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骨鸟叽骨了声,意思是:怎么像被踢出来的?
“可不就相当于被踢出来的,不过是我自己踢自己。”炎惑跌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玄流招了招手,不管血骨鸟一起凑了过来,“还不都是你,非让我拿叶灵的衣裳给那女的换。不然,我能看到不该看的吗?”
“她穿的那是什么玩意,衣不蔽体的。”玄流一本正经。
其实辛火火穿的就是白衫衣和牛仔裤,不过在逃命的时候,衣服袖子扯掉了一只,胸口扣子没了两粒,但好歹没有露出关键部位呀。牛仔裤的话,在古人看来,可能确实是暴露了些,因为腿型勾勒出来了呀。
“我怕她勾引主……”说到这儿,停了停,一脸惊悚,“不是吧?!”
炎惑点了点头,小小声,“我进去的时候,主上正亲她。抱着亲。不是一般的抱和亲,看起来就很着迷的那种。”他啧啧有声,“跟你们说,我今天明白了一条真理:凡女都是妖精!主上是什么人啊,禁欲系啊对不对?”
血骨鸟又叽骨了声。
“它说什么?”炎惑没听清。
“它说和你比,是活物都算禁欲系。”玄流没好气的翻译。
“你滚蛋!一只鸟掺和什么男女问题。你想交女朋友,叫我们到哪里找一堆骨头跟你配?”炎惑白了血骨鸟一眼,对着玄流时又拉回话题,“反正看主上的样子,好像迷那个女人迷到骨子里,简直了!”说完又叹口气,“我真不该听你的馊主意过去的,打扰了主上的正事,不知会不会被。”
“反正你经常被骂,应该习惯了。”玄流还在震惊,“再说,谁让你从来不通报一声就随便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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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 其实衣服不重要
“咱们这里又没有女人能进王帐,我平时随便惯了,哪想这么多!”炎惑懊恼的扯下旁边一根小草,叼进嘴里。
“我就进过王账啊?我不是女人吗?”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两人一鸟一跳。毕竟背后议论主上,是很不恭敬的哇。
“哦,叶灵哇。”看清来人,炎惑就松了口气,“你虽然是女人,可在主上眼里只是手下,算不得数。”这话,说得刺耳。
?然而,他想了想又说,“刚才找不到你,我就先拿了你的衣服。这里来了个女人,没有衣服穿,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了,你不介意的,哦?”
他们本是妖魔出身,外物可以随心而变,并不需要实质拥有。但叶灵毕竟是女孩子,喜欢那些在直男眼里完全没必要的东西,比如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什么的,和人类的女性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谁也不会在意的。但炎惑说某女没有衣服穿,但叶灵不知怎么就听成了某女没有穿衣服。
“什么人胆敢?”叶灵柳眉轻蹙。
“也不是什么人。”玄流无所谓地道,“不过抓回来一个女奸细,之前你去执行别的任务,并没有看到。主上要亲自审问她,至少她得衣着整齐,我们自作主张拿了你的。没办法,整个营地,就你一个年轻姑娘。”
其他女性妖魔倒也有,虽不多,却也绝不少。但她们的模样不是和男妖魔没有区别,就是比男妖魔还强壮,或者老丑怪的。这就意味着她们没什么正经衣服可借人,不过一层皮。高兴的时候变幻点花样,大多数时间就是魔军的军装。
整个六天魔域,谁不知道主上不好女*色?多少女的生扑主上,都没落到好处呢。最后他们干脆肃清了整支魔军,现在死忠追随主上的,不管男女,全都没有多余心思。怀了他意的,全是外来户。
但叶灵是例外,小蝴蝶爱美,虽然对主上绝对忠诚,也是办事的人,但却是从不上战场的探子,平时穿便装。她漂漂亮亮在军里走来走去,大家只当看景了。
“谁在意一件衣服?”叶灵挥挥手,结束了这个话题,望向王帐的方向。
其实她回来很久了,久到可以听到炎惑他们所有的话。所以她心乱了,万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难过还是愤怒,或者失望、妒忌。
她喜欢主上。
从她还没有成妖,还是一只四处乱飞的蝴蝶时就喜欢。所以她才要修习木系法术,因为主上年幼时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时,她看到他总是对着一株快枯萎的野草说话。她猜,他喜欢植物,所以就选了修行的方向。然后,趁人不备,拔掉那根草,烧成了灰,丢到魔域西边的烂沼泽里。
