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一直都觉得自己腿不短,可是几步就被后面的“魔音穿耳”给追上,喋喋不休的吹捧自己的歌技。
虽然她觉得是很好听,可是不想听他提那位“素未谋面,久仰大名”的绾心。
双手捂耳朵。
拉住苏筠,七夜握住她的手腕,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好了,别闹”。
苏筠:“。。。。。。”
是谁在闹!
苏筠觉得面对插刀教熊孩子七夜,沉默是条无法通过的死路。
因为这厮会把你逼成沉默中爆发的变|态。
“你不许再说话了!”苏筠细柔的声音发飙,震吓力减半。
“可是我接下来要讲正经事了啊,不说不行啊”。七夜很无辜。
“你也知道你刚才讲的统统都是不正经话啊”。苏筠被他话题带跑,意识到“不正经的话”,词搭错意,肯定又被最会钻人话语漏空子的某个给捡起,正要改。
那边七夜却用他那本就亦正亦邪俊帅的脸轻佻揶揄的对着她喷那磁沙沙钻耳朵的嗓音:“哦?我刚才说了什么不正经话了?”
就像他真的说过什么一样的!
苏筠内心小人“嘭”的一声倒地,举着小白旗。
这个撩妹技能我给一百一十分还不成吗。
多给你满分外的十分,不怕你骄傲,只希望你谦虚点。
“吃饱喝足,我要去寻宝了,你来吗?”
七夜看到苏筠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赶紧换个话题。
苏筠斟酌道:“去吧”。
去看看七夜有什么神通,能从积尸养阴的极煞墓地里走出来。
看到苏筠又满血复活,静婉安平的神情一如他在那家店铺前刚看到的时候。
七夜在心里又总结了一条:小丫头不单性格好,还很容易被带跑情绪,忘记羞恼。
苏筠见到了那副《沧溪图》骑缝章里夹的纸条,不是普通画法的地图,是用洛书九宫图来暗喻山线,洛书九宫图是从《周易》中演变出来的,在古代常常用于行军打仗的密报。
能看到这地图的必然是精通周易的,就是苏筠看到这图也得好好的演算,况且这千年演变,地川变化,苏筠也不一定能找到,七夜竟然能从这地图找到景德镇来。
惊讶的问他:“你好厉害!”
七夜看着苏筠疑似崇拜的目光,先是得意的落实这评价:“那是”。
接着疑问:“我厉害的地方多了,你指哪里?”
“这地图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简单”。七夜把纸张翻过来,点点上面的字。
苏筠看到上面有五个笔力锋利透纸的五个钢笔字字:景德镇方向。
细细看纸张,上面有一些密密横着竖着的细纹,苏筠凑近看,发现这是演算过程,似乎是有人曾经拿着这张图纸在旁边参考着演算推地。
苏筠心中有点了然,佐证的问道:“上次那副《沧溪图》呢?”
不出意外,七夜果然想不起来了:“对啊,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算了,反正我也看腻了,不见就不见了吧。
总之我把这笔账记王莱头上,下回只管找他算账去”。
苏筠心痛的捂住胸口:这败家子究竟知不知道那画价值连城啊!
果然是实力壕。
想想,又想通那副画多半是在安全的地方,于是心痛减掉大半。(未完待续。)
第89章:命格盘中的玄机
这大致方向算出来后,后面的就好推演了,苏筠这次包里带着堪舆,坐在路边的花坛,看着图纸写写画画。
七夜在旁边等的无聊,喝着汽水:“好了没有啊”?
苏筠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问道:“你以前是怎么找到墓的?”就七夜这水平,苏筠真怀疑他能寻龙点穴。
别说他进的全是大墓。
“就是找到会知道的人,然后拉出来,揍一顿,就什么都知道了”。
苏筠:“。。。。。。”
好吧,这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盗墓贼。
想到从苟大克那里听到的关于七夜的传说,苏筠问道:“你去过湘贡的川平县那片养尸地?”
“去过啊,怎么了?”七夜不觉得那地方有什么特别的。
“那地方叫养尸地?怪不得觉得比其他墓阴气重一点点”。
苟大克说的那些下墓专家组的下场,身上起一阵鸡皮疙瘩,那样在七夜这就是阴气重一点的事?
