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丫头突然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哎,我就知道又是我娘让你告诉我的……”少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凑到风铃身边,涎着脸说:“风铃,我的好姐姐,你就给我拿一杯酒来吧,我口渴……”
风铃毕竟还是二十岁上下的少女,一时满脸通红,竟然艳如桃花,她怯生生地说:“不,不行,夫人……不让。”
谁知道风碎就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风铃急忙推开他,“让别人看到不好……”
风碎正要说什么,只听见门客喊了起来,“少爷,敌人又攻上来了!”
已经围困了一周,风家并不缺少粮食和饮水,可是他们都需要休息。火药箭的威力虽强,可是那些明明已经困得要死却要强打精神的门客们却连弓箭都握不住了。
终于,一处围墙被暴民攻破了,门客们不得不拔出长剑和短刀与暴民在庭院里展开白刃战。当风碎赶去支援时面对的是蜂拥而至的暴民。一柄金色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挺住,都挺住,退到内院。”他一阵剑风逼退一群暴民,“布置机关,放下铁门!”
随后风碎一剑刺出,挥剑,转身踏住一个人的肩膀,如同一只鸟高高飞起,凌空劈下七道剑劲,身下一片血肉横飞,没有铠甲的暴民简直就像不堪一击的碎肉。
“风家的凌云剑法,果然气势凌云。”一个少年的声音赞叹道,他此时正端坐在正对风家战场的茶楼上,右手端着一只青瓷茶碗。一身诡异的黑色长袍,将他的身体完全遮掩住了,平添了几分老成,但声音却还是稚嫩的少年。“将那边的进攻人数增加一倍,不,两倍。我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凌云剑法,在剑客对决中以灵活机动著称,本就不是什么太霸道的剑法,再加上风碎刚刚达到七级疾风剑客还不能灵活运用剑法中一些高端的剑招。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作用更加微乎其微。能够刺杀,杀死几个,十几个人并不会因此胜利。
剑客渐渐觉得吃力,暴民好像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风碎后退几步,却发现另一侧围墙已经被攻破,暴民已经完成了对内院的包围,门客都退守了内墙。
由于怕伤到少主而不敢用火药箭,只是用箭矢射向墙下的人群。
少年握紧剑柄,挥出一圈有形有质的剑气挡住暴民,正准备用风家的云风翔心法翔空脱离战场,这时一个倒地的伤者拔出一柄匕首扎在了风碎的小腿上。剑客反手一剑刺了下去,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暴民们一齐上前,扑向这个受伤的少年。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风家的领导核心,杀死他,风家群龙无首,便已经攻破一大半了。那么风家珍藏的珠宝财物……
“保护少主!”门客们一起拉动弓弦,扣动连弩的扳机,可是面对悍不畏死的暴民却是一点实质作用都没有。
风碎想躲闪,一只左脚却像潅了铅一样,显然是中毒了。难道就这样接受死亡吗?他看着暴民晃动的刀刃,有些绝望地想着。
突然,空中所有的箭矢一起燃烧了起来,另一道人影出现在半空中,手中握着一柄剑身微微发白的古朴长剑。一脚踏住一个暴民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随即以那个人为跳板连越数人,出现在战场的最前端。
那人挥出一道更霸道的剑劲斩碎了砍向风碎的刀剑,随后落地扶住那个受伤的少年。“风碎,果然是你,你就是风家少主!”
少主刚想张口说什么,却吐了一口鲜血在那人的衣襟上。“你中毒了?”
风碎无力地点点头。
此时更多的暴民拥了上来,显然是想连那人也一块解决。
银发剑客的嘴边挂着一丝冷笑,“就凭你们吗?”他平举起手中的长剑,“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让你们做龙息剑新生的祭礼吧!”!~!
..
第二十五节:月下暧昧,窃玉偷香
明枫握住龙息剑,原本发白的剑身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变得殷红如血。骇人的热浪不仅震撼了所有的暴民,也震撼了旁边的风碎。
“你,你的龙息,是,是真的!”