她知道主上不喜欢她,她跟随他那么久,他的眼睛都不曾在她身上多注目哪怕一瞬。这样的话,大概永生也不会喜欢的。不过,他们是妖魔,不耽于人类男女所沉溺的情爱,所以主上身边只有她就可以了。事实上,她确实是主上身边最被信任的人。炎惑和玄流不算,因为他们全是男人,只有她是姑娘家。
这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突然变了?哪里来了个凡女,还能让主上动了春心,要抱着她亲热呢?是不是炎惑看错了,其实是吃?主上想吃人类的肉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如果那凡女肖想主上,就像当初那根草独得主上的宠爱那样……她又盯了一眼王帐,没人注意到,温柔甜美,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小蝴蝶的眼神,渐渐冷下来。
此时王帐内,辛火火已经把该说的全说了。趁着北冥渊凝神静思的时候,她要求他转过身去,自己由手快脚快地那套古装换上了。
虽然在现代已经肌肤相亲,做过多次最深层次的交流,也坦诚相见,但她仍然没办法北冥渊面前直接换衣服,那种羞涩感始终都在。何况,现在的北冥渊虽是同一人,毕竟处在不同阶段。
她很喜欢古装,曾经想去照个写真什么的,终究没舍得钱。现在有做工非常讲究的、免费的可以穿,那她还犹豫什么?况且刚才逃命的时候,身上滚了一身泥。看,还沾到了北冥渊的袖口上。
不过她没想到古装这么复杂,好不容易把里三层外三层全部分辨清楚,再完整的套上,系带却怎么也弄不好,奋战出了一身汗。
“喂,你有没有丫鬟,或者侍女?”辛火火一边低头继续摆弄,“这条带子要搭到哪里?你军中应该有女兵女将,刚才我看到了,但她们的性别我也似乎不是那么能确定……”话没说完,两只手忽然伸过来,抓住她腰间系带的两端。
辛火火身子僵了僵。
就见那两只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指甲干净,十分男性化。此时,却灵巧的三两下把带子帮她系好。
大魔头诶!居然帮她系腰带!
“人类都像你这么笨蛋?”冷冷的声音,戏谑的神情,配着他英俊邪气的五官和气质,帅就一个字。
“你也曾经是人类。”辛火火转开眼睛,怕思绪被牵着走,“再说,我只是不习惯这种衣服。如果直接把你送到我的地方,包管你连领带也系不好。”
想想他那时的样子,永远是妥妥的商务精英范儿,衣品好得吓人。至于说眼前嘛,好吧,其实衣服不重要,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北冥渊皱了皱眉,明显不知道“领带”是个什么鬼。不过,这应该是叶灵的衣服。但,他从没发现过这衣服很好看。或者,穿起来很好看……
“那么你想到灭世者把我扔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了吗?”辛火火强行转变话题,但下一秒又转到别处,“我要快点回去,因为我……想你了。”说着,因为近在咫尺,伸臂就抱住北冥渊的腰。
她忍不住。她真的好想他啊。
(真的好烦哪,网站不知出什么问题又登陆不上去,害得我折腾半天用手机才能更新)
540 时间是一条河
北冥渊伸手,捏着这凡女的后衣领,一脸嫌弃地把她拉开些。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思念未来的他嘛。就算仍然是他,可是他觉得未来如此陌生,就像她想了别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暗中很是不爽。
“如果你没撒谎,那什么灭世者把你扔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杀掉我。”北冥渊异常平静的说出让人震惊万分的话。
“为什么?”辛火火惊讶,随即就变成惊恐,“他不会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禁咒啊,邪法啊什么的,利用我来杀你吧。”说完,猛地转过身,向外就走。
太急了,脚底下一绊,直接摔倒。
幸好北冥渊实力强大,在她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把她捞了起来。以劲力卷着她,又让她回到原处坐下。
“你知道过去与未来会相互影响吧?”他平静地说。
辛火火点了点头,又茫然,“什么意思?”
