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的剑法!”
庞勇忍不住高声赞叹。
而夏冰,则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叶柯则双手抱胸,笑而不语。
两人剑法的确高明,可是叶柯有自信,三招之内,定然让二人束手就擒。
第二一五章 兰若寺
黄昏落日,两位剑客纵横肆虐,剑气冲天,剑光霍霍。一片片树叶落下,还未落到地面,便被两人比斗之间产生的罡风绞得粉碎,漫天碎叶,被剑气所逼,直直涨到到数十丈外。
叶柯与庞勇有精气体魄护身,自然不在意这罡风的强弩之末,可是夏冰却是身子娇弱,有些抵挡不住,不禁缩了一下脖子,躲在叶柯背后。
“燕赤霞,你乃五省五省总捕头,本想武艺高明,可是和你屡次交战,你也不过如此。”
“哼哼,夏侯真是大言不惭,看我一剑!”
“哈哈,你我交战多次,我接你没有两千剑,也有一千八百剑了!你奈我何?”
“你的功力仅限于此,我若使出全力,你立马倒下!”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燕赤霞还敢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
以叶柯的目光看来,这两位剑客的武道剑术,恐怕已经达到极深的境界,便是在大唐双龙的世界,也能和顶尖高手一较高低。不仅如此,二人在如此激烈的对战中还能你来我往讥讽嘲笑,可见自身修为,恐怕比现在施展出来的还要高明。
夏冰从叶柯身后探出小脑袋来,一脸惊讶,说道:“原来是闻名江湖的燕赤霞燕大侠,听说他以前担任过五省总捕头,面若钟馗,嫉恶如仇,乃是响当当的好汉!”
庞勇一脸肃然,此刻也点点头,道:“不错,我也听说过此人的名讳,不仅如此,那个夏侯也是当世翘楚,一身浮云剑法打败过无数成名好汉。”
夏冰转了一下眼球,笑道:“哼,别看他俩打得欢,可是遇到许大哥定然一败涂地,许大哥连修行千年的妖怪都能降伏,还怕区区两个侠客。”
庞勇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他俩的对手?”
夏冰转过头去,狡黠一笑:‘我可没这么说。’
“啊呀,有狼啊,有狼……”
便在此时,一个身上背筐的书生模样大叫着冲了出来,慌不择路间,眼看便要冲到两人交战的地方。
燕赤霞和夏侯是什么人?乃是当世最有名的剑客,剑术高明,收发于心,那莽撞书生甫一闯进,两人立刻收敛剑势,控制身形,平剑前伸,剑尖所指,正好在莽撞书生的太阳穴边上。
“好剑法!”庞勇忍不住喝彩。
夏冰也是露出惊艳的神色,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对两位剑客的剑法持肯定态度。
莽撞书生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看两人没有进一步动作,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二位该打完了吧!”
燕赤霞冷笑道:“夏侯兄,你我打了七年,你也足足输了七年,”
“只是没想到,你倒挺有耐性,我避到那里,你追到哪里,当真是锲而不舍。”
夏侯面无表情,冷声道:“燕赤霞,想不到你在这里半个月,把你的剑磨砺的更锋利了!”
“不是,只不过你浪费了青春,野心太大,不求上进,为了天下第一剑的虚名……”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响起:“行了,天色已晚,要唠嗑不如到借宿的地方去唠嗑怎么样!”
“没看到这个书生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吗?”
两人一震,同时收剑于胸,向一旁侧身。
却见叶柯背负双手,缓缓向他们走来,身后跟着两人。
他身后两人长的什么模样,燕赤霞和夏侯完全没有在意。
因为他俩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个人身上。
因为那个人出现在他俩眼前,可是两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机。
刚才那人说话之时,燕赤霞二人瞬间将思感扩展到极限,一霎时方圆十丈之内,飞叶落花,风吹草动都在他们的心神之内映照出来。
他们感受到了莽撞书生的惊恐,感受到那人背后两人的呼吸,也感受到彼此。
却唯独感受不到那个人的气机?
他是谁?
是正是邪?
