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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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行诡闻录-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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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有人报道在南美洲的原始森林中发现了类似的吃人植物“吃人树”考察。 

幽冥血玉(十) 
随着那条黑线越来越近,草木开始翻倒,潮湿的地面上升腾起沾满水珠的尘雾!远处传来了奇异的怪叫声。很难形容这阵异声给人的震撼,那像是千万人一起挤出来的凄厉惨叫声! 
那阵异声在才一发生的时候,已经让我心神不定。但是随着那道黑线越来越近,我看到无数绿油油圆豆大小的光芒向我们冲来。怪异的声音以惊人的速度在扩大,整个森林,像是在刹那之间,变成了一座炸了开来的地狱。随着异声,疾涌过来的黑线像潮水一样越来越近! 
我的瞳孔急剧收缩,很快地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听了令人遍体生寒,全身骨头都发酸的声音,是成千上万的老鼠正在尽力号叫,而且一面叫着,一面逃窜。 
“快上树!”月饼抽出腰带吼道。我学着月饼的样子,也抽出腰带,就近绕在一棵树的树身上,双手紧抓着两头,两脚用力上蹬,用手继续套着腰带往树身上部套着,紧跟着又双足上蹬。几个来回,就到了距离地面大约三四米的一根比较粗大的树枝上。 
鼠潮这时也涌动过来! 
从上向下看去,我看到了人间地狱! 
涌出来的老鼠,个个都像是疯了一样,不但嘶叫着,互相碰撞,互相践踏,甚至连前方的障碍物都不躲避。 
有些老鼠,直接撞到树身上,发出了令人寒毛直竖的“啪”的一声。接着化为血肉模糊的一团,连骨带皮带肉,就黏乎乎地贴在上面。暗红色的血,顺着树皮向下淌,形成血腥的,诡异莫名的图案。 
还有些老鼠,落到地表的坑洞里,立刻被后面蜂拥而至的老鼠淹没,被踩的残肢横飞,尸首异处。有些断在地上的四肢还不规则的抽搐着,和身体分离的鼠头更是微微哆嗦着半张的嘴,露出小半截肉色舌头。更有无数条肉红色老鼠尾巴,像蚯蚓一样在地面上扭动着。 
到了鼠潮的后面,竟然有数十只白毛的像狗一样大的老鼠,身上挂满了老鼠的血肉,嘴里发出类似青蛙的声音,发疯撕咬着,没命的往前奔去。 
空气里全是血腥的死亡气息。 
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过惨烈,我全身像被重物狠狠压着,身体压抑的根本无法喘气。我实在不忍再看这血肉模糊的修罗地府,把视线移向鼠潮奔过来的方向。 
我又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地面在动! 
虽然隔着茂密的草木,但是我还是很清晰的看到整个地面慢慢变黑,像潮水一样律动着。同时发出让人发麻的密集的“嗡嗡”声。 
“南瓜!看那里!”月饼在我旁边那棵树上喊道! 
我顺着月饼所喊的方向看去,正是鼠潮逃窜的方向,我看到了逃窜的老鼠群里,竟然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红色的人!

幽冥血玉(十) 
那个红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鼠堆里,有几只老鼠撞倒它的腿上,立刻被后面的老鼠踩成肉酱,混着碎肉的血液溅到它身上,红色就更加明显。 
那个人不是红色,而是被老鼠的血肉给糊成了红色。我心里又是惊恐又是恶心。 
随着鼠潮向远方冲去,我看到地面上大批的死老鼠,在地上叠起了十几公分高,情景骇人之极! 
那个红人身上的老鼠血开始慢慢下滑。他的头突然消失了,一个血红的身体上面没有头,对我的视觉造成了强烈的冲击。紧接着,他的身体消失了,腿消失了,只留下小腿以下,还带着残留的鼠血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看着那双小腿一步一步走进旁边的林中,心中莫名之极。 
难道这是一个隐形人? 
