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说:“如果不是你们自己还有个自己,这场战斗还不知道谁胜呢。”
长风说:“好了,差不多就继续走吧。暗夜,你可认识那个起将军?”
暗夜说:“他是黑森林中的高手,是由一个鬼魂修炼成的,可以说是一个鬼煞,所以阴气特别重。平时恃强凌弱,好在他们不会太偏离自己的地盘,否则不知有多少修炼者遭殃。估计那两个妖怪为了报仇,不知道许了什么愿,才让他出手的。”
鬼煞?那就怪不得他命不好遇到长风了,算他机灵,知道逃跑,如果让长风使出镇魂剑,说不定他就废了。
且不管他,现在我终于有空打量手中的宝剑了,剑身的乌黑不知道是剑本身的颜色还是时间太久的污垢,剑柄也很普通,唯有剑身隐隐的蓝光让我心动。我问暗夜:“老人家,您可知道这剑的来历?”
暗夜看看我:“这把剑原本我看过在另一个妖的手中,不知道怎么落到猪猪手里了。至于它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它虽不在名剑之列,但非常厉害。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驾驭得了,别看猪猪笨拙,它可不一般。”
我冷笑:“怎么,你意思是我还不如一头猪呗?”
暗夜装作没听见一样,溜到楚楚身边。长风过来拿起宝剑看了看,又还给我。对大家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赶路要紧。”说着,率先朝前走去。
暗夜蹭地一下窜了出去,估计怕我纠缠它吧。队伍继续形成原来的阵式:暗夜开路,长风和楚楚并肩在前面走着,我则带着东平在后面。这样走了有一会儿,暗夜又蹭蹭跑了回来,还挺紧张地说:“我得跟着你们走,最怕地府夹缝了。”
地府夹缝,好熟悉的名字,难道地府入口都是地下城里那样的峡谷吗?我问暗夜:“夹缝有多宽?”
暗夜看看我:“比你的身高宽一点点。”
那就是两米左右了,我说:“你有什么怕的,凭你飞身一跃不就过去了?”
暗夜摇摇脑袋:“你是凡人,体会不到地府的煞气,你没看这一路都没遇到妖怪吗?因为这里离地府近,修行的妖怪都躲得远远的。这里的煞气会影响修行,除非……”
我看它吞吞吐吐的就不耐烦,催促道:“除非什么呀?”
就见暗夜的小圆眼睛瞪起来,直直地看向我头顶。
像我这样机灵的习武之人面对这种情形,可不会随着它的目光去看,而是一步窜到长风身边,再回头仰面去看。果不其然,一个长相奇怪的家伙端坐在一棵高大的树桠上。他见我们已然发现了他,很不情愿地从十几米高的树桠上飞落下来,体态轻盈,就似一只大鸟。
待他落到地上才看清楚,这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雷公嘴,鹰钩鼻,金色的圆眼,一撮毛顶在小小的脑袋上,活脱脱的一个鸟人。他捏着下巴,笑中带着邪气:“呵呵,为什么要发现我呢,不发现我,可能我一时发呆,你们就顺利地过去了,既然这么有缘分,那么就交流交流吧。”
看他长得就不顺眼,还如此说话,我有些不服气,刚要走上前和他理论,长风一把用力扯回我,站到了我前面,朗声道:“这位朋友,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无恶意,还望高抬贵手,容我们过去。”
长风很少这么客气,看来我们遇到劲敌了。但我实在看不出那人除了长相奇特些,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怪人摸着下巴上和头顶极为相似的一撮毛,不客气地说:“萧长风,你不要装了,如果你看不出我的能力还能那么客气地和我说话吗?”
长风笑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前辈竟然认识在下吗?”
