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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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骠骑-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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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能相互呼应,一天只前进8…10公里。梳篦战术,顾名思义就是把山林当头发,把鬼子兵们当木梳或篦子,把抗联当虱子,用鬼子兵梳山林,像梳头发那样将头发里隐藏的虱子梳出来,也即把抗联赶出隐藏地消灭。

    这种战术在前两年很管用,管用的原因就是鬼子的搜剿部队实在是太多了,在局部对抗联小部队有时候甚至形成了百倍的比例,用1万人搜1百人,成功几率较大,那时节抗联小部队损失很大。

    但是野副现在还玩这一套,却有点不识时务了。抗联早已今非昔比,现在鬼子对抗联的兵力比上,也不是像过去那样悬殊。马迁安依旧驻扎在安滨总队总部,没有撤离的打算。此刻他正在墙上的地图上标示着最新敌情进展,一面面代表敌人的小绿旗接连上了地图,渐渐连成了两条横线,情报表明,上百公里的横面上差不多有60几支讨伐队之类的敌人,分成两条横线“梳”了过来。

    第二线上的日军有多少人还没有搞清,但第一线上的满洲**和伪满警察警备队的人数基本搞清了大约番号五花八门,不过最大的两支是伪满第四军管区所属的第第17混成旅。这两支旅级伪满军分成营级行动,每营人不等。

    马迁安首先放出了15支“凶恶”的重机枪小组。这种小组的编成为每组16人,武器为一挺马克西姆重机枪,为在雪地里拖曳方便,卸去了沉重的铁轮子,安装上自制的三角架,并为机枪配上了一辆小型爬犁作为装载用具。

    16人小组中的其中8人是为了这挺机枪配备的,一个机枪手一个副射手两个弹药手,另四个则为“力工”,在不能行雪橇的地方专门背负拆卸状态下的机枪,或者在平时背负弹药。小组中除这8人的机枪组外,还有一名狙击枪手,一名冲锋枪手,两名半自动步枪手,两名60迫击炮手,一名小组指挥官,一名通信员。

    小组除配备装载机枪的小型爬犁外,另配备一架稍大型爬犁,装载弹药、食品与滑雪用具。

    这样一支小部队,按其所携带的食品计算,可在山中维持十天。

    之所以派出重机枪组,是因为马迁安现在还不想与敌人作大规模交战,而能够有效骚扰敌人自己又能减小损失的方法就是这种远程火力。

    这种马克西姆重机枪是俄式马克沁,马克沁的凶名在外,在一战时曾一天之内打死英军6万人。

    在1千米左右的有效射程上,敌人的绝大部分枪械都将失去作用,能与马克西姆对抗的只有寥寥无几的九二重机和有数的重型迫击炮,而这种“重”武器在伪满军中少得可怜。

    时间进入了11月中旬,茫茫兴安岭早已被厚厚的白雪遮盖,气温降到了零下20多度。山岭山谷披上了洁白的素装,各种树木也缀满了厚重的雪层。站在山顶望去,只见天连着山,山连着天,白雪茫茫,无边无际,整片山岭都变成玉琢银雕的世界。

    以7中队指导员陈士增为组长的一个小组出发两天后首先遇敌。看见敌人出现在300多米外的视野中后,陈士增没有下令准备战斗,而是急速的命令自己这组人向后撤。“快快快!向后退!没我命令不准开枪!”

    机枪手老黄伸出舌头舔着下嘴唇,满怀惋惜之情,看着200多伪满军在雪地里顺着山谷蹒跚而来,多好的靶子不让打,太可惜了!但命令就是命令,无奈之下众人转身后撤。

    撤退途中,一个不甘寂寞的战士终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被耳尖的陈士增听到,陈士增转脸对大家耐心的解释道:“小伙子们不要急,我这是执行马司令的意图,司令说了要以己之长击敌之短,我们人少就更应该注意这个问题,先拉开距离。”

    见战士们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陈士增不得不甩下一句话,“我是指挥员,到时候有你们打的。”

    向后退了两个小时,黄昏降临。陈士增这才停住了脚步,派出人手打探跟在后面的这支伪满军动向。

    又过了大约一小时,战士回报:敌军在一条小山谷升起篝火宿营。

    听到这个好消息,陈士增绷了数个小时的脸孔忽然露出了笑容,对着正啃干粮的战士快活的喊了起来:“3分钟吃完,跟我走。”