自从雾云霜用霜神诀唤醒了龙息剑后,这柄高原神兵的力量终于爆发了出来,原本钝到极点的剑刃渐渐褪掉一层铁锈,随后就成了吹毛断发的快剑。这一个月来,明枫的炎神诀也在龙息剑的助力下飞快地成长着,已经能够纯熟地运用剑式中的前三式。虽然在高手面前还是缺少嚣张的资本,但是对付暴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明枫并没有回答而是飞身跃入人群中,一圈有形的火劲从剑上迸发出来,扩散成为一个火环。正是炎神诀起手式“剑荡八荒”,此时的剑荡八荒与明枫初出茅庐,对付野狼时已是天壤之别。
凡是被这火焰沾到的人都燃烧起来,顿时整个队伍乱作一团,惨叫声响成一片。暴民们争先恐后地向后退去。
龙息剑客冷笑着,仿佛是嘲笑这些懦弱的胆小者,手中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线,说:“过此线者,死!”随后他转过身扶起风碎朝风家内宅走去。
几个大胆的人想偷袭明枫,刚一只脚跨过线,明枫仿佛早已料到一般隔空一剑,那人就被魔火烧着了,跪在地上痛苦地着。
“炎神诀……龙息剑客啊。有意思。”那个远处的少年将战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带鞘的长剑,剑柄上雕刻着一个阴森的骷髅。他仿佛是对着剑幽幽地说:“你终于可以找到对手了,看看高原神兵之首究竟是不是徒有虚名吧。”
明枫扶着风碎进了宅院,铁门迅速地落下了。
“你要不要紧?”明枫看着有些坚持不住的风碎,关切地问道。
“怎么可能?这点毒,不碍事……”话未说完,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在明枫的衣服上。
“哎,都成这样了,还不碍事呢。”银发剑客叹息道。
“扶我,去卧室……”
风碎来到卧室,抓起桌上的一个青瓷小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明枫好奇地问。
“归元丹,据说可以解任何的毒。”风碎用力咽下几颗药丸,脸色渐渐回转过来。
“这么神奇?应该很值钱吧。”明枫并不信,“你就这样放在桌上,不怕有人顺手牵羊去?”
风碎又喝了一口水说:“拿去了估计也没人敢服,我平时根本不碰这东西,宁肯吃那种熬上半天,苦的要死的草药……”
“为什么?原来风家还是有吝啬的一面啊。”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风碎有些厌烦地说:“这是风家秘制的,里面有一位药叫做金汤,谁敢吃啊……”
“金汤?”银发剑客皱皱眉头。突然风碎低下头吐了起来,明枫还以为他又吐血了,定睛看时才知道他是真的吐了,而且吐的很厉害。
剧烈的呕吐之后,他脸上的青色渐渐消退了,看来是归元丹有效果了。风碎掏出手帕擦擦嘴说:“明枫,多谢你帮忙。”
明枫乐得直摸脑门,“哪有,正好碰上老友有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这时,侍女风铃推门走了进来。见到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银发男子。
风碎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友,理查德明枫,帮助我们来的。”
风铃见是风碎的朋友,急忙上前,鞠躬行礼道:“明枫先生好,我是风碎的贴身侍女,我叫风铃。”
明枫此时顿时一阵脸红,心想风碎正是艳福不浅,居然有这样的女孩子天天作伴。但他着实没有多想什么。神经大条而单纯。
“风铃,有什么事吗?”
风铃走上前,看了看明枫,又看了看风碎。风碎道:“明枫是我的挚友,不用回避。”
“家里的长老们来探望少爷的伤势,要不要告诉他们?”
风碎摇头道:“绝对不能告诉他们,不然士气就完蛋了。只说我累了,需要休息。”他看了看明枫,“帮我分担几天行不,等我痊愈就好。”
明枫一时犹豫不决。“明枫,我风家不会亏待你的。”
“风碎,你这是什么话!”明枫故作生气地说。
当风铃领着明枫走出风碎的房间时,只见无数的门客早已在门口等着了。其中有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最前面,一见风铃出来急忙问道:“碎儿的伤势如何?”