夏侯先沉不住气,怒声喝到:“阁下何人?为何装神弄鬼?”
叶柯淡淡一笑:“我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你若不爱听,可以捂住耳朵不听,为何说我装神弄鬼?可笑之极!”
夏侯怒极反笑,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如飞鸟纵横,身子一闪便扑到叶柯身前,手中精钢长剑如匹练,如飞虹,气势威猛,犹如闪电一般,向叶柯的咽喉刺去。
“铮”的一声巨响。
叶柯已经利剑在手,与此同时,那根长戟也会出现在他手上。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剑光不见了!
夏侯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
因为他的精钢长剑,被格在叶柯的长戟月牙之上。而他的咽喉前,则停着一把利剑的剑尖。那把剑的剑柄,则握在对面那人的手中。
全场死寂。
众人一下子惊呆了!
尤其是燕赤霞。
他与夏侯交战七年,虽然每次都略占上风,可是最多只是将他击伤。
要是如眼前这人一样,一招便破解掉夏侯的犀利一击,随便还把长剑停在夏侯的咽喉上。
这是何等神速?何等的威力?何等的武功?
燕赤霞不禁心中暗叹:“我的剑法若是有此人这般高明,何必被夏侯缠上七年?”
嗯?
不对!
我的剑呢?
燕赤霞感觉到自己手上空空,连忙低头,却发现自己的长剑,居然不见了!
在抬头,却惊讶的发现,对面年轻人手中的利剑,赫然就是自己的那把剑。
可就在刚才,那把剑不是在自己手中吗?自己还拿着剑,停在书生的太阳穴上。
怎么转瞬之间,长剑就落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上了?
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脸震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叶柯哈哈一笑,收回利剑,随手抛给燕赤霞,笑道:“刚才借用了你的剑,真是失礼。”
不理燕赤霞手忙脚乱的接回长剑。叶柯转首对夏侯道:“阁下出剑太慢,还需多练。”
手腕一抖,长戟便松开了对夏侯利剑的锁定。
夏侯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剑,脸色苍白,半响方道:“阁下武功高明,夏侯不是对手。还请恕罪!”
“你的剑术和武艺都相当不错,放眼江湖也算一流高手了!”
叶柯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跟他介绍身后两人的意思。
他将长戟收回,也不在意两位剑客,一位书生惊诧的目光,笑道:“两位,如今天色已然昏暗,依我看,还是暂时休战,等到明日继续如何?”
“不远处有座寺庙,咱们不妨在寺里借宿一晚,明天我等再见识两位的高超剑术不迟!”
燕赤霞和夏侯这才惊觉天色一晚,不知不觉已是夜色来临,在这荒郊野外却是不是继续斗剑的好时候。
“在这位大侠面前,我二人哪里还敢比武交战,岂不是班门弄斧!”
燕赤霞长叹一声,脸上颇有点落寞的表情,向叶柯三人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夏侯一言不发,向叶柯拱了拱手,不在说话。
此时叶柯看向那个莽撞书生,笑道:“这位相公,怎么称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书生一袭长袍,但是破旧不堪,然而面白如玉,长相俊美,单看他外表,竟不在叶柯之下。
夏冰也嘀咕道:“看样子是个书呆子。”
“我……”书生怯怯的说道:“小生宁采臣,前来郭北县收账,身上没了盘缠,只好到这边兰若寺这边借宿。”
“果然是兰若寺!”叶柯露出一股奇特的笑容,转身对庞勇和夏冰道:“我们进寺吧!”
半个时辰后,六人一行都进入了树林环绕,地处偏僻,此时已经彻底荒废了的兰若寺。
寺中杂草横生,偌大一个寺院残破不堪,显得极为荒凉。
不过一行都是胆大之辈,宁采臣这样的文弱书生也是穷困潦倒,对这样的环境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那个两个剑客此时怀抱长剑各自盘踞一角,闭目养神,倒是显得相当的悠然自在。
其他四人在殿中央搭起一个架子,叶柯笑道:“庞兄,你去找些柴火,我去打几个兔子。”
夏冰叫道:“许大哥,我也随你去!”