    跟在陈士增小组后面的是伪满第3营的200多伪军,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前边抗联的身影,他们只不过发现了陈士增撤退时的脚印,顺着脚印跌跌撞撞追了2个小时,失去了耐心的伪营长下令宿营。

    去***!莽莽深山暗夜沉沉山风呼啸,这种鬼天气,这种鬼地方,谁敢再向前追?不要命了吗?天亮再说。

    晚7时左右,陈士增带领着自己的小组登上了一山岭斜坡,选择一处距离敌军宿营地约8百米的地点,命令战士做好准备。

    一声吆喝,扛着枪身枪架的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枪架重重一落,枪身咔嚓一放归位,防盾一插,弹链接上。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半分钟内,一架凸显狰狞的“凶器”被安装完毕。

    机枪手老黄狠命一拉枪栓,咔嚓一声第一发子弹上了膛。随着这声轻响,兴奋地老黄双手紧握柄式扳机,将脑袋前探,透过枪身上自制的枪镜眼巴巴的瞧着远处的篝火堆。

    老黄是七中队最好的重机枪手,机枪打的又准又狠秒……,老黄等的焦急,陈士增还不下达开火的命令。

    “指导员打吧?”老黄压低了嗓子催促道。

    “等一会儿”

    陈士增正站在通信员旁边,拿着步话机上的送话器与自己左近的另一个小组组长通话,向他打探附近还有没有敌人队伍,这事也轻视不得,据马迁安给自己讲,敌人这第一道梳子战线上有30几支队伍,每支队伍相隔不过2、3公里的样子,有的时候还会走着走着越走越近,撞到一起。

    自己相中的这支伪满军附近若是还有别的敌军,枪响后一旦增援而自己还不知道的话就不好玩了。

    与自己左近的一个小组通完话,不放心的陈士增又叫通了自己右边数公里距离的另一个小组,短暂通报情报后,陈士增终于放下心来。

    自己面临的这支敌部队位置前凸,左右友军距离较远,按雪夜行军速度,他们最快合围也要一个小时,这时间足够陈士增用了。

    又等了两分钟,待狙击手前行百米找准位置后,陈士增果断的下令:“老黄,打!”

    “嗵嗵嗵……嗵嗵嗵嗵……”老黄一捏右手扳机,一条火舌随着震耳的重机枪啸声呼啸而出。

    帆布弹链剧烈的抖动起来。

    在老黄的弹路上顺序排列着三个小帐篷,里面住着一些军官,此刻正围坐在简陋的行军行李上大吃大喝。

    老黄的机枪位置比小帐篷高出数十米,居高临下瞄准,子弹蝗虫一般扑了过去。打出的子弹像一条钢鞭一样狠狠抽在三个小帐篷上,瞬间破开帆布帐顶,打出一趟飞扬的雪雾,雪雾里夹杂着四溅的鲜血和飞舞的烂肉。

    站在伪营长附近的勤务兵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阵噗噗响声过后,营长和9连连长身上忽然开了大洞,血像箭一样喷了出来,喷到帐篷壁上,两人一声未吭仰面跌倒。

    负伤的9连副连长像鬼叫一样嚎了起来,“哎呀妈!敌袭!敌袭!”

    只要输入…

第380章 敌袭敌袭(2)

    弹流似乎无休无止,竖着舔过去再竖着舔回来,将三顶小帐篷打了个稀巴烂,帐篷里被打散的小小的篝火堆飞迸着燃烧的碎木枝,很快引燃了帐篷里的物件,火苗忽的一下窜了起来。眼毒手狠的老黄首先攻击帐篷,打了个正着。帐篷里休息吃喝的基本上都是这支伪军的头目,包括了大部分日本顾问。

    第二个帐篷内聚集的7个日本顾问被弹流扫了两遍,当场被打死5个重伤1个,只有1人躲过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运。

    伪满军遭此突袭,乱了十几秒之后全部趴在当地,少许训练有素的士兵匍匐在雪地里向两边快速爬走,脱离子弹扫射路线。一些慌了神或者军事素质不过关的士兵动作慢了许多,还没等脱离篝火光亮照射范围的时候,就被子弹光顾。

    “嗵嗵嗵……嗵嗵嗵……”,老黄一点都不吝啬弹药,死死扣住扳机一口气打光了一整条弹链。

    伪满军3营的宿营地一片狼藉。2个与满军士兵一起烤火的日本顾问侥幸逃到了一边,惊魂稍定马上开始安抚部队。“统统的趴下!”

