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耐烦了!难道你指望这别人为你冲锋陷阵吗?”
不只是他俩,被召集而来的阳谷各地民间豪强也都惊诧不已,当时或是不敢说,但私下里只怕会嘲笑祝彪狂妄自大,居然拿着一千人,就去劳师远征,打拥有六七千庄勇的曾头市,真是太狂妄,太骄傲了。
这一切祝彪当然不会理会,他整理完毕队伍,和家中老小,以及未过门的妻子告了别,便带兵出征了。
有人私下里笑道:“只带了一千兵就去打曾头市,那是脑子被狂妄刺激了?”
“那是拿别人当炮灰,自己躲在背后捡现成。”
“你没看这次拿个祝三郎留下了祝龙祝虎两个哥哥,庄里还有七八千人留守呢,就算在外面打输了,全县的人又能耐他们如何?”
“是啊,诸位别以为武松跟着去了,那乔郓哥还留在阳谷呢,你们谁敢炸刺?”
“哼,还没出征呢,就考虑家里稳当不稳当了,看样子就没在乎输赢吧?”
“说的也是,说不定只是去游玩,然后让其他几个庄子负责吃喝。”
“说不定被曾头市给吓住了,却不敢没有反应,所以只是带兵去做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找个借口就回来了。”
“嘘……,小心那乔郓哥……”
类似的议论,不只是阳谷县,便是整个郓州一带,凡是听说过这件事的,无不这般议论。
至于梁山泊的兵马跟队伍汇合之后,才知道祝彪仅仅率领本部人马一千人,不禁吓了一跳,私下里对吴用和林冲说道:“这祝彪太骄横了,居然只带了这么点人马,怕是不够给曾头市塞牙缝的,难道是想让我们梁山泊的人马当前驱?这可如何是好?”
吴用也是发愁不已:“这祝彪手腕强硬,真要是不应他,怕是当场发作。可是若是应了他,我们五百人,也冲不过人家曾头市六七千人啊?天王哥哥,要不我们私下里和他们……”
晁盖还未说话,林冲已经说道:“不可!那祝彪何等了得,五百人马就打败我们六千,现在他有一千兵马,打败一个曾头市算什么?若是我们做那种事,大家伙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晁盖和吴用听了,忍不住一个寒颤,最后晁盖叹道:“林教头是带惯了兵的,我们听他的便是。”
吴用只得点头答应,心中却是不知道转着什么念头。
……
“哈哈哈,父亲,我已经打听到了,祝彪小儿虽然带了三千兵马来犯我曾头市,可是他祝家庄的兵马,却只带了一千人。”
曾头市,曾家五子曾索,笑呵呵的对曾弄说道。
他主要负责情报收集,祝彪甫一出动,他便带着几个精明能干的小厮,认真的勘察消息,第一时间便回来上报。
听了他的话语,曾弄捋着胡须,还未说话,他的几个儿子便开始说话了。
“什么?他只带了祝家庄丁一千人,这是想让其他人当在前面?别人就那么听话?”
曾家老大曾涂微微惊诧,不由得说道。
曾头市的人虽说瞧不上祝彪这乡下土棍,可也知道这么一个豪强,吃了亏肯定要报复,却是没有想到,他只带了本庄一千人,加上其他才三千人。
“呵呵,就算他们全军齐上,也不过三千余人,我们曾头市随时可以拉起六七千人马,两个打一个,也没问题,更何况他们还不一定齐心!”
曾家次子曾密一脸不屑,说道。
“大哥,二哥说的没错,祝彪带了他庄里一千人马,隔壁两个村子,分别带了五百人马,还有他的手下败将梁山泊,那晁盖带了一千山贼。加起来凑了一个三千。”
曾索回答道。
“哼!”曾头市的老大,曾家五虎的父亲曾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说道:“这个祝彪小儿,我本来以为他是一个英杰人物,没想到这么狂妄自大,只是带了一千人马,加上两千乱七八糟的队伍,就干穿州过府,打我曾头市的主意!莫不是被之前打赢梁山泊,给冲昏了头脑?”