叶柯淡淡一笑:“好啊!”
庞勇点点头,拍了一下宁采臣的肩膀,道:“宁兄弟,我们一起找柴火去!”
庞勇和宁采臣两人很快捡了一大堆柴火,刚刚生火点着,庙门一暗,叶柯已经提着两个野袍子进来了。
“这么快就逮着两个狍子?”宁采臣一脸惊讶。
叶柯笑道:“运气好,正好遇到,顺手就捉住了。”
庞勇和夏冰摇摇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一路行来,叶柯施展重重手艺,早让两人佩服不已。
在庞勇看来,虽然是黑夜,但是叶柯去抓几个野兽,自然是手到擒来。
宁采臣解下背后的框子,一脸歉然道:“我出来太久,身上也没有带佐料盐巴……”
叶柯哈哈一笑:“出门在外,难免有所不便,你也不用客气,相逢即是有缘,与我们共享即可。”
他们的马就在殿外栓着,马背之上的跨篓里非但有吃的东西,更有做饭的精钢小锅,盛水的小铁桶,小勺子,小铲子等厨具,更有一大包做饭用的佐料。
只见叶柯手脚利索,生锅烧水,给狍子放血剥皮,清洗干净后,用铁棍穿了,架在一个铁支架上后,抹上盐巴孜然等佐料,然后交给庞勇。
两人配合惯了,庞勇继续转着烧烤,叶柯又处理了另外两个狍子,两个分别交给夏冰、宁采臣烧烤,自己则将生育一个狍子处理后扔进锅里,放上佐料。
夜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香气也开始弥漫开来。
第二一六章 降妖除魔哪有吃饭重要
一锅肉汤,几个烧烤好的狍子肉,鲜美喷香,芳香四溢。
四个人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搭理在一旁静坐的燕赤霞和夏侯。
两人本来是过惯了流离生活,又是内功深湛,一般情况下,不会为外物所吸引。
但是叶柯做的饭,实在是太香甜,以夏侯的深湛内力,也抵挡不住这肉香。
“咕噜”一声,夏侯忍不住喉咙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叶柯哈哈一笑:“二位,一起过来吃吧,别端着了!”
燕赤霞和夏侯隔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好意思。
他们本不是矫情的人,只是对视一眼,立刻飞身到了火堆旁边。
叶柯取过两个小碗,给他们盛了肉汤。燕赤霞喝着肉汤,看着叶柯一系列的厨具,露出羡慕的表情,心中暗叹:“我这年龄都活在狗身上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想到也弄套这些家伙呢!”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风忽忽响起,吹得兰若寺破旧的门窗呼啦啦做响,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声声荡人心魄,引人遐想。
众人不由自主向窗外看去,却隐隐约约间,看到几个身穿各种绫罗绸缎的美丽女子在外面若隐若现,既像在那里翩翩起舞,又像互相打闹。
总之,她们发出的阵阵笑声勾人魂魄,令人不由得忘记了恐惧,只想过去与这些女子温存。
夏冰一把抓住那把降魔棒,说道:“这些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燕赤霞叫到:“不好,妖魔作祟,大家小心!”
夏侯性子有点急躁,拔剑跳起,喝到:“大胆妖孽……”
啪的一声,叶柯伸手按住了夏侯,笑道:“夏侯兄,不用急躁,降妖除魔,哪有吃饭重要?先把晚饭吃了再说!”
他这么一按,夏侯顿时动弹不得,心中狂震不已。
燕赤霞眼睛微微一眯,却未说话。而庞勇和夏冰见怪不怪,依旧慢条斯理的喝汤吃肉。
就这样,殿内殿外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气氛当中。
殿外的几个身穿彩衣的女子轻歌曼舞,肆意嬉闹,发出阵阵诱人的笑声。
殿内的几个本来应该被吸引心智,阵脚大乱的行人,却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饭。仿佛殿外的几个女子,不过是戏台上的艺人,无论怎么卖力表演,根本不妨碍台下观众的吃喝。
事实上,戏台下的观众,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吃喝而来的。
就这么过了一顿饭时间,几个狍子肉,一锅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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