    伪满士兵在顾问树下智一郎的冷静命令下,渐渐有了镇定的表现,伤兵们在树下狂吼声中“委屈”的忍痛闭了嘴。逃到了黑暗中趴在地上的士兵们开始仔细搜索子弹射来的方位。

    很快就有眼神好的伪满军发现远处的枪火,指点给鬼子顾问看。

    树下智一郎没有犹豫,喊过来幸存的几个军官叫着:“你,李去谷带你的连追击,你,王德全的架枪还击……”

    连长李去谷爬起来,吆喝着自己连队数十人跟自己去驱赶抗联,“快点***,你你你你,从左边山坡去,你你,带人从右边山坡杀过去!”

    山坡上,抗联老黄已经打完了一条弹链,正兴高采烈的叫副射手上新弹链。陈士增手持望远镜也在冷静的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一整条弹链是300多发子弹,老黄顺着山谷方位打了两个来回,打出4条弹沟,弹过之处人仰马翻,初步估计敌军最少也伤亡了2但敌军遭此打击,竟然几分钟内就整好了队伍,不见溃散。老黄又拉上了枪栓,扭头问:“指导员再来一梭子?”

    没等陈士增回答,大家就听到尖锐的子弹呼啸声突然而至,嗖嗖的掠过众人头顶,打在稀疏树木上嚓嚓作响。一颗子弹嘡的一声打在防盾上,震得老黄身体一抖。

    伪满军的机枪开始反击。能打这么远,估计也是重机枪。

    陈士增持着望远镜又观察了两秒,果断下了命令:“脱离阵地,撤!”

    自己的阵地被伪满军觉察到了,再跟对方玩对射是不可取的,自己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浪费,陈士增珍惜自己战士的生命,死一个人他都会觉得吃了亏。

    战士们随着命令,迅速将枪身取下,将枪支拆解。趁分解机枪的功夫,陈士增命令几个战士在原地布置陷阱。

    一个战士将两枚手榴弹的导火索抠出,连上一段随身携带的细绳,随后又将手榴弹固定在一处不起眼的树杈处,将细绳连在雪地里的一块木桩上,做成了一个绊发雷。另两个战士也在附近有样学样布置了两个“凌空雷”。

    借着雪地反射的微光,陈士增一小组人顺着山坡又向后退去。

    老黄扛起枪身,将脸蛋靠近粗壮的枪筒,温暖着自己冰凉的脸庞,满意的吸了一口气,“嘿!枪筒里的水还热着呢,哪个手冷了来暖和暖和来?”

    陈士增不恋战,这是第一次远距离袭击敌军宿营地,谨慎小心是应该的,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不错的。他一直牢记着出发前马迁安给他们这些组长讲的话:尽量保证安全,尽量做到神秘,神龙见尾不见首,取得战果就撤,让对方摸不到头脑,增加对方心理恐惧。

    陈士增理解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只准我打你不准你打我,打得你见天死人,俺们毛都不掉一根,时间长了,对方极有可能形成心理崩溃,不战自废。也是,天天看见身边的战友被打死打伤,却抓不到对方一点便宜,跟这样的对手打?那岂不是跟神仙打架一样吗,士气必然低落。一支军队失去了士气,那就差不多完了。

    走出了几十米,早先派出去的狙击手从后面追了过来,一边费劲的小跑着一边轻声呼唤:“嗨我说,是我大梁子,是我是我。”

    有战士接茬回过去,“不用喊了,看你跑的姿势就知道是你,害怕我们打了你的枪?”

    狙击手闻声加快脚步,噗通噗通跑回了队列,来不及喘匀气就开始炫耀:“我打死俩,要不是他们闪的快,我还能打死几个。”

    一战士笑嘻嘻压制他道:“翘尾巴啦?就你能!人老黄打翻了一大片。”

    微微雪光中大家看到狙击手扬起一把雪抛向“出言不逊”的家伙,“你这家伙,我能跟老黄比吗?他那玩意一打就是好几百发。”

    “那伪军的重机枪你咋不打?你要是打中了重机枪手,咱也不用跑的这么急。”

    狙击手不吱声了,他没有打中敌人的机枪手,这是事实。伪军机枪手很狡猾,藏身地很好,不给他射界。

    伪连长李去谷率领着自己手下50多个兵小心翼翼的逼近了抗联阵地。

    阵地上空无一人,只余下没有来得及带走的几十枚弹壳,按刚才抗联发射的子弹数量计算,还应该有不少弹壳散落在此处,而现在只有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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