“父亲说的极是!这祝彪小儿果然是乡下土棍,志大才疏之辈,怎么会是我曾头市的对手?”
“说起来可笑,平日里也听说过梁山泊的威风,说什么替天行道,好生兴旺,更有林冲、秦明等武艺绝伦的大将,乃是山东第一大寨!却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那祝家庄打的崩盘,果然胡吹大气!所以后来在听说那祝彪多么雄强,多么豪杰,我也不以为意了!”
曾家老四曾魁大大咧咧的笑道,看他一脸揶揄之色,便知道没有将祝家庄的队伍放在眼里。
“对了!”曾索又想起了什么,“这祝家庄的队伍当中,还有三百人是骑马的。”
“三百马队?”
“哈哈,这个祝彪还真是乡下土鳖,志大才疏之辈,搞什么马军步军,还真当样子搞!”
“要我说他就是真是笑话,一个地方土棍,居然还搞得这么全乎,可是他那里知道,我曾头市常年和官府经营马市,论道马匹,我们随便都能拿出一两千骑。”
“郓州来的无知百姓能懂什么,有会骑马的出来已经算不错了。”
曾家虎狼都在肆意议论,言谈中充满了对祝彪极其队伍的蔑视,口气都轻松的很,在他们看来,整个大宋境内,能够有资格论道马匹的地方,只有他们曾头市,一个郓州来的小地方,搞什么三百马军,真是无知无畏!
“好了,敌人来犯,不要轻敌,你们光看到对方是一群乡下土棍,可不想想这个祝彪武功绝顶,连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和青州统制秦明,都不是他的对手。”曾弄沉声说道,他是这些人的老子,自然有资格教训他们。
“别说,这祝彪当时有真本事,压服身边两个庄子,还打服了梁山泊,已经很了不起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曾索念叨说道。
“这算个什么,乡下抢水抢地的群架,拼的不就是人多吗?”老大曾涂笑道:“父亲放心,任那祝彪了得,我们也有史教师坐镇,定然让那祝彪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第五六九章 柳林激战
且说祝彪带着三千兵马来到曾头市相近,对面下了寨栅。次日,留下武松带人守护营盘,先引众人上马,并五百护卫队,一千其他步兵,一起去看曾头市。果然这曾头市是个险隘去处。但见:
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岗。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凭高远望绿阴浓,不见人家;附近潜窥青影乱,深藏寨栅。村中壮汉,出来的勇似金刚;田野小儿,生下的便如鬼子。僧道能轮棍棒,妇人惯使刀枪。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尽人强马壮。交锋尽是哥儿将,上阵皆为子父兵。
众人正看之间,只见柳林中飞出一彪人马来,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个好汉,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骑着匹冲阵马,乃是曾家第四子曾魁。高声喝道:“祝彪小儿,早听说你勾结山贼,横行不法,无恶不作!上回你的手下偷我山羊,这次又想讹我?真是狂妄无礼,如何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祝彪呵呵笑道:“有认识他的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对面曾魁耳中。
曾魁大怒,大声叫道:“祝彪小儿,我乃曾魁是也,若我抓住你,定然把你碎尸万段!”
“主公,萧炎愿意出战,定要将这厮斩杀,报陈凡兄弟的仇!”
祝萧炎在阵前举手施礼道。
和兄弟们想比,他和祝陈凡的关系最好,两人常常一起切磋武功,这次出征,祝萧炎便打定主意,多杀敌人,为好兄弟多收取一些利息。
“不用着急,一会有你杀得。”
祝彪却制止他的举动,“杀他如杀狗,但是我却要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
此时此刻,远处的曾头市城头上,曾弄带着其他几个儿子,以及史文恭、苏定两位教师,一起看向柳林方向。
“史教师,魁儿的武功如何了?”
眼看着一切按计划行事,曾弄十分高兴,便有闲心问问史文恭这些问题。
后者淡然一笑,说道:“这一年来,诸位公子都苦修我传授的史家锻体术,气力增长极快,依我看来,四公子足以和当世一流武将交手,并在一百回合之内不分胜负。”
“师父说的不错。”
长子曾涂呵呵笑道:“自从修炼了师父的锻体术,我们都感觉体内气力见长,武艺更加精熟,这各地的好汉我也对垒过,便是那屠龙手孙安,我也能战而胜之,料祝家庄和梁山泊,找不出一个可以和四弟对战的家伙来!”