“噗通!”月饼从树上跳了下来,踩着和浆糊一样的老鼠血肉,跑向刚才那个红人站着的地方。每一脚下去,都带起大量烂乎乎的东西,还泛起几个血泡。 
我心里一阵恶心,见到了这种情景,任何人都免不了头皮发炸,如果我像月饼一样跳下去的话,必须踏着那厚厚的一层死老鼠。我犹豫了一会,慢慢爬下树,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片,狠了狠心,伸出了脚,轻轻一脚踏了下去。 
这一脚踏出,就觉得脚底下软软硬硬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脚踝以下全被掩埋了。潮湿热乎乎的粘液,顺着鞋缝流到鞋里面,我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当我又提起另一只脚来的时候,体重就集中在先前跨出去的那一只脚上,当时就听得“滋”地一声响,脚下一软,血、肉、皮,糊成了一团,不知有多少老鼠的残体,又在我脚下成了肉酱。
我不由自主怪叫一声,实在没有力气再向前走,甚至不敢看埋在血肉堆里的脚,就是站在那里发呆,全身筛糠一样哆嗦着。 
“南瓜!快来看!”月饼怎么就能和没事儿人一样,竟然蹲下来观察那个红人留下的脚印,甚至用手摸了摸,又贴的极近的看着,鼻尖眼看着就凑到血肉浆糊里。 
我实在无法忍受了,胃里翻腾不止,张嘴干呕了半天。 
月饼头也不抬:“操!南瓜你他妈的快来!” 
我心里痛骂不止,你丫神经大条,属猫的,把老鼠当干粮。我他妈的可是戴着红领巾吃饭长大的。别说老鼠,连青蛙都没敢抓过。 
我望着月饼,虽然不是很远,可是却像是天堑难渡一样。一瞬间我想了许多办法,甚至想到折两个粗点儿的树枝子当高跷或者拐杖伍的,但发现好像都不实用。 
胡思乱想了约有一分钟,我才陡地一咬牙,大喊了一声,玩了命的跑了过去。 
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我一步下去,都有“扑赤”、“扑赤”的声音,也都有鲜血溅起来,整条裤子都血迹斑斑。 
就这样,我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和满嘴的酸水,噼里啪啦的跑到月饼旁边。 
月饼竟然很不耐烦的对我说:“操!你丫慢点!别把那个东西的脚印给破坏了。” 
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顺眼看了看脚印,我才明白月饼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在血肉翻腾的地面上,那一行脚印分外清晰:脚印只有外侧脚掌、脚跟和脚上的无名指、小拇指的印记。 
和月饼昏迷时,我在山洞里面发现的脚印一模一样!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点:“月饼!如果他是隐形的!那么师父那段视频里面似乎是簸箕鬼的东西应该不是鬼,而是这个隐形的怪物!” 
“这十万大山里到底隐藏了什么啊!”我心里忍不住呻吟起来。 
幽冥血玉(十一) 
“操!月饼,我实在是爬不动了。”我半瘫在树杈子上面,吐着舌头像狗一样喘着粗气。 
“你丫非要从树上走,又不是我提议的。” 月饼也顺势坐在树枝上,耷拉着腿擦着汗,随着树枝吱吱呀呀上下晃动着。看来也是累得不轻。 
我看着树下那血肉翻腾的鼠尸,实在是提不起勇气从地上逛大街一样的遛弯,于是死活要从树上攀爬过去。还好这里的大树一棵挨着一棵,枝桠交错,只要抓得牢,到不至于没办法走。 
“泰山不也是一直从树上走么。何况咱们俩还是经过师父特训的灵族!”当月饼提出异议的时候,我振振有词道。 
结果我忘记一点:人猿泰山在树上也基本是靠着野山藤悠来晃去,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地上奔跑。我们俩又不是猴子带大的,也没在马戏团打过工,抓着树藤悠到下一根树藤这种特技完全不在行,更何况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一根树藤悠到头正好能接上下一根树藤。 
看来电影都是骗人的! 
于是我们只好一棵树一棵树的这么手足并用往前挪。 
爬了这么两三个小时,才往前不到一公里,眼看着山势渐高,距离红月出现的山峰还有一座山头了。而地面上的鼠尸也渐渐少了。 
“月饼,我觉得能对老鼠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应该是和辐射有关。”我顺手折了一条小枝子,叼在嘴里。又想到那棵食人树,连忙把树枝又扔了。 
月饼眉毛扬了扬:“我也有这个想法。老鼠的听觉对突然出现的小声音非常敏感,而且还能听到咱们完全无法听不到的范围在2。2——9万赫兹不同频率的超声波。能造成鼠群这种自杀式逃亡的,应该是超声波对鼠类大脑造成的影响,让它们感觉到致命的危险。” 
我顺着月饼的思路补充道:“玉石本身就是有辐射的。按照师父那段视频来看,那块血玉应该大的超乎想象,辐射自然更强。” 
我突然觉得思路上有个死结解不开:可是为什么突然发生在今晚呢? 