那怪人嘿嘿地也笑了:“嘿嘿,别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神仙。之前你们在这块宝地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本来没想和你们一般见识,没想到你居然能摆脱西公那个老家伙。在这里我还没怕过谁,就是对他的幻术头疼。正好闲着没事儿干,于是就等在这里看看你是何等人物。
如果我不被你们看到,也许就放过你们了。既然你们的运气如此不佳,也别怪我无情了。说实话,我对双灵魂的人不感兴趣,对你倒是很感兴趣,来吧小子,我来见识见识你的能力。”说着,伸出双臂,摆出了一个白鹤亮翅的姿势。
长风低声对我说:“把他们几个带远一点,如果我敌不过,你们不要出手,我争取时间让你们过夹缝,一旦过了夹缝就会安全的。”
没等我说话,他夺过我手中的宝剑就大踏步向前走去。这是交待遗言啊。看着长风向前走,我把楚楚和东平拉到面前并随手抓过暗夜,低声问它:“这鸟人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鸟煞
暗夜声音都是细弱的了,像是不敢说话:“他就是那个“除非”……我没见过他,听朋友说,地府入口旁边有个鸟煞,好像是一个千年的大鹏精。在即将羽化飞升的时候,却被天雷击中,变成现在这模样,虽不能够飞升,但法力高强。
从此他誓不成仙,不再吸取天地的灵气,只是吸取地府的阴气,渐渐形成个阴煞。这里的孤魂野鬼只要有他的庇护,鬼兵就无可奈何。所以这里的精怪也都对他敬而远之。都怪我,走就走嘛,干嘛要抬头看呢?”
此时长风和鸟煞已经交手,两个人舞动起来,只觉得阵阵冷风吹过,才知道鸟煞的阴气有多重。怪不得长风一眼就识得鸟煞的厉害,虽然他使着宝剑,但看上去并不能近了鸟煞的身。也不知道长风的超能力会不会发挥作用,但光凭一个凡人的武功,无论如何也不会战胜一个千年大鹏精的。我对两个垂手傻站着的人说:“长风说,一会儿他败了,别管他,赶紧过夹缝。”
楚楚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东平有些焦虑:“天哥,风哥如果败了,咱们就眼睁睁地看他被害而逃走吗?还有,那时我们还能走得成吗?”
我沉默不语,我能不知道这后果吗?如果早知道鸟煞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家伙,我干嘛去看他呀,早就带着大家一起往夹缝跑了。说不定给鸟煞来个措手不及,能给我们争取时间呢。
楚楚头都没回:“你带东平走,我留下。”
暗夜说:“只要过了地府夹缝,他就不会追过来,要不我们先过去吧,长风没有后顾之忧,也许能打败鸟煞,就算打不过他,能逃过来也行。”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紧紧盯着长风他们。现在十几个回合下来,明显地是鸟煞在试探长风的实力,他自己的能力还没发挥出来呢。长风的武功高强这没得说,但是刚才从暗夜口中也得知鸟煞的一二,明摆着鸡蛋碰石头吗!就算手中有宝剑,但打不到鸟煞也没用。
做为旁观者,不在其中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厉害角色,也许和他交手的长风能知道?我向前几步,对长风传语:“如果我们一起上,有没有把握取胜?”
长风传语道:“千万不要过来,没有可能的。你先带着大家过地府夹缝,他的目标是我,对你们不会穷追。”
暗夜说的是长风一样的,但结果真的会如此吗?我傻了,真要撇开长风逃生吗?我想不到要有这样的选择,看看东平,再看看楚楚,楚楚是铁了心要留下了,我更是做不出离开的选择。可是,如果不逃,那只有四个人死!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手心沁满了汗,我不怕死啊,可是外面还有好多事呢,我就这么丢下一大摊子事不管了?
此时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事业,只是整日里平淡地生活着,那样就没什么牵绊了。也许,可以交给一个人?我一把抓住东平的手:“东平,一会儿我让你跑,你就快跑,跳过夹缝,或许就能安全了。我和长风的事由你全权处理,你等着,我现在就录音授权给你。”
说着,我就慌慌张张掏手机,东平一把按住我的手:“天哥,你死了,外面爱咋咋地,人死一身轻,管那么多干嘛!你死地球就不转了吗?不如就一起拼了吧!”
他的话音未落,楚楚先冲了上去,正和鸟煞打得激烈的长风,见楚楚冲了过去,对我怒吼道:“带他们走!”