风铃深深地鞠了一躬,“洛长老,少爷他没事,只是需要休息。防务暂时托给这位明枫剑客料理。”
这时众人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位银发的剑客,仿佛有一种杀气扑面而来,使人不寒而栗。可是当众人发现明枫的等级比风碎还低上一级时又纷纷摇头了。觉得这个白毛小子,靠不住。
于是众人纷纷打起了小算盘,家里还有多少钱,什么东西可以换成钱带走。
明枫进屋又与风碎攀谈了一会,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风碎交代下人整理了屋边的一间厢房,准备让明枫住下。
明枫见天色已晚,站起身拱拱手与风碎告别,风铃正欲一起出门,却看到风碎挽留的眼神,只得低着头不说话。
风家少主站起身说:“风铃,你帮我更衣吧。”
明枫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联想到风铃是风碎的贴身侍女,也就没有多想,关上门转身离去了。
明枫的房间不大,但却十分的雅致,正对门的桌上放着一盆鲜花。而且酒也已经温好了。“这家伙还真知道我的习惯啊。”明枫自嘲了一声,坐在桌边开始品起风家的酒来。
谁知喝了还不到三杯就听见风铃的声音传了出来。
“少爷,你别这样,明枫说不定还没睡呢。”
“算啦,风铃,我的好姐姐,白天在城墙上我就忍不住了。”风碎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淫邪。
明枫虽然是个清纯的男孩,却跟云澜城剑客行会的师兄们厮混已久,自然也耳闻了这样的事情,但真正遇到依旧让他面红耳赤。
“少爷,您就不要再玩弄风铃了,您的伤还没好呢。”风铃说道。
“那不碍事,不碍事的。”风碎仿佛是因为紧张和兴奋而笨重地喘息着。
“风铃姐姐,你的皮肤真白……”
“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想让明枫听到吗?”风铃娇嗔道,“少爷,你这个大坏蛋。”
明枫此时已经喝不下酒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里翻滚着。
风碎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两个人的对话声也变成了接吻时发出的“呜呜”的声音,最后变成了风铃低低的,在月光下带着一丝暧昧。
寒月的光芒,静静地照彻下来,带来落英城风宅一周来少有的宁静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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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诡异毒药
第二天,由于昨天暴民的攻势强劲,攻入了风家的外围,却忌惮明枫魔火的威力,不敢再上前,暴民们只在外院抢着一些值钱的东西。
他们将亭台砍倒,砸了琉璃瓦卖钱,把大理石柱敲碎当成玉器收藏起来,甚至还为此发生了斗殴的事件。
他们用院子里的茶花与牡丹当草料喂马和驴子也就算了,连水池里养的鱼都被网去改善伙食了。
鲤鱼也就算了,连金鱼都不放过,十几条串在一根树枝上烤,放了佐料还嫌味道不好,只当是有钱人家都吝啬地要死,根本不放鱼食,硬把鱼饿成了这副模样。
而风家此时已经闹翻了天,一早上就有信件绑在箭矢上被投进了风家内宅。信上写道:“你们烧猪(少主),已经身中刷(剧)毒。此毒五要(无药)能借(解)。你门刚快(赶快)滚吧,烧(饶)你门一条狗命。”
虽然洛长老等人明令禁止门客传阅,可是少主身中剧毒的消息仍然在风家不胫而走。
不远处的茶楼上,少年怒气冲冲地将一张纸扔了出去,他的喉咙因为愤怒而沙哑:“你们自己看看,都做的是什么事?”那一张有些发黄的纸飘落下来,正是那些用来扰乱风家人心的恐吓信。
“多少个错别字?”少年突然冷笑着说,“这种东西发出去你们也不嫌丢人。让写这些信的人重写二十份,然后……”少年的眼森然起来:“处死!”
在场的几个民兵首领同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此时风碎的状况也相当不好,整张脸完全变成了铁青色。风家专门研制药物的传长老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传长老,您不要摇头啊,少爷他究竟怎么了?”风铃在一旁关切地问道。
明枫看了看风碎的脸色也说:“昨天服归元丹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怎么又复发了?难道没解清,留下了病根?”
“什么?他居然还服了归元丹?”传长老大吃一惊,“谁让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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