来,哪怕三界崩塌,血骨鸟也能最大限度的保住火儿。
辛火火把头别了过去,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是闹别扭,她是掩饰一下情绪,省得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让北冥渊看出来。这个男人对很多事是不在乎的,所以偶尔看起来还很随和,但只要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在这点上很是霸道和强势。有时甚至有点不讲理,大男子主义。
她不愿意跟他吵,再说他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让她就这么顺从,那也是不可能的。某些日本女人说得好:男人嘛,表面上顺从他,保住他的自尊就行了,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男人有时候会糊涂呀。至于北冥渊,因为太爱了、太在乎,所以有点关心则乱乱,判断失误。
她是凡人,她是女人,可她不是扯后腿的,也不是没用的。
现在的她在想,要怎么在不影响他的专注力的情况下还能帮到他,还不会让他因为损失血骨鸟而降低战力……
其实可以预见,血骨鸟那个一打架就兴奋,没架打连吃饭都不香的人,等了这几千年,忽然不让它上战场,它也很郁闷吧?
员工心里有疙瘩,想不通,硬要它做一件事,它也容易有情绪,反倒搞不好关系,也许还会出状况,那还不如她和小血血一起合计合计,看能想出什么办法。
“火儿,听话一点。”以为背过身的辛火火是不高兴了,北冥渊放弃“不能碰她”的决定,从后面拥她入怀。
他的体温,瞬间就熨帖了她的身心。
“我没不听话,也没不高兴。”辛火火赶紧调整情绪,“我在想跟小血要怎么相处。听你的意思,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要跟着我了。它那么大只,变小了又长相凶恶,我每天到底要给吃点什么?它睡在哪儿?我出门要怎么带着它才不麻烦。”她有点语无伦次了。
北冥渊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后颈里,“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决定,但是我必须这么做。你懂吗火儿,我只能这样做。”
他的话从字面上看非常的强硬,毫无转圜的余地,但语气却柔软,带着一点点求恳。辛火火本来就没想直接地、正面的抗拒,这下子心就更软了。
“好嘛,就听你这次。”她的指尖划过绕在她腰间的手臂,无意识的在上面绕圈圈,“但是,小血同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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