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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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三十六计-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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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通过其叶片,与四围的天地之力相沟通,进而生发着隐隐约约的变化出来。

    张重细细的察探着,果然如他所料,这一次,只这红色的种子有所动作,其它的种子,根本不与其相连一般,静静的呆在张重的脑海之中。

    五粒种子,五道纯粹的力量,张重想着这些,不由得轻咽了一口口水,土黄色和红色的种子成长得更快,自是表明他所修炼的功法之中,对于这两种力量的倚仗更大一些。

    五种力量,难道说,这便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吗?张重在这个时候,猛然间想起了岳曾经对他所说过的话。

    他曾说道,天地之力是世界唯一的力量,亦是最为纯粹的,然而只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关系。在远古的时候,天地之间纯粹的力量,便是五行之力,五种纯粹的力量,这些力量纯粹之极,且可以生出万千的变化出来,威力也是极为巨大。

    而到了之后的世代,随着生出的变化愈来愈多,人们再难寻见这五种威力巨大的力量,便只能依着自己的想象,来重新生出五行之力,而这些力量,与最初的五行之力已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也因着此番尝试,修者们便忘却了天地之间,竟还有着五道原始的力量成为其源头,而是转而寻找着可以感受到的最强大力量,便是这天地之力了。

    因此,这五种纯粹的力量,或可以称之为远古五行之力,乃是失传的力量,因为天地之间,是无论如何已不能寻见的,若是要寻见它们,只能有一个机缘,那便是在世界将要形成以先,或是在毁灭的刹那之间,而这两种情况,却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够遇见的。

    也因着此,这五行之力,除了飞升以后的仙人,或可以凭着机缘参悟得到外,对于世界上的强者,便根本没有可以寻见的机会。

    张重听岳简约的说过这件事情,唏嘘之余,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过,然而这一次突破,却是让他想起了这一番话来。不过,他也仅仅是怀疑,却并不能做出确认。

    在尝试了这些之后,张重也是约略了解了自己身体的大致变化,而现下另一个问题,便是如何寻见秦湘琳,并重新回到地面之上了。

    他现如今,已然站立在洞穴的最底部,这里的重力粗略估计一下,差不多有千倍之多,倒还在他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洞穴倒不算是很大,四面望一下,已大致可以将这里的情况给望清楚了。

    说也奇怪,方才的诸般可怕的攻击,再加上洞穴最上方的音波攻击,在此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围都渲染着安静无害的味道。

    但是张重也绝不会被眼前的这些所蒙蔽住,他四下望去,未见到那怪物和秦湘琳的影踪,已是觉得很是奇怪了,他们比自己先落下来,照道理,应该也在这洞穴的底部才是啊。

    可是为何,他们却无影无踪了呢?他们是否也经历了与自己先前一般无二的攻击,能否全身而退呢?张重想到这儿,却不敢再往下想去。

    而在这个时候,张重的眼光锁定了一处地方,那是一个不大的洞口,差不多只是张重身体的一半大小,与整片洞穴显出了浑然天成的模样,若不细看,倒不能发现这洞口呢?

    然而看起来,若是要离开这洞穴,除了沿着原路飞回之外,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张重眼见此情况,倒是想也不想,便行将过去。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营救秦湘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刻任何东西都未见到,自是没有二话,要向前行去了。

    前方便是刀山,他亦要去闯,便是火海,他亦要去跳。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因为他深深的感受得到,秦湘琳那柔弱的身躯之中,竟也是有着如此般坚毅的想法,而之所以令到她有这些想法的,却正是因为张重的原因。

    自己究竟爱不爱这个女子呢?张重在这个问题之上,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年轻,虽说若是自虚明的年岁算起,他已是一大把的年纪,可在没有拿回那些记忆之前,他却只是张重,二十多岁的生命而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人生死相许。他不算特别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却在抓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感动,为了这感动,他便要行下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弈棋