“那个灭世者,不管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为什么要针对本座,他都是个不敢正面迎敌的勇者。”北冥渊并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道。
辛火火点头。
尽管这个时期的北冥渊没有和灭世者打过交道,但仍然一语中的。果然敌人和敌人之间互相敏感,能轻易抓到别人抓不到的细节和关键点。
“他怕本座。”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另附带唇边冷而傲慢的笑意。
辛火火又点头,但忍不住着补道,“可是他很厉害,你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不厉害,何必潜伏人界这么多年,小心隐藏实力,只能最等一击。而且,不能确定结果会是什么。
灭世者谨小慎微是没错,但逼到它无法躲藏,那对抗力是毁灭性的,也是很恐怖的,不然它为什么被称为灭世者?不然为什么大家胜率并不大,却还要与灭世者绝地一战?因为,不能再等下去!等它更完善,三界就更没有机会!
“他当然很厉害。”北冥渊很坦然地承认,“不然不可能把你丢在这里。时间是一条河,但修炼成一种很艰难的法术,又承担得起自身损耗的话,回溯到自己的过去并不难。可是,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丢进河里,甚至确定的某个点就很难了,那需要更高层次的修为。他有这般实力,就算未来的我,只怕也没有把握与之相抗。”
辛火火能说吗?北冥渊居然全部推测正确。
“那我们怎么办?”她忽然有点沮丧。
北冥渊唇边的冷笑,还有那嚣张傲慢到骨子里的神情都没有散去,反而加深了些,“他要战,便战!现在他偷袭,就让他败走。”
辛火火吓了一跳,“偷袭?难道他跟着我一起进来了吗?”
“并没有。”北冥渊觉得辛火火紧张得东张西望的模样很可爱,差点让向来冷漠的他露出笑意,“就算是上天尊神来了,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本座的营地,何况那个藏头露尾的东西。”
“不要这么吓我嘛,我心都要蹦出来了。”辛火火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未来的我这么菜吗?让你担心成这样。”北冥渊有点略略的不满,对未来的自己不满。连个凡女都要担心他,他一定做得不够好。
“不,你是最了不起的!”辛火火很坚定,甚至有点生气了,“可是重情重义的正派人总是会被狡诈无耻的人阴啊,所以我才担心,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你看,他这不是利用我来伤害你了吗?”
北冥渊看她这么维护自己,哪怕维护的是未来的他,心里又不禁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舒服起来,却仍然道,“未来的我如果够聪明,就会想到办法把你带回去,而且不会中了灭世者的计。”
“到底有什么问题?”辛火火问,这才发现话题让北冥渊带歪了,“你刚才说他要杀你,又说过去和未来之间有联系和影响。”
“时间是一条河。”他重复说着这句话,“没有人知道源头,也没有人知道尽头。人类觉得自己渺小,只在河边站了几个瞬间,数十寒暑,弹指一挥。可相比起来,虫豸朝露的生命更为短暂。不过就算是神佛,也不能保证沿着时间河走下去。只是有一个真理:在上游丢下一颗石子,水流必然会带它到下游。人类或者无法感知,有修为的人却不一定了。”
他说了一番很富哲理的话,但辛火火知道他肯定不是掉书袋,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惊道,“你是说,我在这里与你相遇。那么,在时间河那头的未来的你,记忆中就会有这一段?!”
北冥渊眼神肯定,但辛火火却仍然混乱,“那我之前在现代遇到的时候,你并不记得在这里曾经见过我啊。”
“那是因为在那之前,你并没有回来过。”看到辛火火不是很懂的样子,北冥渊又解释道,“记忆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遗忘,能减少,当然也会增加。”
“你是说……你是说……之前我们初相遇,你不认识我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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