戏肉来了,苏筠打好铺垫,终于问到想问的问题:“你都不知道那地方有什么来历,那你为什么去那?”
而且第一次关于七夜的传闻就是从那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醒来就在那里了,我找个出口就出来了”。
这就是传说和现实的区别,一下传说中的神奇就变平淡了。
不过苏筠也知道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那个人是第一次在那变身七夜的,为什么?
而且七夜从那煞气冲体的阴尸地里出来,毫发无损,不受煞气侵害,说明他的是上吉时辰出生的至尊至贵的极阳命格。
苏筠脑海中仿佛被猛的一劈,想起了那个残魂的一句话:须得进至刚至强至尊至贵命格之身。
怪不得每次靠近七夜,她总会觉得有股让自己很想亲近的安全安稳的气息。
今年是丑辛,而过去五十年内,有八十个上吉时辰,可是这至尊至贵的命格,却不是那么好推算的。
苏筠用八字批运倒推七夜生辰,手指不停的掐算。
子宫甲木在其中,丑辛庚金己土同。
擦擦额头的汗,苏筠问他:“你是壬申年已酉月乙亥日辰初时辰出生的吗?”
一般人自然不能熟练的将通用公历生日换算成自己的生辰八字,可是像七夜这样的人家,婴儿出生,就会找大师批八字。
因此七夜知道自己的八字,听到苏筠的话,摇摇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不是,我是0702年60月78日出生的”。
苏筠听到他的生辰年月,正推八字命运。
一边推算,慢慢的水眸瞪圆。
七夜的命格犯伤,杀,枭,水火相冲,金木相冲,土土相冲,即使不是大凶大恶的性格,也不可能是苏筠此时眼中的性格。
并且,是富贵早卒的命!
苏筠震惊了,她一直以为七夜是那个人分裂出的性格,却不是的,真实的有这么一个人。
而且,已经死了!
苏筠看着眼前的七夜,只觉得想不通,头脑里思绪乱杂,她手上的镯子忽然急速的变色,颜色在红色和金色之间连续变幻,一阵绞杀般的力量在她脑中横冲直撞。
这个人的命不能算!就像她当初看不透七夜的面相。
这次是自己猜透那残魂给的提示,强行倒推的。
苏筠知道不是七夜说出自己的生日的原因,因为这是七夜主动报给她的,她是正推算,是一种风水术的基本技能,那么现在这样的原因,是因为牵扯到那个人的原因吗?
苏筠痛苦的抱着头。
冷汗涟涟。
七夜一下急了,抱住苏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了?”
“我送你去医院”。
苏筠摇头的力气都没有,惊骇的看着镯子一下变得满满的血红。
好在一瞬间又恢复过来颜色。
“一会儿。。。。。。就好,等。。。。。。一会儿”。
苏筠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不忍看七夜急的像无头苍蝇的差点把路边人的汽车给抢过来。
很快那股痛苦果然消失了,苏筠心痛窒息的看着镯子被打回原形,一个金点都没有了,七个血点排成个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搞人的图案形状样子像是戏弄她。
“好了吗?”
看着苏筠脸色恢复正常,七夜放松下来。
“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忽然胃痛?
是不是你减肥不吃饭弄的?现在的小丫头,为了减肥都不要命。
你还是不要这么拼命了,因为你就算减下来,身材还是平板,不好看。
女人啊,就要丰|乳|肥|臀的才好看,哥就喜欢身材火辣的漂亮妞”。
泥垢了!插刀狂魔附体吗!