    行至洞口之时,只听见张重全身的骨骼一阵咯咯作响之后,整个身形在瞬间便缩小了一倍,他的速度丝毫不减,便这般,无比顺畅的往前行去。

    洞内的道路甚是平坦,而这条路上的重力亦是完全没有变化,行了没有多久的路程,张重已是完全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了。他便这样慢慢的走下去,心神之力轻轻的荡着,向前方悠悠的探将过去。

    这条路极长,不过张重亦是极有耐心,慢慢的朝前方行着,他的周身上下,淡淡的星辰挥洒着,星辰之铠炫丽的颜色,便是在这黝黑的洞穴之中,亦是显得那般的光彩夺木。

    渐渐的,空气之中开始有了水汽的味道,湿滑柔顺的感觉沁人心脾,再往前行去,洞口在慢慢的变得开阔起来,绿影婆娑之间,宛若直接进入到了树林之中。

    洞穴与森林之间的过渡,有如合为一体般的自然,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再往前方行去之时,林木参天,遮云蔽日,与先前压抑的洞中相林,给到一种完全相反的体会,这体会,让人忍不住便想要轻啸起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蓑烟雨任平生,何其豪迈的心境,张重赫然发现,无论是先前在当阳界中,只是一个苦苦挣扎求生存的小孩,还是现如今,拥有高深实力的强者,他的心都未曾变过。他渴望着自由的奔跑,和他的弟兄们一道,生死与共。为了这种自由的感觉,他需要做的,便是脱开一切的枷锁。这些,正如他创立逍遥宗,以一个简单的方式,向这个世界陈旧的秩序宣战一般。

    张重一步步迈向前去,心态坚毅,步伐果绝,便算是因此而死又如何,至少他所做的,是他无悔的事情。他可不希望一生安逸平稳,却活在不止的后悔当中。

    风声簌簌,眼前的绿意越发的明亮起来,又再走了一会儿,终于望见有一丝不同之处,在前方密密的树林之中,有一种亮眼的白色显现而出。望见之后,张重亦是快步行去,在那个地方,现出了一片空阔的平地,头顶之上的光芒寸寸照射下来,在地面上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显出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在不远之处,有一处茅草所搭的屋子,并不算大,但也好歹给这一处地方,添了许多的生气。在屋子的前方,摆放着一张桌子,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端坐在两旁,聚精会神的下着棋。在他们的旁边,摆放着香茗,散出道道清香之气,更是显得此地,如仙境一般。

    张重倒是不虞在此处,竟还可以见到有人在此,当下也便走至近前,向着二位老者恭敬的鞠了一躬,轻声说道,

    “二位前辈,打扰了,晚辈误入此处,多有得罪。”

    他这般说着,却不料那两位老者连头也不转动一下,竟似乎沉浸的棋道之中,完全不知道张重的到访一般。

    张重眼见他们如此模样,便抬高了音量,又再度说了一遍,然而他们却是仍旧如石化一般,半点不动。张重见他们无视自己,也只好立起身来,又凑进前去。这两老者端坐如钟,其中一位身着白衫,另一位身着黑衫,而最为古怪的却是,这两位老者的容貌竟似乎是完全一样,若不是他们同时出现,只怕任何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望见他们,亦都会当做一个人那般。

    但若是细细的观察,仍旧会看出除了服饰之外,有着些许的不同,白衫老者面露和善之色,望去便有着一种亲近之感。而黑衫老者却是一脸的严肃之态,时刻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此时他们的眼睛,动也不动的望向棋盘之上,而白衫老者的手中,举着一粒白色的棋子,却是迟迟不能落下。

    眼见他们沉浸在战局之中,对于张重不闻不问,张重所能做的,亦只有在旁耐心的等待了。

    既是左右无事,他的眼睛,亦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棋盘之上,这一眼望去,便觉得心惊不已,盘面上近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摆上了黑白二子,争夺之激烈可想而知。

    张重在阵法一道浸淫良久,虽未下过此棋,然而望上去却是一幅了然之态,大致的规则亦是猜得出来。这棋的规则不算复杂,然而其难度却在于,盘面纵横交错,对于任何一人来说,都有其极大的施展空间。这种无限性在这残局之上,便显露无遗。