“没错,就算那祝彪真的那么了得,他亲自出马,恐怕几十回合也不过打成平手,那时候按照计划,曾魁带人从容退回柳林,让那祝彪气炸了肺!”
“哈哈哈……”
……
城头上笑声正欢,祝彪却也已经与祝萧炎吩咐完,猛地从身后护卫处拔出一根长枪,向上一抛,右手反手接住,顺势掷出,那根长枪瞬间划过十几丈的距离,直接刺穿了曾魁的胸口。
与此同时,祝彪猛然从坐骑上飞身跃起,居然身在半空,掠过十几丈的距离,一脚踹飞曾魁尸体的同时,还拔出他身上长枪,并顺势到了曾魁的马背上,连看也没看就把手中长枪一记横扫。
他身边的十几骑竟然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他这记带着罡气的长枪,给扫断了身躯,全部被甩飞出去。
……
“什么?”
只是这么一个惊呼,曾头市城头上的众人,顿时一片惊呆。
几十个人高高站在城头上,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骇然之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个的站在那里,仿佛木头塑造的雕像一般,安静的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响声。
谁也没有想到,这祝彪的武功,尽管达到这个地步!
恐怖如斯!
不可思议!
……
而祝彪马不停蹄,反身前冲,一下子冲破七八百人的队伍,停到了柳林边上。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祝彪独身一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命令手下集体冲锋。
祝萧炎、祝赵进、祝袁州等人只是微微一怔,立刻带领手下冲锋。
而李应、扈成,以及晁盖等一干人等,却是心头狂震,根本无法想象,居然有人这么生猛。
但他们知道此时不冲,那就成沙特货币了,连忙合拢上张大的嘴巴,带领手下儿郎向前冲锋。
那七八百曾头市的步卒全都吓傻了,想逃回柳林,却被祝彪一人一骑拦住去路,他长枪一扫,便是十几人骨头折断,断了半截的身体向后飞回,砸到人群当中,更是挡住了它们的逃跑速度。
就这样只是一炷香时间,七八百人被杀得尸横遍野,满地都是短肢残臂。
“彪爷威武!”
祝赵进等人相顾一眼,一起来到祝彪身前,举起手中长枪,大声欢呼。
“彪爷威武!”
五百祝家庄的护卫队,立刻一起喊道。
“彪爷威武!”
其他一千庄客、喽们听了,顿时被感染住,不由得举起手中武器,一起大喊道。
扈成、李应面色苍白,晁盖等人眼中露出惊惧震慑之色,也不由得高声喊道:“彪爷威武!”
其中林冲更是惊惧交加,心中颤抖不已:“他竟有这般神通!可笑我以为他的武功已经到了极限,没想到更在这之上!”
刘唐之前没有见过祝彪出手,此刻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原来祝彪的厉害,比想象的还要了得,相比之下,我才是井底之蛙啊!”
祝彪呵呵一笑,双手前伸,轻轻下压,顿时欢呼声停止了。
“兄弟们,二十多日前,曾头市偷袭了我祝家庄的商队,这会大家齐心协力,杀了这七百狗贼,大家伙将他们脑袋砍下来,做成京观,让曾头市害怕一天,我们明日再打!”
“听彪爷吩咐!”
数千人齐声大叫!
……
“魁儿啊……”
曾弄突然放声大叫,一下子打碎了城头上的寂静。
众人连忙上前去,却见曾弄老泪纵横,脸色苍白,一脸悲切之色。
“那祝彪小儿,着实可恶!我誓要吃他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皮!”
曾弄悲愤的叫道。
这五个儿子,各个都很有出息,武艺、头脑都很不错,是他一生的骄傲,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祝彪刚到,自己的第四子就被他杀了!
“父亲不要悲痛,我们这就出城,与那祝彪小儿拼个你死我活!”
长子曾涂大声叫道,咬牙切齿。
“对!与这厮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