“干嘛这副表情看着哥啊,我这是在劝你不要拼命减肥,良药苦口,话可能没那么中听,可是道理不错啊。
丫头别减肥了啊,下回你再胃痛,哥真是要心疼的”。
“看刚才小脸煞白煞白的”。
为了打断七夜的狂轰乱炸,苏筠举出一个重要佐证:“我中午吃很多啊”。
七夜反应过来,也奇怪,接着恍然大悟:“哦,我说呢,肯定是平时减肥太久,胃变小了,所以刚才才会忽然胃痛嘛,
推理结束,请给福尔摩斯·七夜点赞”。
这厮真不是普通的脸皮厚啊。
苏筠觉得自己这点小功力不够跟他火并的。
转头走到旁边的公交车站牌。
“你找到地图的位置了?”。
“不然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光会说废话,头脑简单,只管揍人找墓葬吗”。
漂亮的回旋踢,苏筠觉得大仇得报,一口郁气出了。
说的好有道理,七夜竟然无言以对。
该死的,自己就不该把自己寻找墓葬的独门绝技告诉这小丫头。
还有,这小丫头怎么学坏了?
变毒舌了!
跟谁学的!让他知道一定要揍得那家伙走不动道。
“欸?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觉得耳熟,你刚才说的那个八字,不是我的,是我六哥的”。
苏筠望向车外人流没有说话。
果然是那个人的。
车子是开向景德镇市外的东北方向的黄源山,也是瓷都很著名的一个烧制瓷器陶器的黄土,高岭土采原料地,和慕名而来观看瓷器初期拉胚和学习的地方。
因此山脚下有很多小学习馆,教授游客简单的淘泥和拉胚。
车向城外驶去,苏筠对着即将去的地方有疑惑不解。(未完待续。)
第90章:黄源山
风水墓穴讲究藏风聚气,最怕凹风,堪舆学上有句话:两肩要挡风,两指可收水。
两肩指龙虎砂,砂手为护龙穴之用,所以龙无砂所护,其势则孤。
砂手要缠绕紧密,不要有凹风泄气。如果穴场有凹风吹人,再好的穴也必败破。
这图纸是从董牗的《沧溪图》里得来的,董牗再有才华,在古代也顶多算是个才子,有什么人需要他如此费劲的墓葬呢。
再说,绘图的手法是用的洛书九宫图绘制的,这样的人在古代,肯定是被钦天监收录的。
而能指挥钦天监做事的只有皇族。
又联系唐中宗对董牗画的推崇,不得不猜想,这个墓葬是唐中宗的什么人。
只是一个皇帝还用心埋起来的人,怎么会在黄源山这样一个地方。
景德镇是在东汉时,就已经是有名的瓷都了,到唐代时,青白瓷的烧制成功,已经让景德镇瓷都的地位开始奠定。
纵使唐代时,景德镇的瓷都名声还没达到全胜,高岭土的需求没有那么大,黄源山可能那时还较为平整蔚然。唐中宗也应该想到黄源山这个地方是不宜墓葬的。
黄源山是高岭土的主要供货源地,采开不断,这样的地方埋人,不要说砂手护穴,连哪一天把墓主挖出来都说不定。
有凹风侵袭的墓穴定是凶穴,不宜进入。
纵使皇帝不知道,古代钦天监里那么多的易学大师,也应该会告诉皇帝的。
明知道这里是可能会出凶穴,还葬在这,皇帝定是跟这墓主有仇。
有仇又费劲把墓穴位置藏在隐秘的画中,苏筠觉得这唐中宗脑回路她理解不了。
下了车,看到山脚下一趟趟的过大货车拉土,还有许多游客在陶器工坊里出出进进的学习。
古时墓葬地多是人迹罕至的福地,让死者安生,在另一个世界愉快的生活,福荫子孙。
可是看这里人声鼎沸的样子,纵使墓主不炸尸,也得被吵的从棺椁里坐起来。
苏筠好头疼,这里左看右看,都是要出凶穴的地方。
她这次点穴倒是只往最不吉利的方向看就行了。
“七夜,我看这次是个凶穴,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凶穴里大概没什么宝物,还是不要冒险了。
七夜不在乎的道:“墓穴哪个不凶,你要是害怕,不如你在这等我。
那里有教课的,你去学学做陶器,回去给自己做个小杯子,也不枉来一趟嘛”。
七夜指着一间陶艺馆。
“哦,对了,你先告诉我,你说的凶穴在哪里”。
看着七夜这不靠谱的样子,苏筠不跟着实在是不放心。
“走吧,我带路”。
只好跟着七夜继续上山。
山上的路被货车轧的泥泞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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