    盘面之上卧虎藏龙,处处都是刀光剑影,明争暗斗,白衣老者落不下此子的原因,便在于这棋局的诸般复杂之处,便是依着他的推算,也难于算尽的,尽退维谷之间,便呆在了那儿。

    然而那黑衣老者倒也是不急,便坐在那儿,如雕塑一般的等待着白衣老者的落子。

    两人的性格在盘面上一览无遗,张重既习过布阵之法,眼望着这盘面,也是生出了几分兴致出来。那黑衣老者的行棋风格,一望便是严谨如一,排子布阵,俱都是四平八稳,堂堂正正。而那位白衣老者,却是不拘一格,弈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潇洒不定,往往有着出奇不意的妙招出现。

    因着这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便可以望见,棋盘之上,黑棋阵法严明,厚重一片,而白棋轻巧灵动,散落在不同之地。但便是在此刻,黑棋发动了凌厉的杀招,这才令到那白衣老者在破解之时,陷入了冥思苦想之境。

    张重既是分析出了这些,亦是立刻开始兴冲冲的想要分析起棋局起来,只要帮助这白衣老者走出困局,这盘面不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吗。

    想到这儿,他便认真的分析起来。他的眼光敏锐,虽是初此参详,然而进境却是极快,而因着他心神之力的强大,脑海之中,已然将这棋局给临摹了出来。张重细细的看着,未过多久,便发现了盘面之上,有一处破解之招。

第二百九十七章 霍然开朗

    如此一下便看出了破解的一式,张重的心中亦是不免高兴,他的心念一动,脑海之中的棋盘之上,立刻便想要落上那一粒白子。然而转瞬之间,他便感觉出一种莫名的杀气,自棋盘之上弥漫了开来,这杀气无形无质,狠辣异常,明显是一幅虎视眈眈的模样。

    “不好,黑棋另有后招!!”张重的心中一惊,默默的推演了一遍之后,赫然发现,黑棋如游龙般轻轻移动着,道道陷阱星罗密布,十余招过后,便如同张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要将那些白子给吞吃掉一大片有余。

    果然如此,这黑棋所布之局四平八稳,虽是自眼前望去,有着些许逃脱的机会,然而这些,却都在它的计算以内。若真是照着这个思路行下去的话,便会输得极惨。

    棋盘之上,方寸之间,俱是你争我夺之地。别说一片棋子,棋力相若之人,便是舍去一粒棋子,亦是极有可能引发败局的。

    一想到此,张重便立刻明白了,这看似简单,能被自己所悟出的这一步,那白衣老者的棋力高深,如何能不知道,而他迟迟未下,便是知晓此乃陷阱之地,不肯轻入罢了。

    如此一想,张重于不知不觉间,非但对于棋艺,更加精进了此,便是连心神之力,亦有了更深的体会。而他再度望向棋盘之时,亦是立刻觉出这看似波澜不惊的盘面,实则风起云涌,一处处的险境看似平和无害,实则早已摆开阵势,准备吞吃着欲冲进来的敌人。

    这种盘面细细望去,便是以张重参加过幽冥海域大战的眼光,亦是望得不免触目惊心,难以应对。

    再思考了半个时辰之后,其中变化之繁复,便是连张重如此强悍的心神之力,亦有了一种承受不住的感觉,头痛阵阵,这是一种心神之力耗费巨大的表现。张重在这个时候,亦是不禁佩服起眼前这两位老者起来,他们才是弈棋者,而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看客,然而便是连自己,都觉出了心神之力不够的感觉,那这两位老者,尚在这里气定神闲的下着,这种实力,看来不是他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他正在悠悠的想着之时,只听得砰然一声,那白衣老者缓缓举起的右手,终于轻轻的落到了棋盘之上。这一下落子,便如同虎啸龙吟一般,登时令到盘面之上,又生出了数百种不同的变化出来。

    张重的心神一颤,他虽是思考了近半个时辰,然而却并没有推演出白衣老者的这一步出来。而这步走得极是轻灵,便如同长剑轻挑,只一下便将对方雷霆战斧之力给悄然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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