月饼似乎想到我的问题,用手指了指天上那轮圆月。 
我心头一亮:圆月!月球的吸引力! 

地球上的潮汐是月亮引力作用最明显的效应之一。地球大多数地方每天都有两次海洋的满潮和两次低潮,时间间隔为12小时25分钟。 
尽管太阳离得太远而未能在潮汐中发挥主要作用,但它的引力仍能加强或削弱月亮对 地球的作用。当月亮和地球与太阳成一直线时,来自太阳的力会使满潮特别高,称为“春潮” ,多发生在新月或满月时。 
如果没有判断错,那肯定是天体对血玉造成的影响。 
“总不会是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这样的灾变吧。那山上的老鼠不都死绝了。”我又想到一点。 
“今年是太阳风暴年。会对太阳系天体都有巨大的影响。”月饼还在树枝上坐着晃悠。丫也不怕把树枝子折断掉下去。 
太阳风暴指太阳在黑子活动高峰阶段产生的剧烈爆发活动。爆发时释放大量带电粒子所形成的高速粒子流,严重影响地球的空间环境,破坏臭氧层,干扰无线通信,对人体健康也有一定的危害。这几年世界各地地震海啸频繁不断,也是与太阳风暴活动剧烈有关。 
“这次咱们接触的事情脱离了玄学范围。妈的,整个一个科学探索!”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月饼!你说那个半只脚的隐形人别不是被血玉辐射的吧。操!咱们俩该不会也变成那个样子?” 
我心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想到那个隐形人满身鼠血的戳在那里,不由寒毛直竖。 
树行了这么半天,我和月饼都仔细的观察着身后的动静。虽然我们看不到那个人,但是在这环境里,这么多参照物,总应该有个端倪。不过这么半天,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个隐形人好像是真的消失了。 
这让我心头始终隐隐觉得不安。 
“科学和玄学,自从人类有了智力以来,一直没有定义。牛顿不是由科学走向玄学么?达尔文倒是从玄学走向科学。两个领域都有无法解释的疑点。就像咱们,你跟别人说天天能看见鬼,有人信么?”月饼向身后看了看,“而且,这一路上,不仅仅有那个隐形的东西跟着咱们。前面似乎也有人和咱们是同样的目的。” 
对了!鼠灾时的枪声!在我们前方,一定还有别的人,似乎是和我们有同样的目标:血玉! 
“下地走吧!咱们要赶快了!”月饼没有等我回答,跳下了树。 
我看看地面上的鼠尸也渐渐少了,也跳了下去。 
落地时脚底没有坚实的地面触感,而是软绵绵的像踩在地毯上一样。我心里奇怪,俯身观察,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死去的蚂蚁! 
我想到鼠灾来临之前,看到整个地面慢慢变黑,像潮水一样律动着。原来是大量的蚂蚁造成的景象。 
经过刚才血肉横飞的一幕,这些黑油油的蚂蚁虽然看上去恶心,我倒也不怎么害怕。相反踩到上面,脚底板感觉还很舒服。 
向前走了大约不到一百米,地面被鼠灾冲击,杂草丛生的地表略微平整,比一开始好走多了。 
“南瓜,阴差说你能够走阴时对么?”月饼自从出发,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经常突然问一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这是月饼的习惯。丫总喜欢把一切看似没有什么关联的线索串到一起思考,往往能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嗯!”我老老实实回答,差点顺嘴问问月饼关于阴差所说的古老月氏家族的事情,结果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 
“砰!”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看到空气中一溜火红的光线,穿过密林树叶,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钻入月饼身体里。 
月饼肩膀蓬出一团血雾,身体向后仰倒,重重的落下。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我愣了起码一分钟,才猛地反应过来。我扑过去,看到月饼肩膀血肉绽开,透出焦黑的颜色,浓稠的血液带着气泡汩汩冒着。瞳孔散开,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慢慢冷却…… 
“月饼!月饼!”我用手摁住月饼的伤口,鲜血又从我的指缝中流出。从我的手掌所感觉到的振动,月饼的心跳越来越微弱。 
在我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冷冰冰的铁棍顶住了我的后脑勺:“不要动!慢慢站起来。” 
是枪! 
“我操你妈!”我大吼着仰起身,回身一拳,拳头上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如果没有计算错,我这一拳打的正是开枪人的鼻子。 
我回过身,果然有个人捂着鼻子躺在地上。但随即又被三四个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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