随即竟扔下宝剑扑向鸟煞,一把抱住了促不及防的鸟煞。东平甩开我,也冲了上去,只剩下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此时的我完全懵了,我要冲上去,但我是拉楚楚和东平跑呢,还是加入到战斗中?我的整个人被这两个选择弄得快崩溃了,脚上像钉了钉子,一动也不能动。眼见楚楚和东平已经跑到了他们的近前,好,那就拼了吧!
我运功飞身上前,挡在了楚楚和东平的前面。这时的我离长风很近了,我伸手抓起他扔在地上的宝剑,抬头只见长风死死地抱住了鸟煞,嘴唇蠕动着,两眼通红,满头是汗。他见我要冲上来,忽然发出一声怒吼:“不……”
随着这一声的爆发,他竟然一下子把鸟煞抛了出去,又紧上几步,迅猛地冲出一拳打中了鸟煞的胸口,那鸟煞似乎很疼,立即张开一副巨大的黑翅膀。我离着有十几米远,仍然感觉到强大并阴冷的风扑面而来。不由激凌凌打个冷战。再看长风,他此时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长剑,是那把镇魂剑!
鸟煞悬在半空中,长风也飞起来,同鸟煞战到一处,鸟煞此时已经完全是一副鹏鸟的模样了,两只翅膀平展开足有二三十米,长风在它面前,实在是渺小。然而他毫不畏惧地握住镇魂剑,上下飞舞着和鸟煞拼着,眼看他飞身一剑直直地刺向鹏鸟的心脏。鹏鸟呼扇着右边的翅膀向长风袭来,谁知长风竟是虚晃一剑,撤身双手握剑用力划向鹏鸟的左翅。只听鹏鸟一声凄厉的哀鸣,折身冲向密林深处,巨大的翅膀划拉着树叶纷纷落下,如同下了一场急急的树叶雨。
我飞身来到半空,一把抱住向后仰身的长风。他全身滚烫,整个人如同一团火,被我抱住后,扯动嘴角,想要给我一个微笑,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我的一颗心几乎碎掉了,紧紧抱住他,轻轻落下。
我不知道楚楚和东平是吓傻了还是看呆了,并没马上过来。我顾不得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呆呆地抱着长风。暗夜率先冲过来,楚楚和东平才醒过来般地跑过来。
暗夜第一句话就是:“好热!好热!他还能喘气不?心跳呢?心还跳吗?”
我这才慌忙去探长风的鼻息,没有!再按下他的颈动脉,竟然也没有!我连话都不会说了,直直地看着暗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又一场虚惊
楚楚抓住长风的手,喃喃地道:“他好热!不是冷的!不是冷的就没死,快给他做人工呼吸!快呀!他会活过来的,要做胸压吗?我看过电视教……”
我麻木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长风,东平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也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脑子处于混沌状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这样离开我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自从希羽离开了我,我的人生就不再完整。祖父、母亲、父亲相继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感觉自己已经支离破碎。是长风把一个破碎的我粘住,让我还能有说有笑,继续自己热爱的事业,每日里幸福而快乐地生活。现在长风竟然也这样离开我,我还要活着做什么?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义?
人死了是要到地府的吧?对了,关长岭不是说祖父和父母都在地府安然地生活吗?长风应该不会走太远,我现在去地府就能和他们团聚了,一家人团聚该有多么好!地府的入口就在那里,我去找他们!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思维凌乱着,头重脚轻,像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向那个夹缝蹒跚着走过去。只觉得脚下一绊,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原来是暗夜咬住了我的裤角。我不想理会它,爬起来继续走向地府。暗夜见拉不住我,只好叫道:“你个大蠢蛋,萧长风还没死,你干嘛去!”
暗夜虽是大叫的,进到我的耳朵却是极遥远,不过那几个字还是让我有了一丝清醒。我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看到长风已经被楚楚扶着坐起,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楚楚身上。长风真的没有死?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我振作精神几步冲回到长风身边。
长风面色红润,微闭双眼。我伸手再探他的颈处,微弱的脉搏告诉我长风还活着。我兴奋地叫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只听长风发出微弱的声音:“怎么这么吵?”
楚楚一下子呜地哭了出来,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落下来。东平哭着叫起来:“风哥醒了,风哥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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